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煞by云雕(虐受后虐攻he)-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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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当初没人会想到他们会如此耗竭人力……你这又是何苦呢?”白彦海急得跳脚。
“白兄!”无奈地轻唤,柳煜扬显得有些为难,“这是我选择的路啊。”
早在三年前,他选择了对抗邪道人士而放开了抓着他的那双手,从此以后,他无法回头。
听出话中的弦外之音,白彦海忍无可忍地低叫:“还不够吗?你明明已经知道再怎么折磨自己,他也不会回来了!”
别人都说他是牺牲奉献,性情温柔不忍心旁人受伤所以舍己为人。但在他看来,柳煜扬只是在折磨自己,折磨逼走爱徒的自己。
一针见血的言词让柳煜扬惨白了脸。内心被看穿的感觉并不好受,却硬生生被迫想起麒儿,更令他心底泛起疼痛。
“是的,他不会回来了。”无论他受伤或怎么,再也听不到徒儿又气又恼的指控了,“是不是天底下的师徒都这样?别离真的好伤神……还是我已经……”
忘不了。
在已经变成独自一人的今天,他才明白了内心深处不被认可的情感。
是他救了麒儿,还是麒儿救了他?!
怀中空出的位子、失落的体温,每当午夜梦醒,习惯性地想搂住不存在的人,最后呆坐到天明。
他爱他啊,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心失落在总是看着他的人身上。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经化作往事烟尘,再也无法挽回了。
逆伦的话没说出口,白彦海却已了然。惊愕地瞪着柳煜扬却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自己去找他了?这样或许最好……”
离开他也许是唯一的路,麒儿是那般的尊敬自己,若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是那般丑陋,想必会厌恶他吧?
若是那样,就让他胆小的希冀一下,奢望在麒儿心中,仍是只记得他好的那面。
“柳公子,你……”
“什么都不用说了。”
清风卷起他宽松的衣袖,他比起三年前消瘦多了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那……那最错的人岂不是我?是我打断你们的生活啊!”白彦海气急败坏地朝柳煜扬的背影消失处怒吼。
时空流转,不会变的是人还是心?
庭院里桂花阵阵飘香,诉说着曾经拥有的甜蜜。
转角暗处,原本只是想来替封亦麒探探情报的袭风眯起眼,看着先后离去的两人。
“或许,罗煞那小子担心太多了。”他低声沉吟。
就因为那个害羞的小子,重返江湖的他们现在才仍是在四处拦截邪道人士,杀来泄愤其实是派遣无聊。
可是如果柳煜扬也有那个意思,直接抢人就可以了……
有时候还真觉得这一对有点烦人!两个都有意思就直接打包送入洞房就好了,干嘛花个三年在无聊的思念上。
思想不按论理道德走的袭风不爽地在心中咕哝。
他讨厌多事,更讨厌不干脆的事。没谈过感情的他又怎知道感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解得开的。
搓搓下巴,袭风突然开始犹豫要不要告诉封亦麒这件事。
告诉他固然好,但是如果造成他不顾一切想抢救柳煜扬就不好了。反正只是去谈个条件,死不了的啦……
可是,这次是白无常领军吧!
想起那个使毒的货色,袭风无奈的决定折返去告诉罗煞这个坏消息和好消息。
希望那小子不会拖着他闯大军,他可是非常、非常的爱惜生命!
