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男 by 苏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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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选择没错。」
「呵~ 」上官云艾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只是那苍白的脸色让看得心惊。仿佛他才是用本命盅救人之人。「你忘记我是谁吗?」
巫沮遇看着他这般模样,轻唉一声,转过头淡淡看了眼上官墨后,才道:「原来我一直找的东西正是你现在这个身体里的东西,真是得来从不费功夫。」
「我?」上官墨听到他的话后,瞪圆了眼睛。
「是啊,我们找了一年多,没想到竟然在他的身子里。」
「等下,身子,现在我的?你,你们是说……」他激动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一直在找的东西竟然是温铭身上的血吗?」
「呵呵~~」上官云艾与巫沮遇相视一眼后,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
上官墨看到巫沮遇那万年冰块的脸上竟然露出微笑,十分不明白。照理说他那么冷冽的一个人,怎么也不可能在为能救温铭而高兴吧。
一直没说话的艳火却一反常态的把上官墨拖到身后,冷冷地道:「虽然我不喜欢墨他这个样子,可是我不能答应用他现在的命去救他!」
「艳火……」
「不行!」
「只要每日一碗鲜血,十日内我能保证他能醒过来。」
「不行(好)!」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听到不同的答案。
上官云艾想要说什么,却被巫沮遇一记警告的眼神后,闭上嘴。
「你们好好想想,我和云要去休息,明天给我答案。」说完,就带着上官云艾离去。
留下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房间又一次回归于平静……
清晨,上官墨轻敲着眼前的房门。过了会,门轻轻的打了一条门缝,巫沮遇从门缝里挤出身子,小声的问道:「想好了吗?」
「嗯,我——」
「轻点,云他正在睡。」
「呃~ 我要救人。」
「好,出去说。」
「艳火呢?」一向不喜欢多言的巫沮遇今天倒是问了句。上官墨先是一怔,然后讪讪的笑道:「呵呵~~ 他还在休息。」
「哼,他没同意吧。」
「是,所以在房里点了熏香——呃~」
「你想好了,如不能坚持到第十天,也会前功尽气,不如不救。」
「想好了,我要救他。」
巫沮遇看着他,嘴角再度扬起诡异的笑容,看得他全身轻颤,却咬着牙挽起衣袖。他不能错过任何救他的机会。这一身欠他太多,就算是要入阿鼻地狱也要救他。
他手握着的匕首像是感觉到即将而来的血腥味,闪烁着寒光。他狠狠地朝着手腕划去过,殷红的血从他的白晢的皮肤里流出来,看着碗里越来越多的血液,上官墨感觉到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行了。」巫沮遇在他的手腕上轻点几下,那血慢慢停止了。
「这么点就成,要不要在多点。」
「哼,两天后你就不会这么说。」
艳火醒来后,发现昏睡了一天,想到上官墨这么急着救人,不过让他晚几天调理好身子再去,竟然对他下药,不禁气从心来。「可恶,唔~」心口却传来阵阵疼痛让他呻吟,深吸几口气,平息内心的波动后,才慢慢恢复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捂着胸口,想到上官墨回来必是脸色苍白,「还是让人帮他做点补血的膳食吧。这笔帐我以后再和他好好算!」
事情真如艳火所料,上官墨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到了第六天已经虚弱得不能起身。
艳火知道自己的话他不会听从,只能让巫沮遇想想办法。
深夜,他看着上官墨熟睡后,悄悄来到巫沮遇的房前。本想要敲门却听到房子里传来的吵闹声。艳火感觉到现在来的不是时候,转过身子想要离去时,却因为里面传来的对话停下脚步。竖着耳朵趴在窗子下面偷听。
「我——咳咳~~我不要再喝那些药。」
「不行!」
「你想要小墨他死吗?」
「哼~已经是六日,四日后便是两全齐美。」
「你明明知道我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让他有事,为何你要这样做。」
「我不能在旁边看着你死。」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得吓人,只有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半晌,巫沮遇才继续道:「你让我帮上官墨,我帮。你让我用本命盅救人我做,可是你不能让我看着你就这么死在我的面前。」
