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丈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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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睢州的袁可立袁大人,听说本来要升南京兵部尚书的,不过被阉党阻挠,袁大人愤而辞官,皇上当时未置可否,想来阉党定然要抓住这次机会。”王掌柜说道。
“啊?袁可立大人要被致仕了?嗐,可惜了一个好官了,朝廷里这样的官员可没几个了。”沈正叹道。
忽听到袁可立这个名字,李景似乎觉得在哪里听到过,皱眉想了老半天,猛然想起以前看过一部电视剧,讲的就是袁可立的故事。
这袁可立乃是明朝著名的清官,为人公正廉直,识大体,顾大局,做事干练果断,不畏强权,敢于执法,曾抗旨斩杀过皇帝内臣,被老百姓称之为袁青天。
因屡屡抗命直言,忤逆皇帝,被罢官多次。最长的一次居然在家呆了二十六年。
另外,袁可立还是明朝后期了不起的战略家。
从战略角度来说,袁崇焕与之相比那是远远不及。
他任登莱巡抚时,统御诸将抵抗后金的能力远非前任和后任巡抚可比。而当袁可立卸任登莱巡抚之后,明朝在辽东战场上几无胜绩,更从未主动出击过。并且这个人的协调能力极佳,他在任期间与辽东毛文龙合作可谓亲密无间,可等袁崇焕掌权以后却把毛文龙给杀了。
袁可立一生从未结党,为阉党和东林党所不喜,这次致仕就是魏忠贤等人见他处处忤逆不顺,便从中作梗将他排挤出朝。
虽然电视剧中虚构的成分不少,但是袁可立是个大大的人才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若是能得到袁可立相助,胜于得到千军万马。
李景暗下决心,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得到这个人。
他也知道袁可立此时年事已高,率军打仗恐怕是不行了,不过李景并不需要袁可立帮他指挥打仗,他要的是袁可立的战略意识和统筹能力。而且这个人在清流之中的影响力非同一般,有他相助,能拉拢到一大批文人。没有文人相助,很多事情李景都做不了。
“还请王掌柜留意,探听一下袁大人何时致仕?致仕以后何时返乡?”李景说道。
李景这段时间描绘地图,知道袁可立如果返乡必走安阳淇县郑州一路。李景琢磨着实在不行的话,就在路上先把他劫了。可从北京到睢州路途遥远,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淇县地界,而且袁可立何时致仕还不知道,总不能每天带着土匪在路上埋伏吧?
因此李景需要知道袁可立确切的致仕时间还有动身日期和行程,这样大致就能估算出袁可立何时能够到达淇县。
“好的。”王掌柜看了看李景,点点头说道。
“贤侄为何要打探袁大人的行程?”沈正疑问道。
“袁大人乃国之大才,我有许多事需要向他请教。”李景道。
李景自然不会明说自己要干嘛,想来沈正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果然,沈正略一思索,便慢慢点头。
那王掌柜却有些纳闷儿,心道:“袁大人是人才谁不知道?可那是你这毛头小子说见就能见的么?”
王掌柜虽然心里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少爷如此看重一个人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想来自有过人之处。
“来,喝酒,老王,你也别看着,陪我喝几杯。”眼见这个话题不适合继续再谈,沈正急忙举杯劝酒。
喝了两杯之后,沈正见李景有些心不在焉,加上这一天着实有些疲累,便让王掌柜撤了酒席,回房休息去了。
李景记挂着手下那帮土匪,怕他们不懂规矩闹出什么乱子,便让王掌柜带自己到众匪休息的房间看看。
到了众匪的屋外,便听得屋内一片喧哗,李景眉头一皱,轻轻推开房门,这一看不要紧,没把李景鼻子给气歪了。
只见众匪围着几张桌子正在胡吃海喝,尤其陈大虎和刘二愣子两人,勾肩搭背,正在猜拳行令,喝得那叫一个热乎。
李景在山中之时,早已对众匪下了禁酒令,不得李景允许,不管任何人,一旦发现饮酒,杖四十。像陈大虎,刘二愣子等好酒之徒早就被打老实了,山上众匪见陈大虎这样的亲众都被打了,哪里还敢偷着饮酒?
