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亭-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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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小的一方世界,被封闭了起来,暖意熏人。
青亭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以很小鸟依人的姿势,窝在某人的怀里,而某人也很顺手的环着她的腰,平稳规律的呼吸轻轻的响在她的头顶。
青亭觉得欲哭无泪,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状况,这该是多么温馨多么美好的画面……
可是问题还不在于他们被关在密室了,而是……
她想要嘘嘘。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更一章,要赶论文。
君子不欺暗室
天啊,从来没有人在小说里写过该如何在密室中处理嘘嘘问题。青亭忧郁的想。
可是又不能学段誉的,把喝下去的水通过六脉神剑从小手指头里逼出来。
难道真的要让一名淑女,在一个不到20平米的密闭空间里,当着一名男子的面……解决生理问题?
光是用想的,青亭就觉得还是直接撞墙算了……
“你想干什么?”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暗哑。
青亭呆住,何时把他当成了被子还一个劲的想往里钻?
强忍住咬舌自尽的羞愧,她悄悄的往后退了退,可是这睡袋就这么点大,能退到哪里去?
“现在怕了?”他居然这么问。
“怕什么?”青亭没反应过来。
“我会负责的。”他的声音很认真。
青亭终于明白了,第一反应是很想吐血。连忙澄清:“我是自愿的——”这么说好像不对,连忙改口,“不不,我们其实没什么——”她到底在说什么?说得好像她想有什么似的!“我是说,……你不用对我负责。”感觉越描越黑,索性用了个结语。
话才落音,感觉四周的温度好像猛然低了十度,那种感觉就好像当时她初次见他时,念了《钗头凤》讽刺他后他的反应……青亭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他会不会想要掐死她……
“为什么不想我负责?嗯?”他轻轻的,可以说是温柔的问,可是那温存语气下掩盖的怒气却听得青亭抖得越发厉害了。
“因为……因为你实在没有理由要对我负责啊!”青亭豁出去了。
“你难道不知女子名节为何物?!”他貌似比她还在乎她的名节。
“我们又没做什么!”青亭也来了气,“再说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君子不欺暗室!”他几乎是吼的了。
青亭哼了一声,索性不去理他。就知道这人是封建阶级的卫道士,亏她这一阵子还觉得他挺好的,正要打算对他改观呢。越想越生气,于是身子越过他胸前,故意狠狠用手肘压了他一下,这才伸手去拉开了拉链,掀开了睡袋,一骨碌爬了起来。
爬起来后被冷冷的空气一激,越发的……想要上厕所……
这几分钟在历史的长河中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一个尿急的人来说无疑是痛苦的煎熬,青亭终于在这一刻无比的理解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在那里发什么愣?”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似乎也坐了起来。
“我……”青亭懊恼得想哭。
“我们不会死的。习之等不到我回去,必将挥兵前来,这小小的百花谷,我的飞凤军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他以为她担心生死。原来是有恃无恐,难怪这么老神在在。
“喔。”青亭有气无力的答了一声,蹲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了?”他听到她声音里没有分毫的雀跃,反而很萎靡,追问道。
“我……我想……我想如厕。”青亭心一横,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他无语了,然后很快的说,“人之常情矣。你,自便,我——自会回避。”
……青亭萎靡不振的坐在睡袋上,感觉人生没有什么亮色了,丢了这么大的人。想了一会,觉得应该在羞愧而死之前奢侈一把,于是掏出了登山包里最后一片玉兰油焕彩面膜,摸黑撕开,仔细贴上了。