「我……」
「你不是一直说想要和我隐居山林吗?等这事一过我们就走。」
「唉,你应该知道我的苦衷,为何——」
「二十年前你和我说过,等你的孩儿成|人,你便放手。二十年后我把你从阎罗殿拉回你,你对我说让上官墨继承皇位后,你的么弟上官廉云对皇位虎视眈眈,不放心把大周的江山交在他的手中,我陪着你在身边暗自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我也照做,现在——」
一口气把这些年赌在胸口的话毫无保留的吼出来,巫沮遇看到他那双如寒星般眼眸深处隐藏的痛苦,叹息一声,自己又何尝不是。
竟然把话都挑明,那就全说出来好了。再这么憋在心中他憋得快要发疯。深吸一口气,道:「只差四天,好不容易才让我找到水族之血,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弃。」
「算我求你,再等一个月,等……」
「已经没时间了,你自己也应该体会得到,你的身体已经到极限。」
「唉~那温铭呢?他能不能等——」
「不成,本命盅已经被唤醒,不按时提供的话,他只会被盅噬食。」
「天啊~我上官云艾自问无愧于天地,可现在……」
「他是你的儿子,救你是天经地义,你何愧之?」
「不、不~我要你保住他的命,我不要再喝他的血,不要——」
巫沮遇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的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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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火本来是为上官墨求救而来,却没想到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没想到一直热心救人的巫沮遇对上官墨包藏祸心,全身顿时如掉入冰窖,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虚弱地上官墨给带走,永远地离开他们。
转身准备逃离的时候,他不小心踩到屋檐下的落叶,「哗啦」一声,惊动屋子里的两个人。
心中一惊,纵身想要离开。
只是眼前白光一闪,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脖子上,从上面传来的阵阵寒意让艳火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想去哪?」
「我……」
「遇,带他进来。」上官云艾轻轻的话语,奇迹般让巫沮遇收敛全身的杀气,暼了眼脸色发白的艳火,冰冷地道:「进来。」
艳火本来还想着要逃走,只是看到他暼来的目光,心中十分的明白,自己就是拼尽全力怕也是不能从他的手中逃离,更何况还想从他的眼皮低下带走上官墨。抿着嘴跟在他后面慢慢的走进房间。或许,在房间内的人还能救上官墨一命。
走进房间,艳火看到上官云艾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他看到他们进来,只是轻咳几声后,就把目光看向巫沮遇。
「咳咳~~让他走吧。」
「哼~」巫沮遇偏过头不再看他。
「上官前辈,你——」
「呵呵~你都听到了吧。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无视小墨他有生命危险。」
「……」艳火不知道怎么回答,怔怔的看着他。
巫沮遇却不同意,「不行,本来你就不用死的,要不是我逼着我用本命盅救温铭,你根本就不会有事,何需要其它人来救。」瞪着不知道如何处理的艳火道:「如果你想要带着上官墨从我的眼皮底下溜走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我——」艳火皱着眉头看着他,问道:「我现在只想问你有什么方法能做到两全其美。」
「只差四天,他只要熬过这四天就成。」
「可是他现在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有四天怎么熬?」想到刚刚看到的上官墨,呼吸无力,全身软弱无骨的躺在床上。他的心都纠成一团。
巫沮遇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药丸,递在他的面前,平静的道:「这个暂时能保住他的心脉,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给他吃。」
「我的血不行吗?」艳火双手紧握,眼神里满是乞求。
