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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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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把眉一斜; 懒懒地又用还没睡足的神气道:「那么我的陛下; 普露伯爵是怎么回事了?」 
「你就是这样; 若言。 真是狡猾啊。」皇帝看着那张教人又爱又恨的脸孔; 一边不禁用手指轻拂起来。「你在等我那句话; 好问得心安理得。」 
「是这样吗?」若言淡淡的把目光放在那后头的墙壁上; 一切如幻似梦。 
「你总是这样的。」亲在额头之上; 皇帝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若言摸着那个吻; 轻把头荫梳下。「哦; 原来陛下是这样想的。」 
「不是我这样想; 而是你教我这样想。」皇帝继续他的思辩; 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若言。 
若言不可置否的笑笑; 脱开皇帝的怀抱把掉在地上的衬衣捡拾起来; 扫了扫; 又缓缓的把它往身上套去。 这时皇帝把脸掩进他的背项; 深深的; 温热的吐息卷入; 那双手从后包裹着; 无论怎样还是会落入他的怀抱之中。 
深呼吸过后; 若言似有若无的又吱声说着话。「陛下不说了吗? 普露伯爵的事。」 
「嘻嘻。」闻言; 皇帝满足的一笑。「你果然还是很想知道的。」 
若言摆摆头; 没有否定; 也没有赞同。 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皇帝把手抚上他那痕迹斑驳的胸膛; 听着那声音甜腻的在耳壳盘旋。 
然后; 皇帝才幽幽的道:「他似乎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了; 那活该被啤牌皇后斩首的艾丽斯。」 
「尼奥? 他又是怎么了?」闻言; 若言轻轻的低呼一下。 皇帝对他的表现似乎极不满意; 他稍然把嘴巴凑近若言的肩膀; 想要咬下去; 又有点不舍; 最含还是轻轻的含着吮着那一块肉。 
末了; 他酸溜溜的说:「啊; 似乎你就爱听那个人的事。」 
「陛下你无论说什么事; 下臣都是愿意听的。」若言把背往后靠; 像是要给予皇帝一点安抚。 
「真的?」皇帝的神气又活过来; 可不一会; 他又一脸狐疑的说。「可; 为什么?」 
「下臣已经良久没有出去外面走走了; 对外界的任何消息; 自然都会感到新奇有趣的。」他说了一个皇帝不爱听的理由; 然而却合情合理。 
皇帝有点失望; 可想到那还是因为自己的故; 就禁不兴奋的补充起来。「说来也是; 到底这些日子以来; 你都躺在我的床上没有上朝。 嘻嘻; 你说是吗? 若言?」话语间他情不自禁地轻抚着那双富有弹性的大腿; 看着那些激情的证明变成深浅不一的颜色; 残留的快意使他愉悦; 皇帝看看若言; 只感到无比满足。 
啊; 这一切; 都是因为我啊。 
皇帝亲着若言的颈窝; 伸手去抚摸那显眼的锁骨; 他高兴的嗅着若言的味道; 而若言只是木无表情的由他去。 「你知道嘛; 若言? 那家伙为了艾丽斯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呢…嘻嘻…每天那样目光空空的来上朝; 末了也走得极快; 还常常把自己千请万求才叫来医生轰走; 就为那个锁在房间内出不来的艾丽斯。」 
「若言啊; 还好你已经来到我身边。 那个不好的东西; 你看; 留着就只会害人而已…」他温柔的吹着气; 上那冷冰冰的脸; 马上就失去了温度。 
若言把眼睛闭起来; 什么也没有说。 

阿肯斯吃力的把大衣褪下来; 交给待在一旁; 脸色的青白的待女拿着。 
「吃过饭了没有?」他突然发出倔倔的声音; 也不知是为什么生气; 一脸不满的就往屋内走去。 
待女战战兢兢的跟在后头; 她知道这几天主人的心情都不好; 也不敢惹他动气。 但主人的脾气都是无端的; 方纔还在笑; 忽然就可以把一屋子的东西推倒过来。 就是现在要问她话; 也似是早就认定她是错的; 一开口就是责备的气势。 害她那吐到口唇边的答案; 也不得不咽回肚子里。 
「到底是吃过了没有?」阿肯斯把靴子一甩; 那双东西即颓丧地倒在一旁。 
「嗯…啊…已经送上去了。」待女咬咬牙; 吞吞吐吐还是把话说出去了。 
