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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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喝了一顿。
王光说办学事情的时候比较肯定，两个地方的领导都觉得这是个契机，就忍不住的都向县委做了汇报。于是立刻引起了县委的重视，责令政府立刻和王光进行联系，要切实的把问题落实了，恐怕肥水流入了外人的田里。
王光从D镇回来刚刚到家，就接到了李哲的电话：“六哥，您回来了，你现在可是名人了，又当老板又当校长的，赶明个还不得弄个总统什么的当当……”
李哲打来电话令王光很奇怪，这家伙现在不仅忙，而且很红，怎么有时间和自己扯皮，而且还知道的那么多。王光可不管他是什么“Y县的第一秘”，利马不耐烦的说：“打住，打住，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扯没有用的，要是你良心发现，想找我喝酒，就把大川叫着，要是没事，少他妈烦我，我累着呢！”
李哲也不生气，依旧用那口气说：“六哥现在可是官升脾气长呀！对待老朋友都这样了，看来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这厮还跟王光来这一套了，令王光有点冒火：“闭上你那臭嘴，有事没有，没事撂了……”
“别，别，六哥，这次可不是我要找你，是我的顶头上司要找你……”李哲怕王光真的撂了电话，连忙解释说。
王光感到很是差异，李哲的顶头上司就是他们Y县人所共知的杨风副县长，年轻有为，是下一届县委书记的热门接班人，。他怎么有闲心找自己，王光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问：“他找我做什么，他认识我？”
“操，现在谁不想认识你呀！D镇和X镇的领导把你夸的象朵花一样，就差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了，全县剩余的十九个乡镇的领导们可能现在都在找熟人呢！就是为了能和你搭上线，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我都不敢说你是我的同学了，要不得被他们烦死……”李哲滔滔不决的在电话那头解释。
王光终于明白了，原来是那两个镇的领导都抱着请功的心理向县委做了汇报，估计为了显示他们的功绩，说不定把王光吹什么什么爷爷奶奶样了。就好象当初王光在D镇派出所勇追持刀行凶者的那件事，本来只是踢了个“高边腿”，跑了个三千米，就被一层一层的吹捧后，变成了无所不能的英雄人物，王光只好苦笑的说：“操，还没有定型的事，他们的嘴怎么那么大，要是最后没有办成，我看他们怎么收场，真是难以理解他们！”
李哲听了，轻笑一声说：“办不成没有关系，要是被别人抢了先，那关系可就大了，估计这事要是最后真成了，他们俩愿意管你叫大爷，D镇的领导就是因为你去年的招工，已经是升定了，你说下边的乡镇能不眼红吗！六哥这回你可真的成了风云人物了。行了，不和你扯了，你先来我家吧，我们好久也没有聚聚了，我把大川叫着，我们好好喝点，怎么样？”
王光一听喝酒就来精神了，这当然没有问题了，他正好想看看李里母子呢，他那可爱的小“小外甥”王光还真有点想了，王光就开玩笑的说：“好吧，考虑到我们曾经是多年的同学，我就给你个面子，不过酒可得是好酒，要不我转身就走……”
李哲笑着回答：“行，大校长，大老板，保证您满意，我现在就给李里打电话，让她早点回家，我一会也先回家，你四点多到我家就行！”
四点多的时候王光到了李哲他们家，开门的是李里，李哲还没有回来。李里看见我很高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她正准备饭菜呢！王光进了屋就找小东西，发现不在就问李里：“哎，小东西呢，怎么不在？”
李里在厨房里回答：“在他奶奶家，我和李哲都上班，没有人照顾，孩子也掐奶了，就放李哲他妈那了。小旭光身体很好，很结实……”
李里说起儿子就兴奋，一直说个不停，王光倚在厨房的门上在那听她絮叨。李里和小时候完全两样了，小的时候她泼辣、刻薄，甚至有点蛮不讲理。现在的李里温柔，贤惠，而且善解人意，有了孩子后更是无比的让人感到母性的光辉。李里做的一手好菜，上高中的时候就经常在王光家露一手，那时候四姐夫老陈同志对她是赞不绝口，经常开玩笑让王光娶李里得了，为次王光还没少和他发火。王光看着李里扎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样子，还真是让他感觉到很是思绪万千的……
