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第3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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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房遗爱立住脚,着眼睛看看天,再认真的看看房崎,侧耳听听府里的喧闹,不确定的说道,“我,探花郎?你,真没骗我?”
第二八一章 要叫叔叔!
自古,侠以武犯禁。
刚经历过隋末之乱的初唐,虽然边关还有些乱,朝堂上已经有了重文轻武的倾向。
所以,初唐虽然是有武举科考,可是武状元武榜眼武探花,却没有向文状元文榜眼文探花那样风光的跨马游街。
自朝堂上谢恩之后,房遗爱穿着探花服,和状元杜荷,以及榜眼贺恭三人,开始了明星一样的跨马游街,接受所有新奇的长安百姓和过往客商,以及落榜人员和同科人员的羡慕嫉妒恨,以及从老掉牙的老太太到还在吃nǎi的nǎi娃娃的虽有女xìng,或是爱慕或是欣赏的目光。
更有那些大胆的青楼女子,红着脸调笑着,朝三人扔花或是扔绣帕。
贺恭虽然挂掉了胡子,修整了面容,却仍旧掩不住他有些花白的头发,微微发福的体态。
是以,在虽然容光焕发却半老的贺恭,还有长相平凡中带着粗狂的房遗爱的衬托下,文质彬彬,容貌清秀的状元公杜荷,更是显得出类拔萃,几乎吸引了大半女xìng的目光,不少鲜花和绣帕也是冲着一身状元红的杜荷而去。
刚开始的时候,杜荷还能得意,可是到后来道路两边那些青楼女子火辣辣的话,有些让杜荷招架不住,再到后来,也就麻木了,任别人说什么,他只管面带微笑正视前方就是,这个服从容的正人君子模样,更是惹来了无数女子的尖叫。
房遗爱一开始虽然觉得新奇风光,很有种大明星受万人崇拜的感觉,没一会儿就觉得脸上微笑的肌肉有些发僵,想想觉得自己还是适合窝在医馆里看病研究医术,不适合这种光鲜的明星生活。
正在房遗爱恹恹的时候,在人群中看到了青娘和淑儿两个,在她们两个旁边,还有城阳和摆脱不了的李治。
想着今天早上李世民刚给杜荷下了旨,招杜荷为城阳公主的驸马,房遗爱打马朝杜荷靠过去,戳了杜荷一下,示意他朝左边人群中看去。
“看见没?淑儿右边的那个女子就是城阳公主,你为过门的小媳妇。”房遗爱小声说道。
杜荷小时候倒是见过城阳公主,自从他决定好好读入朝为官,然后好争取光明正大的经商后,所有的时间大都花在了读上,倒没怎么再见过城阳公主。
放榜那天,太子从房府拉了房遗爱来杜府贺喜的时候,透露过皇上和皇后想让杜荷尚城阳公主。
早就听杜如晦说过,长子杜构将来是要继承国公爵位的,按礼法不能继承家业的杜荷,也就成了杜家将来做驸马的唯一人选了。
所以,听了李承乾的话,在杜如晦点头之后,杜荷也就没说什么不乐意的话,想着程怀亮都能和清河公主琴瑟和鸣,而城阳公主素来也是个温和的,应该也能够跟自己合得来,杜荷也就无所谓了。
顺着房遗爱暗中指的方向,杜荷望见城阳公主的第一眼,觉得果然不愧是皇家的公主,长得国sè天香,比清河公主和萧婷婷还要好看。
城阳公主在对上杜荷的视线时,娇羞的低下了头,心里的小鹿来回乱撞,感觉旁边淑儿和青娘都大大方方的朝房遗爱挥手,记着自己皇家公主的气度,又鼓起勇气抬起头来面带飞霞的望向了杜荷。
正是城阳公主这似羞非羞的举动,娇羞中带着满意和暧昧的眼神,惹得杜荷心下跟猫爪一样,乐呵呵的将视线钉在了城阳公主身上,知道转弯看不见了,还在一个劲儿的回首。
“怎么样?没骗你?比我家淑儿稳重多了,虽然没有淑儿来的可爱。”房遗爱调笑的看向杜荷,说道。
“我家城阳也很可爱,双眼脉脉含情,比你家合浦公主有味道。”杜荷傻乐着反驳道。
“还味道?你小子吃过了?”房遗爱微笑着看向路人,小声的向杜荷请教道。
“早晚的事儿。”杜荷轻轻的扔过来一句,傻乐的想着城阳公主的样子,跟小时候自己记忆里的小小模样对比着。
房遗爱也没再去惹杜荷,心下除了感慨果然是上辈子命定的夫妻,就连自己这只蝴蝶,虽然只是将他们定亲的旨意给延后了,却没把姻缘线给扇跑,看来有些东西不是说扇没就能扇没的。
想着,房遗爱又想起了历史上高阳公主的最爱,漂亮多才的辩机和尚,为了防患于未然,是不是自己先把这丫的找到,然后找个理由远远的打发了?
