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第4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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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乐立在原地,皱眉凝目,望着跟自己点头道歉后,很快闪入人群消失不见的人影,确定自己从来没见过那人。可是要说那人真的是无意撞到自己的话,为何自己已经闪开了身形,那人还是准确无误的撞了上来?不过现下能够肯定的就是这人肯定是有目的的,至于是善是恶,现下还不清楚就是了。
回过头来,于乐习惯xìng的抬手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发现左手的衣袖里多出一张纸条来,应该是刚才那人塞进去的,于是赶紧捏在了手里。
于乐并没有急着看纸条上面写的什么,而是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注意到自己,便神态自如的往前走了几步,在前边不远处的路口那儿,拐进了一个没人的小胡同。
小心的查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后,于乐这才小心的打开手里的纸条。
“开化坊平安街十八胡同家乡酒馆。”
于乐低声念了两遍,确定自己记住了地址后,就手把纸条撕得粉碎,随手洒在了空中,任纸屑随风飘零四散。
虽然不确定自己身后是否有人跟着,于乐还是小心认真的选择了一些七拐八拐,易于闪避躲人的路线,足足绕了好大一圈,这才走进了距离皇城不远的开化坊里的目的地。
于乐站定在家乡酒馆店外,抬头仔细的确认了一下上头挂着的招牌,然后才点了点头,一手撩起衣袍的下摆,这才气度从容的抬步迈进了酒馆,冲柜台后的掌柜的拱手说道,“游子飘零且思乡,望的店名喜心房,举步入内问店家,菜品可否慰乡郎?”
望着有些清冷的酒馆,柜上的掌柜的百无聊赖的趴在柜台上,不时的拿眼瞄着店外,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在期盼店里多来些客人。
及至望见店外驻足的于乐时,眼睛一亮,像是jiān商望到了待宰的大肥羊一样,目光里闪着jīng芒。
等到于乐的话说完,掌柜的已经满脸堆笑的出了柜台,来到了于乐的身旁,热切的说道,“乡郎即来,若寻家乡味,自是要吃家乡菜。都是自家人,且往后堂请。请。”说着,一侧身,抬手一引,指向了后堂的方向。
“既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请。”于乐微笑着说完,从容的抬步,顺着掌柜的手指的方向,往后堂走去。
掌柜的跟坐在一旁闲呆着的小二使了个眼sè,自己便抬步跟着于乐进了后堂。
穿过不大的院子,来到后堂堂屋紧闭的房门前,掌柜的脸sè一正,上前敲了两下门,恭敬的弯腰说道,“统领大人,于公子到了。”
良久,屋里才传来一个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淡淡的说道,“让他进来,憨子去忙你的。”
“是,大人。”掌柜的,也就是憨子,恭声应是,转身对于乐说道,“于公子请。小的先去前头忙了。”
“掌柜的去忙就是。”于乐拱手说道。
憨子拱了拱手,转身去了前头的店里。
望着憨子的身影消失,于乐这才整了整衣衫,上前抬手推开了房门,进了光线有些暗淡的屋子。
双眼适应了一会,于乐这才越过小桌,看到靠墙的大八仙桌旁凳子上坐着的一个黑sè的人影,双脚叠放在另一个凳子上,十指交叉的置于腹前,背靠在墙上,双眼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
于乐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才上前两步,拱手行礼,说道,“于乐见过金统领。”
“嗯。”老半晌才听到答复声,上头的金统领才缓缓的张开了yīn鹜的双眼,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于乐。
于乐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直起身来,刚要上前说话,突然感觉眼前一晃,接着自己的脖子就被突然起身的金统领紧紧的抓在了手里!
第一三一章找乐子?
第一三一章找乐子?
