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劈棺by陈小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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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衣服回到屋里,躺到床上,却看见贺敏之正含笑看向自己,一双眼澄清如水,毫无睡意:〃大冷的天,大半夜的洗冷水澡,这是练的什么功夫?〃
说着,抚摸上了聂十三犹带湿意的发。
聂十三发现冷水白浇了,那股压下的火一下被他的手指点燃,烧得更烈,几欲失控。
贺敏之一个翻身,压在聂十三身上。
两人的寝衣宽松而柔薄,密密贴合下,聂十三迅速有了反应,硬而热的抵住了贺敏之大腿内侧,咬着牙,声音暗哑:〃下去!〃
贺敏之与他鼻尖相对,侧过脸来,浓密的睫毛刷过他的眼皮,带来酥痒的诱惑,声音却很无辜:〃为什么要我下去?〃
一边说着,一边直起腰,一手解开他腰间束着的带子,就着领口一扯,聂十三的胸膛裸露出来,蜜色肌肤被月色镀上一层银意,似一匹流淌的缎子,却满蓄着惊人的弹力和爆发力。
贺敏之看得有些呆住,不由自主的按上他胸膛的肌肉,又下滑到小腹,坚韧精悍的触感更是诱人之极。
手指在小腹流连片刻,指尖轻轻捻向聂十三胸口的突起。
聂十三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最好下去,我会伤着你。〃
眼底有危险的火苗闪烁。
贺敏之一双琉璃似的眼,清浅溶溶的看着聂十三:〃十三,我喜欢你,不管还能活多久,这一生一世我只盼着和你共度。〃
手探进下衣,抚慰他已经硬得发疼的硕大:〃所以。。。。。。我不想留遗憾。〃
聂十三笑了。
他一向很少笑,但一笑起来,就像岩石上突然绽开一朵花,生动华美,耀眼动人。
贺敏之正迷惑于这一笑的魅力,突然感觉身体一重,已被聂十三反压了下来。
春雨般绵密的吻落在额头、眼睛、鼻尖、脸颊,最后吻上了嘴唇,舌尖探入,缠绕吸吮,承接不住的银丝溢出嘴角,闪出晶莹的水光。
一个极尽缠绵温柔的吻结束后,贺敏之衣衫半解,玉白的脸上浮出情欲的色泽。
聂十三吻着他的下巴,颈子,用舌尖挑逗左胸的一点绯红,手往下伸,握住了他笔直挺拔的分身,上下滑动。
贺敏之眼中春水迷蒙,黑发散乱着铺开,手指死死掐住聂十三的肩,从喉间粘膜处,发出一声轻微低哑的呻吟,聂十三听得浑身一麻,理智的弦立刻崩断,轻轻一口咬上他,手上一紧,贺敏之已喘息着射了出来。
聂十三就着射出的白液,一根手指轻柔而用力的挤入他的后穴。才进去一个指尖就感受到了柔软滚热的战栗和吸附。
贺敏之心跳如鼓,一时神魂飘荡,只觉得后穴略有不适,有些麻痒的难受,呻吟一声,似想逃开,微微扭动了一下腰。
贺敏之身形修长,骨架却略显纤细,腰格外瘦削,摸上去,触感又是极致的柔韧,扭动之下,腰胯的弧线更是触目惊心的诱惑。
聂十三再也无法忍耐,分开他的双腿,分身对着小穴,哑声道:〃你忍着些。〃就着涂好的白浊和分身顶端的透明汁液,微一用力,已挤进去一分。
贺敏之痛得弓起身子,一看之下,只吓得浑身一颤,方才只是用指尖触摸抚弄,亲眼一见却不由叫苦,双腿挣扎着试图合拢,脸色惨白,示弱道:〃太。。。。。。大了。。。。。。进去。。。。。。会死吧。。。。。。〃
聂十三的掠夺性尽露无遗,毫无诚意的保证道:〃不会。〃
说话间,拉开他纤长的腿,继续推进,速度虽极缓慢,却不作停留。
聂十三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由不得任何人抗拒,也从不拖沓。
贺敏之深知这一点,于是不再多说,只咬着唇,急促着喘气,低低的呻吟,意识迷离,痛极了颈子便使劲往后拗,脆弱而优美。
有汗从额头渗出,有时顺着脸颊,流过下巴,停在精致的锁骨处,有时流入发间,身体明玉一般皎洁清凉,发梢浅浅勾勒出月华的霜色。
聂十三近乎痴狂的凝望着他,有种沉溺的大欢喜,分身所处是几乎令人窒息的紧致和柔嫩,柔声唤道:〃十五。。。。。。〃,却干脆利落的直顶到底。
贺敏之睁大眼睛,似痛楚又似刺激,似被从中劈开又似彻底填满,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声音,无力的躺倒,修长的双腿架在聂十三的肩上。