不是哥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感情这东西,它什么时候是个讲理的?有什么时候会讲究先来后到?虽然自己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有些事儿,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房遗爱心下决定,今晚回去就让房崎给沈文灿传消息,让他打听打听这个辩机和尚的详细情况去。
正想着,就听有熟悉的声音再叫“干爹!干爹!那是我干爹!”。
房遗爱抬眼一看,就见孙芸娘和金铃儿两个,带着锦麒和锦麟两个小子在人群中,朝自己挥手。
锦麟不老实的蹦着、跳着、叫着,像只骄傲的小公鸡,指着马上的房遗爱,得瑟的朝周围的人显摆。
见房遗爱含笑望了过来,锦麒趁金铃儿一个不留神,仗着人小,从守道的兵卒胳膊底下转了出来,兴奋地喊着,朝房遗爱的马匹跑来。
“锦麟!回来!”金铃儿和孙芸娘两个在人群中朝锦麟招手,担心的叫着。
“弟弟!”锦麒也朝锦麟喊着。
房遗爱怕伤到锦麟,从马身上旋身跳了过去,将锦麟抱在怀里,示意兵卒没事,上前跟孙芸娘和金铃儿打了招呼,将锦麒也抱了过来。
将锦麒和锦麟两个放在自己的马鞍上,房遗爱这才重新上马,游行的队伍这才继续开进。
见房遗爱小心的呵护着身前的两个孩子,带着两个儿子一起风光的跨马游街,金铃儿目光复杂的看着一身探花新服的房遗爱,心下有骄傲有欣喜有自豪,还有淡淡的苦涩,以及幽幽的失落。
“没想到这两个小东西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杜荷看着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小东西,笑着说道。
“来,锦麒锦麟,叫杜叔叔。”房遗爱对身前的两个孩子说道。
“杜叔叔好。”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叫道。
“好。”杜荷看着两个孩子,见被房遗爱和锦麒夹在中间的锦麟,不老实的来回扭动着身子,小眼骨碌碌直转,满脸兴奋的来回打量着街道上的人群。
前头的锦麒虽然也满脸兴奋和新奇,一只手在抓着马鞍的同时,另一只手不忘护着身后的弟弟。
“给我一个把,这样两个孩子都能轻松些。”杜荷伸过手来,对房遗爱说道。
就锦麟不老实的样子,只怕杜荷看不住,房遗爱揉着锦麒的脑袋说道,“麒儿,跟状元杜叔叔一起骑马好不好?”
“麒儿听干爹的。”锦麒扬起小脸,温和的笑着,说道。
拍了一下锦麟,让他老实些,房遗爱这才将前头的锦麒放在了杜荷身前。
“探花郎的一对麒麟子,倒是挺招人爱的,模样也周正,想来,将来也是有出息的。”杜荷另一边的文榜眼贺恭,凑上来说道。
“这是探花郎养母家姐姐的一对双生子,榜眼还是不要说错话的好,免得惹了公主不开心。探花郎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十七公主未来的驸马。”杜荷闻言,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悦的说道。
房遗爱也有些皱眉,不善的望向贺恭。大庭广众之下虽说这话,岂不是污蔑自己举止不检点?这个贺恭到底是什么意思?房遗爱可不相信,刚才锦麒锦麟两个叫干爹的时候,他贺恭会没听到。自己和他也没什么过节?
房遗爱那里知道,贡院科考的时候,贺恭的号房就在房遗爱号房的后一拍,正对着房遗爱的号房。
早晚闻着从房遗爱号房顺风飘出的香味,惹得平时有些贪吃的贺恭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所以,放榜之后,见自己是个榜眼,贺恭就觉得自己的状元是被房遗爱给整没得,心下恨上了房遗爱,这才公然的上来拿话来刺房遗爱。
“老爷爷,探花是我和弟弟的干爹,我爹是上一科科举的二甲头名。”杜荷怀里的锦麒,满脸天真的看向贺恭,甜甜的说道,“老爷爷真厉害,这么大年纪还来考科举,比我干爹和爹爹都厉害,还考了个榜眼。真的很厉害,是不是杜叔叔?”
