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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 作者:陈云深(晋江vip2014-09-09完结)-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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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气,料再劝也是无用,只说道:“姐姐还是凡事留神些,别叫小人钻了空子。”两人又坐了一回,吃了两盏茶,便就散了。

    时日匆匆,转瞬便是五月端阳节至。往年宫中,除却吃粽子、插菖蒲、缚五彩线这类习俗,必要大摆华宴款待王公侯爵,那太液池中也必要赛一赛龙舟,以应佳节。哪知今岁时局不稳,宫里朝中事端极多,皇帝没了这样的兴致。那日只在畅音阁中摆了几桌宴席,与六宫后妃一道看了几出戏,就罢了。宫中那起好热闹的妃嫔,见皇帝如此行事,心中虽然扫兴,却也只索罢了。

    过了端午,便是小皇子的满月,皇帝在前头摆酒宴请皇亲。后宫里,文妃也摆了几桌酒,请六宫妃嫔。因她那绛雪轩地方小,坐不下这许多人,就摆在了御花园里。幸喜如今天气已暖,在园子里坐着,倒比屋里更觉亮堂,景致也更好些。一时众人到了,自然还是皇后坐了首席,宸妃坐了副席,文妃是个东家,也在旁坐了,旁余众妃按着班次一一落座。惠妃照旧是没来的,嫔位上,还是赵贵仪的位份最高,也就紧挨着文妃坐了。一说开宴,文妃先起身敬了萧清婉,谢她照料母子二人并代为主持各样琐碎事宜等。萧清婉笑着,将杯酒一饮而尽。文妃又敬宸妃,宸妃也干了。再敬赵贵仪,赵贵仪却不忙饮酒,笑道:“文妃娘娘真有福气,头胎就养下了皇子。就是皇后娘娘那胎没掉,还不定是龙是凤,也总还要管四皇子叫一声哥哥呢。”文妃听她语带挑拨之意,忙看向上首,见萧清婉面色如常,心中略安,当下也笑道:“找姐姐说笑了,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娘娘生下的孩儿自然也尊贵无比,怎能同嫔妾所养,一较短长?”赵贵仪望着她,口角噙笑道:“母亲身份再怎样尊贵,这长幼之礼却是半分也错不得。当今的皇上,做太子时,不是还要管荣亲王称呼皇兄么?”文妃听闻此语竟是为敲打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又看皇后都没发话,索性越了过去,向下敬酒。那赵贵仪便也放了杯子,坐下不提。

    文妃走了一圈,别的妃嫔便下来敬她。人见她产子晋位,又极得皇帝宠爱,眼红心热,都上赶着来巴结趋奉。每人都没口子的说了许多吉祥奉承的话语。倒是撇的皇后、宸妃、赵氏这三人有些冷清。萧清婉只在上头坐着,冷眼瞧着热闹,面上淡淡的,自在饮酒吃菜。

    正在热闹时候,御前忽然传了圣旨下来,封了赵氏做谨妃;又赐封号“皇”于宸妃,位同皇贵妃。

    赵氏复位也还罢了,宸妃得此封号,乃是后宫之中无上的荣耀,便是赵氏做贵妃时,也不曾晋为皇贵妃。宸妃如今虽不是皇贵妃,却差不离了。众人不防此变,皆有些瞠目结舌,不知所以。座中众人,唯独萧清婉淡笑处之,毫不惊讶。

    形势突变,众妃又转来庆贺皇宸妃并谨妃,乱哄哄的闹了一晌,却把个四皇子的足月之喜,给弄的有了上梢没下梢'1'。文妃心中纵然悻悻,却也无可奈何。

    到得五月底上,天气便很有些热了,萧清婉却忽然新添了几桩毛病:先是身子倦怠,懒睡晏起,再是恶心干呕,不思饮食。月事也迟了许久不肯来。因她二月份上才小产过,众人也不做他想,只道皇后又染了什么病症,乱着请太医来瞧。

    太医令得了消息,自然脚不沾地的过来侍奉,究竟不知皇后所得何病?

    作者有话要说:1意为有始无终。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却表萧清婉身子偶感不适;着人传了太医令过来看诊。王旭昌听闻皇后相招;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赶来。坤宁宫里早已布置妥帖;堂上设着一架五彩画屏;皇后就在里头坐着,只露出一段手腕在外。王旭昌行至座前,跪下行礼已毕,便举手向前;与皇后把脉。

