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乐的青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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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宣宣便主动申请了回家,正如我所说的,她是个懂事的女人,知道我们兄弟间很久没见,是有话要说的。我们选了个不太吵的酒吧坐了下来,不多时伟哥也赶了来,然而已经失去了先前灿烂的笑脸,突然的一脸阴霾,这变幻莫测的面容让我们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选自《罪乐的青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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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回 我订婚了
伟哥呷了一口啤酒,显得更加深沉起来。
在大家的焦急等待中,伟哥终于还是开口说了话,我订婚了。
那表情平静的异常,然而依然没能阻止那话语与生俱来的惊人杀伤力,以至于我们差点将口中的啤酒给喷了出来。
的确,这来得过于的突然,以至于我一时间没能接受得了,或许伟哥自己也没能接受,说着他一口干了杯里剩下的啤酒。
熊猫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良久他才收拾了面容,定了定神,说,你丫骗咱的吧,订婚有你丫这种表情的吗?再说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听宣宣说起这事儿呢?
伟哥独自将杯子盛满了酒,冷冷地说,不是跟她。
短短的四个字却犹如千斤的重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不敢相信,不是宣宣,那又会是谁呢?难道就这离开几天的功夫伟哥又和另一个女人闹到了订婚的境地?我们无不为之感到诧异,这是我们不曾想过的事情,我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伟哥,伟哥没有抬头。兴许他也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表情来面对我,要知道刚开始那会儿可是他自己哭哭涕涕地要为宣宣做些什么,然而此刻他竟然订婚了,而对象却不是她。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宣宣,我只知道宣宣很爱他,而我,为他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我绝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怒火那么快地占领脑门。
伟哥依旧是一副无限伤感的神情,呷了一口酒后对我们说,离开之后我先去了海南,虽然天热,但吹过海风后我心情也好了许多,之后我想到我妈,所以我回了家,再之后…
不知何时开始,我竟讨厌起这样的表达方式来,一副感情丰富的样子,然而久久也不能说到重点上去,我打断他道,少他妈废话,直接说重点。
伟哥没有再辩驳什么,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蛊惑杀气正在他身边滋生蔓延着,瞟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继续说,回去跟以前的朋友聚了聚,在酒吧玩的时候,他们跟我说以前隔壁班有一女生喜欢我,反正无聊,我就约她出来见了面,后来…
熊猫越听越兴奋,两眼紧盯着伟哥那对翻动着的嘴皮子,别提有多专注,就差口水没能流出来了。
伟哥继续说,我们家离得很近,我经常趁着她爸妈上班时去她家,有一天我在她家里玩,她说她爸妈上班没那么快回来,我们就跟床上躺着,结果她爸鬼使神差地提前回来了,逮了个正着,她老爸跟我老爸一单位的,一个局子里工作,同级,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种,这下他老爸说话了,问我这事儿怎么办,我哪儿知道啊,他并没为难我,后来我就走了。说着伟哥又呷了一口酒,熊猫似乎已经开始浮想联翩起来,生吞了一口唾液,焦急地望着伟哥,无比渴望的神情,伟哥并不令他失望,又继续讲了起来,我以为这就没什么了,结果第二天我老爸一回来就跟我一阵劈头盖脸的痛骂,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老爸那天找我爸谈话了,他倒快言快语,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我爸,还说让我们干脆就结婚得了,我老爸是知道我大学里干的这档子事的,断定我就一花心大萝卜,铁定不会跟她太长久,怕生事端,不敢答应,结果推辞了半天也愣没能推掉,后来只得答应了先订婚,等毕业之后再说结婚的事儿。
熊猫已经听得入神,聚精会神地盯着伟哥,眼珠子一动不动,嘴里还不时地流着哈喇子,似乎记忆还停留在伟哥跟女人被抓前的事儿上。
小强倒是略微正派一些,也认真听着,只是时不时会端起酒杯来喝些酒。
我突地想到灵儿,每当想起灵儿时我总禁不住想哭,如果我没有认识贝贝,或许此刻我们正幸福地腻着吧,想着不禁后悔起来,都怪自己年少,不懂得珍惜,总是等到失去时才追悔莫及,我恨,恨自己没能好好地对灵儿,尤其是听贝贝说她准备放弃英国留学时,那一刻,我的心如刀绞般地痛,钻心的痛。
看着伟哥我更加恨起来,我仿佛看到的是自己,那个混蛋的自己,我不想看着他一步一步地错下去,宣宣是个好女人,不管她从前都做过什么,此刻我们都已认定她就是一好女人,看得出来,伟哥也是这样认为的,否则她也不会如此伤神。
我问道,那你打算怎样?
