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占有之亿万豪宠-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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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号码发愣。
“谁?”
“我爸。”
惹欢苦着脸。
萧祁忽然伸手接过她的电话,按下了接听:“喂。”
电话那头的元彬没想到会听到萧祁的声音,慌乱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愣了片刻才发应过来:“是萧祁吗?”
“是我,今天晚上8点,我办公室,我有事和你谈,关于惹欢,也关于你女儿。”
这冰凉的语气,透露了他现在的心情,他现在,心情肯定不好。
惹欢看着倒后镜里的舅妈,终于攀上了萧祁的手:“到底怎么了?”
“她们卖掉了我妈妈送给她们的所有东西。”
惹欢一怔。
却又勾起了嘴角:“生活所迫,你要理解,她没有伸手问你要钱,她已经知道对不起你和你妈妈,但是她们也要生活啊,萧祁,你只是对她们存了太大的偏见才会觉得她们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都是对妈妈的不尊重,其实你想想,穷的连房子车子都卖了,最后才选择卖你妈妈送的东西,可见,她们真是走投无路了,那些东西,她们何尝想卖。”
惹欢的话,三言两语,却让萧祁满腔的愠怒,渐渐消散,就如同一缕阳光打进他冰冷的心,整颗心,温暖了起来。
“舅妈应该都和外婆打了电话说你要去,别让老人白高兴,她年纪大了,经不住这样大的失落。”
萧祁放慢了车速,停靠在了路边,看着倒后镜里还在看着的舅妈,终于,打转了车头。
惹欢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舅妈以为这样的不欢而散后萧祁肯定彻底的不愿意再回来了,没想到,车子回来了。
她满心欢喜,手因为欢喜的不知所措而十指相扣着。
看到萧祁下车,她不敢上前,只是那样感激的,眼巴巴的看着他:“萧祁。”
“把花包起来,把红豆杉搬到你车上,关店门,中午我请客吃饭,表弟表妹想来一起来吧。”
“好好好。”
舅妈欢喜坏了着急去张罗。
惹欢偷偷看萧祁的脸,脸上的表情不再冷峻,侧脸的弧度很柔软。
明明是想寻回这份亲情的,只是还有些事情无法释怀,不过总会好起来的,一起吃饭,这就是个良好的开端了。
想到自己,她嘴角的笑意却苦涩了。
萧祁能够慢慢释怀,放下仇恨,重新接纳这份亲情。
她呢?
她说的不是舅舅和外婆,她根本没恨过舅舅和外婆,当年表弟被掳走,生命悬于一线,舅舅是没办法,但凡有一点点别的办法,舅舅也不会把她送到元家。
舅舅和外婆,曾是那么的疼她,母亲离开后,无微不至的照顾,舅妈就算是个嘴上刻薄的人,但是在吃喝用度上对她和表弟却是一模一样的。
而且因为她是女孩子,所以还单独给她隔了一个小房间,而表弟却只能和他们睡一个屋,搭了一个小木板床。
如果不是舅舅好赌,欠下巨额赌债,他们绝对不舍得把她卖掉的。
她并不恨他们,不想找,只是怕他们不敢面对她。
她不想让他们尴尬。
她现在苦涩着的那份无法介怀的亲情,是和元家。
元彬辜负了她的妈妈,元沫儿差点害死了她的孩子。
这些,都是无法原谅的。
而爷爷的偏袒,甄妮的刻薄更是历历在目。
恢复记忆之前她还觉得包银花太可恨,隐瞒她的身份让她的爷爷死不瞑目,可恢复记忆之后,对爷爷死前想要找到她这样的剧情却完全没了感觉。
她知道,爷爷也不过是为了赎罪,当年元沫儿剪碎了她的礼服一家人是怎样硬生生把她逼走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她在那个家,就是个外人。
如果有可能,她宁可从未在元家生活过。
那样,她们也就不会为了元沫儿的事情纠缠上来。
好在,有萧祁。
他说他会解决的,她相信他。
接下去的一天,过的很满,和萧祁外婆家的人吃了午饭,气氛虽然有些怪异,萧祁的脸色也总是不见有笑容,不过惹欢却知道,以后这一桌子的人总会和一家人一样温馨的。
吃了午饭,萧祁就带了平安和舅舅家的两个孩子去了游乐园,是平安提议的,萧祁没有反对,事实上他应该也是很喜欢他的那两个表弟表妹的吧。
玩到晚上回来,吃了晚饭,萧祁把舅舅家的两孩子送回了家,再把惹欢和平安送回了家,就有事出门了。
惹欢知道,是去见元彬了。
她心情复杂,哄了平安睡着,洗了澡就在客厅等萧祁。
7点了,他们似乎约了8点在萧祁的办公室见面。
7点半了,守时的两人或许都提前到了。
惹欢总觉得自己做个缩头乌龟让萧祁出面解决这件事不大好。
7点40的时候,她坐不住了,站起了身往外。
8点10分的时候,惹欢到了天洋集团地下停车场。
