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自己 by 蛰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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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太不值得了。
“我在想，那个可能是个玩笑吧。小零。”姚照指了指被我死死拿在手里的盒子。
玩笑？见鬼的玩笑。哪个人会蠢到拿着02的东西来开玩笑。我的脸色越来越差。
只可惜，姚照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神色。他本来就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他继续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小零，你想。如果真的要来找我们的麻烦，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来。还要弄的这么麻烦。好象在拖时间一样。”
如果他直接来，那他还叫02吗？这就是02的行事作风啊。总是会留下一大段一大段的谜语让人猜着谜语往前走。不过这次到还真是奇怪，02居然没在盒子里加点小东西。比如震动弹，神经毒气什么的。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或者真的和姚照说的一样他在拖时间。可是现在要逃的人是我们啊，02有什么必要拖时间。难道他怕我发现什么。
见鬼了这是不可能的，我怎么还真以为眼前的姚照是5年后的姚照呢？居然还真的会顺着姚照的想法想过去。
愤懑地将脑子里的愚蠢念头甩掉，我继续研究着那张小纸片。
“姚照你说什么是让生者生，让死者死；让生者死，让死者生；从来的地方来，向去的地方去？”我摆弄着小纸片，用脚踢踢站在我身旁的姚照。
明知道他不可能说出点什么，就算是广集思路也好。
“这么多的生啊，死啊，谁知道他说的是哪里。”姚照拿过我的纸头，歪歪脑袋。
是啊，这么多的生啊，死啊，谁知道02说的是什么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和生死有关的地方，监狱，法庭、医院、屠宰场……我开始一个一个的往下面排。可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偏离了我原先思考的轨道。却又思索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出了问题。
医院！
我的脑子里一阵电光火石，不错02说的绝对是一个地方，而不可能是个东西。从来的地方来，向去的地方去，这分明是在告诉我02现在呆着的地方。
什么地方可以让生者生，死者死呢，生者死，死者生呢？监狱，法庭、屠宰场乍看之下似乎也和生死有关，但是仔细想想又有哪个监狱，法庭、屠宰场能让生者死，死者生的。答案只能有一个——医院。让生者生的地方是产房，让死者死的地方是临终护理室，那么同样的让生者死，让死者生的地方就是急救室咯。
我猛然站了起来——是医院！
7…12
我解开了02给我的谜语，02要我去医院。
不过为什么我刚才没有想到这么简单的答案。好象有什么东西偏离了我的思路，把我从错误的思路带回了正道。
“姚照你说什么是让生者生，让死者死；让生者死，让死者生；从来的地方来，向去的地方去？”
“这么多的生啊，死啊，谁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姚照！点醒我的居然是姚照！
我刚才问姚照的是什么，而姚照扔还给我的却是哪里！什么当然是指东西，可是哪里却是指一个地方。
光是这么一个小区别，导致的答案就会完全不一样。
或许眼前的姚照并非我所想象的如此简单。
我望着姚照。
姚照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熟悉却又陌生。
看不出一丝的破绽。
我的心里划过一丝的不安，或者眼前的人才是最最可怕的人。而我则是那个把豹子错认为小猫而一直养着的笨蛋。
但是现在却没时间去管姚照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
真正威胁我的是02！
可是02要我去医院干什么？
他到底要干什么！
我的眼前又晃过一行英文字母——THE SAME TO YOU！
脑子乱得和糨糊一样，却再也由不得我多去想他。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医院。不管是不是，至少比坐已待毙好那么一点点。
自然这次姚照又是跟在我身边的。不是出于我的本意，在我想来累赘当然是越少越好，可是却敌不过姚照的纠缠。
到现在我才发现他很会缠人。
我一路狂奔到了医院。