“少爷,怎么这是去哪儿啊?”房崎一手提着个食盒,另一只手在腋下夹着一小坛酒,跟在怀抱酒坛的房遗爱后头,疑惑的问道。
“刑部大牢。”房遗爱眼睛微眯的望着前方有些西斜的落rì,轻飘飘的答道。
自从那天听长孙涣说那人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后,房遗爱就一直想要见见那人,想要问明一些心中的疑惑,只是因为自己大病初愈,房夫人看的紧,而且房玄龄这几天也不加班,天天晚上回家报道,所以房遗爱才不得空。正好今天家里也没了访客,最关键的是房玄龄今天在衙门里加班,可能今晚不会回家了,房遗爱这才放心大胆的找借口溜了出来。
听了房遗爱的答话,房崎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儿跌在地上,忧心重重的望着房遗爱,说道,“少爷,刑部大牢里没咱们认识的人啊?而且里头关押的都是穷凶恶极之徒,哪个人手上没有人命在啊。少爷,您去那种地方干嘛啊。”
说着房崎快步挡在了房遗爱身前,苦着脸望着房遗爱,继续说道,“少爷要是想要心里憋闷的慌,您就打我一顿,或者咱们去找秦少爷或者程二少爷,他们两个身手好。”
房崎现下是满心的希望房遗爱能够放弃去刑部大牢的想法,前几天才抓的刺客,各个可都是刺头,就连长孙二少爷和杜二少爷都被吓得老半天回不了神儿,自家少爷大病刚愈,要是在去了刑部大牢,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不用老爷和夫人说什么,怕是自己先把自己的脖子拴绳吊在梁上得了。
“我没事儿揍你小子干嘛,再说了,谁跟你说道我要找人打架啊?”房遗爱不满的望着面前死挡着自己路的房崎,有些烦乱的说道。
“那少爷你去刑部大牢干什么?难道不是像侯大郎和柴二郎他们那样去刑部大牢拿犯人撒气?”房崎很是不相信房遗爱的话,死死地挡在房遗爱面前,房遗爱往左他也跟过去,房遗爱往右,他有灵巧的跳了过去,好似手里的食盒和腋下的酒坛子都没有重量一般。
“吆喝,少爷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小子的身手居然如此的灵活,都赶上猴了。”房遗爱干脆停步站定,看戏似的望着急的满头大汗的房崎。
“呃?呵呵,还不是都是房轩和房逸两位哥哥,认真按照少爷的吩咐,好生的教导的嘛。”冷不丁的被房遗爱夸了一句,房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眼睛里全是得意,小身板也直留了不少。
“嗯,不错,确实是可造之才,回头让房轩和房逸再认真教教,等过些rì子,再给你和房名另外专门找个教头。好好练,少爷我看好你呦。”房遗爱点头夸奖着房崎,而人却已经从房崎的身边悠哉的走了过去。
“是少爷,小的一定认真学,将来好好的保护少爷。”房崎乐的满脸开花,屁颠屁颠的跟在房遗爱身后,找不着北的说着。完全忘了自己跟着自家少爷去干啥了。
房遗爱和房崎两人都没有发下,就在两人身后拐角的一条静辟的小巷子里,正有一个华服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主仆两人刚才的一幕。在他的旁边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恭敬的跟他错开半步,后背微弓,脑袋微垂;另一个面无表情,柱子一样的站在华服人身后,目光深邃的望着房遗爱主仆离开的背影,眼底有着一丝担忧。
“爷,咱们是不是……”华服人身旁后背微弓的人抬头小心的望着华服人的面sè,轻声提醒道,看他抬起的脸赫然就是李安阳
不用说,能够让李安阳如此卑谦的面对的人肯定就是李世民了而李世民身后的柱子必定就是侍卫统领赵毅无疑。
“咱们跟上去,看看这小子不好好在家养病,带着酒水去刑部大牢干什么。”李世民的眼睛一眯,抬步悄悄的跟了上去。
李安阳张了张嘴巴,又闭上了,回头跟赵毅交换了一下眼神,摸了一把额头,赶紧跟了上去。心中直埋怨房遗爱,你说你啊,不好生生的在家歇着,非得赶在皇上心情不好,出宫散心的时候去刑部大牢找乐子,还好死不死的走这条街,我的房公子啊,你这不是找着让皇上那你撒气吗?
