赵云-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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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凛,要再这么愚蠢下去,自己会不会被舍弃?赶紧默默在前面带路。
城堡门前,那从里面推开的大门露出黑魆魆的洞口,赵云还有时间观察一下,城门上方是否有机关譬如断龙石之类,还好,啥都没有。
估计慕容部也是自大惯了,在草原上真还没有一个部族能在高端武力上和他们抗衡。
也不是他们自吹,就是强大如鲜卑之王檀石槐,身边或许招揽有几个修习过导引术的中原人士,却不可能有自家人这么厉害。
“狗贼,拿命来!”张飞的心里在滴血,看到根基大叔胸前插满了箭,怒目圆睁。
别说他的人,就是身下的马都被射成了刺猬。善良的老人,临死前还艰难地想用孱弱的身躯护住马头,从他微张开想要合拢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
就是这个老人,当初刚到根赤部,不少姑娘整天在他房间四周顶着寒风逗留,他自告奋勇前来当媒人,才知道了实际情况。
还是这个老人,明白张飞的婚姻之后,笑骂着把围困的姑娘们赶走,对一些劝说不走的女郎,也只好摇头苦笑。
更是这个老人,告诉了好多草原上的习俗,在赵家军掌控几个鲜卑部族的时候,默默无闻却承担了最繁琐的工作。
这一刻,张翼德简直睚眦欲裂,抢先跑到前面,顶着一大团箭簇,看上去十分滑稽。
但没有人观察他的外观,到了城门口,一个矮身正准备射箭的鲜卑人,被张飞从胸前抽出一支箭甩出去直接断送性命。
“来呀,”张飞很聪明,不停拔出箭簇,接连不断甩出去,同时大吼:“就会暗中伤人的鲜卑狗,你们来杀爷爷呀!”
赵云眼睛一亮,在他身后干脆把枪插在地上,双手如连珠炮一样,把箭羽又甩还给那些射箭的鲜卑士卒。
看到领头的两人如此猛,后面的部曲们不甘示弱。
尽管他们武艺不错,却还比不上两人,用手腕甩出去的箭支也射不死人。
不过,每人身后都有弓,反正鲜卑人密密麻麻,根本就不用瞄准。
箭支一根接一根,惨叫声在慕容部里面传了出来。
慕容达的心在滴血,不仅是自己部族的人,就连骨松部的人都惊慌失措,他们在到处找自己的首领,跑来跑去。
“拿起你们的武器战斗,鲜卑勇士们,你们在怕什么?”他一声断喝:“汉人是武艺高强,两头狼是打不过一头狼的。”
还别说,他这话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以内力吼出。两个部族的士卒们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哇哇叫着向赵云他们冲了过来。
“哟嚯,给你爷爷送马来了呀!”张飞哈哈一笑干脆把胸前的障碍一把扯掉。
他一个箭步到了一匹马前,手掌一扫,那马上的鲜卑人跌落在地。
另一只手一撑,人到了马上,正想招呼赵云,却看到旁边一骑,如旋风般到了自己左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发出。
张飞暗自一叹,自己还是没有经验,估计刚才有敌人想趁机偷袭。
“噢?”赵云的枪还没抽回来,他再一使劲,把那死人都拽了起来。“看不出,还有导引术的基础。”
“我的儿啊,贼子,拿命来!”一个估计也是慕容姓氏的族人打马飞了过来。
但是,他的马差点儿撞上了赵云,人被赵家一个部曲射死在当场。
“可恶!”慕容达心急如焚,不由大喊一声:“可是石榴当面?为何犯我慕容部?”