李里长着一张娃娃脸，圆圆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对她你不能用漂亮来形容，而应该用可爱来形容。生了孩子后，她有点丰满，不过在北方来说，李里是骨架子比较小的女性，所以看起来很性感，却一点也没有胖的感觉。
王光正胡思乱想呢，李哲开门进来，这家伙现在是完全变了，用赵本山的话说：腐败了。每次见他王光都觉得他好象又胖了，现在已经是一副典型的政府官员形象了，鼻梁上还架了个文明镜，王光从来就不记得他近视，看来又是职位的需要。那家伙边脱鞋边和王光打招呼：“六哥，来了，我这耽误了一会，大川说他下班就和赵艳过来。”
王光走到沙发那坐下，向后一靠，把双手放在脑后说：“哎，你不说杨县长找我吗，怎么又约我来你家吃饭，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
李哲把衣服脱了挂好，然后也坐在沙发说：“操，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是大老板，是大校长，而且现在是他求你，又不是你求他，当然不能说他找你，你就马上去，那多没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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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蜕变的李哲
王光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哲，这小子变了，和以前相比，李哲成熟的太多了，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深沉和有主见了，看来政府真是磨练人的地方，愣是把当年跟在王光屁股后边混小子锻炼成这样有心机的人。王光开玩笑说：“操，都知道我们是同学，你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领导怎么看你，还Y县第一秘呢！”
李哲对王光的说法很是不在意，他侧了侧身子说：“六哥，这你就不懂了，官场的事情，有很多是没有办法讲清道理的，是的我是你同学，这谁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价，我也会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你是我李哲的同学。至于说今天我为什么要先把你约到家里来，一是有我刚刚说的原因，就是抬高你的身价，抬高了你的身价，我李哲也会有面子。但这都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领导想让我通过你我的同学关系，对你办学校的事情进行一下确认。谁都不傻，现在的工作汇报都是报喜不报忧，地方的领导，有一就敢说十，甚至二十。杨县对这件事情感兴趣，是因为他正主抓农业，如果这件事情能办成，对他有无限大的好处。都知道下届的县委书记不出意外，肯定是他。但在这任里，他怎么都要做出点政绩来。现在你就是他的机会，你可不要小瞧自己，你是不知道现在上边对农村的剩余劳动力的解决问题有多重视。别看你最终可能实际解决不了多少人，可你的行为是空前的，对于很多领导来说，和你合作具有很大的代表性，而且听X镇的陈书记说，你还对家庭困难的学员免费，最关键的是你答应了培训结束后给他们找工作，这些都是我们政府可望不可及的事情。有这样的好事，你说杨县能放过。不是我今天不安排你们见面，而是我要先了解一下情况。什么是秘书，秘书就是领导的第三只眼睛，第三只耳朵，而且还要”嗅觉“灵敏，很多事情是需要，也不能让领导吩咐的，要不你就失去了你存在的意义。”
李哲的一番话，让王光陷入了沉思：从过年的时候X镇陈书记到自己拜访，到今天杨县主动找自己，让人感到很是不安。难道领导干部就只能这样做吗！我这样做的目的不是为了显示我有多伟大，目的有多崇高。王光这人做事情基本是随心所欲，想到那做到那。从他出事后，他最不愿意沾的就是政治。当年要不是因为老头子和周政委之间的斗争，他也不会成为牺牲品而被开除出警察队伍。但是他想做的事情又一步也离不开政治，手续是杜鹃他爸利用关系办的，场地是利用杜鹃的关系办的，如今学生的生员还是要和政治联系在一起，咳，世上的很多事情，你越是不想看见它，它越是总在你眼前。
“操，那你这Y县第一秘岂不就是就是一条狗，还要要是条嗅觉灵敏，善解主人意思的狗？”王光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不说话不是很好，于是调侃李哲。
