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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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逸摇头,拉着时汕的手说,“看来,只好改天再来了。”
时汕没有应声,被陆时逸揽着转身的时候,她的视线扫过不远处,恍然看到了路上撞见的那位青年jan。
此时此刻,无论海洋馆外围如何喧嚣,海洋馆表演的会场内一场海豚表演正如往常一样做着准备,待整点开始。
可容纳近千人的观众席位此时空荡荡的,唯独第一排的座位上有人坐着,脱了风衣,慕郗城单穿着一件黑色衬衣,领下解开两颗扣子,少了往日的严肃多了几分随性和洒脱。他一边等,一边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
一旁,管彤抱着他的风衣安静地站在一侧。
4月22日,慕郗城不休息不工作看海豚表演,这一切在管彤眼里皆是反常。
低下头,她起先看到的是烟雾缭绕中上司那张清隽的脸,惊艳却不真实的缥缈,明明离这么近看,却像隔着迟暮远山。
海豚表演开始,慕郗城抬眼,看着水中翻涌跳跃的小海豚脑袋又大又圆,眼睛亮晶晶的,剪刀似的尾巴可爱的一摆一摆。
有人说过,海豚是微笑天使。
因为它不管是张开嘴还是合上嘴,整个嘴部的线条就像是嘴角上扬的微笑。
可,慕郗城看着这些灵动的微笑天使,却很难笑出来。
…本章完结…
第013章 :蓝色风信子,致死去的爱人()
事实上,对于慕郗城这种人达成笑的表情并不是什么难事,29岁他常笑,冷漠时笑,动怒时笑,就连训斥人的时候也带着笑。
可,这都不是发自内心的笑,不作数的。
很多年之前,有个女孩对他说,“人在皱眉的时候要牵动脸上的43条肌肉,微笑的时候只需要17条,你这么懒,常笑笑多好。”
后来,他还是常皱眉,不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笑。
再后来,她死了,死在一场大火里,被烧得尸骨无存。现在,他终于笑得越来越多,可她却再也看不到。
表演会场内,海豚翻涌着水花,时不时发出‘吱吱,啾啾’的叫声,尼斯海洋馆以海豚表演著称,海豚自水底腾飞跳跃,带动水花迸溅如瀑,那一刹那给人的震撼难以言表。
2006年的4月20日,他应允女孩,等他回来要带她去海洋馆,看热带鱼,看鲨鱼,看她喜欢的小海豚。
可是,4月21日的那场大火烧了一切,烧了他们的约定,烧得他五脏六腑都一并撕扯着疼,喘不过气来。
整场表演维持了近似四十分钟,其间,管彤注意到慕郗城手里的那支烟点着,星火明明灭灭,烟雾升腾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正在喂海豚的管理员温婕是个有法国国籍的中国女孩儿,海豚表演结束,慕郗城看到温婕给浮在水面上的海豚喂食奖赏,深蓝灰色的的海豚,身体呈流线型,突出的尖嘴就算在叫线条还是上扬着,微笑。
沉吟了一会儿,他对温婕说,“每天照顾它们,真像照顾小孩儿似的。”
温婕没想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微微怔住,已经数不上来这是第几次看到他,只是像今天这样他主动开口倒是不多。
她说,“别看它们这么活蹦乱跳的,却很容易得忧郁症,海豚最怕独处和孤单。不好好给它们精神安慰,它们可是会哭的。”
“是么?”慕郗城喟叹。
连海豚都怕的孤单,人又何尝不惧?
温婕站在水池旁温柔地轻抚小海豚的头,与之耳语,然后海豚叫着轻轻跃起亲吻了女孩的脸颊。
和慕郗城记忆中的某个画面骤然重合。
蹙眉,他看着温婕,一样的二十多岁,一样的年轻,一样的喜欢海豚。
可,不是她,她的笑没人能学得来。
掐灭了烟,站起身。
管彤看着走远的人,似乎听到慕郗城离开前自言自语的是,“不一样,怎么能够一样?”