“你大爷的,”张飞哇呀呀怒吼着:“你就是慕容家主事的?出来吧,咱们决一雌雄。”
尼玛,赵东虽然没在这里,鲜卑人却留下了他的传说。张爷爷比他帅好吧。
“快走,”慕容达低声吩咐慕容启:“不要去找族长,到祖地去,找留守的前辈们。”
也不等儿子的反应,他打马上前:“匹夫,慕容部可不是根赤部,今天要让你来得去不得。”
“哦,也算是一个有分量的人!”赵云杀了人,心里的阴郁才散了点儿。
他咧嘴一笑:“拿你来试试我的枪。”
慕容启打马飞奔,他知道父亲的话不是危言耸听,脑袋不停往后张望。
听到父亲临死前的凄厉叫声,把马打得更急。
赵东带着部队,已经潮水般漫了过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犁庭扫穴,斩草除根()
该死!慕容启看到断龙石已经放下,出城堡的唯一通道被封死。
除非能达到一流武者,可以腾空而起,跳跃两三次可以越过两棵大树之间的障碍。
“启儿,老虎也是通人性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父亲慕容达的话又回荡在心头:“不要以为,你每次放下牲畜就走。”
“你们去的时候,老虎们都在暗中窥伺。人怕老虎,老虎其实也怕人。”
“我们每天给它们送食物,它们虽然不会说话,心里面却知道,谁在让它们继续活下去。”
“如果有一天,你要是走暗道出不去,不妨从虎林里经过。”
那一年,慕容启八岁,父亲慕容达第一次带着儿子给老虎在大冬天送了二十多头牛。
一旦成为武者,就可以和老虎们在虎林里搏斗。
而父亲年轻时,正值部族刚到这里安营扎寨,慕容达第一次和老虎战斗,简直双方都是以命相搏,他还在床上躺了十多天才起来。
后来,部族老一辈的人决定在大冬天给老虎们运送食物,停止杀戮。
尽管这些不会说话的动物们是记仇的,恰好,慕容达没有杀死老虎。从那以后,他每次和老虎们搏斗,在感觉中,就是在嬉戏。
没错,父亲说的很认真,他认为老虎就是在嬉戏。
或许只有那条路可以走了,慕容启叹了口气,城堡里的喊杀声,投降声交织成一片,再不趁机跑出去,等汉人回过神来,就别想跑掉。
他干脆下马,在树林中不断穿行,不一刻到了平常去喂食的那条路。
尽管慕容启相信父亲的话,心还是不争气地使劲跳动。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睁开眼睛,却不敢放开速度,蹑手蹑脚地往前走。
人在逃命的时候,往往能够爆发出比平时多得多的能量,在慕容启反应过来之前,人已到了喂食的区域。
恩,什么声音?他悚然一惊,耳朵竖起来,仔细倾听着刚才感受到的那一声轻微的喀嚓。
又是同样的声音,在左边!慕容启猛然扭头望去。
我的妈呀!一只吊颈白额老虎直勾勾地盯着他,脚下不紧不慢走着。
没看到我,不要走过来!慕容启在心中不断祈祷,长生天一定要保佑我,顺利到祖庭。
或许是害怕,或许是虔诚,他干脆又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念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感觉四下里一片宁静,慕容启忍不住睁开双眼。
长生天啊,为何把它送到我跟前来了?他全身都变得僵硬,看着老虎歪头在审视自己。
“你认识我的是吧?”慕容启也不管它是否能听懂自己的语言,尽量用自己最柔和声音说道:“我经常来给你送东西吃,还记得吗?”
当老虎靠近他的一刹那,他都差点儿想动手,可惜却没有任何动作。
一般来讲,只有三流高手才能与普通老虎过招,可这头虎明显是虎中之王,比自己见过的老虎大了一圈都不止。
估计就是父亲还健在,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它的头慢慢伸过来,在慕容启的感觉中,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只见老虎伸出鼻子,到处嗅着,居然扭头就走。
它走了几步,竟然停下来,又扭头看看慕容启。
难道让我跟着它走?慕容启不确定,还是麻着胆子,战战兢兢跟在后面。
不愧是虎中之王,他现在才真正明白龙行虎步的意思,说不出的闲适和飘逸,用在这老虎身上恰如其分。
这就出来了?慕容启还不敢完全相信,直到脚踏实地,看着那虎王头也不回地走进山林,脚下再也没有枯枝败叶。
“等着吧,汉人!”他最后看了一眼从小生活的地方,头也不回往北方走去。
与此同时,赵家军基本上都没花啥力气,就全部攻占了慕容城堡。
赵云感到失望,就连起先看起来有几把刷子的慕容达,都没给自己带来威胁。
其实也不难理解,要不是因为慕容达受过伤,他也不可能被慕容怀留下来守卫家园。
可惜了根基老人,完全是自己的失误,才造成无谓的伤亡。
赵云甚至都没去管手下人怎么去处理俘虏,站在雪地里,看着身体早就僵直的老人。
根基临死前,既想护住自己的座驾,又想警告自己等人,头朝后面扭着。
“三公子,节哀顺变。”赵东按说应该和老人最亲,可现在轮到他来安慰人。
“兄弟呀,还是为兄大意了。”在家族里,嫡系永远最大,赵云叫兄弟没有一点错误:“我一直在考虑,可还是让老人家来了。”
“不仅根基大叔没了,我们还损失了两百二十七个能征善战之士,都是由于我的决策失误造成的。我是不是不适合带兵?”
