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秘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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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声问道。
枫琳没有回答，她已经虚弱的没有力气回答了。
这时，我的体力也恢复了一点。勉力起身找来几片湿树叶，敷在她的脸蛋上。
这样过了一会儿，她方才好了一点。她抬头凝视着我忽然欣喜的问“你参透了金钵的奥秘？”
我点了点头，关心的问“你没事了吧？”
“这金钵好厉害，我差点…”枫琳说到这时忽然惊觉，连忙闭嘴。
我丝毫没有在意，想起她的无情，心中不觉难过。枫琳大概也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气氛一下子显得僵硬沉寂。
好久好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我两次不顾你的性命，你一定很生气吧？”
沉默过后，枫琳小声问道。
我听她提起，怒气顿时上来。没好气的道“我如果说不气，你会相信吗？”
“你年龄毕竟太小了，你又考虑过当时的情形了吗？如果我顾着你两人都必死无疑，但若孤注一掷尚有一线生机。这点道理难道你不明白吗？”她说得有点无奈，但却是理直气壮。
“这就是你的理由吗？”我不能接受她说得这么现实，这不是我想要的。
“难道还不够吗？”枫琳微微一惊，反问。
我闻言大怒，吼道“当然不够，如果我真的死在你的手里。难道你不会感到愧疚吗？你的良心不会感到不安吗？”
枫琳低下了头，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沉默了片刻，她还是没有说话。我不由有点后悔自己话说的太重了。
“其实我不是怪你，就算……”
枫琳忽然抬头，令人心寒的眼神扫来。我心底一颤，说不下去了。她毫无愧色，冷笑着反问“如果连生命都保证不了，她还会因为同伴的死感到不安吗？”
我微微一惊，她虽然说的好象是没错，但是我依然不能接受。我只是惊讶她的成熟心态。她的成熟不应该是她这种年龄的女孩子所应有的。
“也就是说，你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谁，你都会毫不犹豫……”
“对，不管是谁。”枫琳坚决的说完，语气转为柔弱，道“任何事情都要先保障自己的身家性命才可以谈别的。虽然很残酷但却是事实，你又可知当我做出那个决定时，我心中的痛绝不亚于你分毫。”
“是吗？”我不相信，目光逼视着她“如果是你的那个他了？”话间，不知不觉带着一丝醋意。
枫琳闻言娇躯一震，“我……”
看她的表情，我的心顿时凉了。喉咙里好象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我断然转身挥手道“不用说了，我明白。”
忽然间，我感到很累。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讨论下去。枫琳她总是有太多的理由，就算是我不认同，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去反驳。我唯一能保持的就是沉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枫琳却一直是软弱无力，连站起来都是不能。
这片森林在晚上总是显的阴森恐怖，幽深寒冷。树上都沾满了露气，湿淋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静的树林里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大地都在为之震动。凭想象，那是一只巨兽在向这边靠近。
我大惊，站起四下观望。“难道是那独角魔王又来了？”
枫琳面色忽然显得无比凝重，她沉吟道“是独角的坐下神兽火牛。这禽兽一来我们两人就离死不远了。”
“为什么？”我大奇“难道它比独角还厉害？”
“它虽然没有独角厉害，但对付我们却是措措有余。独角是妖，你的金钵还可以吓住他。但这神牛还未成型，你的金钵也对它起不了作用。独角多疑，我尚有办法将他骗过，但这神牛毫无大脑，只知道一味猛攻。若在平时自是不足为惧，但现在却是最有用的杀招。”
我马上了解到了事情的危及性，“那我们快逃，让他找不到。”我快速去扶枫琳。
“不要碰我！”枫琳在我接触到她时，连忙推开了我。
“怎么了？突然把我当成洪水猛兽。”我大为不解。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如果你带着我。我们两人都必死无疑，但你一个人逃走尚有一线生机。”
我呆住了，“如果我走了，你就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但那总比两个都死要好，不是吗？”枫琳望着我凄然一笑，“况且我根本就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你能这么说，你就已经值得我救！”我说完毫不犹豫的将她背起。任凭她怎么挣扎，都置之不顾。
那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将金钵放在怀中疾步朝密林里钻去。
枫琳在我背上不停的挣扎，但她太虚弱了，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放开我，你这个没大脑的疯子。你这样会让我们都死在这里的！”枫琳叫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悲苦与哀求。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也许你可以做到。但是我却绝对做不到。”我一边疾奔，一边对她说道。
“你以为你这样做很伟大吗？我就会感激你吗？你这个疯子！”枫琳面带梨花，带着哭音骂着。她感觉自己与背她的这个人相比，自己显得太卑微了。她只有不断的打击他，让他放弃自己，这样才会好过一点。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你感激我。”我背着枫琳，她柔软的娇躯贴在我身上，粗重的呼吸就在耳边响起。“我只是不想以后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良心谴责中。如果因为弃你不顾才能保住性命，那我宁愿死。就算你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我也会义无返顾！”我说得斩钉截铁，绝对不容任何怀疑。
枫琳听着，听着脸蛋羞愧到了极点。她现在方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那个人还真有这种重情重义到连性命都不顾的人。她不知道是太感动了，还是太惭愧了。或者是说两者皆有之，泪水不觉模糊了她的眼睛。冰凉的泪珠刚好落在我的脸上。
我没有时间去在乎她的情绪，因为那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甚至可以听到那神牛粗重的呼吸声。
