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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幸福帽-第4部分

小说: 幸福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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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侦探,只想做生意不关心别人的隐私,怎么样,做笔交易吧。孙山心想,

  碰上一个无赖了,小声问到:你要多少钱?年轻人露出不太整齐的牙齿,笑了一下,说:我以前是个拉皮条的,但从来不敲人竹杠,现在和你一样都为X工作,你为的是X楼,我为的是X先生,X先生有的是钱,你要是肯为他工作,他会给你一大笔钱。/我要是不呢?孙山明白了对方要逼他做商业间谍,他的三个前任最后都做了黑

  社会的商业间谍。年轻人先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接着点点头说:那我们也不能勉强你,X先生从来就不喜欢

  不勉强人,但是我们了解你的全部情况,到时候你就会发现,喜欢的东西一样一样离你而去,要什么就没有什么,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包括我的脑袋吗?孙山感到背上冒冷气,但还是硬撑着装出不在乎的样子说。不包括,我们也是斯文人,不喜欢动粗,不过我们有办法让你活得不太开心。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与其模样很不相称的流氓气。孙山厌恶地看着他的脸说:你就不怕我报警吗?/怕,怎么不怕。年轻人换了一副表情,看起

  来很单纯的样子,说:求你了,孙博士,千万别这样,我只是X先生的一个小马仔,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他才

  不在乎呢。/那你就离我远点。孙山不想搭理他,把书放回书架子,转身想走,年轻人轻轻地顶了一下他的腰

  说:别忘了,今天是星期一,晚上还有一场约会等着您呢,地点也想提醒您一下,是东华苑三十八号,五零

  一室。/你什么意思?孙山又恼又怯地问。没什么意思,早点谈了,您有您的事,我有我的事。/我要是不谈

  呢?/那您就再也看不到解小珍了,不对,应该叫解老师,也不对,应该是陈太太。不过,要是陈太太出了什

  么事情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可别恨我,有我没我,他们都要干,好心告诉你一句,那些家伙都是没长

  脑子的粗人,只要给钱上他娘的事都干得出。/好吧,我跟你谈,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不客气,这里就不

  错。/要我干什么?/幸福帽。/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傻帽神经帽倒是有一堆。/不管有没有,只要鲁教授想

  出来的东西我们都要。……

  前后总共谈了不到五分钟,年轻人就走了。临走前送给孙山一本笔记本,上面除了他的通讯地址,还祥细记录了孙山最近三个月的活动情况,以及他的身世,有些孙山已经忘了的事情,他也记在上面,除了记录,还有大段的分析,孙山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在乎什么人,讨厌什么人,每个接论前后都有为什么,有些地方写的很精辟,就像是心理医生的分析报告,孙山怀疑杨仁做过心理医生。

  孙山是个弃儿,母亲怀他的时候,父亲不知了去向;生下他后,母亲把他丢在家门口,也不知了去向。街坊上有位靠收旧货为生的孙姓老姑娘收养了他,给他起名叫孙新,孙姑娘没什么文化,认得钱会算帐会写自己的名字,仅此而已。收养孙山的初期,她是位天使,后来慢慢地变成一个吸血鬼式的怪女人。孙山的生父是个浪荡子(不客气地说是个流氓),很会讨某些女人的喜欢;生母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长得很漂亮——这是街上大多数男人的说法,大多数女人则认为她长得不好看,只是有点骚。按交叉遗传的原理,我认为她长得漂亮的可能性更大。这两个人和孙姑娘都没有亲戚关系,孙山的生父和孙姑娘是老街坊,一个住在牛家巷东头,一个住巷西头,一开始并不太熟,见面点个头而已,后来有一天,孙姑娘跑到他家收旧货,两个人才第一次谈了超过三分种的话。就这三分种的时间,那个流氓也熬不住,动手动脚地吃起她的豆腐来。孙姑娘先是严辞规劝然后恶语相向,但对那个流氓都没有用,有女人的豆腐吃他既不听劝也不怕挨骂,唯一能制止他的方式就是照着裤档踹他一脚,最后孙姑娘就是这么做的,并且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后来再遇时,孙姑娘头也不朝他点,偏过脸扬长而去。那个流氓也不敢再对孙姑娘动手动脚了,但嘴不肯闲着,朝她吹口哨,追着她哼流氓小调。后来的情况又变了,孙姑娘居然喜欢上那个流氓,因为那个流氓除了爱吃女人的豆腐这一点让她反感外,其他的都让他欣赏,长得不丑(一般来说,流氓长得都不丑,平均下来比教授强得多),心灵手巧,自行车电视机冰箱等等一般家用的东西他都会修,修过了跟新的一样好用;嘴巴很甜很会哄女人,被孙姑娘踹过一脚后,他也不记仇,厚着脸皮跑到她门上来,帮她做事情,把她收来的旧物件修理一新,还哄她说要和她好好过日子。但就在孙姑娘对他产生好感后没几天,那个流氓就从车站带回来一个漂亮女人(按孙姑娘的话叫骚货东西),和她共居一室,再也不搭理孙姑娘了。直到临出走的那个晚上,他才又跑到孙姑娘家,就在院子里面蹲着,周围全是破烂货,孙姑娘也不搭理他,就把他当堆破烂。他一声不吭地抽完一支烟,然后对孙姑娘说:要不是被你蹬怕了,我就娶你了。孙姑娘听到这话,怒火中烧,连推带踢把他赶走了。出了孙姑娘家的门,那个流氓就再也没有回过牛家巷。