    萧清婉坐在屏风后头;透过缝隙望去,只见王旭昌面露惊诧之色,心中不安;忙开口问道:“怎么?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王旭昌只顿了顿;便面带笑意;朝上拱手作揖,贺道:“恭喜娘娘,娘娘如今已身怀临月孕,之前那些贪睡厌食之状皆是喜兆。臣,恭贺娘娘。”说毕,就拜了下去。萧清婉乍闻此讯,初时亦是诧异不已,随即便满面生春,喜气洋洋,又问道:“你看的可准么?定然是喜?”王旭昌忙道:“娘娘脉跳较寻常妇人略快,有一强一弱两跳,按之流利,滑如滚珠,书中称此为滑脉,正是怀孕的脉象。臣敢担保,娘娘这定是喜脉。”萧清婉喜上心头,略想了想,忽又红了脸,低声问道:“这个的日子……本宫心里大概也有数,王太医这样早就能瞧出来么?”王旭昌微微一顿,便也低声含笑道:“按理说,滑脉脉象于孕期四到五月间,最为明显。但若怀的是男胎,便会早些现出迹象。臣虽不敢断言,但娘娘这胎倒似是个皇子。”

    二人说着话,地下的宫人听闻这样的喜讯,各个满面堆笑,乱着上前道贺讨赏,穆秋兰赶忙扶了皇后到里屋去歇息,又一叠声的打发人到御前送信儿。萧清婉却忙道:“且慢,皇上这会子还在上朝,这时候跑去送信儿,又要叫那起人编排些好话出来,倡扬的一地里都知道!”穆秋兰会意,陪笑道:“娘娘说的是,奴婢是欢喜糊涂了!”因又说道:“娘娘早起没大好生吃东西,这会儿可想些什么吃?奴婢好吩咐小厨房做。娘娘今非昔比了,身子金贵,还是仔细些的好。”萧清婉想了一回,笑道:“可也奇了,早上那会儿是没胃口,这会儿倒很想些厚味来吃。”穆秋兰道:“娘娘说来,奴婢记下,就去叫他们造来。”萧清婉便道:“要一味茶油渍鸭子、一味火腿烩芦笋、再要一碗虾仁汤泡的碧粳米,那鸭子与火腿总要很酥烂的才好。”又笑道:“如今也不知怎的,连素日的口味也改了。这些油腻吃食,往日是连闻也不要闻的,现下却只想着。”穆秋兰笑道:“这也只是为有孕之故,也不算奇事。待娘娘生产了,必又如往常一般了。”说毕,便自往外去,迳去传话不提。

    萧清婉又使春雨将王旭昌传至里间,命宫人给他上了茶,便问道:“本宫二月才小产,这才隔了两月不到,便就怀胎,可有妨碍么?本宫近来虽嗜睡厌起,夜间却时常惊悸醒来,又常心神不宁,可为是为此么?”王旭昌笑道:“回娘娘,娘娘小产只隔两月便即怀胎,确是仓促了些。但幸喜娘娘素来身子康健,滑胎之后又调养得宜,元气恢复的极好,故此并无大碍。至于娘娘所说惊悸不安,皆为此故,倒也不妨。待臣开上一副安胎方,娘娘只照方吃上一段时日便好。”萧清婉忙叫他将方子写来。王旭昌开了药方,又将日常饮食避忌之处,尽数记下,满满的写了两页纸,方才又进言道:“娘娘,臣还有一言相劝。娘娘这是头胎,万事务要谨慎,日间坐卧必要端正姿态,且忌久卧不动。纵使身上倦怠,也要多走动走动的好。”萧清婉颔首笑应,j□j雨将王旭昌所写纸页收了起来,另拿了两封红封打赏,说道:“只恐待会儿皇上下朝过来听见,有事要问你。便请王太医到外间堂上用些点心。”王旭昌连忙躬身谢赏,就退了出去。

    穆秋兰出了正堂,先在廊上寻着了掌事太监李明贵,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又叮嘱道:“去太和殿外候着,看皇上下朝了再行去奏禀,切莫鲁莽行事。再叫个人,到钟粹宫去送个信儿。”李明贵应下,抬脚便向外走。穆秋兰就转到后头,自去小厨房传话不提。

    不多时,皇宸妃便闻讯赶来,才下轿子,不及人通报,便风风火火的走到后堂上。一见萧清婉的面,便欢喜的上前扯住她的手,喜孜孜的道:“盼了这些时候,可算是等到你的好消息了。我欢喜坏了,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只想过来瞧你。你心里觉得怎样?”萧清婉低头笑道:“我也没想到,没了孩子才两月,就又有了,可真是意外之喜。”皇宸妃又问道:“可使人去告诉皇上了?”萧清婉道:“皇上还没下朝,我交代了先不要惊动皇上,待皇上下来了再说,暂还不想闹得人尽皆知。”皇宸妃点头道:“妹妹虑的是,妹妹与旁的妃嫔不同,若说别人是眼中钉肉里刺,那妹妹可谓是众矢之的了。且不说旁人,但只那谨妃,若知道了这事儿,还不定怎要懊恼,又生出多少事来,偏一时又动不得她。还是待皇上回来,与皇上好好计较一番才是。”萧清婉听说,便问道:“一向没理会,赵氏复了妃位,可还安分?”皇宸妃轻哼了一声,说道:“赵氏那人,你还不知道?得点儿风就要上天的。皇上近来又常去她那儿,如今她在宫里可是得意的很。又嫌皇上没能复她贵妃的位子,缠东缠西的,皇上倒不理论了。”萧清婉淡淡一笑,说道:“赵氏此人,向来如此,她借荣亲王的势力复位,自谓得意,势必要同荣亲王走的更近。让她去罢,她这是自寻死路,姐姐又何必与她置气?”