不怕死、不会死,不表示就爱拿生命开玩笑。
※※※
三天前——
接连赶路的封亦麒和袭风在一次无聊的对话中注意到沿途道路驿站和客栈的角落画着各式各样的怪图案。
一般人可能会以为是小孩子的涂鸦,但他们看得出是各大派邪道兄弟的召集令。
他们原本预定朝柳煜扬所在的地点前进,但一直闪入眼帘的图印有些碍眼,再加上袭风从正道人士那里窃听到的情报,结论已出。
“怪怪,这些家伙想背水一战吗?”封亦麒蹲在墙角,仰头看着袭风。看了他们这次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杀了所有正道份子,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柳煜扬。
毒蛇代表黑龙帮、蝎子代表使毒、纸伞是召集令……各派的暗号交杂着,简直是大杂烩。
“可能吧,有大行动。”初步判断至少有十几个帮派相应。
“要救吗?!”他在问同伴的时候也问着自己。
“我不干。”
那样冲上山去只会让自己也被包围然后身陷险境,他从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更何况对手是白无常那家伙,不小心点吃亏的绝对是自己。
“可是师父会去。”
这才是他犹豫的重点,没有柳煜扬,他哪管别人的死活。
“那我们从旁拦截,先断其后援,再杀他个措手不及。”袭风淡淡开口。
知其计再反用其计,这样胜算大多了。
“来得及吗?”事情攸关柳煜扬的性命,他不得不小心。
“我们联手,要杀到溃不成军不是难事。”
只要用尽残酷与强悍的手段,交织下来的血腥场面便能让大多数的人丧失战斗意识四处奔逃,这样就够了。
“同感,轰轰烈烈地干一场吧,我很好奇自己的实力变得如何。”
三年来,只有每天和袭风切磋武艺——开始是袭风不想让他整天呆呆出神而刻意出招惹他,后来却变成习惯。就算因为想剑柳煜扬而偷偷下山,也为了掩饰身份而不敢随便大展伸手,因此,他很期待这次的机会。
“呵呵!”
大概也只有这时才能听到袭风的笑声,无情、噬血的笑容。
讨论完了,他们懒懒地走回位子上,招了躲在一旁的小二。
“上菜,好吃的全拿上来,吃的饱便成。”
“我可没银两。”封亦麒丑话说在前。他全身的家当都留给柳煜扬了。
“从不期望你。”袭风冷哼。
笑话,这三年他向他拿过银子吗?!
右手手掌一翻,一锭沉甸甸的影子抛给小二。
“是是是,小的马上送上。”
“袭风,你要淌这浑水?”
咬着筷子,他突然想到袭风一向最讨厌管闲事了。就算是他没事做无聊好了,怎么真的有兴致一路陪他跑遍大江南北?
“不行吗?”
“你有什么企图?”
不能怪他不识好歹,实在是袭风此时的作风和以往差多了。
看着封亦麒防备的眼神,袭风笑了,却换来警告的视线。
“我不过是想看看能让豹子变家猫的人是什么样子而已。”而就他所见,是个把拖泥带水的个性传染给罗煞的人。
封亦麒马上皱眉,恼怒地瞪着袭风。
这小子暗指他变温驯了?
“想死吗?”威胁马上扬起。
“你会动手吗?”他依旧是那个不在乎的调调。
“不会……但是只要你有伤害师父的可能,我会动手。”冰冷的视线扫向袭风的俊颜。
以外形来看,三年下来封亦麒阴柔的外表并没有改变多少,反而那般媚惑人的气质因为他眉宇间的轻愁被突显得更加姿色万千。光是那双同时融合冰火的瞳眸就不知迷煞多少人了,再配上黛眉、英挺的鼻梁、略带嘲讽而总是微微上扬的樱唇,那张脸出现在人世间就是个奇迹。加上他身子骨本来就纤细,修长的四肢衬出良好的身段,不仔细看还会以为他是足以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
若再配上总是一脸淡漠却英俊有型的袭风,怎么看都是才子佳人,只不过他们的对话血腥暴力到足以列入风化管制。
“你认为我会伤他吗?”挑眉,他静静地反问。
“我不是你。”意思是不知道他会不会。
低头猛吃送上的菜肴,封亦麒无意隐藏自己的杀气。
“我以为你该信任我一点。”轻扬的嘴角与其说是难过倒不如说是满意。
“我们是同一类人。”封亦麒不领情地轻笑。
同样地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自己。师父对他是重要,但对袭风而言只是随手可杀的人,难保会发生什么事。
听到他的答案,袭风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喝了口茶。
“我目前无意与你为敌。”
至少他现在很满意这种状况。
目前吗?!封亦麒侧着头,边喂苍羽吃东西,一边扫视周遭的状况。许久之后,才点头。
“哪天想死时记得告诉我一声。”他会直接了结他的。
直接的话被旁人听到搞不好会以为他们是世仇,袭风抿唇,接过小二用防水油纸包好的包子,走出客栈。封亦麒任苍羽停在他肩上,跟着走出门。
“骑马吗?”袭风突然间道。
“可以啊。”
他们专注地听着由远而近的马蹄声,算好时机轻功一施展,翻上自身旁扬长而去的骏马,各自出手摆平马背上的人,然后取而代之。
哔!苍羽不赞同的扬翅低鸣。
“吵死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跟踪我们几天了。”封亦麒不耐烦地道。
这只鹰比他还受师父教化,一只知书达理的鹰……啧!
