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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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陈渔喜欢肖邦,每次都让他弹给她听。
侧过脸,慕郗城看时汕支颌听曲调,白纤的手指伏在腿上,每隔一段时间敲打一下。
他有意留意到她的小动作,看向她的眼眸更深沉。
一直到出了市郊到市中心医院,将车停在停车位上,慕郗城开车带着的墨镜,他没有摘。
熄火下车,他感叹:这个月,他已经不止一次出入医院了。
走到另一侧,打开车门,给她解开安全带让时汕下来,慕郗城无奈,“一会儿都不让人省心。”
“不是你算计我,我需要来医院?”
因为她言语的直接,慕郗城不禁失笑。搂着她贴着她的耳际咬她,“坏家伙。”
时汕一惊,这人怎么这个不顾及场合。
领她去见预约医生,时汕看着慕郗城手里帮她领地一堆化验单顿时头疼。
这样开始检查下去,要检查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抽血化验,学医对这些早已经麻木,绑好止血带,时汕想看医生抽血的专业程度,却在猝不及防中被人用手捂住了双眼。
“不看就不疼。”
压着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时汕恍惚,为这突如其来的暖意。
什么不看就不疼?
他当她和三岁的幼童一样好骗。
一个一个的体检项目,尤其是胃部检查的胃镜,让时汕查完就直接干呕了起来。
慕郗城扶着她休息了一会儿,说,“系统体检都这样,虽然很多是没什么必要。”
时汕扯了下唇角,既然他那么清楚其中很多检验根本没必要,故意的。
“再忍忍,坚持一下。”
瞥了一眼坐在她身边云淡风轻的人,时汕冷然,“那你怎么不做个全身系统的检查?”
“我又没生病,我又不挑食,我又不吃鱼吐血丝。”
“。…。。”
时汕真的觉得和慕郗城说话,十足烧脑!
对方总有的是本事要把她气死。
“乖,该你了。”
直到将她送进了最后的脑部ct室,慕郗城和预约医师江川交代了几句,然后跟着江川到对方的办公室。
“慕先生。”
点着烟,慕郗城示意江川,“你说。”
点点头,江川继续道,“按照我们之前的交谈,这几天正在调陈渔小姐多年前于苏州市医院的系统体检报告。和时汕小姐的体检数据做对比,应该可以得出一些结论。”
“嗯。尽快吧。”
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慕郗城起身离开。
“您慢走。”江川送他出去后留在脑ct室外等候姜时汕。
而慕郗城,他走出一楼医院大厅,到外面想要再抽一支烟。可打火机刚掏出来,就被医院外匆匆赶出来的一众警卫员吸引了视线。
海城市明确规定,市中心区域不准饲养大型犬种。
而,现在,就在人来人往的市中心医院的停车位上,一条四肢强壮,肌肉发达的阿拉斯加犬端坐在地上,没有四处跑动,更没有伤人。
只安然守在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前,一动不动。
纯种的阿拉斯加犬,有着古老极地的高贵血统,通身油亮的黑白皮毛,安静,高雅。
四处偶尔有人走过,它眯着眼,警惕性极高。
警卫员很明显看得出来,这是条训练有素的阿拉斯加犬,可关键是这是市医院门口,每天就诊的患者络绎不绝,不驱逐,难免会怕吓到小孩子;驱逐,这样的大型犬,凶煞程度不是他们能估量的。
警卫员顿时犯了难。
就在这时,有带着墨镜的男人走过来,冷漠着嗓音说了句,“抱歉。”
警卫员恍惚,这两个字中,却没听出丝毫抱歉的意味。
车钥匙遥控开车门,慕郗城在一米开外吹了声口哨,那条十足矫健强悍的阿拉斯加犬即刻听话地跳上了车。
车门关闭摇着车窗,医院的警卫员看不清车主的样子,只是车开出停车位后。
豪车劳斯莱斯‘es’在众目睽睽下驶过,车牌号‘1116’霸道而嚣张。
人群中,有警卫员半晌后低咒了声,“靠,慕郗城!”
