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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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盘在他们头上的云被飞机拖成长丝; 突兀的冲破浅蓝色的天空划出一条界线。 阿曼不管那阳光耀眼; 抬起头来看着天空好一会; 露出可爱的牙齿笑着; 然后才懒懒的回答阿肯斯的问题。
「这样就好了。」 阿曼往后靠在他的身上; 像被阳光融化了一样瘫得软软的; 黏附在那挺得笔直的身躯上。 阿肯斯只是宽和的看着身上那人; 没有抱怨; 也没有责备。
进来这里以后他的气息的确比以往好多; 而且也愿意与人说话; 吃饭或者其它什么的也如同正常一样。 这样自己亦该心满意足了吧。 可是对阿肯斯来说; 还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 那是因为他的洁癖。「尼奥; 尼奥; 你的世界不只有他。」
回眸; 阿曼只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那是当然的; 阿肯斯。 那里还有我; 还有你; 还有许多许多的鸟儿; 还有花; 还有草…… 可是; 应该是所有东西都同等重要吗? 你知道并不。」
「阿肯斯; 现在你; 我; 他都在一起。 这样不好吗?」阿曼转过身来; 轻轻的; 亲上了那张还想要辩驳的嘴。 他自然是应该心满意足的; 得到想得到的东西; 不就好了吗? 人都是这样; 只要被满足了; 就好。
── 问题是; 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阿肯斯看着阿曼的目光很复杂。 他任由阿曼作出亲密的行为; 事实上他也乐意他们如此亲近。 遗忘掉些什么; 那会是很不错的感受。 健康的、活泼的阿曼就在眼前; 他还能奢求些什么; 那已经是他要求的全部了。
「这样也好; 只要你认为是好的。」阿肯斯把眼睛闭起来; 不去看阳光; 不去眼前的景物。 很多事情不是他可以办到的; 尽管努力; 亦只能随波逐流。
简单一点想; 那也是件好事吧?
「不过; 尼奥啊; 我们每次都这样等待; 你不会累吗?」太阳是热毒的; 阿肯斯自己倒没什么大不了; 可阿曼的身体才刚回复过来; 应该不能在其下待太久吧。 虽然有帽子和树荫的保护; 然而阿肯斯还是非常的担心。
「阿肯斯啊; 只要等; 他就会回来了。」他缓缓的合起眼来; 放软身子就往阿肯斯膝盖处躺。 有如一只柔顺的猫; 温和的在主人腿上睡午觉。 一切都很平静; 就只有云和风的声音。
天空是蓝的; 湖水是的; 偶尔有白鸟飞过; 那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只要结果是好的; 那谁还有质格说些什么? 我无所谓。 阿肯斯伸出手来; 回抱了那个人; 那个他注定失去; 或者选择纵容的人。
「呀; 他回来了。」然后碧波泛漾; 船的锐角冲破那镜面的; 又添上几抹白花。 有个人坐在船头; 平静的往码头处看去; 轻风垫过黑润的发丝; 他的目光始终如湖一般平静深沉。
阿肯斯对上他那寂静的目光。 他站了起来; 在远远的地方抬眼看若言。 鱼杆挂着水垂到身侧; 他伸手拖着阿曼; 只觉得有什么必须要保卫; 有什么容不得妥协。
「你回来了吗?」船撞上浮木; 发出巨大的声响又稳定下来。 船夫在收着绳索; 使船贴近码头的木沿; 接着又小心的把椅子扶隐; 让若言踏了上去。 阿肯斯看着他动作; 只说了那么一句来迎接这个人。
若言看看他; 又看看被他挡在身后的阿曼。 他把夏装的衣袖整理好了; 又往那座明亮的别墅处看去; 然后发话。「嗯; 我是回来了。」
三个人缓缓的往房子推进; 若言走在前头; 阿曼由阿肯斯牵着; 踏着碎步走在后面。 他们很顺利的打开了门; 走进了房子; 进入饭厅然后走向他们往常坐的位置; 阿曼坐在中央; 阿肯斯和若言分坐两旁。 然后待厨娘把食物陈设好; 他们就一起进午餐。
柔和的光线; 自然的神情; 就好像一向如此; 照着他们昔日习惯的模样生活。 意粉卷到银义上; 红色的汁液沾上圆盘; 若言写意的咬着那弹牙的粉条; 阿肯斯督促着阿曼吃饭的进度。 他们默默的进食; 然后就如家人般在这房子内活动。
一般时候; 客听唱盘上总放着阿曼喜欢的管弦乐; 阿肯斯在蜜色的梳化椅上看着小说; 若言待在另一旁看文件; 而阿曼则半躺在阿肯斯旁边; 专心地拿起笔抱着画册扫瞄。 所有人都很安静; 只是偶然会用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眼神偷看对方。 就要化开了吧? 水沾到这景象之上; 马上就变成模糊一片。 一切都是不能掌握的真实。
那并不是真的幸褔; 尼奥。
本来一起吃饭; 休息; 聊聊天; 这些都不构成什么碍害。 真正的问题; 是在睡觉的时候。