「如果随便哪个人的血都行,我又何必寻觅这么久?」把手掌递到在他眼前,「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鼻间被清香环绕,艳火思量半晌。深吸口气后还是把它接过来,捏捏眉尖,苦痛地道:「至少、至少要告诉他吧。」
「如果我的一条命能救两个人,也无妨。」
上官墨的声音在沉寂的房间里响起,拖着虚弱的身子,慢慢地走进房间。艳火赶紧冲上前去把那全身颤抖地人给扶住。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如安慰般轻轻的拍了拍那只扶着他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你会到这里来,所以……。没事的,我听得不错多,也是知道的也不少了。」
说着,朝着坐在床上的上官云艾走去。
「爹~你能把唯一的机会让给温铭,我感激你,现在我的命能救两人,何乐而不为之。」
「你叫我什么,你叫我……」上官云艾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奇怪,一时间分不清楚是哭还是笑。
「爹~你没听错,这一年来我虽然偷偷在私下理怨过,可现在你对我做的事让我怨不起来。」淡淡的微笑,平静道:「你让巫叔叔出手救天晴的时候我就有过怀疑,只是没想到代价这么大。现在能救你们两个人,我冒点险有什么。更何况有巫叔叔在这里,一定会没事。」
「你现在是、是原谅我了吗?」
「一年以前我就不曾恨过。可没有天晴的牺牲,我不可能把大周打理得井井有条。」
「好了,他需要休息,竟然都说完了,就走吧。」巫沮遇看着神情激动的上官云艾,脸上的表情越发得不好看。
「嗯,艳火,我们回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上官云艾摇摇头,惋惜道:「如果你不这么冷得话,很多误会也不会发生。」
「随他。」
「呵呵~也对,巫沮遇就是巫沮遇啊。要不是当年我想明白,我也不会想要强把你留在身边。明明心疼小墨,却……」
「你也休息,我还要去配药。」说着,不再理会他,径自的走出去。
上官云艾慢慢的躺下去,嘴角挂上一抹微笑,细声的嘀咕道:「小墨他也不知道到底像谁啊~」
上官墨滴完最后的一滴血,双眼吃力的看着巫沮遇朝着温铭的床前走去。强撑着那意识快要涣散的身体。最后一天,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天晴他醒过来。
耳边传来尖锐的声音,过了一会,巫沮遇把碗上的血滴在温铭的胸前,那尖锐的声音更是刺耳,这倒让原本头晕目眩的上官墨清醒几分。想让艳火把他扶过去,却又怕打断巫沮遇。只得静静的等待着。
半晌,巫沮遇大喝一声,就看到一团黑雾从温铭的额头冒出来,在空中慢慢的朝着他游过去。等到他把那团黑雾吞入口中,眼中一道精光闪过,转过头来看着上官墨,静静的道:「他全身毒素已经清,已经无生命危险,醒来也是一个时间问题。」
上官墨得到这样的答案,失去焦距的双眼看着前方,露出一抹解脱般的笑容,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上官墨在感觉到手心的温暧,不由得想要攥得更紧。手掌中那温暖的东西也是稍稍挣扎后就任他攥着。
满足的想要睁开眼睛,沉重的眼皮让他原来轻松的动作也变得迟缓。想看看这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东西是什么,他费力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眼前东西,可是那隐约的轮廓让他回忆起失去意识时的事情,他不由地轻唤道:「艳火,辛苦你了。那个——」
感觉到握住的手想要从他的手中挣开,他握得更紧。却不想对方用力一挣,虚弱得他哪禁得起这般对待,一个反作用力,后脑勺狠狠地撞到后枕。随着巨痛让他迅速清醒,瞪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天晴——」
轻轻的叫唤让那想要离开的人停住动作,轻轻道:「什么事。」
「真、真是你,你醒来了?」
「嗯,前几日就醒来,现下你没事,我——」
「前几天就醒来了,那我?」
「你昏睡好几日,我只是来看看你。」
「哦哦~~那个,我想,我想先喝点水。」
温铭没说话,静静的把茶杯递到他的面前。上官墨只是微微张开嘴,无辜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温铭叹息一声,把杯子递在他的嘴边。
「已经是皇帝的人,怎么还……」
「咕咚~!」狼吞虎咽的牛饮后,弯弯的眼睛狡黠地看着他,无赖道:「你认识我之前我就是了,可是还不是一样。呵呵~~」
温铭看着他爽朗的笑微,突然感觉到刺眼,眉头轻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