医院里一派太平盛世的模样，消毒药水味，空气隔离罩，来来往往的人群，丝毫看不出半点的危险。
见鬼了，怎么可能是这里。02怎么会选这里！
我根本就是来错了地方。
我站在医院的大厅里，只想笑，可又觉得嘴巴里只有满满的苦涩。
我被02耍了。
我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前走着，明知道在这里不可能找到02却还是机械地往前走着。
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般的左转右转着。
终于我停下了脚步，而等我停下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又走到了他的病房前。原来来医院是这个原因。我苦笑着。
不是为了02，而是为了他。
我唯一至爱的弟弟。
不过既然来了，又为什么不进去呢？
02的威胁和组织的追查一下子离得我很远。我的手划过感应门铃，门在一瞬间开了。
而我的心非但没有丝毫平静的迹象，反而跳得更加厉害。
“不要进来，不然我杀了你。”我苍白着脸转过头去向姚照交代了一声。
空气隔离罩在无风的情况下诡异地飘舞着。
不过还好，他还在。他总是在那里耐心地等着我忏悔。
我步履缓慢得走到了他的空气隔离罩前，跪了下来。
“我还以为我没机会来看你了。”
“我很想你。但是你知道现在我惹了个大麻烦，不能和过去一样来看你。”
“不过还好他们没有冻结我银行里的存款，你还可以继续在这里。”
惶恐，不安，我颠三倒四地说着自己要说的话，却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在说的时候，每次牙齿总会咬着嘴唇。
我爱得太深。
我的手伸进了空气隔离罩里，抓住了他那只苍白的手，想借着触觉把自己的感觉传递过去：“我只是觉得幸运，你还在这里。”
只是下一秒，他原本无力而又苍白的手居然一个反手把我拖进了空气隔离罩内：“我也觉得幸运，我还在这里。04。”
空气隔离罩里人照的纯氧让呼吸惯了恶劣人造空气的人觉得头晕。
我望着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人，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他不应该这个样子！
他应该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应该躺在那里等着我忏悔。
而04那个称呼也决不会从他的嘴巴里跑出来。
除非他已不再是他！
熟悉地讪笑声，在我耳朵边响起：“怎么不认识我了，傻姑娘。我还以为你猜到了我给你的小提示你。太让我失望了。”
02！
这口气除了02，决不会有第二个人。
可是不应该是他啊，如果躺在床上的是02，那么我的弟弟又跑到了哪里去了呢？我即使再愚蠢也不会老眼昏花到连人也认错，而且他们一个壮硕，一个清瘦，一个黝黑，一个苍白，根本没有相似之处。
而我眼前的人，清瘦苍白，除了是我弟弟又能是谁？他又怎么可能是02？
除非……
我的牙齿几乎已经把嘴唇咬烂，人也抖得仿佛是秋天里的落叶一般：“你~是~谁？”
眼前的人挑了挑眉毛：“你说呢？可爱的04，你说我是谁。”
我脸色苍白，如果不是他拉着我的手把我按在病床前，我一定已经双脚发软跪倒在地上。
“还记不记得那个时候，我拿着枪指着你们。然后砰的一声，震动式炸弹把我炸上了天。我还以为游戏到此结束了。谁也不欠谁的了。可是，该死的居然还有四维定位器。它把我给送了回来。”苍白的手开始爬上我的胸，而我的脑子里却全部都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我虚弱到了极点，声音也仿佛游丝一般：“你应该~已经死了。”
无声的叹气在我们两个人中间徘徊着，原本在我身上肆虐的手也略一停顿，虚而近乎暴力地开始蹂躏我胸前的两点：“我也认为我应该死了。可是该死的机器把我又送了回来。04，你一定想象不到那个时候的痛苦。身体已经碎裂成了无数块，却还要意识清醒地在时间的黑洞里穿梭。死亡的过程被无限地延长，痛苦也被无休止地放大了。等我被送回到2064年的时候，就连他们也拼凑不出完整的我来。”
02用牙齿咬住了我的耳朵，低语道：“因为有太多的碎片跌落在了时间的黑洞里了。”
我咬着牙齿却怎么也想象不出，那血肉横飞的场面。
“THE SAME TO YOU！你拿走的，我也拿走。04很公平的，你拿走了我的身体，我就拿走你最宝贝的人的身体。本来我还以为一个已经脑死了的人身体一定很糟糕。可是没想到倒是因为你的坚持，03的身体居然一直保持着最佳状态。”耳边是02的讪笑声，从我最熟悉的身体里发出的笑声。
他拿走了他的身体，他拿走了他的身体！
“虽然比不上以前的我，不过好歹03也比你要优秀些。所以也算物尽其用了。让生者生，让死者死；让生者死，让死者生。04你说我和03算不算是复活了？组织里最优秀的两个人同时复活。他的身体，我的脑子？”耳朵里是02的嘲笑声。
而我却已经再也听不到02说的任何话了，我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地掐入肉里。