    前朝,赢烈下了朝堂,才步出太和殿,便见坤宁宫掌事内监在外头候着。便问道:“这一大清早,你跑到这儿来,可是皇后有事回朕?”李明贵上前,先跪下行礼毕,便不疾不徐的奏禀道:“启奏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特使奴才来禀告皇上。”赢烈闻听此讯,先是一怔,随即龙颜大悦。那随侍在侧的内监宫人,皆是乖滑伶俐之辈,又素来知晓皇帝心事,都忙上前趋奉贺喜。当下,赢烈便命摆驾往坤宁宫去。

    跨入坤宁宫的门槛,宫人见皇帝驾到,慌忙跪了。赢烈也不及理睬这一地的奴才,大步流星一般的往后头去。

    才迈进后堂的门,只听得明间内笑语阵阵,赢烈朗声说道:“这样大的喜事,如何不叫朕第一个知道?“口里说着,脚下快步走入内室。

    萧清婉与皇宸妃见皇帝到来,都慌忙起身。皇宸妃便上前躬身道了万福,萧清婉也要动弹,却被赢烈一把按住了,说道:“你有了身子,就不必拘泥这些虚礼。”说毕,他自家也在一旁坐了,握了萧清婉的手,笑问道:“几时的事儿?有几个月了?得了信儿怎么不叫人报与朕,倒先告与宸妃。可见你姐妹情深,将朕也比下去了。”萧清婉含笑垂首道:“臣妾也是一早招王太医过来看脉才知道的。本是要报与皇上的,只是想着朝堂没散,不敢搅扰。”赢烈将手一拍,道:“朕倒险些忘了。”说毕,便即问道:“太医令何在?”地下的宫人听问,连忙去传了王旭昌过来。

    一时王旭昌传至,见过皇帝。赢烈问了些皇后怀孕事宜,王旭昌俱一一上奏。赢烈听他所答清楚,又闻皇后胎像稳健,心中甚喜,便说道:“你是太医院之首,你的为人医术,朕信得过,皇后也信得过。今番皇后有孕,那安胎等一应事宜,就交与你罢。”王旭昌慌忙应下,又道:“臣自然尽心竭力,护佑娘娘母子平安。”赢烈点了点头,就令他退下了。

    皇宸妃在旁瞧着,见自己插不上嘴,心中也知皇帝此刻必有些体己话与皇后说,便寻了个由头,退了出去。

    待她出去,赢烈便揽了她的腰身,低声问道:“王太医说是不足两月的身孕,便是四月头上那一日的事儿了?”萧清婉横了他一眼,笑嗔道:“可不就是那一日,之前想了各样的法子,总是不见消息。谁知只那一次,就有了。也真是意想不到。”赢烈笑道:“也足见子嗣之事,自有命数,强求不来。只是不知你这一胎是男是女,倘或是个皇子,那便再好不过。”萧清婉知他话里所指,便即敛了笑意,凑在他耳边细语了几句,又道:“眼下时局不稳,臣妾着实忧虑,这一胎来的不是时候呢。”赢烈望着她,沉声道:“此事无需你挂怀,你只安心养胎便是。朕若连自己的妻儿都无力庇佑,如何还能再做这一国之君!”萧清婉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心中虽有无限不安,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过得片刻,后头厨房将皇后先前吩咐的菜肴送上,春雨与绛紫端了过来,就在炕几上摆了。赢烈瞧了春雨几眼,问道:“这宫女倒面熟的很,似是之前答应过梁氏的?”春雨见问,不敢吱声,只杵在一边。萧清婉连忙代她笑回道:“皇上好记性,她日前确是在延春阁办差,落后梁氏坏事,延春阁里的宫女就都遣散了出来。前儿因文燕去了,臣妾这里出了缺,叫内侍省补人。内侍省就荐了她过来,臣妾见她手脚还算麻利,就叫到身边使唤了。”说毕,又寻了些话,打发春雨下去了。赢烈闻听此言,也不作他想,只笑道:“这宫女倒也算有些造化,伺候了这么些主子娘娘。”又问道:“文燕自去了大皇子那儿,可有什么消息么?”萧清婉回道:“倒没什么要紧之事,只是些家长里短的琐碎罢了。但只一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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