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乐的青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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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伟哥跟着西装男的后面,大厅里很黑,黑得让我看不清周围都有些什么东西。
暗处一个声音传了出来,就两个吗!?我听得很真切,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可是我却搜索不到声音的出处。西装男恩了一声,我们便步入了电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我却说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来。伟哥说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紧张是难免的,我也就不再多想,只是低着头。
其实西装男严格地说不适合出来做前台工作,因为我觉得他不是那么的健谈。一进电梯他就询问着我们的需求,伟哥说只要漂亮就行。西装男趁机又做了一回广告,我们这儿的女娃儿都很巴适,绝对对你味口。
伟哥满意地笑着,问他,多少钱呢?西装男又将价目表给背了一遍,背得特顺溜,估计是练习了老长时间的。伟哥仔细地听着,果然和三轮车夫说的一样,于是要了个一百五的快餐。伟哥曾经告诉过我,一百五是市里过夜的通价,不过看这里装修还不错,如此专业的设施,快餐收个一百五其实也算合理。
西装男笑着,两位都做这种?
伟哥始终带着微笑,正想点头,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不做,就他做!今晚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致。
电梯很快上到四楼,停了下来,门缓缓地打开,一下子视野就开阔许多,走出电梯就是前厅部分,一个身材高大的光头男人一脸的傻笑迎了过来,边走边指着过道说,兄弟这边走。
他将我们带进了走廊左边的第一个包间,里面有两个沙发,一个茶几,一台电视,灯打得不是很亮,给人很舒服的感觉。这里应该不会是战场,倒像是小姐们没接到客时的休息室。我们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就过来两女人,一高一矮,高的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矮的也有一米六。高的用年轻貌美形容是最好不过了,矮的或许可以用可爱至极来修饰一下。两人怎么看怎么像学生,如果不是她们亲口告诉我,我还真以为就是附近那啥大学出来做的学生妹。伟哥笑得更加淫荡了,看来他至少是对两女人中的一个非常满意的,果然和我的口味一样,伟哥指着高个儿的美女,说,就她了。
光头男人也满意地笑着,转头问我,来了两个,要不你也玩玩?矮个儿小姐也帮着腔,看你朋友需要很久才会完事儿哦,你在这儿等着又不好玩,要不要我陪你嘛?
我笑了笑,还是拒绝了光头与矮个美女的好意,今天确实没有这个兴致了,要不来个浴足?光头收住了笑容,一脸的为难,我们这里没有浴足,倒是可以让小姐陪你洗个澡,来个泰式按摩什么的。
黑店,还真是黑得彻底,我以为至少也应该挂个羊头才卖狗肉吧,结果他都不带挂的,直接卖了。光头男见我坚持也就不再与我废话,只是让我跟这儿等着,别瞎跑,自己带着小姐便走了出去。
第9回
房里的电视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怎样,我研究了半天始终不能打开,于是只能提着啤酒往能看见人的前厅走去。一个酒吧式的环绕柜台,里面的壁柜中放着各种烟草与酒品,旁边是一个36英寸彩电,对面不远处就是沙发,我把啤酒放在茶几上便坐了下去,屁股深深地陷进沙发里,很软,很舒服,跟我家里的床一样。