这面膜也是在旅行途中买的。那时的她,经常在户外旅游,免不了被晒得黑黑的,可是事实证明,玉兰油的焕彩面膜有惊心动魄的美白效果,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于是便会常常备着,只是来到这个时空后,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样的东西了……
贴了没两分钟,突然眼珠一转,一边摸出了打火机,一边装出贞子的声音,阴森森的道:“还~我~命~来~”然后在脸旁边啪的打着了打火机。
他看着她贴着白色面膜的脸,果然目瞪口呆。看到平时威武的大将军出现这样的表情,青亭得意不已,可是贴了面膜又不能大笑,于是闭着嘴哼哼直乐,对面那人发现被戏弄,冷哼了一声,扭开了头。
青亭得意的拿着打火机左晃右晃,一时把“当众随地小便”带来的尴尬忘到了九霄云外。
可是有人偏不让她如意。云濯突然开口说,“把火折子给我一下。”青亭愣了一下,递给他打火机,并好心更正道:“这叫打火机。”
云濯没理他,打着了火,起身向石室的角落里走去。
青亭大惊,那个角落是她方便的地方,他点火走过去干吗?就算他也要方便,不用还点火照明吧?她慌忙转过了身。
“你来看。”他却回头叫她。
青亭翻了翻白眼,难道要我观摩你嘘嘘或者观摩你观摩我嘘嘘的残留物么?誓不回头。
“明明是石板,水却渗下去了……”他自言自语的说。
“嘎?”青亭猛然发现事情不如自己想象的龌龊,赶紧飞奔过去。
他正瞧着那一滩“水迹”……青亭甩了甩头,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密室侦破案的线索,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于是忍住了羞愧得想要撞墙的冲动,也去看那滩水。
果然,水迹循着一块看上去和四周并无缝隙的石块,渗了下去,显出一道深色的痕迹来。如果不是这水,这石室的整个地板看上去便是一整块石头而已。
“这块石头好像是崁进去的……”青亭得出结论。
他利落的掏出一把匕首开始撬那石块。青亭蹲在一边照明,心里又激动又紧张。
不久,两尺见方的一块石板便被他卸了下来,可是让他俩失望的是,石头下是个生满了铁锈的铁板,任是云濯力气再大,也没能把那铁板掀起来。青亭看得火大,恨恨的一脚踹到铁板上,当即痛得抱着脚跳了起来。
“你真是一员福将……”他却喃喃的道,匕首飞快的往铁板之上刮去,原来青亭踢过的地方,铁锈掉了一块下来,露出一个方形的小孔。看上去是个钥匙孔……
青亭的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连忙跑去背包里翻出那块在死人骨头里捡的石头,插进去那锁孔。
刚刚正好。
他接过去一扭。在一声沉重的叹息般的声音中,铁板缓缓的沉了下去,一个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来,冷风飕飕的往上冒。青亭却激动得全身发热。
她赶忙收拾好了背包,跟在云濯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进了洞口。
斜着往下走了不到一会,就听到了潺潺的流水的声音,青亭一阵激动,看来要走到出口了吧?可是前面走的云濯,却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牵住了她的手。青亭心里一阵狂跳,某非他还在想那要负责之事?
可跟着他弯腰钻出洞口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又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了,就着他手中的幽幽火光,青亭看到了一条广阔的河。
黑暗中的河。地下河。
“你觉得我们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他转过头来问她。
“我觉得我们应该过河……”青亭想起了《鬼吹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那我们便过河。”他握着她的手,紧了一紧。
好在河水并不深,刚刚过了青亭的膝,只是冰冷而湍急。青亭提着鞋子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却难免还是被河底凸出的石块刺痛。
“好女孩不应该随便露出脚来。”他突然说。
“受教。”青亭翻了翻白眼,对于他这种对礼教的圣斗士般的坚贞,已经习惯了。心想,你小样的比阿黎见识差多了,我还穿着吊带在阿黎眼前晃了一个夏天呢,人家阿黎声都不吭……
