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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幸福帽-第2部分

小说: 幸福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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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南墙,两张刷了一层清漆露出木纹的杉木办公桌一字排开,东边的一张上有一台电脑和一堆摆放凌乱的书,桌子边上有张原色的高背杉木椅,西面的桌子上除了一双脚什么都没有,这双脚套在一双藏青色的尼龙袜子里,袜子口伸进一条米色棉布裤子的裤脚里,裤筒裹着两条又短又粗的腿,粗腿的主人是一位胖子,穿一件蓝白格子的呢布衬衫,一个下摆塞进裤腰里,另一个挂在外面,身子躺在桌子边的一张宽大的橡木沙发上,肉嘟嘟的手交叉着搁在圆滚滚的肚子上,脖子和腮帮像青蛙的鼓膜一样一鼓一泄,发出震耳欲聋的鼾声,让这间略显怪异的屋子充满了家的温馨。这位胖子就是我所说的天才发明家,本研究室的负责人鲁福海教授。鲁教授今年五十四岁,身高不到一米六,体重超过八十公斤,脑门秃得发亮,余下的头发稀疏凌乱,看不出是什么发型,头又大又圆,白里透红的脸,两道浓密的倒八字眉,眼睛虽然闭着,还是看得出大,而且眼球明显外凸好似蛙眼,狮子鼻,鼻毛又长又浓,像是鼻孔里插了两只毛笔头,两片外凸的嘴唇肥厚宽阔,短短的下巴陷在鼓起的脖子里。

  在这间屋子里还有一个年轻人,上身穿一件嫩黄|色的薄料子西装,里面套了件墨绿色的羊毛衫,银灰色的裤子,黑皮鞋。他就是鲁教授的助手孙山博士,今年二十八岁,中等个子,体型匀称,学生头,一张在女人中也算秀气的瓜子脸,面白如玉,柳叶眉,细长的眼睛,吊眼梢,忧郁迷茫的眼神,窄窄的鼻子,线条柔和的嘴唇不厚也不薄。按照身材魁伟浓眉大眼的美男子标准,他不算漂亮,但这种标准的权威性令人怀疑,长得像孙山这样的男人其实更适合女人的品味,清秀文弱略带点女人气,我认识的年轻女人个个都喜欢这样的男人,提到这样的男人,她们都满脸潮红,咬着嘴唇不作声,眼中闪着波光。而几乎个个都不喜欢浓眉大眼的,提到这样的男人,她们就哈哈大笑,说这种样子看起来呆。不过要强调的是,做调查时,我说了不少好话,让她们个个自以为是武则天,可以随便挑男宠。等她们知道自己是谁了,未必讨厌这种样子的,毕竟浓眉大眼要比贼眉鼠眼好看得多,我认识的年轻女人有十分之一嫁给了贼眉鼠眼的男人,另有十分之一正在考虑中。还要强调的是,做这种调查的动机不是替她们拉皮条,我是个写小说的,相当一部分读者是年轻女人,需要知道她们喜欢什么样的男人,然后写一些这样的男人让她们喜欢。当然,要是喜欢长得像我这样的更好,就不用费神写别的男人让她们喜欢了,把自己送上去让她们喜欢多好呢。

  孙山捂着耳朵,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到北面的一扇打开的窗户旁,面朝窗外,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捏着鼻根,低着头闭着眼睛想着什么。X楼北面是一条水泥路,路北面是一片低矮的枫树林,天气凉了枫叶红

  了,恋爱的季节又来了——这好像是一句歌词,但我又听老婆说夏天是Zuo爱的季节,做过爱再谈恋爱,是不是更好?过了恋爱地带有一座石头砌成的水池,这是一座人造喷泉,椭圆形,面积差不多一个蓝球场大,中间有一座不锈钢雕像,两个少女手拉手,做盘旋状。喷泉西北角有一排石榴树,石榴花比枫叶还红,可是没让人想起爱情;东北角立着两个四面体,高都在三米,尖角斜着刺向天空,这是两个混凝土的人造物,表面贴着红白黄蓝绿等颜色的马塞克,做出各种单色的基本几何图型。两个四面体的脚下都有一级台阶,台阶表面贴了层磁砖,可以当椅子坐。孙山经常跑去坐一会儿,晒晒太阳,这个长得很讨女人喜欢的年轻人身上有股阴气,皮肤怎么晒还是白得发蓝。而且,为了我喜欢的女人,还得强调一下,他的鼻子有点长,也不是标准的罗马鼻,是鼻尖带弯钩的鹰钩鼻,眼窝很深,眼神也不总是女人喜欢的忧郁迷茫,时而会闪出幽暗的绿光——这是他不带眼镜的时候才看得到的,正常情况下,他总是戴一副银丝眼镜,用浅蓝色的镜片遮掩目光。孙山原名叫孙新,因为从小到大每次升级考试都是将将达标,同学们就戏称他孙山,取榜上有名,但位列末尾之意,他也觉得这名字吉利,上大学时自己改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孙山戴上眼镜,朝喷泉方向张望,他在找一个小男孩。最近一个月,孙山每天下午四点左右都要到喷泉边坐上一会儿,一是晒太阳,二是避开鲁教授震耳欲聋的鼾声,寻一块清静,教授一打呼噜,孙山的头就发懵。那个小男孩也经常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喷泉旁,背着一只大书包,在水池玩一会儿,然后就跑到实验室北墙下,趴在窗沿上,朝里看一会儿,然后就进了X楼。孙山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也不知道他对实验