完成了一个彼此属于的仪式。碧落红尘,从此互相见证。
贺敏之有天生极好的柔韧和弹性,双腿几乎被折在了胸前,却毫不生硬,后面逐渐适应了欲裂的胀痛,敏感的内壁被粗热的分身粗砺的摩擦着,直顶到心底的充实酸胀,竟慢慢有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浑身着了火似的,迷迷糊糊中,腰肢已经随着聂十三深深浅浅的抽插扭动迎合。
聂十三享受着被紧紧包容的快感,律动间虽仍是紧窄无比,却微微有了湿润滑腻的感觉,觉察到他的反应,动作越发无法自控的狂野。
贺敏之压抑不住的呻吟不绝的从口中逸出,声线有些清冽有些沙哑,长长的尾音却挑出十分的风情。
快感如暗涌,夹杂着些微的痛楚,一波强过一波,浪潮般淹没神智,有些晕眩,令人发狂,生生被逼出泪来,泪珠沾在鸦翅般的睫毛上,又被聂十三吻净。
聂十三的快感却是强烈的席卷而来,越来越猛烈,每一分每一毫都是刺激都是享受,寒星似的眼有了波光盈盈的流动。
整个屋内春光浓郁,活色生香。
不多时,贺敏之哆嗦着,一直在两人身体间摩擦的分身喷出了一道白浊,同时后穴不自觉的阵阵收缩蠕动,死死咬住硕大的灼热,聂十三心头呯呯直跳,眼前白光闪过,比刀刃更锋利的快感灭顶而来,粗重的喘息着,已尽数射在了贺敏之体内。
相拥着躺下,贺敏之却不愿意睡觉,一双眼看着聂十三,似乎要把他的模样烙到骨头似的,良久,轻声骂道:〃十三你这个禽兽。〃
聂十三眉骨突出,眉锋挑着,投下一弧傲气飞扬的阴影:〃你又有力气了?〃
说着便摸上他的腰,直接而热情:〃再来一次好不好?〃
虽是问着,却已吻住了他的耳垂,舌尖扫过耳廓,手指在胸口抚弄挑逗一连串的动作流畅之极,直叫人透不过气来。
欢爱的痕迹还残留着,高潮过后的身体却更加敏感,贺敏之轻喘着抓住聂十三的手,微挑着眼角,略肿的唇轻蹭过他的手指,舌尖一点嫣红,温润的,灵巧的舔过指尖:〃好。〃
抚上聂十三挺翘结实的臀,重重掐了一把,眼神如狐一般狡猾魅惑:〃不过我要在上面。。。。。。〃
聂十三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别有深意:〃我让你在上面。〃
贺敏之的呻吟声有了泪意,三分受不住的痛苦,却有七分更难耐的愉悦,手在推拒,身体在索取。
被聂十三反剪了手扣在腰后,长发随着激烈的顶弄水波般荡漾,衣衫未褪尽,凌乱的堆在腰间,隐约的禁欲,却是赤裸裸的诱惑。
这种诱惑刺激着聂十三,像被漩涡吸进去一样,无法遏制的激烈放纵,一下下残酷的直顶到最深处。
初尝到情欲美好的少年,似不知餍足的兽,放肆的享受,无度的纠缠。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门环被拍响的声音格外清晰。
贺敏之一个激灵,忙想起身,被聂十三一手捉住腰,重重按下,似要被顶穿内脏似的恐怖快感袭来,喉咙深处发出呜咽的声音,却被身体大幅快速的起落搅得支离破碎。已经红肿不堪的小穴被迫继续吞吐着火热的欲望。
〃敏之。。。。。。〃
〃有人叫我,你快停下。。。。。。〃
更深更快的撞入。
〃贺敏之。。。。。。〃
〃嗯。。。。。。啊,似乎是十一王爷!你。。。。。。轻些!〃
反复研磨敏感的一点。
〃贺大人!〃
〃不行了,真的不要了。。。。。。嗯。。。。。。不要这么快。。。。。。〃
完全抽出再迅速的猛烈贯穿。
〃大理寺丞贺敏之贺大人!〃
〃啊。。。。。。〃
极致的快乐铺天盖地,将贺敏之拖入了半昏迷,门外傅临意已经又从〃敏之〃叫到了〃大理寺丞〃。
聂十三不慌不忙的起身穿衣,简单的帮他擦拭干净:〃我去给你提热水来,让他在厅堂里等?〃
贺敏之浑身骨头散了似的酸痛,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眼中却带着几分水汽,清晰的眼尾勾出妩媚的情致,聂十三深不见底的眸子瞬间再次点燃,俯下身子,声音低低的哑:〃不要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
贺敏之立刻低眉敛目,咬牙切齿。
傅临意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生气。
毕竟天还没亮就跑到别人家门口跟死了人似的擂门的确很不礼貌,但也不能在门外晾了他小半个时辰后,又把他晾在客厅半个时辰吧?
