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语诡秘档案14-17-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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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哼了一声,“完全不知道。您老先生跟踪也跟踪了,发现也被发现了,一般情况而言,也该像普通的跟踪者一样,放几句狠话,然後灰溜溜地走人了吧!”
“我可不是普通大众。”
那家伙恬不知耻的骄傲地扬起头道:“作为好朋友,我绝对会把自己好朋友生命的安全放在首位,我的鼻子在你周围嗅到了危险,非常大的危险。那个莫名其妙出神入化的大危险一天不远离你,我就每天都会赖在你身边不走,除非……”
“除非我带你混进三星堆博物馆裏对吧?”我瞪了他一眼,“你放心,我死都不会带你进去。”
杨俊飞丝毫没有恼怒的迹象,只是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关系,我这个人最出名的就是有耐心。嘿嘿,看来你暂时也不会把我撇开,独自溜进博物馆裏偷那根黄金仗吧?”
“我才不会去偷那根不知所谓的黄金仗。”
“对!是!你不会偷,只是稍微借出去看一看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对吧。”他奸笑起来。
靠!这家伙完全把我的性格给摸清楚了。果然是个狠角色!
我迅速地撇开了话题:“老男人,你跟踪我,显然不止想跟著我混进博物馆那麼简单吧,究竟还有什麼目的?大家开诚布公地摊牌,或许还有双方都需要的线索呢。”
杨俊飞大为赞赏地点头,随意地盘腿坐在肮脏的垃圾堆上,慢慢地说起来:“你周围发生的一连串死亡事件,我很感兴趣。工作之馀也稍微调查了一下,没想到居然发现了一些十分有趣的线索。”
我猛地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他,“什麼线索?”
“别著急,我一点一点的告诉你。不过,作为交换,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麼条件?”
“很简单。这个事件,我也要参与进来,这麼有趣的事情,我怎麼能错过!哈哈,说实话,你这个小家伙真不错,不过才活了短短十八年,遇到的怪异事情比我这个国际知名侦探都还多,实在不可思议!”
“我答应。”我坐到了他身旁,“闲话少说,你究竟发现了什麼?”
“等下再和你解释。现在,先陪著我去一个地方。”
“ 哪裏?”
“去了就知道了,哈哈,绝对不会让你後悔就是了!”
DATE:5月25日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
我们会幸福的,对吧!
你说过爱我的,对吧!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晓雪蜷缩在卧室的一角,全身都因为恐惧而颤抖。
不知从什麼时候起,敖的声音就不断在耳边响起。开始的时候只是梦中,醒来後偶尔回忆,也只是以为自己太爱他,而产生的幻觉。
不久後,那种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就像有人站在自己身旁,离自己的耳朵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然後撕心裂肺地嚎叫。
那是敖的声音,她听得很清楚,绝对是敖的声音,但是敖,已经在半个月前就死了,是自杀,原因直到现在警方都还没有查到。
但是她知道,敖的死,绝对是因为那次旅行。
从那个怪异的村子回来以後,所有人都开始诡异地死掉,或是自杀,或是莫名其妙地发生意外。现在,只剩下了自己。看来,这一次,是轮到自己死了!
不甘心!自己怎麼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自己什麼事情都没有做过,是谁!是谁在冥冥中将所有人杀掉的?!
我们会幸福的,对吧!
你说过爱我的,对吧!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敖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了,越发的大声。不对,不是耳边,是脑海,声音是脑海裏冒出来的。不然为什麼所有人都听不到?
