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轨 by 万人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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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你十七?黑龙江的?你妈叫唐予玟?”
“你……你怎麽都知道?”唐砚疑惑的皱著眉,小心翼翼的问:“你认识俺妈?”
“认识……”送开他,少年的眼中有著旁人无法理解的愤怒与悲伤。“你来干什麽?!”
“俺妈要不行了,俺来看她……”
“果然……她果然还是把你给叫来了……”少年来回度著步,半晌,走回唐砚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叫安以忱,我是安以忱——你记住了吗?!”
“啊……记住了……”唐砚连忙保证道:“你放心吧,俺一定会把钱还你的——”l
“我不用你还钱,只要你别抢我的东西就好了……”安以忱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家里挂了电话,交代一番后,他凝视著唐砚眼,吩咐道:“你不用走了,和我一起等我我妈来接吧……”
“为什麽?”
“你怎麽这麽多话?”安以忱大吼起来:“没有为什麽,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从今天开始,从这一秒锺开始,你只要听我的就可以了!”
“是!”下意识的,唐砚屈服在安以忱的强势下,认真的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在他的旁边。
“我认识你妈妈……她的确生病了,一会儿我妈来接我们,我会带你去看望她……”e
“谢谢你……”唐砚的心中充满感激,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大好人,而且是个很俊俏的大好人!o
安以忱偏著头凝视著唐砚,迎上了清澈的眼,立刻收回视线,警察局里人来人往,可在他心中,这是一个绝对僻静的,只有他和唐砚两个人的世界。n
该来的终归会来,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命运轨迹发生改变,属於他的,谁也夺不去!
唐砚想把钱还给安以忱,但见他似乎陷入沈思,不好意思打搅,只能摆弄著手中的钞票。姥爷常说,面由心生,像他长得这麽标致的男孩,心地也一定跟他的脸蛋一样美好,他虽然凶了点,但是却愿意帮助自己,这真是他打从出家门以后,遇到的最幸运的一件事情了。
2
唐砚耷拉著脑袋坐在警察局的长椅上,一个中年警察过来将一份笔录递到他面前道:“在这儿签个字。”
他接过纸笔,怯怯的问:“俺犯法了?”
“没有,但你买黄牛票,违反了铁道治安管理条例,罚款五十。”
“俺没钱……”他打开自己的包,无辜的看著警察。“俺的钱都在火车上丢了……俺也没买黄牛票……”
警察打量了他一阵,又说:“你给家长打个电话,让他们来领你吧!”
“俺、俺没有家长……”唐砚低下头。
“你是想怎麽样?!”警察推了推他的肩膀,来了脾气。“罚款没有,家长也不来,你是想蹲拘留所吧……”
这时警察局一阵喧哗,中年警察回头看了看,撇下唐砚走了过去。
一个衣著华丽的少年被带了进来。
“队长,他未满十八周岁,无照驾驶,还闯红灯——”一个年轻的警察推了少年一下,少年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现在的孩子啊……”中年警察叹著气说道:“给你家长打电话,让他们来领你!”
少年双手插兜,眼皮都没有抬,他懒洋洋的说:“不用了,你们要罚多少钱,说吧!”
警察一瞪眼,大声呵斥:“有钱了不起吗?!你的问题严重著呢!”他指了指唐砚旁边的位置,命令道:“你在那儿给我老实坐著!等家长来了再处理!”
少年撇撇嘴,坐到唐砚身旁,斜著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有烟吗?”
“没有……”唐砚摇摇头,红著脸低下头。少年长得很清秀,比他们村子里任何一个姑娘都好看。
少年叹了口气,开始揉搓手指,并且忿忿的嘀咕著:“妈的,什麽鬼地方,连空调都没有,冷死了……”
闻言,唐砚脱下自己的军大衣,给少年披上。
少年愣了一下,偏头凝视唐砚涨红的脸,狡黠的笑了。他拉了拉衣角,小声问:“你犯了什麽事?抢劫?看你没这个胆……盗窃?你又没有那精明的样子……不会是强Jian吧?”
“俺没有犯法……”唐砚盯著少年一张一阖的嘴巴,吞了吞口水说:“他们要罚五十块钱,俺没有,他们要找家长,俺也没有……俺是外地的!”