那天下午,温婕收到了一束蓝色的风信子。花瓣团簇像是亮眼的星,代慕郗城转交给她,管彤很容易就读懂了温婕接过花时的笑。
惊喜,羞。涩。
同样身为女人,她再明白不过。
没有人能抗拒慕郗城的魅力,他待女人绅士,却也残忍至极。
蓝色风信子:高贵的忧郁,致死去爱人。
…本章完结…
第014章 :找不到自己的情绪,他只能笑()
那天,管彤看着温婕抱着那束花笑的样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深蓝色的风信子,慕郗城常在过世陈小姐墓碑前放下的祭奠用花。章理事昨天刚和她说过。
送活人能和送死人用同一种花?
想到这儿,管彤突然觉得背脊生出几分寒意。
温婕眼眸明亮,见她沉默起先开口,“代我谢过慕先生。告诉他,他送给我的花我很喜欢。”
“一定转达。”管彤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想到温婕刚才的笑不知该做何种表情。
4月23号,慕郗城不再发烧,‘慕威森’法国公司一大早就召开了高层会议。
会议室里,管彤坐在慕郗城身后的座位上,握着笔做会议笔录,其中的间歇,她看自己上司一身商务西装听着高管做计划汇报,神情严肃,与两天前醉酒发烧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就管彤看来,这两天慕郗城角色转变太快,近似人格分裂,她跟不上节奏有些难适应。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男人自2007年开始就一直如此,就像是情绪握在手里,掌控自如。
至于内心深处他是怎么想的?
埋得太深,没人知道。
5月初慕郗城于法国出差结束回国,自此管彤觉得她的上司并没有什么变化,一样每日照常工作,忙碌在‘慕威森’旗下的合作案里,周旋自如,笑容恣意,哪里像一个受过心伤的人?
有人说,笑容越多,是因为内心太空,最悲哀的莫过于已经找不到自己的情绪,所以只能笑。
*
一年后的法国,2010年的5月份,时汕在学校忙着写巴黎第五大学的硕士毕业论文,而陆时逸刚主刀做完一台手术。
医生办公室里,他换了一身休闲装。
“呦,陆。”艾文看着最早换下制服的陆时逸,眼神暧昧,“这么着急走去见谁?”
陆时逸说,“回家给小朋友做饭。”
“incurable(无可救药)”感叹一声,艾文由衷佩服自己的好友。
最初的2007年,他们都以为那个女孩子再难恢复,一辈子都会失明,失聪。而,那个时候陆选择和她在一起,不觉间竟然已经过了四年。
巴黎第五大学医学院。
时汕一出教学楼就看到站在法国梧桐下等她的人。
“论文还顺利吗?”他问。
“嗯。”和陆时逸并肩走在一起,时汕说,“我们的回国机票订在什么时候?”
“这个月月末。”
“放弃读博的优待回国,不觉得可惜吗?”打开车门让她上车,陆时逸从另一边上车。
时汕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相比她失去博士生优录名额,陪她回国的陆时逸放弃的东西更多。可他义无反顾。
住宅公寓,简单的四菜一汤。
和陆时逸坐在一起,时汕突然问,“十一,回国我还能吃到你做的饭菜吗?”
…本章完结…
第015章 :经年,终相见()
住宅公寓,简单的四菜一汤。
和陆时逸坐在一起,时汕突然问,“十一,回国我还能吃到你做的饭菜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问得莫名。
陆时逸夹了她喜欢吃的小菜放在她的小碗里,笑,“怎么,回国才记起我的好。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做菜难吃吗?”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时汕低头尝了一口说,“确实难吃。”
心口不一,和陆时逸相处,她变得偶尔不太坦率。
知道时汕在想什么,陆时逸说,“放心,就算回国,我也能常去看你,还有姜伯父和干妈那么疼你,不用在意你和他们的相处。”
放下筷子,时汕没吃多少,“我明白,只是不习惯。”这句话只是表面说辞,姜家关系有多复杂,她不愿提。如果不是每次母亲打电话来都带着哭腔催促,她也许会考虑定居法国。
自九岁起和外祖母一起待在法国,即便四年前外祖母去世,她都没有想过要回去争夺什么。这一次,大概是逃不过了——
良久,听到厨房的水流声,她猜得到陆时逸在洗碗,这大致是在这个薄凉的世上她唯一感到的暖意。
手机的震动使她回神,手机加密软件弹出对话框,“近期,定居位置会发生变化?”