现在这些家伙居然在沈府就喝上了,李景顿时大怒。
李景冷冷地扫了屋子一圈,还不错,陈二虎,柱子和那几个年轻的倒是没喝,几个人比比划划的似在研究战斗训练的技巧。
“陈大虎,你给老子站起来。”李景突然喝道。
什么时候需要说粗话,李景现在已经拿捏得十分清楚。给这帮土匪训话你根本不能客气,偏偏他们就吃这一套,觉得你豪气,有老大的气派。
第二十二章 赏罚有度()
李景悄然进屋众匪谁也没有发现,猛然听了李景一声大吼,众匪心里顿时一哆嗦,不光陈大虎站了起来,其余众匪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胆子不小啊!居然公然违反老子的命令聚众饮酒,看来老子的规矩不大好使了,既然你们不听我的,那老子也不强人所难,都给老子滚,以后金牛岭没你们这些人了。”李景怒道。
“大当家的,小的不敢,并非小的们擅自饮酒,只是这家下人说兄弟们一路劳顿,掌柜的让送些酒来,弟兄们以为大当家的跟掌柜的在一起,定是同意的了。”一土匪壮着胆子说道。
“是啊,王掌柜吩咐给兄弟们送酒,我们也以为大当家的同意了。”说话的是跟随沈正一同来郑州办事的沈府家人,吃饭时跟众匪们坐在一起,刚才也没少喝酒。
沈府家人在山上呆了一个多月,跟土匪们早就熟络了,也知道李景不许手下的弟兄喝酒。不过眼见李景动怒,自要帮这些土匪解释解释。
李景禁土匪的酒,可禁不了沈府家人,自不好对他发火。李景对那人点点头,转头对众匪们说道:“这么说倒是老子错怪你们了?二虎,柱子,你等为何没有饮酒?”
“回大哥话,没得大哥亲口允许,兄弟们不敢饮酒。”二虎恭恭敬敬说道。
“听到了么?这才是老子的兄弟。陈大虎,你没话说吧,还有你们这些喝酒的,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给老子滚蛋。”李景怒道。
虽然山上训练很苦,可是每月有银子拿,还给米粮,布匹等等,这样的日子谁肯放弃?一听李景要赶人,众匪急忙跪地呼道:“大当家的,小的再也不敢了,饶了兄弟们这一遭吧。”
“哥,弟兄们可能是会错意了,你就饶了兄弟们这一回吧?”二虎,柱子等人也急忙跑到李景身前跪道。
“二虎,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快起来。”李景上前拉起二虎,看了看众匪接道:“你们也起来吧,我知道很多兄弟不理解,以为我李景苛刻,当个土匪居然不让饮酒?我告诉你们,不是不让你们饮酒,是没到饮酒的时候。咱们现在是什么状况,稍微掉以轻心,就会被官兵抓住。咱们总不能贪图一时之快,却误了自己的性命。就算你们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自己的家人想想,明白么?”
李景当然不会把这些人赶走,但是该吓唬的时候自然要吓唬吓唬,吓唬完再跟他们讲道理他们才能明白,才能长记性。
“是,弟兄们记住了,以后绝不再犯。”众匪道。
“俗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次你们犯了错,我不能不惩罚你们,不过念你们有伤在身,这次我就轻点处罚,每人只打十杖。陈大虎,你是我的兄长,我可不能徇私,二虎,柱子,将大虎拉下去重责四十大板。”李景道。
“等一下,大当家的,俺跟大虎刚才一同饮酒,可不能只让大虎兄弟一人受苦,俺也愿意领受四十板子。”刘二愣子说道。
“好!有义气,有酒一起吃,有板子一起挨,二虎,把二愣也拉下去重责四十。”李景笑道。
“不用拉,俺自己会走,大虎兄弟,等以后大当家的让咱喝酒时,咱哥俩儿再好好喝喝。”刘二愣子叫道。
“好汉子。”李景赞道:“就冲你这句话,我李景也得敬你一碗酒,柱子,倒两碗酒来,我敬二愣一碗。”
柱子闻听,急忙倒了两大碗酒端来,李景接过酒碗对刘二愣子道:“这一碗酒我敬你,我希望山上的兄弟各个像你一样,有义气,有担当,来,干。”
说罢李景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见刘二愣一口饮干碗内的酒,李景接道:“虽然你有义气,但我还是要打你,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不光大虎一人是你的好兄弟,我们山上所有的弟兄都是你的好兄弟。你们也都记住了,我们在一个槽子里吃食,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都是兄弟,我李景有一句话撂在这里,只要有我吃的,就少不了你们的,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听明白了么?”
