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占有,慕少情难自控-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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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进去,会不会很唐突?
她还是站在了他的身后。
可,真的跟进的时候,嘉渔才后知后觉,宁文静根本没有在,而某人,不过是一时坏心起,故意看她紧张为难。
时常被‘算计’,她习以为常。
*
室内很宽敞,深棕色的宫廷窗帘,白色的羊绒地毯,清一色纯白的家具,米蓝色的沙发,墙壁上除了宫廷油画,最多的就是宁文静的演出照片。
一大片照片墙上,当然必不可少她和慕郗城的照片,嘉渔站在这面墙前,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还很小,约摸4、5岁的样子,被宁文静抱在怀里,拍的。
女人的长期居所,不论哪里都体现出宁静干净这样美好的词汇,因为照片墙设在玄关处,几乎每天一出门,一回家就能看得到。
嘉渔站在门口想:宁阿姨的内心,其实是很渴望亲情的吧。
慕郗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士拖鞋,见她出神,就开始直接给她换。
原本注意力完全在照片上的嘉渔一怔,因为他的动作有些站不住脚,不得已只好俯下身攀附住了他的肩膀,“我自己可以的。”
慕郗城倒是没有因为她的话停手,给她换了鞋,对她道,“这里只有你宁阿姨一个人住,我也不常来,只有两双拖鞋。”
嘉渔说,“宁阿姨回来,一会儿要穿,那现在我穿你的,你穿什……”
她还没问完,就不再问了,只因为面前的人直接赤了脚进入房间里。
阿渔:“……”
看来,这里除了宁阿姨和慕郗城,她大致是这里的第一个客人。
慕郗城先去的浴室,蓄了浴池里的热水。
见那丫头还站在门口,慕郗城取了毛巾折回来,说,“外面下着小雨,我们没有准备雨具,你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
“嗯。”
嘉渔点头,到浴室里去,一直到她走进去,发觉
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没有被工作人员派送到,那她等一下穿什么?
身上的衣服不至于湿透,可已经渗到了毛衣里。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浴室外响起敲门声,嘉渔即刻将地上已经湿了的羽绒服捞起来,穿在身上。
浴室的门,只隔开一丝缝隙,她问,“怎么了?”
“这个给你。”
嘉渔一怔,眼睫已经被浴室内的热气蒸腾的湿漉漉的,格外清隽水润。
看着他自浴室外递给她的衣服,她怔了怔,没有要接的意思。
慕郗城道,“你宁阿姨给我买的,从没有穿过,刚拆封,你勉强先穿。”
“你没穿过的?”
“怎么,你想穿我穿过的?”
嘉渔愕然,匆匆接了他手里的衣服,几乎一句话都没说,就将浴室的门即刻关上了。
慕郗城双手环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唇角扬起一抹轻笑。
*
宁文静还没有回来,慕郗城到英国前,有意询问过她助理叶随心,她的演出安排,现在是伦敦时间下午近似3点,等宁文静回来也要下午5点以后。
不想扰乱他母亲的演出,慕郗城打了通电话向国内,为的是能让陈屹年可以安心。
可陈屹年的私人手机拨通,竟然半天都没有人听电话。
他想了想,再继续向陈家的座机拨电话,大致一分钟后终于有人接通,不过接听的人不是陈屹年,而是闫霜。
“闫霜姨,陈叔呢?”
“先生,自中午出去后,现在还没有回家。”
慕郗城频频蹙眉,照常来说,伦敦近似15:00国内近似晚上11:00,陈屹年竟然这么晚,都没有回家。
他觉得异样。
如若是陈屹年的工作期间,很久都不着家,慕郗城也信。
最近都是陈屹年的春节休假时间,不会大过年的也要忙碌药研?