斟酌再三,她还是上了电梯。
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加班,因为元沫儿伤人事件她算是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公众人物,公司里的人当然都晓得了她是萧祁的太太,所有人都挺她,就连网上也很多人倒戈向她,实在元沫儿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公司里的人见到她,很恭顺。
“萧太太,你来了,萧总在办公室和您父亲见面呢。”
“我知道,不用去通知,我自己过去。”
和秘书打了招呼,惹欢就走向走廊深处的萧祁的办公室。
走到门口,里头传来激动的声音吓了她一条,仔细听,是元彬的,似乎听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在那震惊的低吼。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萧祁,你不要太过分。”
萧祁说了什么?
应该是元沫儿的事,看元彬的情绪这么紧张,会不会出事啊。
惹欢加紧了步子,却在靠近门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凉凉的声音,吐出的那些花,让她惊呆在了门口。
“当日我找到惹欢,她已经失去了记忆并且自称溏心,我为了证明她就是惹欢拿了你的头发和她的做了dna比对,结果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我以为是我弄错了,又用元沫儿的唾液和她的头发进行了比对,比对结果,就是你看到的这份,她们之间,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萧祁,你骗人。”
“元伯父,你是接受不了她不是你生的,还是接受不了如果她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就不会饶了元沫儿?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无论欢欢和你有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元沫儿她都死定了。”
“萧祁,你说她不是我生的,好,那她是谁生的,她母亲那么爱我,不可能我告诉你。”
“原来,你只是接受不了你被她母亲背叛了,伯父,做人不要太自信,当年的事情我调查过了,我岳母本来有个相爱的男舞蹈演员,你却用关系弄断了那舞蹈演员的腿,并且逼他离开我岳母,威胁他如果他不这么做就找人毁了我岳母。你这招够狠,这个本该是我岳父的人怕你伤害我岳母,所以狠心的骂走了我岳母,你趁机而上,怎么,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忘记了?不过你的手段却并没有让我岳母爱上你,是我岳父自杀后我岳母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害怕父母哥哥知道这是我岳父的孩子逼她堕胎,她才顺势扑到你的怀中,这个,你大概不知道了吧。”
门外的惹欢,惊的跌坐在了地上,这动静引了里面的注意。
“谁在外面。”
萧祁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惹欢赶紧站起来,慌乱逃跑。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门里面的元彬。
恨?
对,恨极。
原来她母亲和元彬的故事,远没有母亲好友们讲的那么浪漫唯美。
原来,她的不幸,母亲的不幸,还有她父亲的不幸,都是元彬造成的。
原来,这些年,她一直在认贼作父。
她乱极了,不想看到元彬,那张脸,只是想到就觉得恶心至极。
所以萧祁会说,他去处理,处理完后保证元彬再也不回骚扰她。
原来是这么回事。
跌跌撞撞进了电梯,下了楼,颤抖着打开车门,惹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道回家后还是抑制不住的在沙发里抱成一团,颤抖不已。
她怎会想到,当年真相,竟会如此残忍。
她所谓的父亲逼死了她的生父,那母亲最后会疯掉,大概也是对父亲的相思成疾,终于在被人玷污之后全面爆发,才变成那样吧。
坐在沙发上,门把手拧动的那刻她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把脑袋埋入了膝盖中。
一双手,过来,轻轻的将她抱在了怀中,心疼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都听到了?”