快速狂奔在树林之中，林中沼泽本多。幸枫琳对此地形了如指掌，在她的指点下倒也无事。一路上，我专挑荆棘多和隐蔽的路钻。但不管我怎么走，那后面的脚步声就有如催命的符咒一直没有断过。在奔得片刻，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脚步也像灌了铅般的沉重，全身都已被汗水湿透。
背上的枫琳也好象变得十分沉重。我不由犯起嘀咕，“看她身材苗条，怎么会……”哎呀！不管了。我暗暗咬牙，拼着命往前跑了起来。
那后面的脚步声一直没有断过，我慢了下来。那脚步声竟也慢了下来，我一加快那脚步声竟也加快了步伐。
“妈的！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要杀老子就痛快的上来吗！”我不禁骂了起来。
如此持续了两个小时，那家伙就一直这样的跟着，既不疾追也不放慢。这样本来是没什么坏处，但我的体力已经严重耗损，所剩无几了。
“放开我，放开我！”枫琳看得心痛万分，在我背上挣扎着大叫。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虽然双腿已经在发软，但我还是肯定的说着。
“你是个疯子！在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死的。你放开我！”枫琳忽然在我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刺骨钻心的痛传来，我惨呼一声。“你疯了！”我大怒。虽然这一刻我真的有过要将她扔出去的欲望，但理智却让我将她紧紧的搂住。同时我也有点感动了，枫琳她并不是那种无情之人。至少我这么认为。
枫琳松开了口，我的肩上鲜血凛凛。这女人可是来真的。她流着泪悲声道“你为什么不放开我？为什么？”我没有回答，只是一味的前进。再走得一阵，那脚步声还是持续着，我郁闷到了极点。气恼的问“阿琳，你既然知道这是九龙阵，难道你不知道出阵之法？”
“我……我当然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我大喜。
“要破此阵其实不难，只需向东面一直走一直走，三十天内就可出阵。这说来虽然简单但是当一个人不断走到重复的地方，又那还有勇气继续走下去。我们虽然知道破解之法，但是这沼泽林中受独角魔气所迫，所有可食之物均已全无。在没有食物的补充之下，我们又怎么可能支撑到出阵之日。”
“原来如此！”我顿时泄气，“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难道没有其他的破解之法？”
“只要除了独角，这个阵自然就破了。”
“说了不等于没说，我们不被他除掉就已是大吉，更何况除他”
枫琳闻言不语，因为她知道我说的事实。
“反正是死定了，还跑干什么？”我轻轻将枫琳放在地上，听着那脚步声又慢了下来。我不由大奇“那禽兽怎么好象是在故意消耗我的体力，难道他是想就这样累死我不成。不对啊！你不是说它没有大脑吗？怎么好象比我还聪明！”
“你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了，看来这定是独角给它下达的命令。我们上当了！”
就在这时，一声闷吼传来。那脚步声加快步伐急速传来。
我大急，便欲去扶枫琳。还未接近，枫琳忽然厉声喝止“不要过来，否则我马上咬舌自尽！”她说得非常坚决，没有人会怀疑她所说是假。
我顿时止步，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焦急万分，几近哀求的道“阿琳，我拜托你不要发疯了。现在很危险，开不得一丝玩笑。”
枫琳凄然一笑“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言罢，带着恳求的语气道“大笨蛋，你不要管我了，一个人快逃吧！反正像我这种人死一个就少一个。并没有什么值得好可惜。但你不同，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前程。答应我，一个人快走吧，忘了我，我并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我说你值得，你就值得。”我丝毫不改初衷，坚定的说完。便要上前。
“站住！”枫琳冷然喝道，一丝焦急在眉梢一闪而过。她威胁道“你快走，否则我马上就死在你面前。千万不要怀疑我的决心！”
“你…”我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固执？如果你死了你的那个她怎么办？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他着想啊！”我艰涩的劝着。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会变得如此伟大，竟然可以去劝自己喜欢的人为了另一个人而活。是虚伪！还是爱情让人盲目了！
枫琳闻言一阵激动，转而为之是悲伤和落寞。她苦笑道“我死了不正是如了他的意吗？明明知道他可能连我是什么样子都忘记了，我却还一厢情愿的去相信还会和他在一起。明明知道他已为人夫，我还是不肯放弃。在这世界上又那还有真正关心我，爱护我的人。我活着只是多余。”
忽然间，我惊呆了。她喜欢的人竟已是有妇之夫。我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难过，但是我却知道了枫琳她内心的孤寂与痛苦。
我激动的反驳“谁说这世界上没有人关心你爱护你？难道你一直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我为了你可以连性命都不顾，你还不明白我吗？”
“等你真正了解我后你就不会了，他是这样，每个人都是这样。”枫琳冷笑着说道。
“我不会，我发誓我不会！”我坚决的说着，然后不顾她的反抗背着她道“如果你不让我带着你，我就和你一起守在这里。也请你不要怀疑我的决心。”
终于，枫琳没有反抗了。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刚走出几步，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脚底下软软的。然后是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陷了下去，天那！在这节骨眼上，我竟然陷进了沼泽。一瞬间，沼泽已经淹没到了我的腹部。死亡的恐惧马上笼罩了我，生死一线之际我奋力将枫琳扔出沼泽。枫琳着地，她大哭着道“阿海，你不要死，不要死！”两行清泪滑过脸庞，她第一次感到绝望与后悔。
沼泽很快淹没到了我的双肩。我从未感到死亡如此接近自己，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没想到自己来到这古代，没有见到白素贞却命丧于此。遗憾之余，能够认识枫琳则是我最大的欣慰。我含着泪对枫琳喊道“阿琳，永别了！你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感到难过和愧疚。能够为你而死，我死而无憾！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和爱护你的。至少我是！”沼泽已经完全已经淹没了我。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枫琳已经泣不成声，忽然间，她下了一个决心。奋起刚恢复的一丝体力纵身跳进沼泽当中。
就在这时，树林上空忽然响起悦耳动听的声音。带着一丝感叹“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