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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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不仅是赵云这个主将,就连看上去有些孱弱的徐庶也加入进来,一个个乖乖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至于赵齐欢?想都别想他和自己等人一个阵容,人家本身就是赵家人,小时候的训练比这更艰苦。
“这样的话某不想听到第二遍!”关羽本身就木着脸,看上去更严肃:“子龙说过,战场上是讲纪律的,纪律决定一切。”
“要不然,你以为每天我们在校场上那样站着是干嘛的?就是为了让兵卒把服从命令当成一种习惯。”
“上面规定的,我们只有去执行,而且要不折不扣地执行!”
“是,姐夫!”张舒感觉到寒光闪过来,脑袋往脖子里一缩。
“也怪你们没有见过颍川书院的祭酒,就是子龙的岳父荀爽老先生。”关羽叹道:“他老人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几乎无所不知,为天下一等一的大才。”
“元直是他的得意门生,强将手下无弱兵,能差吗?”
说到这里,他顿住话头,官道上,传来络绎不绝的马蹄声,蹇硕的队伍,终究是到了。
ps: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紧紧绷着,每天总要逼到份儿上才码字。看来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今晚睡觉,明天捋捋思路。
第九十二章 白马义从,生死相随()
公孙瓒喜欢白色,在熟悉他的人里面没有一个不知道。
刘备在一旁看着,有些当心:“伯圭,这白色最亮眼,在远处都能看见。”
简雍反倒是第一次随行,心里是说不出的兴奋与紧张,两人的对话他没在意。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当顶天立地!”公孙瓒呵呵大笑:“玄德,说实话,这么多年,某只佩服一个人,那就是赵云贤弟。”
“他们赵家的生意,堂堂正正,在任何地方,都公平买卖。从幽州到京城,某都曾暗中打量过,没有任何欺压良善的行为。”
“在战斗上,某也不得不服。他本人都没出面,就那个黄忠大哥带着我们涿县的翼德老弟,直接就把周围好几个部落给端了。”
刘备脸色阴郁,不由出言打断:“今天我们去那小部落,你和校尉大人禀告过吗?”
“这还需要禀报?”公孙瓒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大人让我们相机行事。我说玄德啊,和鲜卑这帮胡狗打仗,你得把他打疼、打服!”
见他又要说跑偏,刘备默然施了一礼,披上白色的披风。
一气儿一百多号人,全部都是白色,好吧,有几匹马的颜色偏灰,也没办法,谁叫渔阳郡里就这么多马,全部挑选完毕才凑出来的。
看到那一溜白色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暗影里踱出一条孤寂的身影。
他冲已经看不见影子的那一抹白色重重叹了一口气,又缓缓回到自己的营帐中。
“大人,这个公孙瓒太傲气了,简直就不把你放在眼里。”这人一看就是一个幕僚角色,偏生人长得五大三粗,却穿着一身文士衣服。
这么冷的天,他可不敢出门口一步,刚才风一吹就直打哆嗦。
“庆高,公孙伯圭还是有本事的。”大人又叹了一口气:“赵校尉那里。每天的例行巡逻他都自告奋勇去,这么冷的天,你和我敢去吗?”
“不要说遇到胡人,就是风卷起地上的积雪。也把人给冻僵。”
他叫郭勋,是幽州的刺史,在历史上唯一出场的一次,就是原本轨迹中,二张叛乱。他和一个叫刘卫的郡守被杀掉。
本身就是宦官集团的一员,在京城也是叫得响名气的,到鸿都门学镀镀金,直接被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刺史,心里有些窝火。
没办法,宦官里面有权有势的大有人在,他自己的靠山并不太强硬,根本就无法与张让、赵忠抗衡,好地方哪轮得到自己?
