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命 作者:之釉(起点vip2012-08-13完结)-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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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么地?”
钏儿忍不住又挠头了:添乱的出来了。唉,怎么再把她倒腾回去,才又能保一段时间的清净。
“知道了。你打听一下看夫人具体什么时候回,咱备了礼过去,再设家宴款待。对了,苏姨娘是不是快生了?”
顺心眼中掠过诧异:“还有三个月呢。真奇怪,三位姨娘,怎么只有苏姨娘如此福气呢?”
“嗯哼,小丫头,说什么呢?也不害臊。”
顺心脸红了,讪讪地笑着:“婢子说的是实话啊。”
晚上,钏儿叫了泥点和轻歌一起到院子里:
“泥点,这院子以前的老梅树在哪儿?你指点一下。”
泥点笑了:“娘子可真是神了,您问其他人,他们还真不知。那老梅树战乱时被砍断了,修葺院子时本要平整了,可郎君说这老梅树有灵气,所以休整了一下,变成了木墩子。”
“啊?就是荷塘边亭子旁那个?”
“是啊。娘子也注意了?”
“没有。我嫌那东西怪异,还想着让人掘了去,幸好。快走吧,我们挖宝去,挖出来,有赏。”
泥点轻歌笑嘻嘻地随了钏儿向亭子边而去。
虽是深秋,月色却是不错。
钏儿围着老梅树桩转了几圈,也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挖,双手叉腰叹息连连。
泥点凑近钏儿:“娘子,莫如叫了鼠爷来帮忙?”
钏儿撅嘴,点点头:“你看它那懒样,除了吃喝,不一定叫得动了。”
“那是看您有轻歌姐姐,它放心,就偷懒了。这不正好,您一天天长大,带着鼠也不成样子不是?”
“你去告诉它一声吧。若是不愿意来,也别勉强。”
“是。奴婢可勉强不了鼠爷,您的事,它一准来。”
波力慢悠悠地踱来,整个身子又圆了一圈:
“吱吱,啥事?”
钏儿瞥它一眼:“你得减肥了,小心脂肪肝、高血脂、高血压什么的。”
对于钏儿一对上波力就出莫明言语,大家早习惯了,也不会有人去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吱吱,只要过了嘴巴瘾舒服了,其他的我才不管呢。”
“你找些鼠子鼠孙来,看看这老梅树桩附近下面哪里埋了东西。”
“哦,小事一桩。”
一声尖利的呼哨,来了一群老鼠。众鼠得了吩咐,先打竖洞,再分路侧打,半刻钟就有了结果。
顺着老鼠们的指示,轻歌跟泥点拿了弯锄掘地深约六尺,起出了一只长约半米的方形大铁盒,轻歌抱进了钏儿卧室。
铁盒子上没锁,只用铁丝扭了搭扣。
打开盒子,虽然没有蒙加所送东西那样璀璨,却也是琳琅满目。
除了首饰,还有厚厚一叠契纸。
钏儿随手拿了只玉镯子递给泥点:
“赏你的。”
又递了一支做工精美的金钗给轻歌:“辛苦了。”
轻歌明白她是想自己一个人慢慢翻看,便带了泥点谢过,行礼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着门。
钏儿翻看着契纸,想确定自己的想法没错。
果然,找到了万年县老槐庄的契纸。
钏儿沉吟:难道,这真是阿娘的陪嫁庄子?那么,杜庄头就是帮阿娘打理庄子的仆役?可是,这些年怎么没听说他们来找阿娘,也没有交任何钱粮上来。现在突然找来,什么意思?
扬声唤了泥点进来:“在府里,姨娘们的嫁妆怎么处置?”
泥点了然:“据奴婢所知,姨娘们的嫁妆产业都是自己打理,毕竟不能跟府里和夫人的产业混了,那时候可是个说不清楚的。”
“那纳进门的时候,要不要将陪嫁的详细清单列出来?”
“不用,只会列个总数。比如,陪嫁庄子几处,铺子几处,这些是姨娘们的私产,具体哪个位置什么名儿是不用报府里的。”
“那,各庄子铺子该上的钱粮,都交到姨娘们自己手上?”
“当然。姨娘们偶尔会将庄子上的蔬菜瓜果香米送些给府里尝新,也就算有心了。”
“嗯,明**去请了那杜庄头过来说话,只别说二夫人的事,也别说我是谁,只说是二夫人的养女,万事做得主就成。”
“是。”
自从杳娘提了平妻,府里提起她就称呼她一声二夫人,这也是郭唏特别交代的。
第二日,泥点早早地先到钏儿这边禀告:
“昨天,郭总管派了亲信小厮去陪那杜庄头喝酒说话,可那杜庄头嘴紧,什么也没说。喝醉了往床上一躺,就睡着了。”
“这样啊?那定是个老实的。你去领了他过来吧,我在偏厢房等,那里有竹帘子。”
杜庄头一身短褐,四十来岁,肤色很黑,微须,进门眼睛只看着地上,恭敬地行礼问好。
“杜庄头,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娘子哪里话。二夫人如今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
“劳你们记挂。阿娘说你是个实诚的,说说吧,有什么事?”
“二夫人的事,娘子能做主?”