李哲并没有生气，一本正经的说：“六哥，你还真没有说错，我还就是条‘狗’，你以为我在领导眼里是什么？可就是这‘狗’，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有的‘狗’能吃肉，有的‘狗’能吃骨头，有的‘狗’能喝点汤，有的‘狗’连屎都吃不到热乎的。你让领导高兴了，领导啃完骨头上的肉，还会想起来把骨头给你，如果你不让领导满意，那你就只能饿肚子。我算是看明白了，也想通了，做好我‘狗’该做的事情就行了，都一样，杨县在市领导面前还不是表现的和我一样，而且是有过之无不及！好了不扯我这些了，说说你办学校的事情，到底有没有谱？”
王光把办学校的初衷和现在所处的情况和李哲简单的说了一遍，李哲听的很认真，一次也没有打断王光，直到王光说完他才开口说：“六哥，我不得不服你，还有你这样的商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权当你是为了解决老家人的实际问题，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和政府合作，你还有机会解决实际问题，那些真正需要工作的贫困家的孩子，真的能得到这机会吗？再有，你怎么去衡量一个学员的家庭情况，你怎么知道他的家是不是贫穷，难道你每一家都要实际走到，你的考核标准是什么？你这样做，到底能给真正贫困的家庭带来多少的实惠？六哥，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政府介入，再加上乡政府具体操作，那么这件事情就会变质，它会严重的背离你的当初的意愿的。”
李哲的话象锤子一样重重的敲在了王光的心头，看来王光和老爷子都想错了，老爷子是因为官本位思想，长期的处于权利的顶端，他看不见下边的实际情况。王光则是幼稚的可笑，竟然还在想着给大部分的学员免掉学费。李哲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王光如果这样做，真正贫困家的孩子机会就会更少，他经常和下边的人接触，他太了解下边的情况了。如果王光宣布免除一部分人的学费，那么就是又给有些人提供了一次腐败受贿的机会。王光开始有些头疼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什么事情一有政治元素在里面，就真的不是很好办，本来很简单的事，一下子就变的复杂了，王光有点茫然了。
李哲看王光不知所措的样子，忽然笑了：“六哥，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你当年的杀阀决断那去了？我这样说只是提醒你，在和政府合作的过程中要占据主动权，现在是他们要求着你合作事情，不是你求着他们，你可以合理的或者不合理的提出一些要求，你也可以要求建立一个监督机制，比如说吧！以权谋私的的做法就是你要求我来做这个监督人。我这样说你不要觉得我势力，我是搞政治的，有这样的机会我不会错过，即使你不提出来，估计杨县也会让我来负责，我不能总是做他的秘书，估计他一到县委，我就会升职，这和我是他秘书有一定的关系，最主要的是我们家老头子每年可不少给他”上炮“，要不那么多的秘书，他为什么要用我，说白了还不是钱的力量，至于能力，六哥，在你面前我就不装了，你知道我什么样，我自己更知道。这年头，要是有领导拍你的肩膀说：”小伙子，能力不错！‘其实就是肯定你溜须排马的功力不错而已。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最精通的业务就是如何让领导满意，如何让领导高兴！不过，六哥你放心，我李哲一不缺钱，二不缺势，我要的就是政治资本，所以这件事情要是交给我来监督，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而且还会在政策上极度的向你倾斜，不过最好的办法是你明天和杨县交流的过程中主动的提出来，一是可以给弟弟我长个面子，二来我下去执行的时候也有了“尚方宝剑”，是你王大校长点名要求的！“
李哲把话说完了，王光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很直接，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情他想参与，要捞一点政治资本，作为他现在的位置，他这样做一点错都没有。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以他们家的经济实力，金钱是根本打动不了他的，若要说势力，李哲老子的影响力并不比一个副县弱。所以他说的都是实际情况，他如此坦白，王光倒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思考了一下王光说：“李哲，官场上的事情我不想参与，也不想知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有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