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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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真能给人力量,能让人忘了蛋疼。
我回到温冉身边坐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小冉,对不起,连累你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说到这里,我看看那络腮胡子,“我朋友是你们谁打晕的?”
“是我们大哥”,络腮胡子捂着裆吃力的说。
我点点头,略一静心,“血姑子,把这三块料弄走!”
三道红光从天而降,落到三个男人身上。络腮胡子瞬间不疼了,另外两个也醒了。
他们茫然的站起来,看着我不知所措。
虽然那俩晕了,可是现在眼见老大不见了,谁也不敢再造次了,刚才那一下,让他们知道疼了。
“那个蛋疼的脑子迷糊了”,我平静的说,“你俩没傻,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他为什么派你们来?”
长毛看看络腮胡子和短发男,清了清嗓子,“我们……我们老板姓张,大哥说你用巫术打伤了老板的儿子,现在那儿子快不行了,只有你才能解开你的巫术,所以老板让我们来抓……哦不,来请你。”
我转头看着窗户。“说实话,你们扒过几个女孩的皮了?”
“老大就带我们剥过一个女尸的”,他声音颤抖起来,“是……是老大剥的,我们胆子小,在旁边打下手只有那一次,那女人是刚咽气。但已经死了。至于活人的,我们从来没那么做过,也不敢。”
“那这个女孩子呢?”我问,“如果你们抓到我,会怎么对她?”
“我们不会真的怎么的……”他赶紧说。
“说实话”,我淡淡的说。
“呃……这个……”他看看络腮胡子和短发男,“这个……”
“老大本来没想为难她,只是我们老板说这女的和你好”,短发男说,“我们来找她,本来就是想用她做诱饵,但……但见到她后,老大说这女孩命格不一般,皮肤也好,如果剥了她的皮炼成巫傀,那会很厉害,所以就……”
“巫傀……”我顿了顿,“炼巫傀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挖心,一种是剥皮。无论哪种,施法的人都该死!你们这四个败类,能做出这种事来,还想活么?”
他们噗通一声跪下了,吓的直哆嗦。
“我们没这么做,我们只是想了想……”长毛颤声说。
“想也不行”,我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都该死!”
“小马,别这样。醒醒”,耳边又传来林老师的声音。
我身子微微一颤,脑子顿时清醒了,心里也不那么冷了。
“兄弟,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长毛和短发男也吓哭了。
我静了静心神,“你们下楼,一会带我去找你们老板。”
他们愣住了。“你……去找我们……老板?”
“不想死,就按我说的做”,我疼的一皱眉头。
“好,好!”他们回过神来,赶紧起身要走。
“等一下”,我看看他们,“你们谁会正骨?给我肩膀安上。”
长毛举起手,“我会一点。”
“来!”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长毛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得……得罪了,您忍着点,会有点疼……”
“别废话!”我冷汗如雨。
长毛按住我胳膊,轻轻揉了几下,一拉一送,咔的一声。我疼的一声闷哼。
“可以了,您活动一下试试”,长毛小心翼翼的说。
我轻轻活动了一下,“好,你们去下面等着吧。”
三个人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往外走。
“以后再敢打我朋友的主意,我让你们变成人皮”。我淡淡的说。
门口的三人吓的一激灵,哆哆嗦嗦的走了。
我把温冉抱到卧室,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轻轻按住她的右手腕和前胸,试着用内气让她苏醒。
林老师教过我疗伤的方法,这是第一次用。
几分钟后,温冉慢慢苏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是我,她赶紧坐起来抱住我,“小马!”接着伏在我肩头上哭了。
“没事了”,我安慰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她哭了一会,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擦擦眼泪,“小马,你快走!那些人要害你!”
我一笑,“你放心,凭他们还为难不了我,我不会离开,也不用离开。只是连累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温冉怔怔的看着我,“小马,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些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害你?”
我一笑,“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坏人么?”
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信。”
我拿过床头的纸巾,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我得去办点事,今晚你别在这了,一会我让我朋友来接你,你去她那住几天。等事情落听了,我给你换个房子。”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必要的,我不能因为这个就换房子,我在这里住的挺好的……”
“好,那你先在家乖乖的等着,我让我朋友来接你”,我一笑,“不用担心。那些坏人不会再来了。”
安抚好温冉后,我下楼给韩子淇打了个电话让她把温冉接过去,然后给她发了定位。办完之后,我关了走到路边,看看那三个人,“开你们的车,带我去见你们老板。”
三个家伙同时一挑大拇指,“哥们儿,你是真爷们儿,牛逼!我们佩服!”
我平静一笑,坐进了他们的丰田轿车里。
我已经基本猜到他们老板是谁了,是仇是怨,今晚了断!
夜已经深了,路上的车不多。走起来也顺畅,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五环外的一座仓库里。
车开进院子之后,门就被关上了。
下车之后,从仓库里走出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秃顶老头,他推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耷拉着脑袋的中年人。在老头的身后是一群凶神恶煞般的年轻人,各种毛色的都有。那只剩一口气的黑面男站在老头旁边,前襟已经被血浸透,嘴里还时不时的涌出小股的黑血。
“大哥……”长毛等声音又颤抖了。
黑面男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仿佛行尸走肉。
“你就是张新芳?”我平静的看着老头,“都过了几个月了,还没抓你么?”
老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你认得我?”
“现在认得了”,我打量着他,“你手段是挺大的,那么硬的证据都没能搬倒你。”
“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么实在”,他看着我,口气很平和,“那优盘的确很硬,我花了两百万才把它拿到手。”
“操,大腰子你这个怂包!”我忍不住骂道,“看错你了,败类!”