赵毅心下叹口气,有些失望的跟了上去。
李世民刚走了两步就停住脚,扭头朝赵毅轻声问道,“侯瓒军和柴令武经常去刑部大牢殴打犯人吗?”语声中听不出喜怒。
“回皇上,不止侯公子和柴二公子,有不少勋贵子弟心情不好,或者打赌的时候,都会去刑部大牢拿犯人取乐子。”赵毅朝李世民拱手,语无波澜的实事求是的说道。
李安阳在李世民身后泄气的瞪着赵毅,似乎有些不满赵毅在这个时候跟皇上提这事儿,没得再惹皇上动气。
“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事儿?为何刑部的人不上报?”李世民面sè不变的问道。
“差不多从前年开始的,起先是魏王和柴二公子、侯公子带的头,去年的时候才又有各家公子加入。因为他们选得多是死囚,而且下手有分寸,不会弄出人命,所以狱卒不敢上报。”赵毅低头说道。
李世民满心的怒气,刚要责问赵毅既然早知道,却为何不报的时候,却被赵毅嘴里的魏王两字给噎住了,想来也知道因为事涉魏王,就算是赵毅想通报的话,也肯定会被李安阳拦下来。
李世民只能自己强行把一肚子的火压了下去,满眼怒火的瞪了赵毅和李安阳一眼,冷哼一声,转身朝房遗爱主仆两人消失的方向去了。
李安阳埋怨的瞪了毫无反应的赵毅一眼,一跺脚,快步朝李世民追去。赵毅抬了抬眼皮,面sè不变的跟了上去。
“房遗爱之前可曾去刑部大牢干过这事儿?”走到半道,李世民再次停住脚步,问向李安阳和赵毅两人。
李安阳和赵毅怔了一下,随即相视一眼,然后同时摇头。
“房遗爱只从回房府后,除了太医院之外,其余的各出官衙从未涉足过,刑部大牢更是没有来过。”赵毅张口说道,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只是房遗爱未来过刑部大牢,就连跟他常在一起的秦怀玉、程怀亮、长孙涣和杜荷几人,也从未因为此事涉足过刑部大牢。”
李世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转身,重新朝房遗爱所去的刑部大牢走去。
快到刑部大牢的时候就三人就看见不远处的房崎再次挡住了房遗爱的道。
“你小子二半夜的又怎么着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房遗爱有些挫败的看着面前的房崎,真不知道这找不着北的小子,怎么又回过神来了,自己算是白浪费了一路的口水了。
“少爷,说什么您也不能去刑部大牢。”房崎死死的挡在房遗爱身前,手里的食盒也换进了腋下夹酒坛子的手里,疼出来的一只手结实的抓着房遗爱衣袍的前摆,说什么都不放手,小脸苦哈哈的望着房遗爱。
“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不是去找什么唠什子的乐子,少爷只是找人问点事儿,如此而已。”房遗爱无力的说道,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认定了自己去刑部大牢就是去找乐子哪?再说了,刑部大牢里有什么乐子可找?哥又不是李泰和柴令武那些个孽待狂,没事儿变态的那虐待别人寻乐子。
“那也不行”房崎斩丁截铁的说道,“进府的第一天,夫人就交代过,最基本的有两个地方死都不能放少爷进去,一个是青楼,再一个就是刑部大牢夫人说了,要是让少爷进了这两个地方,把少爷带坏了,回头小子连皮都没了,少爷还得被打断腿。”
“少爷啊,咱有什么话,找别人去问去行不?咱不去刑部大牢了。”房崎带着哭腔的说道,满眼的担忧和哀求。
“要是别的地儿能问出来的话,少爷我也犯不着非得来这地方啊。臭气熏天的,你以为少爷吃饱了撑的啊”房遗爱气急反笑的说道。
“可是……”房崎怀疑的望着房遗爱,犹豫的说道。
“没什么可是两条路,一条是让少爷我直接憋死在这儿,一条是陪着少爷进去。反正你不说我不说,爹娘不会知道的。”房遗爱懒得再对费口舌,直接撂牌子的说道。
望着房遗爱越来越寒冷的面sè,房崎期期艾艾的松开了手,不情不愿的侧开了身子,哭丧着脸望着房遗爱。
房遗爱刚往前迈了一步,就感觉自己的衣服又被人给扯住了。
“又怎么了?”房遗爱无力的扭头,望向房崎,问道。真不明白平时一点就通的房崎,今天这是怎么了,都说了多少遍了,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自己,哥的人品真的就这么的不值得相信?房遗爱心下已经泪流满面,淌泪成河了。
果然,房崎小心的望着房遗爱,怯怯的来了一句,“少爷保证不是去找乐子?”
其实,也不怪房崎小心,因为一起跟着自己主子进弘文馆课堂外旁听的童们都知道,自从柴令武等人染上去刑部大牢里那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