“你死了!你已经死了!为什麼你不放过我!我是爱你,但是你也爱我,为什麼不放过我!”晓雪用尖锐的声音吼著,她不住地颤抖著,将用力握在手心的药瓶打开,倒了一大把镇定片一口吞了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镇定剂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吼叫,脑海中不断重复的声音慢慢淡了下去,最後终於彻底消失了。
晓雪彷佛全身地力气都消失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地摊倒在地板上,睡著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醒过来,窗外依然黝黑一片,不只是月亮,就连星光都没有。街上的路灯似乎也全部坏掉了,房间里什麼都看不到。
很好,那个该死的声音并没有随著自己的清醒出现。
她一边庆幸一边站了起来,喉咙裏一片乾涩,很渴。摸索著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但是光明并没有随著那清脆的“啪”声降临。
难怪外边那麼黑,居然倒楣地遇到了少有的全市大停电。
晓雪将凌乱的头发随意扎起来,凭著记忆翻出了手电筒,就著明显电量不足的光芒向厨房走去。
拉开冰箱的门,取出牛奶痛快地喝了一口,然後长长地舒了口气。已经有多久没有这麼安静了,自从敖那副阴阳怪气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耳边以後,自己就每天吓得心惊胆跳,就差跳楼自杀了。
原来一个人的宁静居然如此令人心矿神怡,难怪许多人都需要独处的空间,一刻不停耳濡目染的鸹嘲,只会让人变得神经质,甚至发疯!
身後,不知什麼时候站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他一动不动的,直愣愣地望著晓雪。
好不容易看清楚那人的样子,晓雪这才喘著气,按住疯狂跳动的心脏,不满地道:“老爸,你干麻站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差点没被你给吓死!”
老爸依然什麼话都没说,也没有因为自己的声音有丝毫动作,只是站著,一动也不动,像是蜡像一般。手电筒昏暗的灯光射在他的脸上,表情僵硬凝固,眼睛也许久没有眨动。看在眼裏,真的令人怀疑眼前的物体是不是活人一个。
晓雪皱著眉头,咕哝道:“你不说话那人家就去睡了,真是的,心情刚好一点,就差些被某个有血缘关系的家伙弄得挂掉,倒楣!”
微微转身向自己的卧室快步走去,脑海中似乎有什麼念头在不断地提醒自己。猛地,她停住了脚步。
老爸不是今天就已经到美国出差去了吗?下午四点半的飞机,现在的他,根本应该是在飞机上才对。
那身後的人,到底又是谁?
心脏,又怦怦地疯狂跳动起来。她努力地作出不动声色的样子,想要装做不在意的回头,可是当真的转过去时,却又愣住了。
身後哪裏有人?!
只剩下空荡荡的厨房隐藏在黑暗中,手电筒照耀下,小小的十多坪空间一览无遗。
晓雪的大脑一片混乱,自己所站的走廊是进入客厅或者卧室唯一的出入口,只有经过这里才有可能出门,不然就只有跳窗户了。
可通向外边的窗户安装著牢固的铁栅栏,就算是想跳出去也不可能,何况,自己的家可是在二十一楼。
只是那……那个长得像自己老爸的人又是到哪去了?
还是,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大脑中的幻觉,就像敖的声音一样?
晓雪感觉全身一股恶寒,皮肤上不断的冒出鸡皮疙瘩。恐惧感如同实质一般围绕在四周的空气中,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深呼吸一口气,她转身,正准备起步跑,可是下一刻却浑身僵硬得再也无法动弹。
身旁正站著那男人,他脸上的肌肉在不断地扭曲著,一会儿像是痛苦的嚎叫著的父亲,一会儿又像是某个似乎很眼熟的男性。
终於,男人的脸孔总算平静了下来。
敖,是敖。那个男人变成了敖的样子,敖在冲自己微微地笑著,他迷人的富有男人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很温柔,温柔得像是要将她融化掉。
可是面对著昔日爱得死去活来,甚至认为可以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晓雪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馨,只是害怕,怕得要死!
她怕死,比任何人都怕!
“我们会幸福的,对吧!”
敖向她伸出了手。
“你说过爱我的,对吧!”
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尖锐锋利的水果刀。
“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的,对吧!”
瞳孔中,那把尖锐的水果刀缓缓向自己的心脏移动过去,抵住了她白皙细嫩的皮肤,冰冷的触感在一刹那间将她对生的渴望打得粉碎。晓雪双眼变得迷茫起来,嘴角也咧开一丝古怪的笑意。
“对,我爱你,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双手握住了敖的手臂,就著刀准备向心脏的方向用力,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DATE:5月25日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
“这是哪?”