「你们要到哪里去?」阿曼翻过盖好的被子; 嘴上说的是众数; 可一手抓住的人却是若言。
「你要休息; 那我们当然是要回去了吧?」若言把他按回床上; 重新把被褥盖好; 重新把阿曼的四肢严密的包裹起来。 他罕有地用温暖的手摸他的额头; 温柔地用言语使他服从。
可是阿曼的手还是穿过被子抓着他; 目光里只有一个单纯的请求。 「留下来。」
然后若言抬眼看看阿肯斯; 那眼睛没有看他; 可红色的瞳孔内只有宠溺和顺从; 于是他回头又跟阿曼说:「好吧。」
若言牵起被子一角; 慢慢的爬上那张床; 阿肯斯从另一边坐上去; 阿曼夹在他们中间; 安静地在软枕上溅出一头茶色的头发。 他移动着头部; 往左边看看; 又往右边看看; 笑着指指那张脸孔。「若言。」然后他又把头偏向另一边; 又用手指点了一下。「阿肯斯。」
「好了; 好了; 睡觉吧? 尼奥。」像在哄一个孩子; 阿肯斯隔着被褥轻拍着阿曼的身体; 意图要安慰那骚动的情绪。 他没有为意; 散开头发就垂下头去看阿曼的睡颜; 沾落碎花的淡蓝色被子和他的金发相当合衬; 看来如同被被子捕获的天使一般。
阿肯斯低喃着些什么; 轻柔的拍打就像抚岸的浪; 抚刷着那方方才开始复原的身体。 光; 声音; 景物; 所有的一切都在睡意中渐渐淡去。 阿肯斯抬起眼来; 只见若言正盯着他看。
「你在看些什么?」他问若言; 语气是狠狠的; 不留一点情面。
「我在看你; 看你们。」出乎意料地; 若言相当的平静; 相当的坦白回答他的问题。
阿肯斯瞄了若言一眼; 只是种不屑的扫视。「然后呢?」
「我想我们需要一张大一点的床; 我们今后应该都要一起睡了吧。」若言半靠在床的左边; 用手托着头; 微笑。
「你不要以为……」阿肯斯想要反驳他轻佻的语言; 然而却被若言下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
「我以为过些什么…… 你有给我任何奢望的空间吗? 阿肯斯; 你真是个残酷的人; 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言维持着一贯的表情; 一边幽幽的道。「请你记着; 作出请求的人可不是我。」
低下头; 阿肯斯把许多的话和抱怨吐下; 又不甘的说:「那你有什么条件?」
「呀; 最少; 我也应该有一个晚安的吻吧? 阿肯斯。」若言得意的笑了起来; 那该当是好看的; 可阿肯斯却只觉得厌恶和烦扰。
实在是个强人所难的人。
阿肯斯轻轻的跨过阿曼往若言的脸颊亲去; 若言当然也有配合; 然而却是把脸孔偏移了一点; 让阿肯斯亲上他的嘴唇。
「那样就可以了吧?」阿肯斯羞于若言的举动; 然而又不好发作; 只好转身就往枕头去埋; 丢过一句就不再理会若言。「晚安。」
「晚安了; 我亲爱的阿肯斯。」耳后; 还传来那暧昧的言语; 似乎化成一股烟气盘旋在房间之中无法休止。 阿肯斯又把脸埋得更深; 懒得去理会那个得寸往尺的男人。 然而他又极想再转面过来看看阿曼; 可碍于若言的存在; 而自尊心亦不允许他就此轻易妥协。 于是那身子总是扭过不停的翻来覆去; 就像是抱怨若言为何迟迟不就睡的样子; 一直在暗示着若言不要再妨碍他的好事。
只见在幽暗中; 若言偏身把最后一灯光消掉。 整个房间就如同被黑纱罩住一般黯淡。 若言盯着阿肯斯的睡处看; 并没有说话; 只是低下头来亲上阿曼的脸颊; 然后才缓缓的道:「尼奥; 祝你也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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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三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三个性欲正常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所以; 发生这种事情; 也可以说是不可避免的必然。
看到眼前的景象; 阿肯斯正打算说服自己; 然后把门关上。
只要他觉得可以; 那就好了。
接着一个声音叫住了他:「阿肯斯; 你过来; 你也一起吧。」
不是疑问; 不是祈使; 一个声音在命令他走上前来。 揭开那黑色的纱帐; 看到那肉体的纠缠。
然后另一个低抑又诱惑的声音唤他:「……过来吧; 阿肯斯; 你也一起来。」
夜晚已深入了; 夜色已渗透身体了; 鬼使神差; 他推开了这度门; 走了进去; 然后轻轻的把门关上。
一切就像那个夜晚; 他看过的那种蔷色片片化开在肌肤上; 异色的眼睛漏出懒倦; 情欲的云雾吐出; 唇瓣在开开合合间逃出音节。 他被蛇诱惑了; 而且未能逃开。
你也来吧; 阿肯斯。 你不该害羞。
于是他走了过去; 衣服躺在地上; 尽管他觉得怪异; 他还是走了过去。
黑色的纱掩盖月色。
有人在吻他的背; 有人在吻他的唇; 四只手抚上身体; 他完全明白那是什么回事。 他在点起一个火头; 而正把一切烧毁剩烬。 可是又要在乎些什么呢? 只要大家都能快乐; 那点疼痛能算上什么呢?