下一刻，我开始发了疯般的朝着眼前的人攻击。
他拿走了他的身体，他拿走了他的身体！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安静的人了。
死了，死了。
我的攻击不但混乱而且毫无章法，02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又把我制住了。
“对了，脑移植后，我居然能感受到03的意识。要不要听？”02将我的手臂牢牢抓住，而我则是疯狂地挣扎：“这个身体发了疯般的想要你。即使他的主人已经脑死多年，即使是因为你而脑死的。可是这个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你的名字——04。”
原本还在挣扎的我忽然安静了下来，久违了的泪水又开始泛滥起来。
自从看见5年后的我自己的死亡后，我变得该死的脆弱。
“所以，你……”
我泪眼朦胧地望着02的脸，原本已经能清楚地分辨02和03的我现在却谁也不认得。
只知道，眼前的人是我至爱的弟弟。
纠缠，我的舌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他的。
他曾经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份红晕。
原本的独角戏现在终于有了回映，我知道的他不会离开我的。
我的手挣脱了原来的束缚，开始拉扯他的衣服。
是我不好，一直不在你身边。
是我不好，原谅我。
是我不好……
我所熟悉的眉，我所熟悉的眼，我所熟悉的唇，手指划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散发着高热。
媚色流连在我们两个的脸上。
仿佛联体婴儿般的如胶似漆，不可分离。
手纠缠着手，发牵连着发，牙齿划过对方跳动着的脉搏。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对不起，我现在才回来。”
充满诱惑的喏呢声回荡。
忘记不了的或许只有回忆。
不知道是谁先滚到了那张床上。
我被他重重得压在下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笨拙的我再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却只是想不停得说下去。
只要能躲开那双炙热的眼睛，让我说什么都可以。
重重的，惩罚性的吻串入口中，炙热的舌头封住了我更多的话。泪流满面的我狠劲咬住不放，而他就那么任我咬着……当血液的咸腥味道充满我们接触的部位的时候，我才软软的松开了牙齿。
于是，这个吻缓慢的继续着，每一次探索、每一次逃避、每一次征服、每一次纠缠……一股奇异的感觉同时俘获了两个人。
不知多久以后，他才抬起头来用亮得吓人的眼睛看着我：“嘘，会没事的。听我的，哥哥。”
哥哥！
他是我的弟弟，他不是别人，他是睡了很久才醒来的我的宝贝。 （插花，这个当然不是03咯，只能解释为04思念入骨，产生幻觉。好烂的解释，我逃。）
我的双眼因情欲和某种期待而染上迷雾，直直望着他的脸。他伸出艳红的舌在带血的唇边舔舐。
除了03还有谁会这样做。
是他，真的是他。
我抬起身子回吻他。
睁大的双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倒影——妖媚入骨的表情，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是另一种邀请。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掉到了地上。
我和他坦诚相见。
身体忠实地反映着主人的意愿。
要他！要他！
于是不再遮掩，只是将自己的欲望最忠实的表现出来。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比谁都清楚。只是不再逃避。
“真的可以？”眼前的人望着我，神色里是100％的认真。
我点头，然后将头转到了一边。
我眼神朦胧。
他明明知道还要问我。
而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居然透过空气隔离罩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房间的角落里。
人影！
还真不是一般的杀风景。
几乎是一瞬间，我跳了起来，开始用高出自己几十分贝的声音怒喊：“姚照！”
然而我的怒喊，只能让这位天才宝宝更加靠近我。
“小零，我等了你很久。你还没出来。我怕你……”
我一阵头痛。
“我说过不要进来的。”我推开还粘在我身上的人，狼狈地找衣服。
该死，衣服呢？
我的衣服到底被我扔到哪里去了？
透过空气隔离罩一件黑色的衣服递了过来。
本能的抓起衣服就往头上套，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