一阵沉默。过了一会,眼看就要到对岸了,他突然道了一声“不好!”,然后闪电般搂过她的腰,带着她飞快的往对岸掠过去,青亭一惊,只听到耳边突然响起激烈的水声,然后感觉脚踝上巨痛,仿佛被什么咬中了,不由低叫了一声。
他带着她上了岸,急忙来看她的伤口,火光一闪起,二人都被吓了一跳,只见一尾黑色长尾的鱼,牙齿闪着森森的白光,尤死死的咬着她纤细的脚踝,鲜血直流。
青亭气得几乎要晕过去,连忙伸手拦住了抬手就要毙了它的云濯,冷笑了一声:“连你也来欺负我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完成了1/2篇论文
就如青衣大大说的:一手经典,一手通俗,两手都要抓╭(╯^╰)╮
硬不硬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遂觉乾坤细
青亭反手从包里掏出她的不锈钢杯子,拧开盖子,牢牢的套住了那黑鱼的身子,用了点力气,勉强算是把鱼挤了进去,不了这鱼竟不松口,一味往死里咬着不肯放松。青亭冷笑一声,掏出盒清凉油,反反复复的将鱼头抹了个遍。那鱼疯狂扭动起来,把青亭痛得“嘶嘶”倒抽气,云濯看得不忍,可是又被她拦住了……
一番恶斗之后,那鱼终于松了口,青亭啪的一下盖上了盖子,用力把它全拧进了杯子中。“炖鱼汤。”她看着杯子,欣慰的笑了。
云濯拿着打火机的手抖了一下,没说什么,撕了一条衣襟给她抱上了伤口。
青亭一跛一跛的跟着他继续走,只感觉搂在怀中的杯子突突突突的直跳,一时心中更爽快,温柔的对鱼说:“敢咬我就得有必死的觉悟。你知道吗,有一年我老妈让我去厨房端鸡汤,那鸡汤烫得不行,把我的手烫出好几个大泡,可是我就是没丢下碗,愣是把鸡汤端上了楼。这就是传说中的‘死磕’,你懂了没?”
“懂了。”他忍笑的声音在前面传来,青亭一愣,讪讪的住了嘴。
“这里果然有个通道。”他立在不远处,用火光示意着一个铁栅栏。栅栏里有水不停的流出来,青亭看得认真,伸手捞了一把,发现是花瓣。
“怎么会有花瓣流下来?”青亭弯下腰去看那斜斜的洞口,自然是看不到什么。
云濯却伸手一拧,把铁栅栏卸了下来,弯腰走了进去。青亭也只好跟上。一路极窄,不过脚下水的温度渐渐暖了起来。走得腰酸背痛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亮光,刺得青亭的眼睛一涩,眼泪就流了出来——在黑暗之中呆得太久了,突然见了这光明,真的很刺激。很刺激。
“这才是真正的百花谷吧?”青亭环顾了一周,手上的鞋子都忘了要穿上。
一个小小的谷,温暖如春,各种各样的鲜花盛开,环绕着一个小小的茅舍。一个白色的人影听到声音,从花丛中转过身来。眉目温柔,赫然是那百花谷主狄柔!
青亭立刻进入了戒备状态,闪身躲到了云濯身后。可云濯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静静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等什么。
而那百花谷主却笑了起来,向茅舍的方向喊道:“阿瞬,有客人来了呢。”声音却和那磁性的女低音有点不同,青亭再细看过去,果然发现面前的白衣女子并非狄柔,虽然面目极其相似,可眼前这位明显年纪要大一些,眼角已经有了一点点岁月的痕迹。
茅屋里应声走出一位男子来。青亭一见,心里忍不住赞了一句:“好一个美大叔。”此人看上去三四十岁年纪,清雅如竹,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是一种沉淀之后的疏朗,使人一见便有如沐春风之感。只是……阿瞬……这称呼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然后听了个更雷的称呼,云濯说:“瞬叔!”
当青亭在茅屋里坐定开始品茶时,心里不禁生了劫后余生之感。随后,听云濯和阿瞬夫妇的交谈中,渐渐把真相拼凑了起来。原来此二人正是前任百花谷谷主狄蜜和前任卫国大神官微生瞬(现在和青铜圣斗士一个名字,叫阿瞬)。
百花谷的规矩是只留MM,但女子适龄之后有一次机会出门自行寻觅夫婿,待有了身孕之后再回归百花谷。看他二人扭扭捏捏语焉不详的样子,似乎是当年狄蜜出谷采了前任大神官,然后逃之夭夭,而大神官则终是不能忘情,待微生行简长大成人之后,就飞快的扔了大神官的位置,与心上人一起过上了隐居的生活。
“当时这个山谷还是一片荒芜呢。”狄蜜甜甜蜜蜜的看了阿瞬一眼。
“幸好有蜜儿的巧手,不过四五年的时光,此地便成了人间仙境。”阿瞬温柔的回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