“听明白了。”众匪齐道。
“凡是喝过酒的,自己到院子里去领板子,二虎,柱子你们几个没喝酒的去打板子,不许手下留情,我在这里看着你们。”李景道。
“是!”二虎和柱子应道。
众匪鱼贯出门,一会儿工夫,院子里响起噼啪的板子的声音。
这么多土匪挨打,一下子把米粮铺的伙计们给惊动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刚才给土匪们上菜送酒的伙计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不免嘀咕:“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喝完酒皮痒么?可也没听说有用板子止痒的啊?”
这时沈正和王掌柜的也被惊动了,沈正一看就知道这是土匪们犯了李景的规矩,急忙让王掌柜把伙计们赶回去。
待伙计们散去,沈正摇摇头,心道:“这李景可是够狠的,二十多个土匪说打就打,而且居然是在别人家里打,一点也不给这些人留面子。”
见王掌柜满脸疑问,沈正摆摆手,示意不要过问,然后背着手回房休息去了。
那王掌柜见沈正不说,只得带着满腹疑问回去睡觉去了。
其实沈正也很无奈,虽然王掌柜忠心,可也不能把这帮人是土匪的身份告诉他。要是王掌柜知道他这段时间整日跟土匪们混在一起,那怎么看自己?
粮铺伙计散去不久,板子也打完了,众匪一瘸一拐的进入屋内。
李景见众匪大多腿部一片湿润,大虎和刘二愣子的腿部更是鲜血淋漓,知是血泡破裂,便搬了两坛酒过来道:“你们都把裤子脱了,将酒倒在伤口上,把血泡洗干净,再找些干净的布匹把伤口缠住!”
这时候土匪们也不懂消毒,不知道这是为了防止伤口感染,不过知道李景绝不会害他们。当下每人倒了碗酒清洗腿部,只是这酒跟伤口接触能好受得了么?土匪们一个个疼的呲牙咧嘴。
见土匪们清洗完,李景又帮他们用布把伤口缠上,等全部弄完才让众匪歇息。
次日一早,王掌柜安排婢女送来洗漱之物。
“这是什么东西?”李景指着婢女送来的东西随口问道。
李景在山上平日里只是对付着擦把脸漱下口而已,而山上大多的土匪则根本就不刷牙,有的甚至连脸都不洗。李景根本不知道古人是用什么刷牙洗脸的,而这些日常物品他也没法跟人询问,可现在事到临头不问肯定是不行了。
“这个是胰子,洗脸用的,这个是青盐,擦牙漱口用的。”那婢女知道李景乃是王掌柜的贵客,谁知居然不认识胰子和青盐,那婢女不免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道。
听了婢女的指点,李景才知道古人用什么刷牙洗脸。
胰子李景倒是听说过,现代不少农村人还管肥皂叫胰子,只是这外形实在跟现代的肥皂差远了,想来质量也是远远不及了。至于青盐,李景却是根本没有见过,见都没见过那自然是不会用了。
见婢女站在一边,似乎等着自己洗漱完好收拾,李景实在有些尴尬。
在山上他是大当家的,谁敢盯着他洗脸刷牙?而他也不会去看别人怎么刷牙,没想到今天却把他难住了。
李景拿过那碟青盐看了一会儿问道:“这玩意儿怎么用?”
在山寨他就算不刷牙不洗脸都没关系,可到了外面不刷牙怎么成,一张嘴臭气熏天,怎么跟人打交道?因此这时的日常用品还是要学会使用才好。
那婢女心中奇怪,却不敢去问,只好告诉李景青盐如何使用。
李景点点头,照着婢女的指点用了。
洗漱完,李景来到众匪居住的房间,此时众匪也已起身。李景询问了下众人的伤势,众匪均道已无大碍。
李景把众匪分成若干小队,五六个人一队,让他们随王掌柜的人到沈家那几间店铺附近转转,记住官府的眼线的相貌。
众匪一听可以去逛街,顿时心中大喜,见众人满脸兴奋,李景再次告诫诸匪不可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