车内,透过后视镜,慕郗城瞥了一眼端坐在时汕之前靠过座位上的sheriff,继续驱车将车开离到医院外的树荫下。
熄火后,慕郗城从驾驶位置下来,打开车门到后面上车,他盯着sheriff好一会儿,无奈,
“你就这么舍不得离开她?你也觉得她就是阿渔对不对?”
只让sheriff和阿汕接触了一次,慕郗城没想到会对它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他带时汕离开邹家,它会一直就这么尾随跟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邹家玫瑰庄园在偏僻的市郊区,车速快速也需要整整两个小时的车程。
而sheriff没有来过市区,更不会有方向感。
一路追逐着劳斯莱斯而来,完全靠犬类的嗅觉。
车速时快时慢,他不知道它跑得有多快才能追上车速,更不知道路上它有没有受伤。
轻抚着sheriff的皮毛,给它检查伤口,发觉他腿上有擦伤的痕迹,正在向外渗血。
看着往日威风的sheriff警长此时累的气喘吁吁,一身狼狈。
慕郗城无奈得叹了一口气,单手搂着sheriff道,“她回来了,不用害怕,她再也不会丢下我们,不要我们的。”
沉吟了一会儿,他浅笑着继续和sheriff说,“安心,她会陪着我们,很久。”
觉察到主人的情绪,sheriff呜咽着贴在慕郗城手臂上似在哀鸣。
——
全身系统的检查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抽血,化验,x光,脑ct,心电图,就是时汕在几年前大病好了以后,也没有如此系统地检查过身体。
早餐没有吃,在一轮一轮近似‘折磨’的检查后,时汕脸色近似惨白地坐在医院的休息室里,等慕郗城过来。
学医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开始厌恶医院。
最习惯的消毒水味道,现在她闻起来直想吐,最糟糕的是现在连纯净水都不想喝一口,喝下去也是消毒水味。
慕郗城提着一个袋子进来的时候,睨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时汕,说,“这么快就检查完了。”
“。…。。”
从上午一直到午后一点钟,时汕不知道慕先生的时间观念这么不严谨。
时汕在翻一旁的医疗报纸,慕郗城坐在她身边,拧开一瓶柠檬漱口水递给她,他想让她漱口。
而,时汕看都没看,于是慕郗城眼看着她,喝下去了。
慕郗城:“……”
“这饮料的味道怎么这么奇怪?给你吧。”
“。…。。”
半天,没听到对方的说话,时汕不经意间抬头,看到此时靠坐在沙发上的慕郗城正在笑。
“你笑什么?”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慕郗城忍不住直接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
时汕:“。…。。”
低头,看到刚才拧开盖子的‘饮料’上明明写着‘漱口水’的字样,时汕苍白的脸顿时变得通红。
搂着她的肩膀,他贴在她耳边戏谑,“咱们宝贝儿,怎么能这么迷糊?”
推开他,时汕的脸抑制不住尴尬地更红了。
不能再笑了,慕郗城依照对她的了解,如果嘲笑过度,她一准儿翻脸。
“走吧。”
拉着她从休息室站起来,慕郗城觉察到时汕都走路极快。
医院走廊上,慕家曾经的私人医生江川迎面走过来,看到慕郗城和时汕,叮嘱了几句全身系统检查后的注意事项,“姜小姐,现在,最好先喝点饮料再进食。”
出于好意,江川将手里的维生素饮料递给时汕。
而,时汕听到饮料两个字,踟蹰了半天连接都没接。
一旁搂着她肩膀的慕郗城,没忍住,又轻笑了起来。
江川一脸莫名。
慕郗城替时汕道谢,“谢谢江医生的好意,我们阿汕不喝饮料,她觉得味道奇怪。”
时汕:“。…。。”
江川,“维生素饮料,没有味道的。”哪有什么奇怪味道?