庆高性卫,是他在鸿都门学的同窗。在学校里经常会想一些别出心裁的好主意,被人誉为小张良。可赵孟连他的面都不见,要说没有怨气是不可能的。
但人家本身就是此次北征的主帅,护鲜卑校尉更是两千石官员,哪怕是武将,也好过他这目前还没有任何品级的幕僚。
来幽州之前,两人都想着大干一场。到地头一看就傻眼了,这里的人根本就不管你是哪个宦官的亲戚六眷,有本事就服你,没本事靠边站。
州治在蓟县。挨着涿县,平时没少和公孙瓒打交道,哪怕就是一个县令,也根本就不把刺史放在眼里。更遑论狗屁幕僚。
“哼,天这么冷,胡人才不敢出来呢。”庆高脸上恨恨然:“不过是在赵孟面前博些好印象,今后好加官晋级而已。”
郭勋没有接话,心里已经把这个同窗贬到了不可沾惹的对象之一。当时在雒阳,怎么就没发现。这人根本就是一个纸上谈兵的角色呢?
他可是心里打定主意,眼看赵孟的靠山比自己的硬实得多,坐在家里就能封侯,没上战场身上多了个两千石官员的身份。
要是表现出色,说不定就能进入他的法眼,自己从此以后也能平步青云,多的不说,太守总得捞一个到手吧,不过那两千万钱哪儿去弄呢?
公孙瓒他们此行,并没有以往的顺利,今天的风太大了。刚跑出营门一里多路,一个兄弟竟然被风刮得迷住了眼睛,一个倒栽葱掉下去。
幸好连日来的训练卓见成效,后面的兄弟赶紧勒住马,那在地上的兄弟眼见是不能继续巡逻了,只好派两人护送回去。
刘备看了一眼始终紧伏在马上的简雍,心里有些惋惜,自己这好友就是有些倔,今天非得要跟出来巡逻。
他自己一直在挺着,每次都跟出来,一是默默学习带兵的经验,练习骑术;二是以图能被赵校尉知晓,也能博个杂牌校尉的身份。
每次的巡逻范围,一般都是向北跑一个大圈,差不多二十里直径,一圈下来,差不多六七十里地,直接到赵孟的帅帐汇报再转回营地。
也不知跑了多久,突然,最前面的公孙瓒勒住了马,侧耳细听。
“伯圭,怎么不走了?”刘备慢跑着上前去,他已经被甩开半里多路,声音都被堵在喉咙里,风刮得正猛,话被堵了回去。
公孙瓒没有答话,摆摆手制止,眉头紧锁。
此刻,两骑如飞,直接冲到护鲜卑校尉的大帐跟前才停下。
不等马匹停好,领头的骑士一个飞身下马,没等门口的卫士询问,他摘下头盔,拿出手里的牌子晃了晃,奔进帅帐。
“禀告大帅,野猪岭出现异常,至今没有人回报。”他上气不接下气,可见这几步路跑得多快。
“你们去了,可曾见到人?”赵孟放下手里的兵书,没有半丝慌乱。
“没有!”那斥候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们挖的地窝子里面没人,我们就赶紧回来报信。”
“本校尉知道了,下去好好歇息!”赵孟挥挥手让他离去。
“叔父,敌人来了!”戏志才话语里说不出的兴奋:“我们是不是把帅帐往后面挪一挪?”
“来不及了,”赵孟神色冷峻:“老夫以自身为饵,在此地许久,鲜卑人要不来才奇怪。”
鲜卑人确实来了,公孙瓒的眼睛本身就眯着,现在连一条缝都看不见,偶尔能见到有亮光闪出。
“兄弟们,胡狗来了!”他大喝一声:“你们怕吗?”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身后的兵卒们齐声呼吼。
这原本是当初挑选白马的时候公孙瓒喊出的誓言,不想此刻被大家吼了出来。
刘备也跟着在喊,说来奇怪,有些紧张的心情,竟然没来由的变成了兴奋。
“好兄弟!”公孙瓒哈哈大笑,取出身侧的酒袋,一把扯掉塞子,想不到好多冰碴。
他不管不顾,直接往嘴里倒,身后的骑士们有样学样,都猛灌起来。
简雍觉得血往上涌,冰碴到了嘴里并没有化,通过喉咙的时候还差点噎着,迅即胃里像是一团火在燃烧,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公孙瓒只喝了三大口,感觉再也喝不下去了,头都暖洋洋的。
他把酒袋往地上一扔,举起枪大喝:“义之所至!”
一百多号人的吼声震天,连包抄上来黑压压的鲜卑骑兵都顿了顿。
“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第九十三章 城门之战()
“大人,大人,不得了啦!”今天一大早,公孙域还在被窝里,院子里就传来喊叫声。
“咋啦,赵云去打高句丽啦?”他连鞋子都没穿,赤着脚跑到卧房门口。
“不,不是!”报信的卫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的营帐一夜之间就不见啦!”