张新芳微微一笑,“大家生活不易,有机会的话,谁不会选择自私?马爷,我知道您本事了得,今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您原谅我。只要您肯解开我儿子身上的巫术,我愿意给您一千万!”
我冷冷一笑,“你儿子?就是轮椅上这位?”
“就是他”,张新芳叹了口气,“这孩子从小痴迷道术。这些年为我做了很多事情。他无意中冒犯了马爷您,这是他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还请马爷您宽宏大量,饶他一次。如果一千万您觉得不够,那您尽管说个数,我姓张的绝不还价!”
我笑了,“那我要一个亿,你给么?”
“给”,他平静的说,“只要您开口,三天之内我就给您打到卡上。”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平静的一笑,“只可惜,他的命太贱了,一分钱都贵,卖不了一个亿了。”
张新芳脸上又是一阵抽搐,口气也冷了,“马爷,您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如果您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姓张的做事不计后果了!”
16 张氏父子()
“你已经不计后果了”,我看着手中的黑色蛇形刀,“还能更不计后果到哪去?”
张新芳身后的五色杂毛们纷纷亮出家伙,想上来把我围住,他伸手把他们拦住了。
“今天晚上的事是个误会”,张新芳面沉似水,“我只是想让他们把您请来,没想到他们把事做过了。只要您能解气,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板,这不关我们的事!您不能这么说啊”,长毛等慌了。
“住口!”张新芳眼睛一瞪,“我说的是让你们去请马爷来给少爷治病,你们是怎么做的?”
“我们……”长毛看看身边的络腮胡子和短发男,又看看张新芳身边的黑面男,“老大……你说句话啊!”
黑面男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眉毛一挑,冷冷的盯着张新芳,“你是他们老板。就得为他们的行为负责。到了这会了往下面人身上推卸责任,有意思么?”
“那你想怎么样?”他也盯着我。
“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仇怨,就在这了断”,我淡淡的说,“有什么手段冲我来。别伤害我朋友,太他妈下作!”
张新芳一笑,“马爷,你可真不像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未请教,令尊是?”
“我都不知道我令尊叫什么。怎么告诉你?”我也一笑,“我只知道我师父。”
“那尊师是?”他又问。
我揉了揉右肩,“这种情况下,提我师父那不是给他老人家丢脸么?你也甭绕了,一起上吧!”
黑白双煞在我身后已经做好了准备,空中也有一群血姑子严阵以待,就这些五色杂毛,它们一个照面就能全给撂趴下。
他真以为我傻么?
问题是他知道我不傻,觉得我一个人敢来闯他的鬼门关,一定是有所准备的。黑面男回来后也许什么都没说出来,但看他的样子,张新芳也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这个黑面男是他请来的高手,他都废了,别人上又能好到哪去?
张新芳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马爷,千错万错,都是我张某人的错。您想报仇,我就在这!但我还是得说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只要您高抬贵手,放犬子一条生路,我张家绝对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待。”
我看看轮椅上的中年人,“谁跟你说是我的巫术把他整成这样了?”
“他自己说的”,张新芳看看儿子,“他说您不但破了他的附魂术,还把他打伤了。开始他觉得伤不重,可后来迅速恶化,我们这次来北京前他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这几个月来,我找过很多大师来给他看病,没用,都说治不了。马爷,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谁下的咒,谁来解,如果旁人干涉,除非是本事远高于下咒的人才行。您的本事我今天见识了”,他下意识的看了黑面男一眼,然后看看我,“我儿子自不量力,他绝对不是您的对手。”
“张老板高抬我了”,我嘴角一笑。“你儿子的伤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造成的。”
“自己造成的?”他一皱眉,“怎么会?”
“他长期用纸人夺寿,到处掠夺别人的寿命给你”,我说,“这种术很阴毒。伤人也伤自己,反噬的非常厉害。但是这种反噬开始不明显,它会慢慢累积,等到他气运衰弱或者内气虚散的时候就会发作。那天我破了他加在张乔身上的附魂结界,把他打伤了。于是趁着他受内伤的机会,他体内长期积累的阴毒之力迅速反噬,所以他的内伤才会不断恶化,现在那股阴毒之力已经压住了他的神识,这才造成了他的昏迷。”
他目瞪口呆,“这……是这样?”
我又看看他身边的黑面男,“他也一样,他以自己的神识奉养魔灵,以至于自己的元神和那邪神关联到了一起。所以那魔灵邪神被消灭之后,他的元神也会跟着四分五裂。他长期使用阴毒巫术,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事,体内积累的阴毒之力比你儿子还多。现在这些阴毒之力失去了元神的制约,它们会让他死的很惨。”
“那……那就没救了么?”张新芳颤声问。
“天作孽犹可恕”,我顿了顿,“自作孽,不可活!”
黑面男傻笑了几声,又一口黑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大哥……大哥……”长毛等三个人哭着跪在了地上。
“不……不……”,张新芳失神的看着我,“马爷……马爷,您救救他。您一定有办法!”
我摇头,“他害了太多人,别说我没办法,就算我可以救他,那些被夺寿的人和那些被他害死的冤魂也不会答应。”
“他是我唯一的亲骨肉啊……”张新芳老泪纵横。
“他是你的亲骨肉,那他害的那些人呢?”我说。“谁不是爹妈生父母养,将心比心,你们冤么?”
张新芳扶着轮椅的双手颤抖着,“我不管别人……管不着……我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