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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我不是it精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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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经过多轮修改,我们对这轮决定性的投标充满信心。似乎,我的信心不得不在工作中重建,自我解嘲地牵动了一下嘴角,却又被费明看到了,他似乎洞悉一切地朝我笑一下,我落荒而逃。
    我去成都,不是没有顾虑的,本来是我负责的case,平白多了个上司,现在不由我做主了,可是这个责任还是会由我来担的,毕竟是我全程跟下来的。这个位置未免太过尴尬,却又无法推卸,硬着头皮上吧。
    下班前,手机响起,这是属于楚浩的特有铃声,看着闪烁的屏幕,楚浩的来电大头帖是他龇牙咧嘴的鬼脸,今天,他的这副德性格外讽刺。
    “加班么?出来吃饭吧,在咖啡厅等怎么样?”我不由被他的镇定折服。
    可我不想去,真的不想去,此时此地,不想再给自己任何刺激,我需要保留一点残存的信心和勇气去面对成都一役,不能就这样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也许,能逃避一时就少痛苦一时吧。“改天吧,后天去成都出差,回来说。”他也不再坚持,挂了电话,他很少反驳我的决定。我怔在那里,呆呆地想了许久,这样的对白,在我们的相恋中似乎重复过千百次了,可这一次,心就像撕裂似的痛楚着,曾经搭在我肩膀上,给了我无尽的力量和勇气的手臂,如今,亲昵地揽着另一握纤腰。那曾经在我耳边带着浓浓烟味的呼吸,百年之隔一般陌生,我拒绝了他太多次了,可这能成为他背叛的理由么?这又算是背叛吗?如果算,为什么我居然不能气愤,无法去恨,只有无穷无尽铺天盖地的悲伤。
    飞机上,无心说话,更无意和新领导攀谈,选了个临窗的座位,戴上眼罩昏昏沉沉地装睡。幸亏有小朱同行,不然这几个小时一定是难耐的尴尬。只听得小朱自顾自地在那里一惊一乍地唠叨着,李明磊则偶尔敷衍地“嗯啊”几声,无趣得很,更加催人困顿。
    波音757穿过如烟一样轻薄的云彩,轻微地有些和缓的颠簸,很喜欢这种没着没落的晃动感,一点也不认为飞行是一种危险,相反,我享受这种没有安全感、没有依靠的感觉,就像是生活,每一天都充斥着不可预知的惊喜抑或苦痛。天气很好,这种在云中穿行的感觉真好,曾经一度是支持我不断出差的理由之一,不会飞翔的动物大抵都会有一种想飞的奢望,这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了无牵挂,我想飞,可身躯沉重,有心无力。
    一阵生硬的颠簸,迷蒙梦中的我真的感觉到了坠落的空间感和恐惧,猛地坐起身来扯下眼罩。手,被邻座的小朱紧紧地抓着,一张开眼,便迎上了他关切的目光:“做噩梦了吧,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快降落了。”
    什么人啊这是,平白打个比喻都这么不招人待见,我白了他一眼,甩开他汗津津的手:“你要是会说好话,猪都要直立行走。”
    出了机场,直奔市区,李明磊原是地产公司的销售经理,因犯了点事被发配到这边来的,但仍是保留着大手笔,开口就是四星级。我和小朱暗暗地咂舌,我们小家子气习惯了,出来公干一般都本着干净实惠,上不上星无所谓,毕竟公司白手起家,自觉不自觉地替老板节俭一些。再说了,要是我哪天真拿了张吓人的发票去找费明签字,这个葛朗台非暴呲我一顿,全公司通报批评,再从我工资里面扣除不可。
    “李总,咱们……”我终于还是忍住没说什么。真的没有我插嘴的份了,我们可以将就,人家可能非四个星不能下榻,小朱和我交换一下眼神,无奈,穷命也跟着享受一次吧。
    躺在四星级的床上,我却睡不着,真的紧张,我也和费明一样看重这个项目的成败,明天就要给用户汇报方案了,这次的专家组是客户方新组成的技术评审组,都是各方面的专家,我心里没底,毕竟,第一轮的好成绩说明不了最终的胜利。