也许; 所有的感觉都被利用; 来为这种禁忌的关系寻求说词。
「啊啊啊…。哈…嗯……」
若言在眼前; 轻柔; 抑压; 低沉的说:「尼奥; 你还好吗? 怎么了?」
「还可以吗? 尼奥。」阿肯斯从后面; 小心; 温和; 怜惜的抚着那汗湿的脸庞。
阿曼起眼睛来; 在重重的喘息声伴随下靠上若言的肩膀。 他还能有些什么? 应该心满意足; 应该……橙啡色混和黑暗变得深沉; 粗重的喘气夹杂着形形式式的暗示; 他抬头把舌头顶上去。 汗水; 唾; 精液; 交流的快感和舒畅; 寻求的既是安慰和抚寂; 也许应该就此满足。
「呀…………」
「尼奥…。。」那是阿曼渴求的声音; 但他心里明白对方并不在唤他。
可他还是把脸更加紧贴对方; 还是把手合拢起来; 阿曼嘶竭着声音演奏呻吟; 他知道对方并不能满足; 他知道若言想要看的是贴在自己身后的人; 但他还是专业地投入**的演出; 尽情表现他的苛索和欲求。 时间不多了; 阿曼只能够这样贴近对方; 附加的不过是泪水和刺痛; 够廉宜的代价。
在肉欲中他可以放胆轻哼。「若言……啊……。若言…若言。」
而身后只会传来一阵僵硬; 重重的抓紧; 以及一阵阵强烈的突入。 他知道阿肯斯是不高兴了; 可他又能怎样? 只要抓得紧若言; 他还能怎样? 鼻子轻埋在汗水中; 无需抑压; 一切不过是宣泄。
其实他什么也知道; 尽管别人都说他胡涂了; 该知道的; 他还是会知道的。 比方说; 在三副身躯紧贴的瞬间; 那情欲驱动的唇; 最终吻向的是什么地方; 他永远都了解。 总之不是他; 那里可能会是他。 意乱情迷的剎那; 他也许可分到一块肩膀肉; 尽情的低呜浅咬。 如果他要这样活着; 那已是阿曼最大的回报。
要的是丁点儿的让步; 他得到的还是最多的。
说到底; 那是因为他是个卑鄙的人。
阿曼眼中混乱的颜色看得阿肯斯心里难过; 他在交合中微微的俯身向前; 用着单只手温和的扫着那黏腻的茶发。 阿肯斯并不习惯在这动作间有另外一副抑压的目光看他; 可当他的胸膛贴上阿曼背后曼丽的线条; 他突然就被燃烧起来。 大概是因为他未够成熟; 经不起一点点温暖和磨擦; 就被低冷的温度点燃起来。
「尼奥…」在喘息的空档他呼唤那个使他着迷的人; 无法休止。 美丽的脸贴上脆弱的背项; 在融化人的律动间享受奢侈的相爱。
在那里他可以跟自己说; 那是属于他的。 然而在热融的气温下; 那冰冷而突兀地抓紧他的手; 却把一切的爱情击过粉碎。 阿肯斯抬头; 只见情动的颜色扫上那张平板的面孔; 直窜入黑色的深瞳中。 那黑暗使他迷糊了; 尽管很想甩开那个人; 然而他并没有行动。
更多更多的感情充斥他的头脑; 他感到不悦; 因为那触动正提醒他; 他们正共享一个人。 然后他又替自己感到可悲; 前一天还可道猊岸然的拒对方的吻; 而今日却又可在同一张床上瓜分高潮。 阿肯斯想要的只是很简单的东西; 可让心爱的人幸褔; 却又是这般困难。 他不以为他们永远都会这样; 但他亦无法想象; 当事情不再如此美满的后果。
所以; 他只能在有限的时间内; 为阿曼赚取最多的爱情。 那并不属于他的; 唯有籍由巧取豪夺补足。 似乎是他生来就亏欠阿曼许多; 阿肯斯不顾一切的就为他的生存努力; 为此他可以没有自己; 遗忘妒嫉; 因为这是为了那个人可以做的唯一一件事。
他拨弄着阿曼胸前无形的弦线; 使那美妙的声音溢出; 直到深远的地方止竭; 而和交合处传来的声响默默和弦。 美丽的唇; 油滑的舌头; 呜呜的声音莫名地诱动他身体的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