「那回儿的事?」阿肯斯着眼看她; 只见那黑色的裙子不住的往后退去; 似是遇见什么可恐的事物。 他的耐性快要用尽了; 于又急急的喝一口。「我问你; 那是那回儿的事?」 
「啊…」待女左右顾盼; 似乎在寻找什么打救她的东西。 可末了还是没有; 于是她尽量把身子收紧; 缩成细小的一团又道:「…。是…是正午的事。」 
阿肯斯微笑着听她的话; 突然猛把褪下的手套甩到橱柜上; 一脸笑意的道:「哈; 你们可好…。晚上的饭; 正午就送?」 
「可是主人吩咐过; 要客人在你回来以前就…。」 那委屈幽幽的自那抖震的嘴唇传出; 可说了一半; 她却再也接不上口了。 阿肯斯正在看她; 一种扭曲而怪异的目光。 
「哦; 那真是个好仆人; 为了循从我的吩咐; 不惜令客人吃冷得没味道的东西了是不是? 哈; 我的好仆人…」说着; 那诡谲的笑容拉得更开; 待女节节退着; 就害怕那洁白的牙齿在下一秒把她撕开噬清。 
「哼。」他看着她低哼一声; 也就不再问了; 跌跌撞撞的就爬上那楼梯的扶手。 他看着楼梯的顶; 突然感到它是那么的高; 那么的遥远。 每一步都是重的; 踏踏; 踏踏; 一步步踏上那深红的地毯。 
又是白色的门。 他有点迟疑了; 那一鼓作气的势头不知都跑到哪去了。 他抚着那度门; 只觉那看来灰灰的; 并不如先时那么漂亮光洁。 他在心里咒骂过那些阳奉阴违的人们; 一边小心的; 像打开珍奇的百宝箱般; 把那度门细细的敞开一度。 
那里面果然是黑的。 
窗户上都铺上一重硬纸; 掩盖在厚重的窗帘下; 即使是白天; 那房间内还是不容得一度光的。 阿肯斯小心的往内室走着; 房间内只余下那晕黄的灯光照着前路; 可他要寻的那个人; 决计是不会待在这光中的。 
于是阿肯斯又上前了几步; 他缓声唤着那背着他的影儿。「尼奥…」 
像是受到极大的震撼; 那刀义的跌落声清晰可闻。 他听到了有个人无助的在地上摸索着; 可到底还是太黑了; 摸了好一会; 也找不着个所以来。 阿肯斯一个箭步上前; 抚着那肩膀又柔声的安慰道:「不用捡了; 都脏了; 用不着的…」 
他把阿曼给扶起来又放到椅子上坐好; 阿曼在抖着; 纵使四周极其昏暗; 也可看到他苍白着脸孔道:「阿肯斯啊…我有吃的; 我都有好好在吃…」 
「我知道。」阿肯斯把掌心按上他的手背; 像是在给予他说下去的勇气。 这时阿肯斯又把目光转到桌子上; 他看到了冷掉的食物正被旋成奇怪的形状; 变成规律的圆圈。 又来了; 他心里一紧; 不禁又把手松开过去。 
阿曼知道他已经看到了; 怆忙的抬起头来; 他急急的说着话:「啊; 阿肯斯…那不是…那不是那种东西…我…那是…」 
阿肯斯站了起来; 在黑暗中盯着那个盘子看去。 他的笑声依稀的传到阿曼耳内;那分明不是愉快的传递。「……你还在想那个人吧?」 
一直都这样; 什么事情也没有改变! 开始是画他的样子; 写他的名字; 到这些都不被允许了; 阿曼又用其它千奇百怪的形状、符号去记下他对某个人念念不忘的咒语。 下一回; 阿肯斯害怕再一下一会他就要呼吸去记念那人了。 该杀的! 
他狠把桌面一敲; 那心里的气一泄出去; 马上又缩成颓丧的样子。 对啊; 他生什么气; 阿曼只会想那个人; 他早已知道的了; 不是吗? 不过是太过天真; 以为对方能够忘记; 完全是一厢情愿。 
阿肯斯感到累透了; 他坐下往桌脚一靠; 像是失去了全身气力般无助。 然后他低低的唤道:「尼奥啊; 是不是只要我像他一样对你; 那你想的就会是我?」 
并不是这样的。 阿曼退到那看不到也不被看的一角; 低低的露出了善良又温柔的笑容。 他喜欢那个人; 可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他不为他受过的那种对待爱上那人。 你懂吗? 阿肯斯。 那是种剥脱某种虚伪的手段; 失去所有荣耀; 到他整个人光溜溜了; 他才知道; 那种一直存在的感情。 
偶然一个吻; 一个抚摸可以鼓动的感情。 
只有当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他才可以看到的感情。 
呀呀; 那是什么呢? 阿肯斯。 你是不会明白的。

25 
在山林中耸立的建筑物; 大理石的柱子外雕刻上女神们嬉戏的场景; 那欢乐似乎在瞬间即就被石化了; 而永恒停在那儿。 新生长的蔓藤已爬到北翼之上; 把整个房子包裹在一层翠之中。 在白天; 那是一重新机; 在晚上; 却转变成侵蚀着和谐的恶梦。 那就是亲王府; 也就是长久缺乏主人的; 若言的家。 
