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来如山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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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身边,很少去。
“我只爱吃那个金牌,别拿其他吃的糊弄我。你长成这样,虽然我不喜欢,但我想炫帝身边叫香子末的色男人肯定喜欢你,你也算是我见过唯一一个还可以看得过去的女人,嗯,你去吧,今晚你打扮下去勾引他……”
“勾引是什么?”我打断恩恩的话,虚心求教道。
“勾引?金钱钱你故意的是不是?”
“不是!”我摇了摇头,真不会啊,勾引的解释好抽象,但是恩恩直接要我做,我该怎么做呢?
“勾引……咳咳咳……”恩恩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勾引就是一确定是那人就直接贴上去,弄得他神魂颠倒,他一摸你,你就摸他,摸来摸去,你一摸到那金牌就快点跑回来!”
“神魂颠倒?”
“天……我要吐血了……”某贵族大黑猫一副快被气死的表情,平日里在人类面前的优雅完全不在,“就是他心跳加快,一直盯着你,恨不得把你吃掉的样子!”
“哦!知道了!”恩恩一说我就懂了,我能源不足时,见到金子也是一副神魂颠倒的表情,嘿嘿!
“去吧!就穿你自己做的那件让见过你的下人们都喷鼻血的那裙子去!”
“你说红色的那件?”我一直只穿自己做的或者改过的衣服,这是我的作为女机器人最固执的坚持,我不喜欢和人穿得一样,“可是罹说不准穿,会被骂成是狐狸精的!”我摇了摇头,忘不了罹第一次见我穿那件衣服时,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全喷到了怀里的恩恩毛上,恩恩为此一直忌恨着呢。
“天啊,罹啊,你看钱钱一点都不听话,她要饿死我!”
恩恩揉着肥肥的肚子,在床榻上故作痛心疾首地翻滚……呃,一只猫在翻滚……恶寒……
“好!恩恩,我去!”谅解吧,也许恩恩也是个被抛弃的机器人,没有金子就活不长了,可惜比较挑食,还要吃特定人身上的金牌。
哗哗啦啦……
龙卷风一般,很快换上那件红色的衣服,然后推门而出。
恩恩好奇怪,我都走了,它一个猫还在床榻上嘀咕什么:“这脑子……这么好糊弄……真的是人类吗?不是白痴么?”完了,连恩恩都看出我不是人类了,我好紧张哦,罹和恩恩都好聪明的说。
第十七章 落花有情
【进化守则十七:罹,你难过,钱钱可劲哭,替你把委屈都哭出来!】
我是金子,大金子
曲曲折折的回廊,夕阳下,流溢出红色的光芒,带着抹金色的晕儿,一点点扩着……晃眼的红光……
大拽猫恩恩都是等到天黑才会睡得舒畅,才会有兴致懒懒地下床吃东西,呵呵,为它准备食物,时间还很充裕。
不紧不慢地在红色的金漆回廊走着,手指在耳际的发间紧了紧红色面纱的结,生怕打的小结一不小心松开了。
在炫帝宫的这些日子,基本上都戴着面纱,罹并未说我什么,反倒是第一次见我戴着面纱时颇有意味的愣了半晌,我看不懂他眼底的深意,本想问罹,但是床上的恩恩当时舔着爪子冷哼了一声还是让我住了口,罹见我当时的模样,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嘿嘿,我回给罹一个甜美的微笑,面纱遮住了我笑而露齿的半边脸。
为何会以面纱示人?大概是在炫帝宫的其他人看我的怪异眼神那一刻就做下的决定,一直以来,漠不喜欢别人那样看我,虽然我不懂,但是知道漠不喜欢,虽然他不再是我主人,虽然他已经是死人,可是……我还是计较了……
漠说过,笨蛋金钱钱,要用你那张莫名其妙的脸吓人吗,以后跟着我抢劫,必须遮面!