  这时那个外乡女人的肚子已经大得走路都要扶着腰了,成天哭哭啼啼的很是可怜,在街坊们的接济下生下了孩子,出院的当夜(更有可能是第二天的黎明,前一种说法是孙姑娘的观点,我认为后一种可能性更大。)就把孩子扔在门口,一个人跑走了。那天夜里又是刮风又是下雪,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窗,街上也没有行人,这个孩子也许哭了,也许没哭,反正是没人发现他,直到早上五点,对门烧饼店的师傅发现他被一床被子裹得没头没脸,放在门口的一张藤椅上,被子上面积了一寸厚的雪。当时街上倒是有两家人一直想领养孩子,但都不愿意收养孙山,怕他父母回来,白养了他。就在居委会考虑要把孙山送孤儿院时,孙姑娘提出来收养他,她和那个流氓的关系街上人都知道,居委会的张主任劝她说:你还要嫁人的,再考虑考虑吧,一个黄花大姑娘养个孩子,算什么事噻。孙姑娘很硬气地说:谁说我要嫁人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养他是要他替我养老送终。当时孙姑娘才二十五岁,说出这种话来很逗人笑。但张主任不仅没笑,反而板起了脸。张主任是个老妇女,也没什么文化,但早就猜到她是为了那个流氓。张主任说:你趁早死了心吧,就那个东西,不值。孙姑娘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脖子(下面穿着衣服,红没红就不知道了),就在一个月前,她刚收到“那个东西”的信,信上说:我现在混得很好,但很寂寞。然后就开始解释他和那个外乡女人的关系,说他是一时糊涂被那个女人缠上了。然后又说他是怎么的喜欢孙姑娘,并留下地址让孙姑娘去找他,但一字没提那个外乡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信是张主任帮孙姑娘念的,念完,她就把信扔到地上,踩在脚下,当成“那个东西”臭骂了一顿,骂完,态度严厉地对孙姑娘:这种东西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他会把你当个宝?顶多当根草!张主任的话有点理智的人一听就懂,但孙姑娘只听懂了一半,准确地说,当时完全懂了,后来又完全不懂了,决定性的因素就是那个“骚货东西”。当看到那个外乡女人挺着大肚子,手扶着腰倚着门板发呆的时候,孙姑娘一点都不想上那个流氓的当。但一听到外乡女人跑了的消息,孙姑娘的心思就乱了,先是长出了一口气,像是搬走了一块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接着就想到他寄来的那封信,蠢蠢欲动地想要收养这个孤儿,然后带着孩子去找那个流氓。但又想到那个流氓是在骗她,想到街坊会笑话她,又顾虑重重了。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那个流氓临走前对她说的话,觉得自己完全对付得了他,如果他敢像对待“骚货东西”那样对她,就把他的裤档踹烂。孙姑娘有这么干的本钱,因为她长了一副男人一样的身板,个子差不多有一米八,宽肩膀大屁股,茶碗粗的膀条子上全是腱子肉,那个流氓不仅比她矮了有十公分,模子也比她小了一套。而且孙姑娘从十五岁起,就是自己养活自己的,压根儿就不怕被男人甩,不像那个骚货东西,离了男人就活不了。这么想过后,她才来找张主任的,但她不愿把心思透露出去,一口咬定自己不嫁人了,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云云。张主任拗不过她,就说:你硬要养这个孩子,我也没法想,但我已经给那个东西发过电报了,他要肯回来,你再办领养手续,不回来,就拉倒吧,我最后劝你一句。这样,孙姑娘临时性的把孤儿报回了家。但电报发出去后,收到的回信却是:

  查无此人。张主任再次劝孙姑娘三思,孙姑娘还是那么坚决,于是,她正式领养了这个孤儿。

  现在的我和当时的张主任一样清楚,孙姑娘这么做是吃了迷魂药,以为那个流氓总有一天会来找她。但我也能理解她的固执,这是因为我也吃过迷魂药,比如,以前我迷恋过一个女孩子,人家明确表示对我不感冒,我也用常理做过分析,证明她不是骗我,但就是以为她在考验我,她拒绝我,我以为她在考验我;她和另一个男孩子拐膀子,我以为她在考验我;她和又一个男人结婚,我以为她在考验我;等她有了儿子,我还是以为她在考验我,还很认真地想:等她有了孙子,考验也该结束了吧。这不是吃了迷魂药是什么?这种药吃了后,就会得妄想症又叫失心痴,但不管叫什么,症状都是一样的:睁开眼就做白日梦,但自己不知道,以为是真的,准确的说,知道是梦,但不愿醒。治这种病有许多副药,其中一副叫时间,比如,我梦了七年,突然就梦醒了,但没有彻底的醒,半醒半梦,然后就想哭,但又觉得太隆重;然后又想笑,但又觉得太轻佻;第三想,想到后来成为我老婆的那个女孩长得真漂亮,这一想就彻底的醒了,就像被王子吻过的SLEEPING…BEAUTY一样。

  孙姑娘开始和我一样活在梦里,后来就比我惨多了,因为她一直没梦得醒,确切地说,是从一个梦跑进了另一个梦里,而且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恶梦。她的情况可以用《一千零一夜》里的一个经典故事来做一个生动的对照,虽然我从不认为孙姑娘是个天生魔鬼,但她的爱情誓言就像那个被所罗门王关进胆瓶里的魔鬼的誓言,魔鬼说:谁能在第一个百年里,把我放出去,我给他一座金房子;孙姑娘对冥冥中的那个流氓说:你要是两年内回来,我马上嫁给你。过了一百年,没人来救它,魔鬼又说:谁能在这个百年里,把我放出去,我给他一座银房子;过了两年,那个流氓没回来,孙姑娘又说:你要是两年内回来,我马上嫁给你,但要狠狠地咬你一口。又过了一百年,还是没人来救它,魔鬼生气了:以后,谁要是把我放出去,我就吃了他;又过了两年,那个流氓还是没回来,孙姑娘生气了,但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从孙山五岁起,孙姑娘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她对那个流氓的爱已经变成了恨,但找不到他发泄,就把恨发泄到他的儿子身上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这也是她不如我天性谆厚的地方,我从来没有诅咒过任何一个我曾经爱过的人,虽然刚才把我老婆比成唤醒睡美人的王子(我老婆当得起王子,我当SLEEPING…BEAUTY肉麻了点),但我从来没把自己的沉睡不醒归咎于她们

  的魔咒,魔咒是有的,否则我不会梦不醒,但我爱过的人都是天使一样的可爱,不可能施咒于我。施咒于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那魔咒就是我的自作多情。所以梦醒后,我不仅不恨她们,依然还爱着她们,当然不能给她们太多的爱,因为我已经和王子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只能时常对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为不知身在何处的她们默默祈福十二分种,向西三分钟,祈求安拉赐福我爱的人;向东三分钟,祈求上帝赐福我爱的人;向南三分钟,祈求观音菩萨赐福我爱的人;向北三分钟,祈求北斗七星赐福我爱的人。最后,仰面朝天,祈求我爱的人赐福予我:  被我爱着的人儿啊,为我感动一下吧。当然我没收养过人家的孩子,没吃过那种屎一把尿一把又当爹又当妈的苦,肉麻起来就不怕闪了下巴,如果让我体验一下孙姑娘的境遇,也许我会变成魔鬼,但也可能是天使,我相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看到记录着他童年的那几页,那个酸溜溜东西又顶上了孙山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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