“电梯公寓。”
“废话,我当然知道这裏是电梯公寓。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你是聪明人,自己分析。”
杨俊飞犯贱地点燃一根菸,深吸了一口,然後浪费的扔在地上,用鞋底踩灭。
我偏过头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声问:“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青铜人头像。”他随意地吐出几个字。
我顿时全身一颤,脸部肌肉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你从哪里知道的?”
“这个你别管。总之,我透过某种管道查过青山疗养院最近的一切资料,发现就在今年的五月十八日,曾经死过一个叫做张诃的大学生。
他死亡的方式颇有许多争议的地方。我稍微有点在意,就随便查了他的生活圈子。没想到他的交际圈中居然也是有人不断的死去,而且死法千奇百怪,十分诡异。”
他抬头向上望了一眼,“估计,这上边住著的女孩,会是将要死掉的一个!”
“靠,那你屁话还那麼多!都有人快要死了!”我猛地向公寓的电梯跑去。
“奇怪,今天你怎麼那麼积极?”杨俊飞怪笑了两声,“据我了解,你小子不像是会怕死的人,而且对毫无关系的人似乎也漠不关心吧,楼上那个女大学生的死活又关你什麼鸟事了?难道,嘿嘿,你在担心谢雨滢?”
“谢雨滢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杨俊飞悠然地摇头晃脑,“我刚才就说过了,在你没带我混进博物馆之前,我对你周遭的事物都会很感兴趣。小小的调查一番满足自己不太强烈的好奇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果然是个令人讨厌、遭人痛恨的浑蛋!难怪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恐怕某人要当一辈子老处男了!”我怨毒地诅咒。
杨俊飞无所谓地笑著,嘴角稍微有些抽搐,“臭小子,你似乎还不知道那位漂亮的女大学生住几楼几室吧?”
靠!混蛋老男人,果然是个狠角色!我忍。
好不容易插科打诨才来到了目的地,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下了门铃。希望这一次不要让自己失望,长久以来困扰我的死亡之谜,至少让我稍微抓住一条随便的线索吧……
DATE:5月25日晚上十一点五十三分
“谁在敲门?”
晓雪猛地清醒了过来,她呆在原地,眼前居然什麼都没有。孙敖呢?那个自己从前最爱的男人到哪里去了?
她的脸不停地抽搐,突然,她发现自己手中似乎紧紧地握住某样东西。
是刀!原本孙敖的鬼魂拿在手里的尖刀。
为什麼?什麼时候跑到了自己手里?
她吓得急忙将刀扔在地上,金属碰击地面的声音孤寂地经久不绝。
外边的门铃响了,接著敲门声不断响起,似乎敲门的人非常有耐心。自己,应该去开门吗?会不会,又是个可怕的幻觉……
晓雪颤抖著站起身,扶著墙,小心翼翼地向厨房外走。每走一步就犹豫一下,大脑开始渐渐冷静下来。
不管怎样,是那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救了自己,或许去开门,还会有微小的一线生机。
她不敢打开电灯,摸著墙慢慢向外走,好不容易才出了厨房。
客厅裏依然那麼昏暗,暗得令人莫名恐惧。原本鲜亮的绿色沙发在黑暗中散发著幽幽的黯淡颜色,如同黑洞一般,似乎要将人整个地吞噬下去。
突然,她猛地发现沙发上似乎坐著一个人。背对著自己,正对著关闭的电视,就那麼静静坐著,一动也不动。
“谁?”晓雪小声的喊了一声。
那人依旧一声不哼,就那麼死死地坐著。
那人是谁?为什麼背影很熟悉,熟悉到唐突地看到时,居然无法辨别出来!一定是熟人,很熟很熟的亲人!虽然只是露出了肩膀和後脑勺,但是,真的很熟悉。
大脑像是记起了什麼,她用力的捂住嘴巴,感觉整个人都虚脱的坐倒在地上。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放松,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