“不用了,谢谢。”
江川无奈,但曾经作为慕家私人医生那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慕郗城像这样笑过。
没有阴郁和城府,他的笑容极为清爽。
出了医院,一直徒步走到医院外的树荫下,时汕还没有走近,伏在车内座椅上的sheriff突然直立起身,盯着车门的方向,一动不动。
直到时汕将车门打开,sheriff正站在座椅上,冲她吐舌头。
“它,怎么会在这儿?”时汕问慕郗城。
还没等到慕郗城回答,时汕就因为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蹙了眉。
“受伤了?”她看着端坐在车内的sheriff自言自语。
“车里有医药箱。”慕郗城找出来递给她。
“你,不帮他包扎伤口吗?”还是对这类大型犬提防着,时汕并不靠近sheriff,而慕郗城却伸手关上车门,自己折回了座驾位置。
车子驱动,慕郗城道,“包扎伤口而已,你不是医生吗?”
瞥了一眼sheriff,时汕说,“我是给人看病的,又不是兽医?”
“反正都差不多。”
“。…。。”
差多了好么!
去了酒精消毒棉球给sheriff擦拭腿上的伤口,时汕说,“我帮你包伤口,你可不许恩将仇报咬我。”
看sheriff一副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时汕继续说,“那你听过‘狗咬吕洞兵’的典故吗?你可不能做那样的狗。”
慕郗城开车听时汕一边给它包扎一边和sheriff说话,眼神里有笑意。
——它怎么会舍得伤害你,为了你,它才变得这么伤痕累累。
眼睑半掩,黑色的墨镜遮助了他眼神里的一抹落寞。
零七年,陈渔出事,慕郗城彻底绝望后,一点都不想在苏州市继续待下去。
他将sheriff送给苏州的朋友照顾,却没想到刚送去几天sheriff就不见了,慕郗城返回苏州,当天冒着雨和几个人一起找sheriff,怎么找都找不到,最后却在陵墓园陈渔的墓碑前找到了他。
那天,下着大暴雨,sheriff一身狼狈地伏在陈渔的墓碑前,一动不动。
那之后,慕郗城听墓园的管理人员说,自从阿渔在此下葬后,sheriff每天都会来这儿,一呆就是一整天,只有晚上才会爬回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陈家。
再后来,慕郗城把sheriff接到了海城市,不吃不喝,它变得异常的焦躁,后来带它去了一趟邹家,可能邹家有陈渔待过的气息,它便留在那儿不愿再离开。
慕郗城觉得它像是一直在等,等陈渔回来。
——所以,这样的它又怎么可以对你构成威胁?
慕郗城不知道双胞胎姐妹可以相像到什么程度,可,他相信自己不会错认,sheriff不会错认。
至于,现在的阿汕身上隐匿了太多谜团,他相信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一清二楚。
——
时汕做完全身系统的检查后,已经很累,慕郗城将她送回邹家以后,陪她一起吃过午饭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
打电话的人是章远。
电话里,章远说,“慕董,邹婷小姐今天从美国回来了,她打过电话希望和您一起吃晚餐。还有,简似乎对于调查陆时逸先生的行踪有了眉目。”
蹙着眉,一路上,慕郗城脑海里都是章远说得那句,“简,似乎对于调查陆先生的行踪有了眉目。”
答应过时汕要帮她找陆时逸,可是现在事情有了眉目,慕郗城反而觉得头痛。
四年前,因为救这个男人,他永远的失去了阿渔。
毁了一个人,三个人一起下地狱。
他巴不得陆时逸就那么真的死在车祸里,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慕威森总部,慕郗城乘专属电梯直达顶层办公室,周五各部门高层例行会议,助理管彤坐在慕郗城身后做会议记录,她感觉到往常严禁的上司,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焦躁。
难得,也有令他焦躁的时候,管彤不得不联想到一年前在法国时他的反常。
还有,过世的陈渔小姐。
就这么出神了一会儿,周五例会已经到了尾声,管彤急忙握笔开始做简单总结。
会议散场,这一次除了慕郗城起先出去,还有跟在他身后的章远和jan。
董事长办公室。
慕郗城倒了一杯酒,靠在沙发椅上,说,“简,拿过来。”
青年jan将密封的调查资料袋放在桌上,随着慕郗城打开后一页一页翻着里面的信息。
jan说,“这一份是姜时汕小姐的证明资料。
已经向姜时汕小姐居住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