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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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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阿肯斯苦涩的笑了。「因为你不是我; 如果你是我; 就……」他的声音很低很低; 皇帝听的不甚分明; 劈头就是一个疑问词。「什么?」 
他的身体抖了抖; 摇摇头; 又说没什么了。 皇帝感到奇怪; 不放弃的又质问着:「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 我只是想问; 若言还活着吗?」阿肯斯挑了个他一定不会回答的问题; 而那的确是揣摩到皇帝的想法。 
只见皇帝张嘴大笑; 手亦不安份的抚上他的腰际。「普露伯爵; 我认为你要付出再出多一点才配得到答案。」 
也罢; 也罢; 但愿你永远不懂。 阿肯斯把眼睛闭起来; 那是他最近经常做的动作。 皇帝的手还在腰上; 黑色的羽毛低垂; 他伸手去拨弄; 又被皇帝抓住亲吻。 
两人纠缠了一会; 直到待从的声音说一切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才松开了手; 直直的往门外走去。 期间阿肯斯回头看了棺木一眼; 也没有久驻; 勿勿的又往前扫去。 
他们坐到车子上; 皇帝坐在阿肯斯的左边; 他伸出的手一直抓紧了阿肯斯。 白色的棺木上衬上朱红的绒布和白紫相间的花环; 默默的在他们眼前被推上灵车。 花是阿肯斯亲手挑的; 白的百合; 满天星; 紫的兰花; 熏衣草; 满满围成一圈; 到底还是白的多紫的少; 看起来就像随意点染的水彩画。 皇帝一直看着阿肯斯的态度; 想要从中看出一丝变化; 然而除掉体温低了一点以后; 他再也不能从他身上捕捉到任何异常。 
车子一直在行进; 到了颠簸的路上就上下的震动着。 皇帝看着前方的灵车; 似乎比他们走得更险更抖; 那动态简直是触目惊心。 他转脸又看看阿肯斯; 寻不着担忧; 他平静的坐在那头; 彷佛脱离环境般独立存在。 
皇帝施力握了他的手;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 也不像个死掉的人。 奇怪了。 皇帝心里纳闷; 那和他想象的反应不同; 他感到心里空空的; 可却又生出一点期待; 他想要知道阿肯斯将要怎样做; 而又是为什么。 
车队很快的驶往墓园 而除了他们和六个抬棺的人以外; 其它的人都留在墓园外头。 队伍很快的行进着; 似乎恨不得快快了事。 皇帝又看看阿肯斯的表情; 没什么改变; 只是默默的凝视着远方一堆一堆新挖出的土; 步履一直保持平稳。 
他感到奇怪极了; 忍不住又问:「难道你是个无心的人?」 
「呀呀呀。 就在那儿?」阿肯斯打断他的问话; 伸手遥指前方的一堆土。「是不是就在那儿?」 
「随你高兴; 反正你不能再来这种地方。」他故意提醒。 这里是平民的墓园; 那自然不是一个贵族想要来; 愿意来; 以及可以来的地方。 当然; 那本也不是一个贵族应该下葬的地方── 即使他是多么的不甚。 可是皇帝故意这样做; 也高兴这样做。 
「那就这儿吧。」阿肯斯摸着堆在一旁的黄土; 看着他们草草在石碑上刻上名字; 一切很自然、很随意。 一个人没了; 彷佛除掉石碑就无人会记他的存在。 他回头向皇帝请求道:「我可以多留一会吗?」 
「我认为没有那个必要。」皇帝看着碑文; 那文字很短; 甚至没有把他的姓给刻下去。 其实他应该连名字也不允许他们刻下去;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放宽了; 不过那也是他最大的让步。 
阿曼。 那不是他熟知的名字; 阿肯斯感到很陌生; 彷佛因为名字如此; 所以那棺木内躺着的亦是不一样的人。 皇帝不知道此举给予他极大的安慰; 若然知道; 那他必定不惜用一个奢华的丧礼去触动他敏感的神经。 
四周很静; 甚至没有鸟叫的声音; 天色很好; 可是也没有灼热的阳光落下。 他环着手看他们动作; 钉子深入棺木的同时亦刺进他脑海中; 近乎麻木的疼痛传入; 他除了不能呼吸; 一切都很好。 
皇帝在一旁盯着他看。 真古怪啊; 真古怪啊; 他听到他这样喃喃不断。 其实他也觉得皇帝的举动出奇地古怪; 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会愿意自降身价伴随他来这种地方? 可怕的是; 那也证明了他对他们的执念有多深厚。 