必须遮面……必须遮面……我知道漠不喜欢陌生的人用那种眼神看我,钱钱再傻也会记着。
可是漠,我后来才知道,人类总是喜欢欲盖弥彰的东西,往往越遮掩,越是逃不掉呢……
炫帝宫好久没有这番热闹了,仆役们好久没有现在这般繁忙了,大概都是因为炫帝回来了吧。
罹说,他是炫帝的第一男宠,说这话时,他的唇和眉角明明都是上扬的,但是我还是感觉他负面情绪在一路下滑……滑到……深不见底……
第一男宠?我真的无法深刻理解人类这些抽象的字面意思,主人并不是男生女相,也没有女人的性子……为什么……为什么……
来来往往的奴仆都在我的身边穿梭,有人端着放满了水果的盘子,有人擦拭着拐角处的尘积,有人在清扫庭院,有人……
我这身衣服,穿过一次,当时大家都很惊艳,都说像是狐媚子,罹也说……现在嘛……大家多半看我这样暴露惯了……最多背着我啐两口……
总之,大家不会太在意我,我不过是个没死掉的女尸,爱遮面,穿得露骨,即使开始有些新奇,但是新鲜劲也要过了……
“钱钱,你主人被人推下莲花池了!”平素唯一对罹真心不错的婢女小青,从长廊的另一头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偌大的炫帝,仿佛罹只有我这一个贴身的人,“炫帝说,是他自个跳下去的,不让……不让救……”
来不及听上气不接下气的婢女小青说完下面的话,我几乎是嗖的一声闪了个没了影……
大脑里突然闪现出平日里听到的闲言碎语——
“别看炫帝不在炫帝宫他就在罹城做主威风,每次炫帝回来也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你说这奇怪不奇怪,真是看不出炫帝喜欢他啊……炫帝一向只宠幸其他男宠……”
“就是,不过是个异域贩卖过来的贱婢生的杂种,也不知道修了多少辈子得到罹主子的喜欢……”
“自从被炫帝收做了男宠,也不知耍了什么手段,才做上这第一男宠的位置……”
“要不是罹主子死前求炫帝收下罹殿那小子做男宠……”
“告诉你,有一次他脱光了站在炫帝面前,炫帝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倒是个美男子,就是个杂种,你看他那长相,啧啧啧……妖人……”
“呸……杂种……今天差点被他脏了衣角……”
“呸……杂种……”
“呸……杂种……”
杂种!杂种!杂种!
“罹!”
声音犹如破空,澄碧水面上的涟漪依旧,一道红色的身影流光一般地窜入池底……
我潜入水底,一眼就看见了那只放弃挣扎的白玉般的手臂缓缓下沉,心一紧,抱着天蓝色长袍的男人就往上浮。
池边的人影三三两两,震惊之后各自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但是眼睛愣是紧紧锁定在我身上,背对着他们,我捡了个没人的池边爬了上去,距离他们还算比较远。
我不想一下子抱着罹飞到天上被这里的人当成妖怪,山寨里的人可以包容我的“特异”,但是我知道这里的人觉得不会。
“罹!”
我一边唤着主人一边施救,要不是他此刻已将肚子里的水给吐了出来,下一刻我铁定要做人工呼吸了。
“钱……钱……”罹睁开眼睛,淡紫的唇一张一合,苍白的脸,出门前装扮时所展现出来的神采奕奕早已消失殆尽,湛蓝色的眼眸仿佛死海一般空洞了下来,淡紫的唇若然一笑,自嘲而讥讽,“呵呵,原来学女子那般寻死觅活也没用……呵呵……他躲我,一年才回来一次……还是一次机会都不给……”
罹的眼神没有焦距,喃喃地恍若呓语。
我听不懂罹的话,只是觉得他的情绪……像极了我失去漠那瞬间的情绪……
视线……不知不觉地模糊起来……我用手指拼命地擦着眼里不断溢出的热……
“钱钱!你怎么了?”
罹一惊,恍惚不见,而是将精力聚焦到了我的脸上。
“呜,呜,呜……钱钱感受得到罹很难过很难过,但是感觉得出罹哭不出来,所以帮罹……呜,呜,呜……罹,你别难过了,钱钱帮你把委屈都哭出来,不难过好不好?”
我哽咽着,卖力地为主人伤心,从我会思考开始,我就在努力地学习着人类,当我有了自己的思想,我便以为难过是可以分担的东西。
“呵呵,傻瓜!”