伟哥干了杯中的啤酒,沉默了很久也没回我的话,只是摇着头。
我怒道,宣宣可是个好女孩,我告诉你,你可得对她好。
说着我狠狠地攥紧着拳头,捏得骨头咯咯作响。是的,我怒了,只是伟哥没看到而已。倒是小强跟熊猫看得个清楚明白,他们很难想象我的动怒,像看外星人似的盯着我看许久,之后才莫名奇妙地问我,你干嘛呢?
是啊,我干嘛呢?
我也问着自己,然而久久得不到答案,我忘记自己是生伟哥气,还是自己在跟自己过不去。
人最可悲的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或拿自己的错误去惩罚别人,我想我应该是那可悲的人吧,我即惩罚着自己,又惩罚着别人。
我默默地坐下来,沉默,久久的沉默,谁也没有说话。伟哥沉重地呼吸着,我想他心里也不好受着吧,我伸手轻拍着伟哥消瘦的身子,端起杯子示意走一个,伟哥依旧不看我,只是默默地举起酒杯,只听到四个杯子在空中碰得嘭嘭作响,大家显现出难得的默契,异口同声地叫着干,各自将杯中的残余一饮而尽。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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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酒这个东西的,还记得第一次喝醉的情形,老爸在桌上大声骂着我,老师在一旁拉着老爸的衣袖,嘀咕些什么,而自己却不自觉地在床上手舞足蹈起来,脚一滑,之后的事便再也不记得,等到第二天发现头很疼,疼得厉害,仿佛肿了一小块,至此之前我再没对酒的记忆,那时我七岁,跟父亲生活在一起。
记忆中其实很少有关于酒的东西存在,或许小的时候我并没那么多的不快乐,所以也很少提到酒,当自己再大些的时候,酒却已经进驻了我的生活。
对于一个酒客来说,高兴时得喝,不高兴时更得喝,我不清楚自己喝酒时高兴时居多,还是不高兴时多,只记得搬离寝室时猛然发现床下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已经堆积了小山样的酒瓶,当晚班里沸腾了,附近的寝室都派人领取了有限的瓶子,为我跟伟哥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会,也宣起了新一轮的反停电活动。
那晚,我很开心,也很紧张,不过我想宿舍管理大娘应该比我更加紧张吧,我们在楼上放声大笑着,而她只能在楼下失声大叫着,楼上的,我看到你们了,不准再扔酒瓶了!
第106回 平静的背后
当伟哥举起酒杯还没来得及对熊猫的悲伤遭遇表示同情,熊猫已经趴在沙发上死睡起来,此后便再也没说过话。桌上的酒瓶一批一批地换着,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吧里的人也越发少起来,直到只剩下我们四个,惆怅的仍旧惆怅,死睡的继续死睡,此刻我才发现,原来忧伤并不能分享,说出去只是让更多的人跟着你一起烦恼而已。
伟哥对我的遭遇深表同情,然而那又能怎样呢?灵儿走了,伤心地走了,贝贝也离开了我,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势,说出来我却并没感到一丝的轻松,反倒更加惆怅起来。
当老板犹豫着走过来问我们还有什么需要时我们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熊猫仍旧死猪样睡在那里,小强也面露难色,伟哥倚在沙发上,碘着肚子,一副怀胎十月的神情,手一直轻抚着有些突起的小肚子,我摇了摇头,谢过了老板的好意,然老板却并未马上离开,仍尴尬地站里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
我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老板忍了片刻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面露难色道,现在已经两点过了,你看,如果再晚一些,我怕你们也不好找休息的地方,你觉得呢?