“是。”
“回国后把实际地址给我。”
“好。”
“注意安全。”
没有再回复对方,时汕将聊天记录删除干净,起身从冰箱里取了一瓶矿泉水,她靠在窗前,望着夜色初上的万家灯火明,一口一口啜饮着略显疲惫。
客厅茶几上有一份随意丢在桌面上的文件,时汕知道那是那是陆时逸于巴黎市医院写好的辞职报告。
她还记得他昨晚和她说得话,“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们可以永远留在这儿。”
环境变化,易生变数,他们闭口不谈却彼此心知肚明。
2010年5月27号,简单用了午餐整理好行李,出门时,陆时逸看时汕只带了几件衣服完全一副惯性出远门的样子有些无奈。
一身简单的黑色连衣裙,一个背包,时汕看出他的诧异,她说,“我没什么要带走的。”
这是属于她的简单随性。
“再不济,不是还有你么?”一句话让陆时逸完全妥协。
巴黎时间下午15:00,两个人一起搭乘由巴黎飞往海城的航班。
整整十多个小时的旅途,到达海城机场已经是北京时间的正午11:00。在飞机上呆的时间有些长,时汕贫血,下飞机有些不适的眩晕。
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陆时逸嘱咐,“我去取行李,你到机场外等我。”
“嗯,去吧。”
5月末的天,国内天气燥热让时汕握着矿泉水瓶的掌心出了薄汗,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她只顾着向前走,却没有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
…本章完结…
第016章 :似梦,他叫着她的名()
在海城,不论外人看富豪慕郗城的生活多么‘丰富多彩’‘艳闻奢旎’,可对他来说每天的日常用八个字就能说完:日出,工作,日落,休息。
5月28号之前慕郗城一直维持着这样平乏的生活,今天照旧按行程出差加州,他没想到在到达机场后他的生活将发生难以估量的变化。
太多次出现幻觉,太多次产生错觉。
所以,当慕郗城在机场大厅看到从人群中正朝他走过来的女孩子时,他竟然选择了站定脚步,反常地没有上前。
一众人赶加州工作航班,皆是高效率者,形色匆匆。
可为首的上司骤然停下脚步,让所有人都突然觉得莫名,管彤还在和慕郗城报备今后两天的行程安排,而章理事早已经发现了异样,尤其是顺着慕郗城的视线看到迎面而来的人时,惊异中炸出了一身冷汗。
死而复生?着实吓人。
四年前,陈渔死后下葬的陵墓是章远出面替慕郗城买下的,现在眼见着死了四年的人突然出现,怎么可能不匪夷所思?
稳了稳情绪,章理事最担心的还是慕郗城。
“慕董?”章远叫他,显然他早已什么都听不见。
此时,慕郗城眼中只有那个从人群中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女孩子,黑色的连衣裙,简单却很配她,骨骼纤细,好像长高了很多。
迟疑着,他没有上前,因为他觉得这是幻觉。
对,又是幻觉吧?
国内,巴黎,澳洲,北美…。。这突然看到她的错觉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多年,慕郗城睁开眼第一件事,还是下意识得喊她一声,直到久久听不到回应,他会想起她已经过世的事实。
所以,当他再次看到熟悉的她,就算是错觉他想多看看。
但,当远处的人越走越近,他似乎能闻到她的发香,感受到她的呼吸。
“慕董,我们的航班……”
章理事打断管彤,“今天的行程取消,我来善后。”
被管彤和章理事的对话分散了注意力,再回神,慕郗城发现不远处的人竟然没有消失。刹那间,他的大脑‘轰’得一声响,像是又回到了四年前的4月20号,五脏六腑拼命撕扯着疼。
那天,她和他隔着听筒聊天。
她说,“郗城哥,你21号回国?我们去海洋馆好了。”
她说,“郗城哥,我刚拿到奖学金,22号的生ri你想要什么礼物?”
她说,“你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