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城(高干) 作者:不错农时(晋江vip2013-05-12完结,都市情缘,高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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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人的脚步。
来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冲进了会议室,里面还有一重安保人员,马上把闹事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越若白本该在外等候的,却跟着这群人走了进去,她身量小,大家谁也没有在意。
越若白被队伍推搡了几下后挤到了梁芮的不远处,而就在此时,一个衣着简陋的蓝衣服男人全力往前冲去,周围的保安没能捞住他,眼看着他挤向梁芮。
越若白一惊,将手中的蜜饯尽数砸向了蓝衣服的男人,一边急急冲了过去,死死抱住对方大大腿,一口就咬了上去。
蓝衣服的男人没料到会被这混账的一招阻住了步子,屁股上一疼,扭过身子要重击身后的越若白的时候,已经被梁芮一个侧空踢踢中了下巴。
越若白看梁芮安全了,扬起头来朝他笑,一笑才发现自己落了一颗虎牙。血从口中溢出,滴落,在空中拉出猩红的一道,她舔了舔,这才觉着痛,绿色的眼睛却仍在妖异地闪烁着。
“这是我和太太最近收养的女儿。”梁芮长长出了一口气,对疑问的县长解释着,小丫头细致的脸若是挨刚才那人一击,不知道要成什么样子。
人群中看热闹的越伟早已经认出了这位富人所说的女儿便是遭自己嫌弃的越若白。
桑亚槐听说了这里的情况也急忙赶了过来。闹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心中忽然有不可言说的担心。
然而,越若白并不是一无所知的笨蛋,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明白,越是接近理想,就越应该注意脚下。因而,被送去医院止血后回到两人身边的越若白,对桑亚槐的态度愈发的亲热,展现出来的完全是一个孩子的天性。
梁芮在旁边看着这两人,仿若失散多年的亲母女,不由地哑然失笑,再一回想女孩扑过来时飞起来的柔软卷发,突然觉得,这口中的酒,怎么变了味?
夫妻二人最终决定收养越若白,九岁的小女孩,性格尚未定型,何况越若白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沉静,看起来文文静静,让人放心。
越若白那颗带血的尖牙是被医生从那个男人的腰部靠下取出来的,越若白从医生手中接过那颗牙齿,“呵呵”地笑,梁芮带着她去告别家人,办理转学手续。
知道越若白其实有养着她的家人的时候,桑亚槐起初是有些不满意的,这不是背叛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亲人吗?联想到越若白将来会反噬自己,她心里便有了阴影。
而梁芮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特别的情绪。
早晨的阳光将学校的草地照得愈发青翠,清新的风吹走所有的不愉快。越若白扎起头发,绑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身子在宽大的校服里显得很削弱,她站在讲台上向同学们告别,站在门口等她的是梁芮。
她扫视一圈,没有夏薇的身影。夏薇的哥哥夏鑫是那天带头踩她的人,她不可能不记恨。
“梁爸爸,我们在学校里转一圈,好吗?以后就再也回不来了。”越若白告辞完毕,眼神期盼地说道。
梁芮面上扬起笑容,心中却充满意外,她按理不该留恋这里的。这几天处下来,他发现这孩子脑筋转得很快,有时甚至能猜到他的心思。
于是,在国旗杆旁准备早读后的升旗仪式,夏薇面色苍白地看到了,满面笑容的越若白。
“梁爸爸,我看到一个同学,过去和她道个别。”越若白虽然一直给人以沉默的印象,但她并不是讷于言语,而是没有说话的机会。
夏薇上前两步,她早知道越若白今非昔比。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她局促不安地保持着在越若白面前的傲气,可是她的优越感早已经溃散。
“夏薇,夏鑫被关进去了,年满十六岁了,可能要住久一点。”越若白毫不掩饰她报复的快乐,温柔美好的声音轻轻响在夏薇的耳畔,“听说他之前惹了高二的一个头儿,你保重!”
越若白的眼瞳如水晶般璀璨透明,直看得夏薇垂下眼去,才转身离开。
梁芮瞅见那女孩一直在颤抖,两人之间的空气也很凝滞,在越若白走过来的时候,开口问道:“那是谁?”