“子龙,你怎么如此说话?”张飞撇撇嘴:“既然是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当年高祖未定鼎天下之前,不也屡败屡战吗?”
赵云苦笑着摇摇头,还是自己太嫩了,觉得有领先近两千年的知识,从而让徐庶等人觉得自己可以独当一面。
难怪孙武子开篇就讲: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好在此次给自己敲了一个警钟,就是有谋士在身边,任何战争,在没开打前,都要慎之又慎才对,未雨绸缪哇。
无论如何,这次是打赢了,作为主将,如果不对有功之士论功行赏,也会让下面的人懈怠。
“说吧,都缴获了些啥?”赵云瞬间回复了清明。
“三公子,清单都在这里。”赵东马上拿出一叠纸:“不过,慕容部可能由于连年征战,好像在兵器方面,存货并不多。”
“草原上的规矩,都是三七开,跟随的人拿三成。”赵云沉吟片刻,马上决定:“我们把份额提高,四六开好了。”
“作为部族的领头人,可以优先挑选。”他继续说道:“但是分配权不能给他们,要让这些士卒明白,是谁给他们带来战利品。”
尽管没有张飞什么事,他还是乐得跟什么一样,在慕容家的兵器库里不断翻看,有没自己中意的东西。
可惜,慕容家几乎是倾巢出动,留下来的真还没啥值得收藏的。
当然,对于普通的鲜卑人来说,不管是武器还是牲畜,都视之如珍宝。
在草原上,稍微好一点的武器,多一点马牛羊,就可以让自己的生活从此大变样。
“三公子,慕容家留下的妇孺如何处理?”赵东例行公事问了句。
慕容鲜卑在五胡乱华的时候,可没少祸害汉人。
就是在金大侠的都有虚构的慕容家的人物,可以说,他们在历史上的影响相当深远。
“斩草除根,杀了吧!”赵云淡淡说道:“敢于去攻打护鲜卑校尉,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其实还是有些女人不错的,”樊猛在旁边插话:“我看那些士卒们都看得直流口水。”
“我说杀了你们没听懂吗?”赵云突然提高了声音,感觉不对,又缓声说道:“女人,你们可以先享用然后再杀掉。”
“当然,汉人除外。”
赵东还想问什么,赵云却打马离去,朝着虎林的方向。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定计除三韩()
走在王险城的大街上,钟钊说不清楚是啥滋味。
本来是派自己前来拉拢或者说服滕述,不曾想事情的发展竟然到了这样子。
难道自己不是做谋士的料?他脑袋不停摇晃着,看得旁边的姚静都在发愣。
“有悔,究竟是何事?”他忍不住发问道:“一路上你唉声叹气,我看你的脑袋都摇了六次,说出来为兄帮你参详。”
“大兄,弟是否无用?”钟钊站在那里,任寒风吹乱发髻:“头一次献谋,可到最后,变成这样的情况,那赵子龙又是何意思?”
“呵呵,有悔,你呀你呀,简直是糊涂了,事情不是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吗?一个死的滕述与活的滕述,价值能相提并论么?”姚静不由笑道。
“你没看见,在王险城里,就你和我算得上是智谋之士。很显然,赵云派你和我给关将军出谋划策。”
“怎么可能?”钟钊感觉难以置信:“自始至终,关将军都没有问过我们啥呀。”
“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