    这个项目由于金额较大,影响力也比较广,业内众多软件公司、系统集成厂商都十分关注,所以,这次的竞争对手实力均不容小觑。会议厅中,人头攒动,但却很安静,专家组前排就座,听说组长是特意从川大聘请的博导,老头儿技术水平十分了得。不过,我们对自己的解决方案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毕竟,同类型的项目做过几个,对行业的走势理解较深。前两家厂商的方案平平无奇,更增强了我的信心,当我走上台时,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了,这次的讲解,本着兼顾专家组和用户群的原则,既使用技术的语言,深刻剖析,也使用客户的语言,简单阐述。
    讲解完,临下台时,眼角余光看到瘦瘦的评审组长和身边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回到座位上,李明磊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晚饭时,我和小朱心情都不错,李明磊仍是一副阴晴不定的模样,饭后,客套着聊了几句,我想回房间了,他却用眼神示意我留下,我尾随他到了宾馆的咖啡厅,不知这位新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坐下后,他招手点了两杯咖啡,我沉吟着没说什么,还是不要主动开口的好,不知道他想谈些什么,静观其变吧。
    “小张啊,你的工作能力还是很强的,这次,表现很好啊。”
    “您过奖了。”这似乎不是个好的开头,表扬过后,通常就是话锋一转,但是……
    “但是,”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咱们还是没有十足把握啊,这次的项目大家压力都很大,我看这样吧,明天咱们约专家组那位吴教授出来聊聊。”
    “李总,这个……欠妥当吧,如果被客户方知道了,对咱们的印象……”
    “咱们不是贿赂,联络联络感情而已,而且,我看吴教授和身边的那位赵主任对你格外关注,漂亮女孩子嘛,总是吸引人目光的,自身的优势要加以利用啊。”
    最后这句话说得格外意味深长,我已经有些怒了,不过碍于面子,没有发作。工作这么多年,在大多是男人的环境里打拼,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那样的歧视和偏见,可在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用实力证明自己的今天,这样的侮辱,让我难以忍受。
    “我想专家组对咱们的关注并不是由于这个,这样未免对自己的实力太没有信心了。”这是我的底线,以我的暴烈脾气,不还击会憋死的。
    李明磊那张原本阴沉的脸更加多云转阴了,他也不是愚钝的人,显然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但他还算是沉稳,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嘴角牵动得十分牵强,笑得真难看,“呵呵,这个世界,不是凭实力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那晚,紧张了一天的我虚脱一样扑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该做的已经做过了,剩下的就是听天由命了。
第一部分陪他上街吃小吃看MM
    第二天自由活动,小朱大清早把我从被窝中挖起来陪他上街吃小吃看MM,坐在路边小吃店的橱窗边,我还处于半昏睡状态,这个猪头使劲地摇晃我:“快看快看,那个MM皮肤真白!”
    我被摇得头发都飞散了开去,气急败坏地损他:“八戒,我知道你智商不高,情商也不及格,可大家都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能不能说点有意义的话,做点有建设性的事情啊。”
    我想狠狠地打击一下他的自尊心,可奈何他根本就没有自尊心,我根本是无的放矢,他居然还嘿嘿地憨笑道:“快瞧快瞧,那个更白!”