“你说薇薇吗?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越若白有些舍不得的声音里看不出端倪。
彷佛内心的禁锢突然被短暂地释放,骗人的话语也说得异常流畅。
梁芮并没有再追问下去,下午,新组成的一家人便坐飞机回了B都。而这一走,她改名为梁若白,她再也没有联系上自己的生母。
很多年后;梁若白将过去关于母亲的记忆组织起来;她才想明白;也许她的母亲做过大家都鄙夷的性工作者,她母亲工作的地点是一家度假村。因为年纪太小,梁若白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模样,甚至不知道母亲的姓名。只记得母亲是很美的,而关于母亲的自甘堕落,以及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和皮肤的颜色都与常人不同,以及母亲堕落前的故事她一无所知。
☆、35、35 相杀不相爱
梁若白尴尬地别过脸去;心里忍不住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因为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生意的,所以故意为难她;她闷闷地应道:“不用了吧;我有彩稿可以给你看。”
“难道那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他幽黑的目光;凝视着她。
梁若白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个小锤子在敲打着她的太阳穴,她真想溜之大吉,可惜这个男人是不会放过她的。
午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梁若白随着男人站了起来,往外走。
男人几乎是要押着她去车库,不肯让她离开半步;梁若白的怒气被她的修养和控制压制着;整个人气哼哼地;却无法发作。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她吃疼,只好跟着他,步伐有些不稳。
正在这个时候,她听到身后一个温婉的女声:“容泽。”
梁若白感到梅容泽握住她的手瞬间收了回去,两人停住了脚步,梁若白回过头去,瞧见了一位明眸皓齿,身材高挑的女人,身上穿的是唐纳·卡兰的最新款,一双会说话地眼
睛正望着梅容泽走过来。
衣服红白搭配的女人高跟鞋踏在街道上,款步姗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暗香袭人。
梁若白看清了这位天生尤物的脸后,才认出了这位正是曾见过一面的万里月。
显然是看到了梅容泽放开了梁若白的手,万里月的表情愈发顾盼生辉起来。
“好久不见。”万里月的如琬似花的面庞对着梅容泽,目光却斜了梁若白一眼,“这位是?”
显然梁若白在梅容泽心中的定位,是万里月最关心的。梅容泽并没有向第三个人解释过两人的关系,所以他稍一沉思,便开口道:“是你的下一任。”
梁若白没想到梅容泽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她感觉这是一句孩子气的气话。不知道为什么,梁若白觉得无名的恐惧猛然揪住了她的心。一个像陀螺似的黑色的东西忽然在她眼
前旋转着,她觉得膝盖冷冷地,腿有些发沉,不知道自己该在这种场合下摆出怎么样的表情。梁若白低下了头,在两个旧情人互诉衷肠的时候,她应该回避的。
万里月显然也没有想到梅容泽会这样回答,她原以为梅容泽爱恋了她那么多年,自然不是随便玩玩的梁若白可以比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依然是礼貌的微笑,却多了几
分急切:“我们之间真的只能这样了吗?真的已经过去了吗?”