“是朝哪个方向走的?”公孙域一脸焦急,身后的侍妾给他********,两个侍女一左一右,把鞋子帮他穿上。
“小人等不知,”卫兵还在使劲喘气:“昨晚城门关之前,他们还在六十里外,此刻已经不见踪影,好像是往西去了。”
往西?公孙域舒了一口气,却又满脸疑惑,难道赵云横下心来要去收拾乌赫部?
根赤部的战斗,早就送到他跟前,看了一遍又一遍,他有些后怕,自家的部曲,也不过与那些部落们相当的战斗力,要是和自己遇上该如何?
这几天,那几个一直眉来眼去的高句丽部落,始终不敢掉以轻心,在赵云的营帐前后严密监视,被射杀了好几拨,只好把监视范围扩大到二十里外。
好在人报,那个姓黄的将领,一直在根赤部没挪窝,光凭玄菟郡这三千兵卒,根本就没法和高句丽人决一雌雄。
要真打起来,自己不妨在僵持的时候,跳出来做个和事老,怂恿他们继续去打鲜卑人,这里有我公孙某人就够了。
“没用的东西,”公孙域没好气地说:“还不仔细把情报打探出来?”
他心里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也不管公孙度他们起床与否,直接就闯过去,把阳仪拉起来仔细琢磨。
“叔父,侄儿认为,东边的那位危险了。”公孙度眉毛一扬:“玄菟那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他们的后辈去了乐浪,估计赵云也八、九不离十。”
“那就麻烦了。大人。”阳仪的眉毛紧凝:“赵家要是掌握了东边的地盘,对玄菟郡就形成合围之势。”
“贤侄多虑了,”公孙域摇摇头:“老夫和滕述小儿不一样,他是外来户。却大肆扶持异族,打压当地大族。”
“他对雒阳那边阳奉阴违,老夫这里都有真凭实据。可我公孙家本身就为幽州第一家,辽东公孙与涿郡公孙联合起来,连幽州都要变色。”
“再则。老夫从不吃独食。那几家小子到赵云营帐,敢说和高句丽的交易,他们家自身第一个遭殃。哼,赵孟又不是钦差,他真要来,老夫先抓那几家。”
“大人,小侄断定,他们已经打进了乐浪郡。”阳仪的眉毛舒展开来:“赵孟不是护鲜卑校尉么,又要去打三韩?”
“按说,那几家的小辈应该早到了王险城。今晚必有一战。”
大家在一起商量了半天,还是研究不出所以然来,只得静候消息。
阳仪真还没说错,蹇硕站在城外,看着禁闭的城门大声呼喊:“圣旨到,着乐浪郡守滕述接旨。”
可惜,他压根儿就没学过导引术,没有金大大武侠谓的葵花神功出现。
皇室肯定有珍藏的典籍,可刘家人本身就当做宝贝,束之高阁。哪怕对宦官再信任,也不可能拿出来的。
自古侠以武犯禁,身为皇族,不管是汉代的哪一任皇帝。本身就对身有导引术的人充满戒备,怎么可能容忍身边有人修习?
没办法,一旁的赵孝只好开气吐声,一直传到了太守府中。
乐浪郡城本身就不是很大,滕述刚从密室中总出来,就听到了声音。却有些模糊,根本就不能辨析究竟说的啥,但圣旨两个字还是很清晰。
他顾不得和这高句丽的狗屁王叔寒暄,出门打马跑到城墙上。
他的家族,当初也是光武帝中兴汉室的有功之臣,时至今日,早就没落,要不然也不会被打发到这边远之地。
“本官就是此地郡守,何人在下面喧哗?”滕述还是练过的,声音传到下面。
“本将身后,乃是黄门郭大人。”赵孝怕蹇硕出纰漏,赶紧接话:“滕大人还不开城门接旨,难道想造反吗?”
说到造反两个字,语气森然,半个城的民众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虽然初入三流武者,却也不是滕述这种半吊子武者所能比拟的。
天色早就黑了下来,气死风灯照射的范围里,看到只有城下十来骑。
随着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