估计此刻已经换了班,因为我并没有在大厅里见到先前的光头男,代替光头男的是另一名男子,贴着头皮的短发,一件简单的T恤,加上一条浅色宽系牛仔裤,最后是一双休闲板鞋,简直就是一标准的蛊惑仔装束。当他在我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我才清楚地看到那不大的耳根上竟然还穿了数个时髦的小洞,有两个还闪闪放着光。再往下,一条暗青色纹龙盘踞于袖口,当然,我能看到的也就只有龙尾而已。小混混,而且是蛊惑仔看多了的小混混,我想他纹身的用处估计也和陈浩南一样,若是某天自己被砍得面目全飞了,家人还能根据纹身的图案去警局认领尸体。不知道现在的黑社会会不会给安家费呢?我摸摸脑袋想着,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当我入神地思考着当今黑社会的种种时,一位身穿黑色薄沙连衣裙的年轻MM跟身后飘了出来。一米六的个头,却有着D…size的胸部,加上薄薄的黑沙使其若隐若现,透出一股挡不住的性感,看得我唾液腺分泌出大量的液体,让我甚是尴尬,不过脸蛋怎么看也只能算是一般。
女人跟耳洞男亲密地聊着,这让我想到了正快活着的伟哥。那小子实在是不仗义,居然都忍心把我一个人扔这儿独自去逍遥快活。没有办法,在这无聊的时刻我只能与这两位陌生的男女混在一起,我堆着笑,问他们抽烟不,说时已经递了两支铁盒芙蓉王过去,男女也很爽快地接过了香烟,自然我的火也是立刻跟上,表示着我的诚意。烟酒,烟酒,有烟自然是离不开酒的,想到这里我又再开了两厅啤酒递过去,男人见我如此爽快,也很爽快地接过了啤酒,与我交谈起来。大家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天南海北,狂乱地吹着。
男人说他本是外地人,三年前过来,在这边人生地不熟,又找不到工作,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现在的老大,他们是老乡,老大就收了他做小弟,从此他就跟着他,混在成都的黑色世界中。后来我们又聊到了成都黑社会是怎么打架的,跟香港拍的蛊惑仔里象吗?男人此刻露出了得意的神色,说,电影是电影,我们哪能跟电影里比啊,那自然是没法比的,谁敢那么嚣张,不过论打架的气势还是差不多的,上次老大让我带点儿人去搞西门的阿昆,我就喊了二十多个人,几辆面包车就开了过去,当时阿昆他妈的还在洗桑拿,见老子们来了裹起浴巾就想跳窗跑,结果还是被老子逮着给废了手脚。说完男人猛喝了一口。我象见到了偶像一样地盯着他看,这令他更加得意起来,撂起自己的衣服,一道长二三十厘米的刀疤跃然眼前,男人指了指,说,这是去年留下的,我帮兄弟挨的一刀,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要讲义气,知道为什么老大器重我么,就是因为老子讲义气。
我惊讶着那一道刀疤,这让我想起从前混的日子,拿着钢管跟着兄弟,看到拿刀的人心里就一阵恐惧、心虚,老妈说再横的人见了不要命的人都怕,可是我并不是那种不要命的人,然而形式却要求我是,我天天装着凶神恶煞,打人只打要害,可是却从来不敢带刀,我怕,我怕他就这样安静地死去,我怕,我怕我也会有和他一样的下场。慢慢的,我厌倦了,疯狂的高中生活也跟着结束了,一切的随着一纸证书而宣告了结束,在大学这个全新的环境里我过上了全新的生活,没有暴力的新生活,在这里我学会了忍让,我学会了抑制,我学会了道歉。
女人开着玩笑,帅哥,怎么了?别怕,我们是好人。
女人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平静的生活过久了,人们总是会难以控制地去怀念过去的波澜。我笑了笑,说,没,我在想我朋友什么时候下来,呵呵,对了,你们认识剑哥不?萧剑。
男人笑着的脸顿时露出一幅诧异的表情,盯着我看了许久才问我,你认识剑哥?男人的表情吓了我一跳,该不会是剑哥跟他们有什么仇吧?我左右端详着耳洞男,男人猛地窜到我身旁坐了下来。急道,快说啊!