摇摇头,慕郗城对闫霜继续道,“等陈叔回来了,告诉他我和阿渔已经到了,他切记的三餐按时吃,别只忙于工作。”
“有我照顾他,没关系,慕少爷你和小姐放心吧。”
“那就麻烦您了。”
“这本就是我的本分,我在陈家这么多年,慕少爷不用和我客气。”
一通越洋电话,让慕郗城原本准备中餐的兴致,有些消散。
而后打开冰箱,看着里面的果蔬,他想:难道这样的担忧是传染人的,嘉渔不安心,让他也心生异样。
而后释然的笑,这情绪大致是第一次不和陈屹年一起过春节闹得,嘉渔一个小女孩儿恋家依赖父亲正常,那他哪儿来的这些矫情的情绪。
现将水果洗了,执刀切块,就听到门外的门锁的响动声。
他刚要放下刀,就听到门似乎打开了,还是自里面打开的。
宁文静看刚洗完澡的嘉渔,笑了,“囡囡,什么时候来得?”而后视线,聚焦在她身上的衣服上,没再移开。
第280章:尖锐刺痛,一份癌症诊断书()
宁文静的笑容,起初是因为看到这个面前的女孩子,而后,再笑,有些意味深长了。
照常来说:囡囡和郗城的关系要好,她戴他的手套,穿他的外套都不要紧,但是这贴身的男士的居家睡衣,总会觉得有丝异样。
慕郗城将切块的苹果和草莓,淋了一层酸奶,洗干净手出去的时候,见宁女士的目光完全在阿渔身上的居家服上,唇角微扬,水果羹放在茶几上。嘉渔因为宁文静异样的神色怔了怔,而后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完全不合身的男是居家服,有些尴尬的脸红。
宁文静看嘉渔,似乎从未这么看过。慕郗城看得出自己小女友的为难,他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对宁文静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演出结束的早。”
宁夫人关注点移开,对自己的儿子笑道,“明天就是除夕,你们怎么现在过来了?”
“当然是陪您过春节。”
宁文静怔了怔,说,“倒是让你们有心。”
嘉渔站在一边,不同于往日相处,今天倒是格外的尴尬,慕郗城对她道,“傻瓜,站在这里做什么,去沏茶,就要你宁阿姨最喜欢的铁观音。”
站在这里委实尴尬,嘉渔去厨房了。
宁文静看着面前这一幕,脸上的笑容到更甚了,这么一来,倒有点像是她是上门看儿子和儿媳的来客,有意思,她回味着,竟不觉自己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心生愉悦感。
嘉渔真的端了茶水来,前段时间她受伤的伤口才刚好,宁文静看到女孩儿在放下茶盘的刹那,注意到她掌心的伤口。
问了句,“囡囡,这是怎么伤得?”
“不小心碰到了水果刀,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宁文静看那伤口,张口就责备儿子一句,“郗城,怎么不照看好她?”
这是在怪他的不是?
慕郗城没喝茶,喝得是纯净水,他知道的,在宁女士的心里,阿渔的地位可比他高多了。
英国下午茶时间,桌上只有一壶中国的茶水,还有一叠水果羹。
闲聊了两句,慕郗城突然说道,“等到年后回国你和我们一起回国,和陈叔吃个饭。”
“嗯,顺便就可以商议你们订婚的事情。”
嘉渔是彻底尴尬了。
她看向慕郗城的眼神,近似在向对方求救。毕竟,宁文静在,她完全开口说拒绝和婉拒都不太好。
慕郗城说,“她才18岁。”
宁女士:“可是你24岁了,在幕府连西子都有未婚夫,做大哥的不急?”
“那就年后2月份定吧。”
嘉渔:“……”
这么快被说通,这还是慕郗城么?还是说原本最先提起吃饭的人是他,他一早就算好拿捏到位了?只靠宁小姐来说出来?
听到儿子这么说,宁文静道,“我原本想说6月份的,既然郗城选2月,那就2月,刚过完年,日子都很好。”
“嗯。”
嘉渔坐在一旁听对方母子两人交谈,感觉似乎完全不需要自己的观点。
沉默是金?