真古怪啊; 真古怪。 阿肯斯也向自己念道。 不知为什么他脑子中剩是冷静的想着这种事; 平淡的分析着每一个细节。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在这时尽情的怀念阿曼; 他明知道那是他最后一次看见他了; 可是在赡仰遗容时亦只是这般草草带过。 可能他真是一个冷漠的人; 只是他自己不了解而己。 
「在想些什么?」突然一把松软的东西被塞进掌心; 皇帝用着怪异的眼神看他; 似乎要把他看穿的样子。 
阿肯斯垂下眼睛一看; 原来是一把黄土。 他看着那个长方形; 棺木已经落下了; 好好的平躺在深渊的尽头; 反射着刺目的白光。 皇帝看他不说话; 又道:「你要与他告别吗? 还是你以为这样他就能活在你心里? 别作那样无聊的暇想! 他死了; 你知道了没有? 阿曼‧;尼奥‧;洛露已经死透了。」 
他听着; 上前一步。 
撒一把土; 飘飘。 
落在草地上; 落在割下的鲜花上; 落在石碑上。 突然他想追回那把土; 倾身向前; 风吹起黑色的衣服; 霍霍; 把那重黑贴得比皮肤更紧。 「哎呀!」在大坑的边沿他被拉回; 直线落下的土又陷入那长方形之中。 有人贴近他的耳畔; 吐出温热的气息。「别忙了你跟我的约定; 别想这样就逃开。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事实吗?」他确实想; 而且非常渴望得到回答。 于是他并没有反抗; 而且放任对方吻上他的唇…… 
飘飘; 打落在新放下的白漆木棺上。 
然后用黑暗淹没空洞。 
「你想死吗?」在他们努力地把地面铺平的瞬间; 怀抱住他的皇帝缓缓的问道。 
「人无有不想活着的。」他低下头轻轻的答他。 
「即使这样你也想活着吗?」皇帝指着那个新坟; 又挑衅的问他。 
「当我能活着时; 我尽可能使自己远离死亡。」阿肯斯随着他的眼睛看; 他的脸上有接吻过后的狼狈以及潮红; 然而冷冰冰的; 就似是隔着厚墙和外间的人说话一样。 
皇帝觉得没意思了; 他想要看的完全没有; 除掉方才一刻他看到他快要掉落以外; 再也没有任何精采镜头; 搞不好那一滑也只是失足而已。 皇帝看着黑色的羽毛帽子; 心里有说不出的落寞和空洞; 他硬拉拉阿肯斯的手; 强硬的命令道:「走。」 
没什么不情愿; 阿肯斯任由他拉去。 在树荫下他变得很透明; 当皇帝回头看他的时候; 他笑笑; 开口了。「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想问什么?」皇帝停住了脚步。 
他斜着头; 羽毛偏到一边去; 树影打在他脸上; 那羽毛泛着油光; 恰似一只待飞的鸟。「你为什么要杀他啊?」
38
「知道是我; 又怎样?」皇帝在阳光中微笑。「难道你背后就藏着一把刀; 要把我杀死吗?」
四下无人; 他们还忙着把墓地填平; 那是个非常良好的时机。
只是如果他这样做的话; 那他亦不用活了。
阿肯斯摸着那漆黑的襟花; 布边在他的磨擦下渐渐柔软发霉。 他吊诡的笑起来; 报复? 那并不是他需要的东西; 此刻他非常的寂寞; 必须要急速填补。「不; 我只是想问你; 为什么要杀他?」他挑挑眉又说。「还是说你不能告诉我?」
「不; 我可以告诉你。 因为我不喜欢。」皇帝凑近他的耳朵; 软软的打进声音。「本来只要有时间; 你就可以坐享其成吧? 不行; 你必须变得和我一样。」
「所以说是因为我?」阿肯斯微笑。
「对; 所有事都是因为你。 你仔细想想; 全都是因为你。」皇帝也随着笑了; 他搞不清楚为什么要笑。 他本是极痛恨这个人的; 可看到他的笑; 自己也不禁笑了。
「那不公平。」阿肯斯对他说。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 都是我说的算数。」皇帝把他收近身边。「再者; 你能说不吗? 若言?洛露; 那个不是因为你不见了的? 你说; 和你毫无关系?」
「那实在是因为你…」他忙着用手抵住皇帝的胸膛; 垂下的阴影使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因为我。 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皇帝耳语绵绵。「以往; 我不曾想要这样。 你说; 那是为了谁; 会变成这样? 你知道我本来并不计较什么。」
皇帝一边挑动他的伤口; 一边愉快的笑着。 阿肯斯看着他; 仍旧会笑; 只是再也没有牵动一块肌肉。 皇帝竭而不舍地提示着他; 假如不是他自发的卷入漩涡; 也许对方还能容忍一个奴隶留在若言的身边。 是他亲手毁掉所有人的幸褔。