  室里的什么东西感兴趣,想找他问问。又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孩子出现了,朝实验室跑来,孙山悄悄溜出去,带上房门,站在楼东门后面等着,准备吓他一下。过了两分钟,小男孩进了楼,径直朝南边的楼梯跑去。孙山声音不大但阴冷冷地喊了一声:站住。小男孩一愣,站住了,回过头问到:干嘛。孙山绷着脸问:谁许你进来的?小男孩平静地说:我妈妈要我来的。这个男孩看上去八岁左右,小鼻小眼睛小嘴巴,长圆形的冬瓜头,额头很高,头发短得露出了头皮,穿一身红白拼接的运动服,体型墩实。孙山翘起拇指,指着背后的门说:看着,这就是我上班的地方,你趴在我的窗子上想干什么?小男孩憨憨地笑了,摸着头顶说:我想看他睡觉。/以

  后不许看了,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生气的,他一生气就要吃人,懂不懂?/骗人。/骗人?告诉你,他可喜欢吃小孩子了,啧啧啧。/骗人,他又不是魔鬼。/不相信?敢不敢进来,让他咬你一口试试?/进来就进

  来,谁怕啊。孙山一心想吓乎他,但小男孩始终憨憨的,不急也不慌,孙山倒觉得无趣了,改口问到: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小男孩警觉地说:不告诉你。孙山说:我知道你是谁家的,我已经调查过了。小男孩不相信:知道,你说啊。孙山说:我当然知道了,你妈妈额头大大的,脸圆圆的,眼睛小小的,是不是?小男孩拔高调门说:不是的,我妈妈比你漂亮。孙山忍住笑,问:她哪点比我漂亮?小男孩想也没想地说:我妈妈身上香香的。孙山乐了,手指着眼镜片说:傻瓜,漂亮是用眼睛看出来的。你才傻瓜呢。小男孩回了一句,转身就上了楼。孙山刚想追上再说点什么,突然感到有一个酸溜溜的东西堵住了喉咙,愣了一下,又觉得很无聊:跟一个小孩子逗有什么意思?反身回屋,看到四仰八叉的鲁教授,又站住了。

  他的眼睛紧盯着鲁教授,眼珠子射出两道锥子似的绿光,聚焦在教授的粗脖子上,好像要在上面戳出一个洞来。如果真是这样,我认为里面冒出来的不是红色的血,也不是白色的脓无色的水,而是一股看不见的气,还有悠长的“嗤”的一声。每次看到鲁教授,我都以为他摔断了脖子,所以要在脖子上围上一只气囊,尽管事实说明,那是自然长出来的,但感觉这种东西就是这么顽固不化。孙山可能有和我同样古怪的想法,所以他经常趁鲁教授不注意的时候,朝他的脖子上射“锥子”。这情景每次都能激起我的好奇心,希望看到奇迹的发生:孙山变成一个眼冒激光的怪物,照着鲁教授的粗脖子打出一个很小的孔,然后就是一声轮胎放气似的悠长的“嗤——”,这幻想中的声音让我感觉很舒坦,接着就看到鲁教授的脖子变回正常的粗,这幻想中的情景也让我感觉舒坦。这个幻象说明我们对丑人的嫌恶背后是我们对他的一种美好祝愿,希望他变得漂亮一些健康一些。当然,我长得也很丑,河马脸马鞍鼻,鼻口快有嘴巴宽了,每次走到大街上都要接受一些人的美好祝愿,但他们又不肯出钱替我做整容,所以我又不认为这种祝愿是他们对我的爱,说的好听是替我难受,说的不好听就是瞎操心。除了教授的粗脖子,孙山还喜欢对女人的Ru房屁股射“锥子”,这情景让我焦虑不安毫无快感,所以又不希望他变成怪物了。还是让教授长着他的大脖子吧,以教授所表现出来的智慧,至少不用担心他得了大脖子病。