她点头,泪水终于绝地落下。
那双大掌,拥的她更紧,吻,落在她的发心。
“你爸爸的坟墓我找到了,本想着等以后告诉你,然后把你爸妈的坟墓迁到一起,你爸爸是个孤儿,你爸爸那边,你已经没什么亲人了,所以我才想你找到你妈妈这边的亲人,我希望你快乐。”
惹欢的泪水,绝了堤。
扑到了萧祁怀中,嚎啕。
“为什么,为什么。”
萧祁只是紧紧抱着她,满目心疼。
惹欢是在萧祁怀中哭累了睡着的,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生疼。
她没有即刻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依旧在脑海里盘旋,真相扑面而来的时候是难以承受的痛,可现在她却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房门打开,是萧祁进来看她醒了没,见她睁开着眼睛,上前俯身,亲吻她的发心:“醒了?”
“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惹欢红了眼眶,萧祁抱起她,放在怀中:“恩,吃了早饭先,kim回来了,我让保姆带着平安和kim去教堂边的别墅住一阵,你这个样子,我怕平安看到担心,他是个人精,很会看人脸色。”
“恩!”惹欢点点头,便起床边问道,“kim怎么回来了,好久没见了,小时候还和他一起玩过飞机。”
萧祁一怔。
却没说什么,上前帮她穿内衣。
“他是我一个学姐的孩子,就是以前你房间里以前床头柜上照片里的女孩,我们很要好,学姐嫁了老外后因为不堪家暴自杀了,老外因为虐待罪被判了入狱,我就收养了kim。”
惹欢依稀记起来,第一次来萧祁家,就从客房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个女孩的照片,那时候以为是萧祁喜欢过的女孩,原来是这样。
因为自己的身世,她很是同情kim:“他是个好孩子,难得经历过这些,还这么善良,和他一起做祷告的时候,总祈祷我和你平安快乐。”
说完,她自己也怔住了,看向萧祁,有些不自然:“对不起,其实我已经”
萧祁堵了她的嘴,亲啄一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傻瓜,我知道了,我也对不起,以前明明那么爱你,却还伤害你。”
“我不生气,我自己也看不清那是爱,以为是你折磨我的一种方式。”
“呵呵,穿衣服,着凉了。”
他温头的替她更衣,穿好,忽然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欢欢,以后的日子,有我,有平安,有所有疼你爱你的人,那些渣滓,都会离你远去的,我不会让你再掉一滴眼泪。”
惹欢的眼眶,湿了,却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的心愿,她会帮他达成,她不会再让自己掉一滴泪,她要幸福,在他的身边,长久的幸福下去。
收拾好了东西,下楼,开车出门,往城郊区。
城郊一处山腰,一座孤坟立在那,那时候还实行土葬,坟墓做了双穴,坟墓上的碑文也刻了左半边,留着右半边。
惹欢的心情是复杂的,这素未谋面的父亲,他是有多爱母亲,才会把自己塞进这冰冷的墓穴之中,还让人留了一半空位,却又不敢让人刻上另一半的名字。
惹欢的手,轻轻抚摸过那几个字。
梁静生。
记忆中,似乎在母亲的老相册里见过这么个名字。
名字对应的人却极是模糊了,只是忽然想到母亲的手指每次抚摸过那个名字的时候,都会几不可见的颤抖起来。
早几年抑郁症还没那么严重的时候,她还会一个个指着相片里的人教惹欢认,惹欢想,母亲教她认到梁静生的时候,心内定然带着某种欣慰,至少让女儿知道自己的父亲叫梁静生。
可耐她当年年小,将这些都忘了七七八八,只是现在再看到这个名字,才想起幼年时候的某些点滴。
她的之间,繁复摩挲着这几个字,抬起头,幽幽道:“把我妈妈也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