他自以为是; 他一无所知。
「你说呢? 你希望我有一把刀; 一下捅入你的心脏吗?」皇帝抓住他的手; 额抵着额的迫问着。「记着那是永远不会有的; 我不愿意让你舒心。」
我宁愿看着你恶心; 也不愿意让你快乐。
「你痛苦嘛?」皇帝轻轻问他; 甜蜜而贴心。
他没有答复他; 仍然笑着; 任由他牵起他的手; 由墓地走进了皇宫。 阿肯斯待在那里; 有自己的个人房间、佣人、零花钱; 以及光顾的男人。 他每次都问一个同样的问题; 然而他渐渐不渴求答案; 那根本毫无意义; 他已经不想知道; 而且渐渐懂得如何避免得到响应。 那问题只是呼吸一样的步骤; 好使他活着; 然而他用不着了解当中奥秘。
他是怎么了? 他渐渐亦不再懂得自己。
不过; 阿肯斯依旧为王国服务; 尽他该尽的义务; 缴纳供物、税金; 维护领地内的治安; 为王国的安定尽心尽力。 他也恢复往日在社交场的活跃; 普露伯爵仍然谈笑风生; 机智幽默; 虽然有很多不好的传闻; 然而无损他高贵的地位。 意欲把结他的人越来越来; 他们甚至遗忘他是一个私生子的不堪事实; 纷纷把女儿的照片捧上; 随他的高兴挑选; 有些甚至以为只有一夜但亦无妨。
可惜; 普露伯爵无褔消受; 他经常待在皇帝的居所之中; 为处理政务忙得焦头烂额。 许多不好的传闻在空气中扩散; 人们挑着相信; 然后他们变得无所谓; 说到底普露伯爵的地位都是不变的。
人都是善忘的; 他们已经忘记他们的上一位宠儿是谁。 贵妇掩脸的扇都朝向伯爵斜去; 还有谁记得谁谁谁? 今夜的欢乐都是真实的; 回忆和死人都留给坟墓去记念吧。 他们活着; 就不断的从他人中剥脱。
不堪然而却引人入胜传闻不断的自寝宫传出。
「我在你这里; 他们会怎么说?」阿肯斯靠在软枕上; 在夜色中散发身体的热。
「哈; 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吗? 他们说; 你是我的宠臣。」最近; 皇帝不再热中于鞭打和虐待; 无论怎样也不能让阿肯斯再有什么表示; 他觉得没意思; 所以就停止了。 「他们说; 你是幸运的。 你觉得呢?」
「我没有什么不幸。」他浅浅的笑了。 身体密切的接触常让人误与亲密接合; 他们经常像好友一样依在床上轻松的交谈; 不过那终归也是相像而已; 他们其实彼此了解对方对自己的感觉。 然而阿肯斯不得不这样消磨他的寂寞; 否则他就陷于孤独; 在热闹也只会悲伤自酌。
他学会了不去多想; 过了一天便是一天的惰性在他身上得到充份的发挥。 对此皇帝感到很不满意; 于是一有机会他就会借题发挥; 乘虚而入。
「你自然没有不幸; 你善于把不幸推卸给别人。」皇帝的指尖夹着酒杯; 饶有趣味的欣赏对方。「记得那个壶子吗? 你那个让人做粉红色梦的可爱宝贝。」
「嗯; 我记得。」阿肯斯伸手去抚摸那个软枕; 他想起了那些日子; 虽然看来不幸; 实际上也是饱含着极大的幸褔。 也许在以后回头一看; 其实所有日子亦是同样。「我只是不想让他记住伤痛; 那根本无补于事。」
「你看; 你又这么说了? 谎言。 其实你只是想让自己好过而已。」皇帝的手指滑过他的金发; 又留连在额前。 他拨开阿肯斯的留海; 让他的眼睛暴露在自己面前。「嘴巴上是为别人的好; 其实你只想到你自己。」
「是这样吗? 你真的这样以为?」阿肯斯笑笑; 靠在那枕上又推开他的手。
「你为了不让自己难受; 才让他以这样方法遗忘一切。 完全是因为你受不了他的憔悴; 因为你不高兴看到他为他人流泪; 那样会影响到你。你只是顾虑到自己的心情而已; 你根本没有想到别人。」皇帝的手追上去; 就压在枕上。「你知道嘛? 你是个自私的人。」
「那你呢?」
「我是一向如此; 而你是不愿承认。 你以为你在牺牲; 其实你不过是为了自己好过。」黑眼睛映不出一片红; 阿肯斯闭上眼睛了。
「你们都这样说: 『你是为自己好过』。」他幽幽的道。
「谁这样说了?」
「其它什么人吧。」他卷起被子; 转过身去不再看皇帝。「若言在哪里?」
怪异的关系; 莫名其妙的夜晚。
他总是以这个问题取代晚安。
皇帝起来了。 他并不在这里过夜; 他有自己的房间; 有自己的妃嫔; 他不需要留在这里; 亦没有必要。 谁也不愿和敌人共眠; 而且和一个讨厌的人睡; 相信也只能体验到难得的恶梦。 他不喜欢他的味道; 亦不爱看那面!; 他能容纳他完全是出于别的目的。 事实上阿肯斯的身体并不能取悦他; 他得到的所有快感都来源于别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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