“听出来了,你是民工……”少年了解般的点点头,然后搭上他的肩膀,漂亮的面孔展露出迷人的微笑。“你来北京打工吗?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这里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我劝你还不如在老家老实种地,比在这儿强!”
“谢谢了,俺会记得你的话,不过……”唐砚解释道:“俺不是来打工的,俺来探亲……”
“都一样,早回去早安生!”少年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塞给他。“就算是租大衣的费用吧……够不?”
“太多了……”唐砚拿著钱不知所措,但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要这钱,就无法离开这去找妈妈。“谢谢你,你叫什麽名,等俺有钱了会还你的……”
“我……我叫……”少年转了转眼珠,反问道:“你叫什麽?问别人名字之前得先问问自己吧?”
凝视著少年,唐砚心中充满感激,手里的一百块钱,是他在这个城市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他站起身,郑重的自我介绍道:“俺叫唐砚,家在黑龙江,俺——”
“等等——”少年一跃而起,拎住他的衣领,瞪大双眼问:“你说你叫什麽?”
“俺叫唐砚!”
“唐砚……唐朝的唐,砚台的砚?”
“对!”
“你十七?黑龙江的?你妈叫唐予玟?”
“你……你怎麽都知道?”唐砚疑惑的皱著眉,小心翼翼的问:“你认识俺妈?”
“认识……”送开他,少年的眼中有著旁人无法理解的愤怒与悲伤。“你来干什麽?!”
“俺妈要不行了,俺来看她……”
“果然……她果然还是把你给叫来了……”少年来回度著步,半晌,走回唐砚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叫安以忱,我是安以忱——你记住了吗?!”
“啊……记住了……”唐砚连忙保证道:“你放心吧,俺一定会把钱还你的——”l
“我不用你还钱,只要你别抢我的东西就好了……”安以忱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给家里挂了电话,交代一番后,他凝视著唐砚眼,吩咐道:“你不用走了,和我一起等我我妈来接吧……”
“为什麽?”
“你怎麽这麽多话?”安以忱大吼起来:“没有为什麽,你只要听我的就行了——从今天开始,从这一秒锺开始,你只要听我的就可以了!”
“是!”下意识的,唐砚屈服在安以忱的强势下,认真的点了点头,安静的坐在他的旁边。
“我认识你妈妈……她的确生病了,一会儿我妈来接我们,我会带你去看望她……”e
“谢谢你……”唐砚的心中充满感激,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大好人,而且是个很俊俏的大好人!o
安以忱偏著头凝视著唐砚,迎上了清澈的眼,立刻收回视线,警察局里人来人往,可在他心中,这是一个绝对僻静的,只有他和唐砚两个人的世界。n
该来的终归会来,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自己的命运轨迹发生改变,属於他的,谁也夺不去!
唐砚想把钱还给安以忱,但见他似乎陷入沈思,不好意思打搅,只能摆弄著手中的钞票。姥爷常说,面由心生,像他长得这麽标致的男孩,心地也一定跟他的脸蛋一样美好,他虽然凶了点,但是却愿意帮助自己,这真是他打从出家门以后,遇到的最幸运的一件事情了。
3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肖欣匆匆赶到警察局,见到沈默的呆坐著安以忱,她叹息著走过去。
“忱忱,你又惹祸了……”
“妈……我知道错了……”擡头看著四十多岁,保养得宜的母亲,安以忱露出乖巧的笑容。
肖欣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后去办手续缴罚款。
看著母亲忙碌的身影,安以忱咬了咬下唇,拉起一旁的唐砚,跟了过去,让她为他缴罚款。肖欣看了一眼穿著寒酸的唐砚,没说什麽,领著两人出门,在马路边上,她扳著脸对唐砚说:“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的儿子了,请你离开吧……”
“阿姨,谢谢你帮俺……”唐砚向女人鞠躬,然后犹豫的看著安以忱。
安以忱的脸上平静无波澜,他轻声道:“妈,他是唐阿姨的儿子,来看唐阿姨。”
“什麽?是予玟的孩子……”肖欣不敢置信的睁大眼,打量著他。“你是砚砚?天啊……都长这麽高了……”她一改之前的不屑和鄙视,拉著唐砚笑温柔的笑著,领著他回到安家。
安父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对唐砚的到来也表现出欢迎的态度,他们将他安置在安以忱隔壁的房间,并允诺明天一早就带他去看望住在安洁医院的唐予玟。
唐砚来到安家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洗澡。他正在自己的包里翻换洗的内衣时,安以忱拎著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这是我昨天买的衣服,还有这都是新的内衣,给你穿吧!我们身高差不多……”
“不行,俺不能要你的东西——”唐砚推拒著,可安以忱强势的将袋子塞进他怀中。
“你总不能破衣烂衫的去看你妈妈吧?”