    “唉,被你打败了。”我颓然趴在油腻腻的桌上。身边怎么净是这种没用贪吃加好色的角色啊。
    说起来,小朱也算是个有志青年了,技术能力强,反应快,一进公司就和我一组,算是我的得力助手了,私人关系也最好,有些话我也愿意跟他说。可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跟我臭贫,我嘴上不饶人,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一天到晚被我凶来凶去,倒还总是好脾气地打哈哈,他进公司比我稍晚些,项目组里,他和我最亲近,哥几个有什么不敢跟我开口的事情,倒是都托他来跟我说,谁叫他脸皮够厚、百毒不侵。跟他疯跑了一天,吃了一肚子的辣辣辣,都不敢张嘴吐气了,生怕“呼”一下吐出火来,真羡慕川妹子,吃那么辣都不长包,嘴唇上的包包又有蓬勃欲发之势。
    三天后发布中标结果,这三天,小朱就像上了发条的闹钟,天天准时来吵我,倒也吵得我没时间想想自己的事情,除了睡觉,每一分钟都被他霸占着,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对他,我没脾气,这孩子,一看就是家中独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几天倒也惬意,我觉得自己还算是开心的,尽管心底里始终有一个角落放着那件挥之不去的事情,但埋藏得够深,让我还能正常人般行走着。
    结果终于要发布了,尽管志在必得,可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结果公布了,很残酷,中标单位,不是我们。我们失败了,做了那么多之后,还是失败了。其实,努力仅仅是努力,结果谁也不能预知、不可控制。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宿命了,也许,这是一种软弱和逃避的方式。只是不知道费明能不能承受这个结果和我的宿命。
    会议结束了,作为失败者未免有些垂头丧气,正准备向外走着,赵主任叫住我,因为第一轮投标,我们已经认识了,也就这个项目的构想有过一番深入的谈话,那时,他对我们的想法十分认同,并很赞赏我们的创意。“小张啊,来,到我办公室聊几句。”
    “小张,这次的结果,我也是无能为力。”
    “赵主任,您别这么说,是我们做得不够好。”
    “你们做得已经很好了,可是有些事情,做得有点过了。”
    “过了?我不明白。”
    他转身,从办公桌抽屉中拿出两个精致的锦缎盒子,递给我。我不解地打开,是一模一样的两只精致的铂金塑像,漂亮的福禄宝宝,亮得晃眼,价格一定不菲。“这是……”我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你们那个李总,唉,坏就坏在这个上边啊,你们应该知道啊,这次,局领导对这个项目极为重视,为了公正公平,特意从大学中聘请了这位老教授作为专家组组长,为的就是技术优先,不涉及任何的人情关系。这次原本你们的技术标还是分数最高的,来这么一手,我本来想压下来就算了,可是人家教授不吃这一套啊,捅上去了,局领导发火了,一板子拍下来,我们也顶不住了。小张,我个人很欣赏你们的表现,但也无能为力啊。”
    明白了,还能说什么,木已成舟了,辞别了赵主任,我心情沉重,这样的结果,怎么向公司解释,错误不在我,可我又能怎么说呢?手里掂着这两个烫手的锦盒,头一次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回到宾馆,返程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我踯躅着如何把这两个盒子交还给李明磊,敲响了他的房门,他正在整理行李,“李总,赵主任托我把这个交给你。”
    他脸色一暗,“他怎么说?”
    “他说你上次跟他喝茶忘记在他那边了,托我交还给你。”我为自己顺口而出的谎话惊讶,弥天大谎,信手拈来,这不是我的风格,逼不得已,没办法跟他探讨失败的原因,更不能让他知道我对内情的了解,这年头让人以为你傻也挺难的。
    他似乎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审视地看了我一眼,便收起了锦盒。掩上房门,功成身退,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做人真累。
    飞机依旧在云层中穿梭,将我带回那个无可辩驳的现实的都市里面,三个人都各怀心事似的静默着,连平时聒噪的小朱也一反常态地一脸凝重,时不时关切地偷看着我,被我一一瞪还回去。当身体真实地触及到生硬踏实的地面的那一刻,我知道有些事情再也不能逃避了,该面对的事总要面对,出了机场就给楚浩打电话,尽管痛苦,可挑开毒疮总比看它慢慢地化脓腐烂来得痛快淋漓。
第二部分我从未质疑过对你的爱
    我和楚浩的老地方是大学校园旁边的小川菜馆,不是咖啡厅,不是西餐馆,不知这是否预示着我们的爱情注定不是一段高贵浪漫的感情。读书的时候,拿了奖学金,他就会陪我到这边畅快地吃一顿,辣得“呼哧呼哧”的,再喝些冰凉的可乐,真过瘾。他喜欢看我辣得鼻头红红还忍不住要吃的馋样子,宠爱地为我挑去花椒,喂我吃菜。可现在,他脆弱的肠胃已经不再适应这种辛辣粗俗,这样俗气的地方,我们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多日不来,饭馆还是老样子,只是有些更加老旧,操着一口浓重的四川口音的老板娘居然还认得我,亲热地招呼我,给我布置了临窗的位置,多可笑,小饭馆中的临窗位子,这就是我们七年的爱情。我坐在那里,喝着微微苦涩的免费茶,茶水平静地化作泪水,汩汩而出。窗外不远处的校门口,年轻快乐的男女挽手出行,那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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