  如果不想替教授为他的脖子难受,最好的方法是多想想这种脖子的好处,跟自己的感觉过不去,这样感觉就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了。比如长着这种脖子,摔断颈椎后,可以不用戴气囊,省点医疗费,医院提供这种东西是要收租金的,一天十块钱。在我老家,十块钱可以租间包厢唱两个小时卡拉OK了,当然没人陪,没水喝,也没音乐,一个人干唱。所以没人愿意把十块钱花在那儿,倒是有人愿意花十块钱到医院租个气囊,这些人一般都是刚上任还没来得及给大家讲讲话的头儿,对讲第一次话不够自信,怕自己表现得不像个头儿,就把脖子撑粗了上台讲话,这样讲起话来声音宏亮浑厚,语意也因此而显得格外的权威,而且这东西还让新头儿觉得自己深得人心,因为裹住脖子的气囊还起到共鸣箱的作用,不管他说什么,都会响起一片附和。况且有这样的气囊保护着,是很难把脖子摔断的,如果摔得断,脑袋早就摔扁了,省的钱远不止一天十块,彻底省钱了。除此之外,长着这种脖子还有很多好处,头的重量有一大半分到双肩上去了,不容易得颈椎病;任何时候脖子上都有一条厚厚的围脖,不容易得咽炎喉炎、扁桃体炎、牙龈炎等等的炎,不容易感冒发烧。除了防病、防意外,显得象个头儿,长这种脖子的最大好处就是睡觉不用枕头,可以直接把后脑勺枕在自己的脖子上睡,即使坐着睡,也不用担心扭伤脖子,就像鲁教授现在这样。

  但是如果有位头儿觉得鲁教授在上班时间上班地点睡觉影响不好,把他推醒,想给他一个善意的劝告,教授就会立刻鼓起那对吓人的青蛙眼,炸雷似的冲该头儿喊到:我没睡觉,谁说我睡觉了?!要是头儿拿出一只录音机,把教授的呼噜声放给他听,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那么头儿肯定得意不了太久。只要五秒种,教授就会听出那是他特有的呼噜声,该声音有以下特征:特别的大,全X楼的人都听得到,但是不同楼层的人听

  到的声音又有所不同。三楼以下的人听到的是蛙鸣、狮吼、虎啸、狼嚎,开始大家以为理工学院开了间动物研究室;四楼到五楼听到的是刮大风的声音,开始大家都担心晾在外面的衣服床单会被风刮走;六楼以上的人听到的是煮咖啡的声音,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头儿要煮咖啡犒劳大家,还说,头儿想得真周到,就是货差了点,要是巴西货就好了。这些事情发生在十年前,鲁教授刚调到第一大学的头一个星期里,来时他带了三个风姿绰约的精神病老婆(都是前妻),X楼的人开始都很喜欢他,以为他是个色鬼加大笨蛋。然后就开始讨厌他了,原

  因除了他制造的噪音,还有就是他太聪明了。他没来之前,进出X楼的人,都有那么一点成就感,因为大家都

  是高级知识分子,虽然没做出多大成就,但毕竟有很多知识是他们懂,而芸芸众生不懂的。但鲁教授一来,就显得大家一无是处了,虽然每个人都有那么多的知识,但对社会的贡献比一套百科全书也大不了多少,而一套百科全书不过区区几千块钱的价值。但大家又不敢恨他,怕把自己气坏了,就采取驼鸟政策,装着不知道有这个人。所以该头儿要是想请大家来做证,那他就想错了。

  听出是自己的声音,教授也不怕,就算头儿把全楼的人都招来做证,教授也不怕。鲁教授会面不改色振振有辞地说:“不错,呼噜是我打的,但我没睡觉,因为我在从事非意识工作,和宰予昼寝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众所周知,宰予是孔子的门生,因为白天睡觉挨了老师的骂而成名的史上第一人,当然他能成名,还要感谢骂他的人,如果不是挨了孔圣人的骂,换成一般的人来骂,鬼晓得他。就像我,因为昼寝被父母骂过,被老师骂过被头儿骂过,被骂了二十多年也没有成名。现在三十大几了父母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坐在家里自谋生路也没头儿了,但白天还是睡不到安稳觉,因为还有一个老婆管着呢,她正在变成一个集所有曾经压迫过我的人为一体的怪物。

  关于非意识工作,鲁教授是这样解释的:“每当遇到意识克服不了的障碍时,我就换一种方式继续思维,也就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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