“俺的衣服不破——”
“你少废话!”安以忱不耐烦的皱起眉。“以后我给你的你就收下,但是,我不给你的,不可以抢——听到了吗?”
“俺不会抢你的东西,你对俺这麽好,俺会一辈子感激你的……”唐砚捧著衣服,真心的对安以忱表白著:“俺会听你的话,等俺妈好了就回老家,要是以后能考上大学,有出息,有能力,俺会报答你,但要是一辈子要呆在山里,俺也会记著你的好!”
安以忱有些错愕,他凝视著唐砚,疑惑的问:“为什麽?我值得你这麽感恩吗?”
“值得,你在在这个城市里,第一个对俺笑的人!”
“傻子……”安以忱站起来,又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挥挥手出门。
他承认自己的目的不单纯,他对唐砚好,是在为自己铺后路,但是……初次见面的笑,却是他发自内心的。他的房间里放著唐砚的军大衣,他没有告诉唐砚的是,他也是第一个陌生人为自己披衣。
当晚,北京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唐砚躺在温暖的有空调的卧房里,凝望著落地窗外纷飞的雪花,想起了自己的东北老家,他想回去,他真的已经想家了。
第二天一早,唐砚穿著安以忱给的衣服下楼,让肖欣大大的惊艳了一下。
“真是人是衣裳马是鞍,这一打扮还真是个帅小夥,跟昨天的土包子判若两人……”说到这,她察觉自己有些失言,好在唐砚并不在意,依旧憨憨的笑著。
安父是从海外留学回来的,所以安家习惯吃西餐,喝惯了小米粥咸菜的唐砚面对土司奶油沙拉和明亮的刀叉,著实慌了手脚。这时安以忱体贴的帮他往土司上涂奶油,往他的心里又注入一道暖流。
因为肖欣自己也开了一家公司,最近工作比较繁忙,0所以不能陪唐砚去医院,于是他和安以忱坐著安父的汽车一同到了安洁。
清晨的医院安静而繁忙,长长的走廊不时有脚步匆忙的护士走过,安以忱没有坐电梯,领著唐砚一层一层的爬楼梯,刚到第七层他便气喘吁吁,反观唐砚,脸不红气不喘,只是好奇的一直左顾右盼。
“唐阿姨在十一楼……”安以忱低声警告道:“她的状态非常不好,你不要乱说话……”
“俺妈……真的不行了吗?”唐砚还是觉得,自己的失落大过于悲伤。
安以忱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
终于到了十一楼,来到病房前,安以忱拦住唐砚。“我先进去,看看她怎麽样,喊你你才可以进来。”见唐砚毫无异议的点头,他松了一口气,推门进入单人病房。
病床上,唐予玟正在睡梦中,她身上插满管子,面容枯槁,完全找不到当年美丽的影子。
安以忱伸出手在她松弛暗黄的脸上轻轻抚摩著,不一会儿,女人缓缓睁开浑浊的眼。
“忱忱……你来了……”插著肺管的唐予玟艰难的露出笑容,缓慢的说:“你……好久没来看我了……”
“是啊……”安以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握住她骨瘦嶙峋的手。“我以为……你已经不需要我来看你了……”
“怎麽……会……我、我是多麽想念你……”对于病危的唐予玟来说,讲话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是面对这个男孩,哪怕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只能讲最后一句话,也希望是对他。
“你马上就不会想我了……”安以忱的笑容诡异,他伏下身,贴在唐予玟耳边悄语道:“为什麽要把唐砚找来?难道你要出卖我吗?妈妈!”
4
一阵风吹进走廊,雪沫混合著消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