我犹豫地点着头说,恩,高中的时候我和其他几个兄弟跟着他混的,他很照顾我们,学校里出了什么事都帮我们摆平,但…但毕业后我们联系就很少了,上次听他说现在在卖灰面什么的,刚才听你说你的风光史,我只是突然想到他而已。
听我说完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说,哦,原来是这样,他是在卖灰面,呵呵。说完男人笑了起来,笑得很猥亵,不好看。
终于,该死的伟哥与高个儿女人从电梯里合乎适宜地出现在了我视野里。伟哥依然精神着,女人也没有疲惫的神态,真是难以想象他们居然会是大战过后的人。伟哥冲我笑笑就跟着高个儿女人往最初我们待过的休息间去了。耳洞男继续纠缠着我,跟我打听着剑哥以前的事。我还真担心这小子会把我吃了,他的双手就象粘上了女人,不停地在我身上磨来磨去,如果不是起初看到他与那D胸女人接过吻我还真不想去招惹他,该不会是什么玻璃吧?此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伟哥快点结帐出来,咱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当光头男出现我在眼前时我还有些高兴,他对我很冷,但比起面前这个男女通吃的耳洞男,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前者,至少前者让我觉得只要不去招惹他,就不会有什么事儿。
光头男冲我叫着,兄弟,你朋友让你进来一下。
听光头男这样喊着,不知怎的,我突然感觉似乎要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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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回
当我推门进去时,伟哥正瘫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着。对面一中年胖子随意地坐于独凳上,见我进来轻蔑地瞟了我一眼,随即又回过头去,对伟哥说,想好没,你想怎样?胖子的话句句带有挑衅的意味,我隐约感觉不妙,怕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伟哥双手一摊,一脸的无奈,说,我真的没钱了,不信你搜。
胖子突地火了,一把将伟哥的手拍下去,吼了起来,我搜个屁我搜,是不是不给?老子给你一分钟时间,你想不到办法老子帮你想。说着胖子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瞟了眼旁边几个打手模样的男人,使了个眼色,顿时几个男人都站了起来,在我们身边。光头男也站了起来,活动着手部筋骨,弄得骨头咯咯作响,想动手怎么着?
屋子里气氛突然变得严肃紧张起来。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局面,看来今晚注定是个难忘的夜,或许我们不该来,但现在知道后悔已经晚了。
我在伟哥沙发的扶手上坐了下来,挣扎了一秒还是决定问问是怎么个情况,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也不一定。我问中年胖子这是怎么了,胖子轻蔑的地笑着,说,也没什么,就你兄弟嫖完不给钱。
我靠,伟哥还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不就一百五吗?给了不就得了。不等我问,伟哥已经无奈地笑起来,说,先说好的一百五,现在你们突然告诉我要一千二,我哪儿来那么多钱啊,要早知道一千二我还不做了呢。显然中年胖子被伟哥的话激怒了,腾地站了起来,指着伟哥吼道,给老子坐好!伟哥不敢造次,乖乖地将二郎腿放了下来,规规矩矩地坐着。我见势头不对,猛地紧张起来,忙陪着笑说,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见胖子继续坐下,我才敢再次开口,说,先不是说的一百五吗,怎么变一千二了?胖子给旁边的光头男使了个眼色,光头男就规矩地将报表递了过来,说,对,是一百五,那是小姐费,另外还有三轮车费、房间费、保护费,加起来就一千二了。伟哥听到报表面部肌肉抽搐一下,估计是想笑,可是此刻我猜他是笑不出来的。光头男继续说,你们是坐三轮来的吧,那是我们给了钱的,一个客人三百,你们做的时候开房了吧,得有房间费吧,你们做的时候警察来了怎么办?得由我们保护吧,这都是要给钱的。说完把报表往屁股后一甩,便不再多话。
中年胖子实在是不想多等一秒,厉声问着伟哥,想清楚没有,要我帮你想办法是不是?说着又鼓捣起手里的手机来,我知道,一旦这个电话拨出去我想我们准被拉出去,然后少不了一顿拳脚大餐往身上招呼,估计之后事情也不会就此结束,应该还会有个什么偿还措施,反正钱得给,打是白送的。看中年胖子认真的表情,我知道他绝不是在唬我们。
伟哥似乎也知道情况确实要远比自己想象的糟糕得多,也慌乱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三张老人头无奈地说,大哥,我真的就只有这点儿钱了,本来说的一百五,我也就是冲着这个价来的,要知道还有那么多费用打死我也不会来的,哥,我真没带那么钱出来…
中年胖子并不理会伟哥的苦苦哀求,我不管,我就只知道你做了,而我就得收那么多钱,想不到办法是吧,好啊,那我帮你想。话还没说完中年胖子已经拨起电话来。
屋里突然莫明地安静起来,大家心知肚明,这个电话一旦拨通会是怎样一种情况。伟哥是我兄弟,我只知道我不能让他们这样。我一把抓住中年胖子的手,苦笑着说,兄弟,我这儿还有五百,本来说好的一百五,你们现在又冒出个一千二来…光头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结果被中年胖子手一挥给挡了下来。我才敢继续说下去,本来大家出来耍就是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