车子停在屋外; 那裹在披风里的人影整顿一下那半掩脸容的连身帽子; 一边轻轻的把车门给合上过来。 他往前方光明处走着; 脚方踏上那洁白的阶梯; 那待在后面的黑影亦纷纷紧贴而来。 
他走着; 有点焦急却按耐着速度的步伐。 影子一直在阶梯上伸延; 长长的由一点拖曳到另一点。 牵牛花低垂下来; 和栅下的长草随风摇摆; 花色渗着暖意袭人而来; 然而他却无心赏玩。 牵起沉重的门环接连扣着; 那已不是他第一次来访了; 然而他亳无别的选择。 
一切都指向这条道路; 除了妥协; 他别无其它可办的事; 可行的选择。 除非; 他想失去这一切。 
『 Cong ! Cong ! Cong !』
撞击门板的声音一直持续; 在那空荡的房子内回响不断; 甚至促使主人把手上的书合上; 缓缓的向管家甩出一个困惑的神情。 管家把额上的汗用手帕给掉了; 才又恭恭敬敬的道。 
「亲王殿下; 我想; 那不是件很急需要处理的事。」管家一边往声响处看去; 一边劝喻若言大可不必把手上的书阁下。 
然而他却激发起若言的兴趣。「哦? 你知道那是谁?」
「是的; 殿下。」管家欠欠身; 一边优雅地倾倒那阔口的壶子; 要把桌上的奶茶添满。「大概是普露伯爵大人吧。」
「我不在的那段期间他都有来吗?」这下子; 阁下那本书的决心似乎更为强烈了。 若言把书肩抓在手里; 一边按着椅背要站立起来。 
看到那个举动; 管家连忙出言制止。「是的。 可殿下…」
这时他走到窗户旁; 树影的白光透射到他身上; 黑色的眸子半斜往外看去; 那手上拉起的一面纱亦慢慢的张开过来。 这时; 身旁的人就听到了一个轻轻的命令:「让他进来吧。」
若言站在白光之中; 树的阴影稍稍的把他的表情隐去。「去吧; 让我的客人进来吧。」
然后; 他们在小小的会客厅内见面。 
「你终于都在家了。」他听到一声冷笑迎接他的到来; 金色的头发缓缓自深灰的布帛中退出; 那红色的眼睛盯着他看; 不留一点温度。 
「来找我?」若言把手上的盘子一阁; 一边低头陈设着那银制的茶具。 
那声音中的冷淡仍旧如此。「那是当然的事。」
「可以问为什么吗?」若言往阿肯斯走去; 那声音是轻柔的; 那脚步也是温和的; 他的步履踏在地毯之上; 几乎不可惊动一颗微尘。「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哦;哦。 哈啊; 那当然是件要紧的事。」阿肯斯没有把披风解下; 也没有接过那递过来的一杯茶。 他回步又走远了一点; 看着对方的眼神煞是怪异; 就只有那个笑容保持着昔日的风度; 笑得开开的; 似乎是为什么高兴的事留作记念。「一件只有你才有办法的事。」
风刮起了纱上的花纹; 在一室之内卷起了清凉的空气。 
「阿肯斯; 那是为什么呢?」注意到阿肯斯的不对劲; 若言朝着他走近一点。 他想起了前些日子皇帝告诉他的话; 看见了那原本活泼脸容上的憔悴; 心头间的激动突然涌上; 他朝前方走着; 就想要抓起那双正在抖震的手。「那是为什么呢?」
「若言啊; 假如我是你; 那样就好了。」突然; 他听到那样的回应。「有很多事情; 并不是我能够办到的…。。。你还记得我的请求吗?」
阿肯斯就只在那件事上向他低头过; 所以若言清楚记得是怎么一回事。「你求我把他留下来; 你请求我让你把他带走。」
「是的; 若言。」若言伸手去抱那抖动得厉害的身体; 温暖的臂弯似乎能包容所有东西; 包括那些伤害彼此的请求。 阿肯斯没有把若言推开; 彷佛那正是他需要的东西; 瘦得凹陷的脸贴上那片宽厚的保护; 低低的呼唤声吐出请求。「是的; 若言; 现在那个请求已经失去效力了。」
「你要收回前言?」非常难得地; 阿肯斯竟然愿意待在他的怀内。 若言一边珍惜的抚摸着那卷缩的背项; 一边皱起双眉。 
听出了那声音中的不情愿; 阿肯斯忙把头抬起来; 用着和先时完全不同的语调;可怜地说出了那卑微的请求。「我只是想请你见见他。」
「然后呢? 你会要求我再次收容那人? 当初不情愿他留在我这儿的人; 可是你啊; 阿肯斯。」他不舍地松开了那紧收的双臂; 就怕下一秒; 会不受控制的把怀内人扼杀。 
牛奶淡淡的流入杯子内; 在红茶中转出一圈圈白色的环; 阿肯斯凝视着那当中的颜色; 末了竟有些茫然。 他看着; 看着那银匙搅动并融和着; 那股本来无法协调的液体。 他看着那双唇悠然的贴上杯沿; 白色的杯子; 粉红色的嘴巴; 突然他没头没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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