听老板说完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老板是在下逐客令了,时间过得可真他妈快,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两点过了。
我笑道,没关系,我们在外面租房子住的,随便,啥时候回去都行。
我清楚地看到老板的脸上掠过一丝痉挛,然而他的愤怒却并没发作出来,留在脸上更多的却只是无奈,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啊。
见老板服务态度还算不错,我叫道,老板,埋单。
老板的脸霎时间又回归了兴奋,一脸的笑容,熟练地说,四位一共喝了三十三瓶啤酒,总共一百六十五元,就收你们一百五吧。
我晕晕乎乎地在伟哥身上搜寻着钱包的下落,然而找了半天却也没能找到有分量的物品。
伟哥淫荡地笑着,任我摸偏了他全身,始终不发一言,我有些失望,却又仍不死心,这孙子不可能没带钱包就出来的,更何况出门时我还特意留意过他,我亲眼见到他将钱包放在了裤兜里,然而此刻怎么就没了呢?
伟哥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话,小B,摸钱包是吧?别想了,老子送宣宣回家时扔家里了。
狗日的,我大骂道,操你丫的。
小强见我搜寻伟哥钱包失败,立刻重重地陷进了沙发,干脆躺下装死,老板显得有些着急,脸色也由晴转阴,似乎想要发作却又强行将怒气压了下去,或许担心自己为我们服务了这么久结果到头来却一分钱也收不到吧,此刻他的脸上至少先前的爽快劲儿已经荡然无存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掏出钱包,笑道,老板能刷卡吗,我好象没那么多现金?
老板阴沉的脸显得更加阴郁起来,想必此刻他一定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续而再扔进油锅里狠狠地炸,然后风干,再磨成了粉末,扔进猪圈里喂猪吧,想着自己在油锅里的惨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不等老板开口,我便对他说,不好意思,看错了,这儿够了。
说着抽出两张百元大钞恭敬地递到了老板手中,老板接过钱简单地检查过才舒展了眉毛,笑道,请稍等,我这就去找钱。待到老板接过钱后伟哥跟小强也精神了许多,都已经坐了起来,盯着我淫荡地笑着。
随后的日子里大家都按部就班地生活着,伟哥并没有告诉宣宣有关订婚的事,小强与小May依旧秘密地恋爱着,熊猫则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网上,他深信,皇天不负有心人,总有那么一天,他会在网上遇到一个张曼玉样的女人,并和她在某个不知名的宾馆里发生了很多很多的故事,而我,仍不死心,总寻着机会跟贝贝见面,即使她并不理会我。
然而这一切却并未维持得太久,平静的生活又再生波澜出来,它犹如狂风暴雨般,猛烈地吹打着我们的生活,直到将我们折磨得不成|人形,而这一切仅开始于森哥的一句话。
那天我们一如往昔地躺在教室的后排睡觉,学校的教室很大,大得就算我们专业所有人全到也不能坐满。
前面的位置一定被专业里几个发誓考研的人早早放了课本,而最后排的位置却不能坐人,这是第一节课上老师定下的规矩,谁要是敢违规抗旨,那么期末的考试他定会受到老师的照顾,一般受到老师照顾的人有两种,一种是坐第一排积极主动配合老师教学的人,一种是最后一排公然与老师对抗的人,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对于那些不服老师的同学老师自是有办法对付的。
熊猫便是老师刀下的第一个牺牲者。
熊猫是个聪明的孩子,只是这些聪明却并未淋漓尽致地发挥在课堂上,他以为只要自己考的分数合格,老师算个屁,然而就这样一个屁让他白白交了二百四十块大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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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一第一学期的线形代数考试中,他以83分的卷面成绩位于班里前十,然而就这样一个看似稳当过关的成绩却因跟老师作对被无情地当掉了,老师大笔一挥,便极为爽快地给了个0分的平时成绩,结果熊猫不得不以59分的总成绩含恨而终。
从此熊猫变了,变得抑郁,变得恐惧,“我的地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