总之,她在今天的事情上想明白了一件事:慕郗城和宁阿姨真的,很相像。
*
2004年1月21日,是除夕夜。
宁文静站在露台上品一杯葡萄酒,22楼,夜有风,微凉,却不至于让人觉得寒,最近英国在下雨,空气湿润。
以往,她一个人站在露台上饮酒情绪是复杂的,神情是落寞的,可是今年和以往不同。
客厅里,她独自一人在家时候从未打开过的电视机现在正打开着,在国际华人电视台上,播放的是春晚。
耳边有在华人住宅区,放烟花爆竹的声响,而厨房里,两个孩子在一起包饺子,她站得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最终是笑着的。
他们笑,宁文静也笑。
有人说,“笑容是会传染的。”
宁文静倒是觉得不假,这样温馨家庭环境,对她来说太过奢侈,在国外这么多年,其实她不喜欢这个环境,一点都不喜欢。
但是,没办法。
她知道:不论苏州市,还是海城市,其实都是不属于她的。
现在,两个孩子在她身边那种温馨的氛围,让她骤然感叹:人活这么久,不过就是为了这样的家庭和乐美满,可她偏偏在四十多岁的年纪才体察出了些许滋味。
*
厨房里,嘉渔在看慕郗城包饺子,她包的不好,所以才在离开陈家的时候和爸爸说,要是嫌弃自己包的,就让闫霜姨给他重新包。
“有那么难么?还不比你做实验简单。”
嘉渔拧眉,看着自己包好的成品,近似‘惨不忍睹’。
慕郗城走过来,自她身后伸手臂握着她的手教她,这个姿势,让她一怔,“想什么,看我怎么教你?”
嘉渔愕然,她什么都没有想,就是觉得这么亲昵不太好。
“宁阿姨,还在。”
“她在,你就更该包的好一些,否则出师不利,丢的可是我的脸。”
嘉渔:“……”
她跟着他学,看着眼前修长的指,那么轻动。
认真起来的陈嘉渔,有时候真的投入的很,激将法没用,但是要分人。
慕郗城的激将法,对她都是最好的鼓舞药剂。
就这么教她,厨房的窗上,映照出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慕郗城起先手把手教,而后直接倚在一旁看她。
眉目清润的女孩子,一双眼睛格外有神,不论做什么,只要认真,就夺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看着她,教她写书法,学画画,学骑单车,学游泳,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她和他的命运,宛若是古木连根长在一起的。
他的生活里,已经沾染了太多她的气息。
就像是氧,明明看不见摸不到,真的失去了,会死。
所以丢了他自己,都不能丢了她。
嘉渔睨了他一眼,见他出神,问,“想什么呢?”
“想你怎么这么笨,包饺子都包不好,以后我们家就只能什么都由我来做了。”
嘉渔听他这语气,有些无奈,“不会,不是可以慢慢学,等到我学好了,才不会麻烦你。”
慕郗城笑,“不麻烦可不行,阿渔,你可要记着我这么辛苦教你,日后了我要全都如数讨回来。”
嘉渔听这话,听出问题来了。
她怎么觉得他们的感情像是养成系的,他教他那么多目的不单纯,说是培养她,谁能说又不是满足他的某些兴趣?
“我16岁,你就喜欢我?”
一点都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唐突,慕郗城自然应答,“是的。”睨她一眼,他说,“想问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你?”
“这个不是因为陈教授?”她知道了,虽然还是觉得有些玄幻。
毕竟她喜欢的人,竟然在她最为难的纠结晦涩日子里,也喜欢着她。
正当嘉渔有些感动的时候,某人又说,“陈教授的原因是有的,但是关键阿渔难道不懂有句话叫,‘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嘉渔:“……”
看吧,她就不能把他给想简单了。心思太深,真的是和他比不过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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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陈家。
除夕夜。
陈屹年回来的很晚,凌晨3点,鞭炮声在耳边响着,闫霜见他回来,问,“吃过晚饭没有?”
他说,“新年一会儿还要早起,你去休息,1个小时候就要忙了。”
这陈家这么多年,闫霜早已经没有了那些生疏的客气。
知道除夕早上会忙碌,便也没有婉拒,直接接受先生的想法。
闫霜休息,偌大的一个陈家只剩陈屹年一个人,他自己到厨房去,用煮锅加了冷水,放置燃气灶上,打开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