罹忽而笑了,虽然唇角带蕴藉着那抹苦涩,他伸出冰凉的手狠狠地揪住我的鼻子晃了晃,满意地看到我的鼻子变了形,我的眼睛盯着自己的鼻子,呃,快成斗鸡眼了……
我没有回头,所以看不清晰背后那些怪异的眼光,如果每一道视线都是红外线,我的后背大概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斑点。
切,我才不管呢,钱钱的眼里只有主人,只有罹。
“我们回去好不好!”我破涕为笑,扯下面纱擦干了眼泪,丢下那红色的纱巾,自始至终没有回头。
“呵呵,不要,我要在这吹干了,晚上要参加炫设的宴。”
罹的倔强和他坚毅的眉峰相得益彰,罹并不是美的像女人的男人,他的美很纯粹,纯粹的男子之美,锦衣华服,只是扮相妩媚,却丝毫不折损他的阳刚之气,总觉得他的娇弱,都和他精确出来的美一样……故意为之……故意为之……
“可是你的头发和衣服……”
我这才发现罹的衣服不但湿透了也破了,划口很整齐,明显是利器瞬间施力所致。原本为他精心梳理的发,此时早已散开了零落在胸前,倒是水湿了发的模样,让罹的好看多了点我表达不出来的感觉,呃,好像,也许,叫做“性感”吧,窃剽窃一个不太熟悉的“词”,嘿嘿。
“没事的,他根本不会在意,一直以来我都那么在意……可是……呵呵,钱钱,我今天突然想将自己破罐子破摔,你晚上陪我去赴宴可好!”罹拉起我的手专注地看着我,“我上次不让你穿这红衣的裙子,看来是错了,你知道吗?你身后的那些人都在看着你!”
罹明明在笑着和我说话,但是他的眼神……明明划过一道什么……让我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
我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却从没想过去追问,罹让我做的,钱钱绝不含糊,通通都答应!
“乖!”
罹话音未落,他的唇重重地点在我的额头,与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的,这次他故意加了力,也故意停留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忘记了呼吸……呃,又觉得后背有很多的射线……
“……”
我闭着眼睛,总是觉得这样“安静的接触”很让我安心,和漠教我的亲亲不同,唇与唇之间错漏心跳的心悸,和唇落在额头上的感觉,不一样!绝对不一样!
“来,我帮你把面纱戴上!”
罹笑着,亲手拿过我手心的面纱,为我从后面系好,他让我的头挨着他的肩膀,他身上的薄荷清香一点点缠绕进我的呼吸,渐渐的腐蚀进心肺……
我不明白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明白……不明白……也不用明白……
罹拉着我的手,绕着莲花池缓缓走向对面的人群,那些原本站在我背后的人。
我的视线没有在任何人脸上逗留,也没有低着头,我走路一向抬头挺胸,典型的模特步,举手投足,绝对不是小家子气或是青涩的模样,我挽着罹,步态轻盈,不顾那些投射过来的目光,只是偶尔转过头,满心满眼地,专注地,注视着罹的侧脸。
“罹,我喜欢你身上的香味!”我小声说道,露出我可爱的小牙牙。
“……”
罹突然顿了一下,转过头惊诧地盯着我,原本的笑僵在脸上……
我也停下脚步,眨巴眨巴眼睛,迷惑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你能闻到我身上的味道?”
“嗯!”我狠狠地点了点头,“钱钱从来不骗人!”
我的声音很清脆,四周很安静。
“你……”罹咬了咬唇,俊美的眸子,顿时沉了几分,半晌,对我说了一句,“钱钱,我改变主意了,晚上不要你陪了,你现在就赶快回去吧,给恩恩准备吃的,晚些就睡吧。”
“嗯?”我疑惑,但是对上罹的蓝色眸子,却还是乖乖地应了一声,“好!”
转过身,还是谁都没看,只是知道那些花花绿绿的袍子,那些裁剪精良的衣服主人,都盯着我,看着我转身离开。
好吧,我承认,即使我目不斜视,我还是在离去前的惊鸿一瞥注意到了那些人中的两个,一个人穿着黄色的袍子,袍子都是镶了金边的,另一个人,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衫,腰上的带子上绣了淡淡的粉色,像是桃花的花瓣图案。
呃,我没有看脸,为什么没有看脸呢?因为只是一瞥,能瞥了衣服已经不错了,对吧?
要不是罹的眼光时不时停留在这两个人的身上,我大概连衣服都不会去看。
回去的路上,还是那个曲曲折折的金漆回廊,平日里对我表面不错的家仆奴婢们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