“你还想怎么样?”梅容泽冷冷地说道,如果她万里月能够一直保持当初独立高傲的公主模样,他还会给她一点尊重,可是她如今想用恳求来达到重修旧好的目的的话,他反
而觉得他对她没有任何责任了。
万里月觉得周身战栗起来,同时产生了一种无名的愤怒。她伸手就要往梅容泽左侧的梁若白脸上甩去,梁若白折杀了她的优越感,让她觉得这个男人再也不属于她了。
梁若白低着头,并没有想到万里月会对她动起手来。梅容泽一把将梁若白扯到怀里,护住了她。而路边的行人瞧见这边的异动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我们走吧。”梅容泽低头仔细查看梁若白有没有受伤后朝她说道,并没有再像万里月看去。他知道万里月一贯是极傲气的,所以没有料到她会对梁若白动手。
“对不起,我……”万里月见梅容泽无视她的存在,有些手足无措。
而梅容泽已经揽起梁若白往车库走去,被男人塞上车之后,梁若白整个人像一个沉重的包袱一般靠在了座位里。
梅容泽看着她,带着深沉难测的目光,手搭在方向盘上,依然是熟悉的动作,抽出一根烟要点上,废了半天劲点打火机却总是没点着,而后他放弃了。他看出来梁若白生气了
,这个时候还让她吸二手烟,恐怕她记恨他的事情又多了两件。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梅容泽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来缓解这气氛。
“哦。”梁若白凉凉地应道。
男人发动了车子,车子行驶在平坦的马路上。
车子行驶地很快,梁若白甚至听到了被超车的死机的咒骂声。
她只觉得街边的景物快速地后移,阳光一会儿刺眼地直射过来,一会儿跟在了车子后面。
没过多久便到了度假村的门口。
梅容泽看到梁若白的目光还是冷冷的,他不知道怎么避免一个女人起争执。记得以前和万里月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总是和她吵架或是冷战。
“那真的已经过去了。”他又强调了一遍,当说起过去的情史时他就变得一窍不通了,他不是个纵欲的男人。
梁若白喉头有:“不用说,你要还是个人,就放了我。”
刚才的情形多么像小三遇到正室,路边行人的目光让她心情无法平静。涌上心头的不悦让她觉得自己被耍弄了,脑海中忍不住出现万里月躺在梅容泽怀里的场面。梅容泽昨夜
刚和她欢好后,人家正主就找上门来了。
她不明白,明明没有爱,为什么梅容泽却不放她走。
“讽刺我不能达到目的。”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上的怒气,他心里觉得有些心疼,可是偏偏说出来的话却很不符合情境,“我的存在阻碍了你去和别的男人相好吗?梁若白,你
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昨天晚上不还呻吟**吗?我睡了你怎么就不是人了?难道意味着我要下地狱……”
被梅容泽贬低得如此低级,梁若白气得面色惨白,这种不可容忍的侮辱让她脸上火辣辣的:“你个卑劣的男人,闭嘴!”
因为昨夜的缠绵,此时他骂的越是不堪,她心里就越发难受。碧色的瞳不再平静。
事情糟到如此地步,两人之间一下子就进入冰河时期,昨天晚上的缠绵仿佛不曾存在过。梁若白不能不去想,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之前出现的万里月,尽管他装出一副淡漠
的样子,可是心里却有着那个女人的影子。
男人解开了车门的锁:“你走吧,我没兴致了。”
梁若白推开车门下车,摔上车门。仿佛有剧痛像刀子一样捅穿她的心脏,使她每一根细微的神经都为之颤动。她的眼睛又淡转深,变成了墨色,而且蒙上了一层泪花。一瞬间
,她对他的幻想,她的骄傲感全都消失了。
正在这个时候,跟着他们的一辆宝马车上的女人看到了梁若白。她打开车窗伸出头来:“若白,你怎么来这里了。”
梁若白有些尴尬,将眼中的眼泪憋了回去,换上勉强的微笑。
而这个时候,金鹤已经走下了车子,朝梁若白走来。
在经过梅容泽的车子边上的时候,金鹤有意无意地往里面瞧了一眼,当她看到梅容泽的面容时,心里陡然一惊。梁若白面上有着掩饰不去的萎靡,就像脱了水的花儿一般。
金鹤不仅十分意外,而且有些恐惧,因为梁若白的生母与梅家丝丝缕缕的关系。
瞧见梁若白眼中隐隐的泪光,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挽住了梁若白,往度假村的门内走。
直到梅容泽开着车子消失后,金鹤才开口问道:“若白,送你来的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梁若白低头抿起唇,金鹤一定是猜到了两人之间吵架了。梁若白面对这个大她将近二十岁的女人,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见梁若白否定了,金鹤接着说道:“男人的心多是冰寒雪冷,他不关心你,你求也求不来。”
金鹤领着梁若白进了度假村里的别墅上了她的办公室,拉开窗帘后,她轻声说道:“坐吧。”
“谢谢。”梁若白觉得面前的金鹤对她格外的好。
“你们认识多久了?”金鹤将秘书送来的两杯热水中的一杯推到梁若白面前。
“没多久。”梁若白之前确实不曾思考过她和梅容泽的关系,他们是如何认识的呢?或许从杭州的那个雨夜开始,也就是2个月的样子,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那你了解他吗?”金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