他傅临意可是十一王爷,不是任人翻来覆去晾干的咸鱼但这话只能憋在心里,着实不敢招惹眼前这个少年。
聂十三看起来神清气爽还有点儿压不住的喜气洋洋,可那眼底的气势,还是逼得人不敢放肆。
十一王爷心里翻着嘀咕,贺敏之的家里,自己一向来去自如登堂入室惯了的,如今这聂十三回来了,天也变了,竟要端坐在冷冰冰的厅堂里候着贺大人了!
更古怪的是,贺敏之的屋里竟有沐浴的水声不时传出感情这一病,把脑子病坏了?
大清早的晾着客人,自己躲在屋里洗澡?
愤愤的喝一口茶,满杯的茶叶沫子直往齿缝里塞。
贺敏之松松的系着袍子,散着发出现时,傅临意正皱着眉,仔仔细细的撇着沫子喝第七杯茶,见到他却怔了怔,一大口茶沫直灌下肚:〃敏之,你这一病,倒越发。。。。。。〃搜肠刮肚,在胸口那点墨里翻检了半天,愣是寻不着词,只得呐呐道:〃越发好看了些。〃
贺敏之也不怒,靠在椅上,笑道:〃这番话回头可以跟皇上说去,十一王爷大清早的跑到我家,扰人清梦的,就是说这个来了。〃
傅临意静了静,却正色道:〃老十四出事了。〃
第二十章
周六可能要出去玩,所以先更了,有点困,改不动了,有些句子回头再改吧,对不住大家,凑合着先看,谢谢〃因着年初水患,冬月里皇上令我和太子一起去江南巡视民生,正事完了就到临州和老十四盘桓了几日。谁知却有江南乱党借着大灾闹了〃青辰教〃,这也没什么,几百人乱乱哄哄的热闹了不到十天,就被江南驻军给剿了。青辰教有个齐云永被捉了,竟供出十四弟就是青辰教首领,本来也没人信,偏偏又有个青辰教的余孽行刺太子,活捉了一查,却是老十四刚纳了半年的小妾燕夜来。〃
〃你也知道太子素来忌惮着老十四,有了这个机会,立刻着临州知府把他连同府里的一干人等都拿了,腊月十五就下了重狱,太子亲自审问。〃
他一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此时略带忧色,才发现原来五官英朗,更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好眼,凝神的时候有一点温暖一点了然一点不伤人的智慧。
看向贺敏之,傅临意有些犹豫:〃敏之,原本我不打算把你卷进来,毕竟皇兄很是看重你,前途无量,犯不上为了这个案子得罪了太子,甚至见罪于皇兄,可是。。。。。。除了你,只怕别人救不得十四弟了。〃
贺敏之安静的听着,手指横在下巴上,半垂着眼,只淡淡道:〃嗯。〃
傅临意咬牙道:〃这个案子,我一直被挡在外面,只能偷着打听。现如今太子已经给老十四定了谋逆行刺的罪名,说他是青辰教的首领,命临州府封档待勘,上报大理寺,又催着韩退思尽快复核结案。〃
贺敏之轻笑道:〃韩大人素来面面俱到的谨慎,断不会仓促结案,必是拖着等皇上的意思。〃 沉吟半晌,蹙眉道:〃就怕皇上也想就着这个机会。。。。。。且先等等罢。〃
傅临意眼中有了泪光:〃就怕老十四等不及。我走的时候,听说睿王妃已经死在了狱中,太子给十四弟用了刑。〃
贺敏之一惊:〃当真?〃
若是当真上了刑,檀轻尘此时的处境必定十分不堪。
需知重狱是天下最肮脏最暗无天日的所在。那地方不是要你生,也不是要你死,而是要你生不如死,生死两难。
原本檀轻尘依仗着睿王的身份,狱卒不敢太过作践,会容易熬些,但太子给他上了刑,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临州府牢,这睿王爷也只是个普通重犯了。
既是普通人犯,那狱卒可都是大爷了。檀轻尘阖府下狱,自然无人打点。
就算百姓有心,也进不去大狱;官吏有力,却不敢犯了太子的忌讳。狱卒如蝇钱如血,不见钱血,那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