锦麒天真的话语,羞得贺恭满脸憋红,却有不能发作,恨恨的瞄了房遗爱一眼,连个笑容也欠奉,牵马跟杜荷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锦麒这厉害,连二甲头名、探花、榜眼都知道?”杜荷揉着锦麒粉嫩的小脸,笑着说道,轻蔑的瞥了眼莫名其妙找茬的贺恭。
“麒儿啊,干爹不是跟你说过吗?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贺榜眼还要再过三五个月才过五十整寿,所以还是少进士,要叫贺榜眼叔叔,不能叫爷爷,会叫老的。没见贺榜眼不高兴了吗?还不赶紧道歉?”房遗爱宠溺地看着锦麒,朝锦麒眨着眼睛,佯装满脸严肃的说道。
第二八五章 减压
“何以杀敌?只有自己活着,抱住了命,我们手里的刀剑,才能取得敌人的命!才能杀敌!”
“只有杀掉来犯我等家园的敌人,我们的家园才能得以安康祥泰!我们的女人们,才能展如花的笑颜!我们的子孙后代们,才能得以顺利的成长!我们的兄弟姐妹们,才能幸福的生活!”
“我们当兵是为了什么?不是就是为了看到家人幸福生活吗?不就是为了用咱们的双手,来打造一个铁桶一般的稳固大唐,给家人创造一个可以幸福生活的大环境吗?”
“可要创造这样的祥和环境,需要什么?就是需要咱们多杀来犯咱们大唐的敌人!要多杀敌人,需要的什么?那就是咱们都有命在!还能活着挥动咱们手里的刀剑斧钺和枪戟!”
“只有不白白牺牲,关键时刻在战场上保住命,咱们才能多杀敌人!才能更好的保护咱们的家园!是不是?”房遗爱大吼着问道。
“是!”围过来的士兵,被房遗爱接连的话语,给说的热血沸腾,大声的应和着。
“就是啊,所以,能够根据战场上的情况及时逃跑,保住命,才能多杀敌人。不然的话,难不成让地上的死尸去杀敌么?谁见过可以让死尸跳起来拿着刀剑斧钺枪戟上前杀敌的?”
“没见过!”有不少人亮着嗓子吼道,紧跟着众人一阵哄笑。
“有人又问了,咱们以前的那种行为不是逃跑是为了保命更好的杀敌,那什么样才叫做逃跑?”
“本将军告诉你们,所谓的真正逃跑,是说那些连战场都不敢去,半途上开小差的软蛋!还有那种不该从战场上撤退,偏偏提前撤退,置自己的战友袍泽与不顾,只为自己苟活的没胆小人!这两种的人的行为,那才叫临场退缩,才叫真正的逃兵!”
“这两种人,两种人都没胆子再次上战场!本将军问一句,你们是这样的软蛋和无胆小人吗?”房遗爱扯着嗓子吼道。
“不是!”众人喊道。
“大声点儿!本将军没听到!难不成今天晚上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一个个说话没底气,跟个绣花的娘们似得。(,观看本最新更新)”房遗爱不满的喊道。
“不是!”又是一声齐刷刷响彻天地的狼嚎,真的周围的倦鸟全都扑棱棱的飞离这一片狼男的所在,另去寻找可以安眠的地方。
“战场,就是拿命搏前程的血腥屠宰场,咱们这些人不可能都全活去再全活着回来,甚至,有不少兄弟可能再也没法跟咱们一起回来,你们,怕不怕?”房遗爱问道。
“不怕!”众人扯着嗓子嚎道。
“骗鬼那你们!就连本将军死过一次的人,都怕死。更何况你们这些连死都没尝过的人?当本将军年纪轻,好糊弄是?净胡说。”房遗爱扫了一眼众人,语气轻松的说道。
“呵呵呵。”众人的神情跟着一松,爽朗的笑着,跟房遗爱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因为这毫无芥蒂的笑声,拉近了不少。
吴瞒目光闪烁的看着房遗爱,并未曾预料的自己紧紧只是问房遗爱一些最基本的问题,竟然能引出房遗爱这么多的话,更是让他因此拉近了和刺头营众人的关系,进而,轻而易举的被大家实实在在的记在了心里!
看着神轻松,侃侃而谈的房遗爱,吴瞒第一次觉得,也许让众弟兄们跟着这个背景雄厚的先锋官,或许,回给众兄弟们搏出一个不一样的未来,也不一定。
至于房遗爱没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