八成是看他们一路出手阔气才想讨点银两花花,只不过,猎人与猎物之间的界定一向模糊。
用力一夹马腹,一阵烟尘后,他们已经消失在远方,只留下呆愣在店门口的店小二。
“好邪门的功夫……”店小二傻眼,看不出那漂漂亮亮的大姑娘有这种功夫。
晴雾峰下,黑压压的一片人海,肃杀之气蔓延,其中不时传出低俗的护骂。
他们包围此处已经近半个月,每个人都是摩拳擦掌想大开杀戒,偏偏领头的不下令,害的他们几乎鳖出病来。
尤其现在又看到上等猎物自他们眼前晃过,更是让他们杀意四起。
柳煜扬屏息走出人海,一个人走向人海中央。
他知道这些人巴不得他千刀万剐,自古以来正邪难两立,更何况他手中的碧泉剑不知使多少冤魂命丧黄泉,今天走这一遭,他早有回不去的心理准备。
但,就算一个人也好,他也要让被困的人安全下山。
人墙在他眼前散开,两个人影出现在他眼前。
“柳煜扬?”白无常轻摇手上扇子。
“正是在下。”话一出口,喧闹叫嚣声四起,三年下来,邪道份子对柳煜扬简直深恶入骨。
“好胆量,阁下今日来是想谈条件吗?”白无常狡诈的笑着。
果然如盟主所料的前来送死了。他是该佩服盟主的料事如神还是嘲笑柳煜扬的故作清高?!
“你们占领晴雾峰却不出手,难道目的不是要我们出面一谈吗?条件开出来吧,先让妇孺下山。”
连日来的疲累让他失了一贯的闲适感,斯文的淡笑掩不住疲倦之色。
“呵呵呵呵,虎爷实在咽不下柳少侠你随手杀了黑龙帮副帮助萧大哥的那口气,我不放不下华山派白彦海杀尽我的徒子徒孙那笔仇,所以,就你们两个当赌注,叫他上山,然后我们谈点有趣的游戏。”
“只冲着我们又何必扯上老弱妇孺?”
“因为盟主不耐烦了。”白无常冷笑。
“盟主吗?”
怪不得邪道人士能统一行动,这个盟主的统率力十足啊!相形之下,凡是都要各派掌门聚集讨论的正道这边似乎有些缺乏向心力了……
纵然苦笑在心,柳煜扬仍是传了消息给白彦海,并交代他转告各派掌门伺机救人。
毕竟只有他们两人事小,现在还牵扯上近半百的老弱妇孺。
白无常阴森森的看着真的前来的白彦海和柳煜扬,接着带他们走向晴雾峰易守难攻的主因——深大数十丈、宽数丈,两侧悬崖向内凹陷的断崖。
“柳公子,真过意不去,让你淌了这浑水。”白彦海面无惧色地看着深不减底的断崖,半晌又看向白无常和虎峒。
为了救师娘和小师妹,就算是千刀万剐他也认了,就是可惜了柳公子一条命。
“别在意,就算白兄不找我,依我的个性还是会涉足的。”云淡风轻的说道,他眼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坚持。
“两位说完了吗?”白无常有趣地问道。
“就等你开口!”白彦海冷哼。
“有种!”虎峒喝彩,眼底却是令人心寒的颜色。
“这里有两瓶蛊,一个是九色残蛊,另一个是冰寒蛊。两个加起来无药可医,只喝一罐普遍天下也没几人能解,我不管你们怎么分配,反正我要你们喝完它。喝完以后不准抵抗或反击,每挨我或虎爷一击,我们释放一人,如何?”白无常好心地公布游戏规则。
孰胜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