“当然。她现在也不管这些琐碎的事,早就是我在打理了。”
“当年,我等随了二夫人嫁到这边,二夫人让我等专心打理老槐庄,不必年年上交钱粮,隔年交一次,您知道的吧?不少字”
钏儿道:“知道一点,也不是很清楚。可能阿娘觉得无关紧要吧。”
“战乱来临之前,二夫人送了个人来让我们照应着。二夫人嘱咐我等每年留两成钱粮积攒在庄子里作为上交的,不必再送到府里。其余的我等自留一部分,另一部分作为庄子日常用度以及买地扩充庄子用。”
“对啊,”钏儿拍拍头,想起了阿娘说过的话:
“送的是夫人差点杖毙的奶娘。”
杜庄头放心了。如此机密的事娘子都知道,那肯定假不了。
“二夫人送来时就说:‘大家也认识,就莫提他是夫人奶娘一事了,你们好生伺候着,叫声嬷嬷就成’,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我等留下钱粮,想让我等好好照顾嬷嬷。”
“嬷嬷的身子虚弱,直补养了近半年才完全好。她也不问动问西,也不插手庄子的管理,只是当自己是客人一般,安分地呆在庄子上。”
“这不挺好吗?你们也丰足,她也可以养老。”
“是啊,我等看二夫人也没过问过,就想着可能二夫人也不想跟她过多来往。只是,去年嬷嬷眼里长了层白色的东西,看东西不清楚,老是摔交,不得不遣了专人看顾。”
“这不,我等就是来讨个主意,看要不要请个大夫什么的治治?”
“眼睛看不见么?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只是不停叨咕,希望见见二夫人,还希望看看她的义女丁香。”
钏儿无奈:“这怕是做不到的。”
两人都去了地下,哪儿见去?
“那,要不劳烦娘子去看看?”
“先给她请大夫吧。看看她,这倒没问题,等我抽空去吧。”
杜庄头嗫嚅着嘴唇::“还有一事相烦。”
“说吧。”
“这些年,现在粮价高了,按说日子更好过。可是各种种子之类的也很贵,小的们头痛。”
“你们留下八成,还嫌贵?”
“这么些年买了地,庄子扩充了,积攒的钱财就少了。”
“那这样,我每年提供一些优质种子给你们,帮补你们照顾嬷嬷。什么种子都有,种好了送些给我,该积攒的两成仍然积下来,如何?”
“那敢情好。”
“这其实也是我该做的,自己的庄子不打理,不关照,靠谁去?”
“娘子的意思是,二夫人把庄子给了您?那她自己不要了?还有府里的五娘,转眼要出嫁,她也不要了?”
第174章庄子【】
第174章庄子*。
第175章催促
第175章催促
钏儿隔着竹帘看着杜庄头激动的神情,听着他诧异的问询,心中念头急转:
杜庄头既然是阿娘陪嫁庄子的庄头,肯定是维护阿娘的。想来他也是一番忠主之心,没有恶意。
没听见钏儿的回答,杜庄头大胆地看向钏儿,眼里闪烁着疑问。虽然隔着竹帘,钏儿却感觉到了他的执着和担忧。
钏儿笑了笑,拿出契纸:
“杜庄头,你看看,这白纸黑字难道还会有假?不会,你认为我有那能力,与郭家作对,贪了义母的产业?”
杜庄头识得字,也不避讳,接过去看了看,点了点头:
“娘子莫怪,小的只是谨慎性子,老实惯了的。先不说其他,就冲您能在郭府旁开府安居,这身份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小的这般质疑,真是冒犯了。”
钏儿道:“谨慎是没错,可也谨慎过分了。你也不想想,我没从庄子里得一分利,反而还要投入,只不过收成的时候让你送些蔬菜瓜果来而已,你还怀疑我什么呢?一点蔬菜瓜果能值几个钱?”
杜庄头做了个长揖:
“仆迂腐。”
钏儿暗笑:现在承认自己的主人身份了么?
“我虽是二夫人义女,却也是得了祖父、阿郎承认的,何况这契纸也不是我能偷来的,你不必再怀疑。”
杜庄头倏地跪下:“仆惶恐。”
看他再无异议,钏儿放下心来。直觉,她不想告诉杜庄头阿娘的真实状况,也暂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起来吧。说说,嬷嬷在庄子里是个什么状况。”
杜庄头愣了愣,恭敬地站起身来,慢慢说道:
“二夫人曾经私下告诉仆,说那奶嬷嬷姓卢,得罪了夫人,被惩罚,只是丢到乱脏岗的时候没有死透,她那义女丁香及时报信,二夫人与卢嬷嬷有些交情,赶去救了她,捡了一条命。”
“没说是为什么把人往死里打?既然是奶嬷嬷,那情分肯定是与众不同的啊。”
“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既然交情不同,那么肯定知道一些一般交情的人所不知道的事。为此丢命也是可能的。”
“就是说,夫人王氏做了一些龌龊事,奶嬷嬷知道太多,所以被灭了口?”
杜庄头没想到钏儿如此不避讳自己,转念一想,估计是娘子出于信任,所以什么都愿意跟自己说。心里倒有了几分感动和亲近之意。
“仆只是这般猜测。平日里除了庄子里的热闹事,庄子外的卢嬷嬷根本不会提。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提起二夫人那是满面笑容,说到夫人王氏,那神情又很诡异,就好象,等着看笑话的感觉。”
王氏现在从家庙出来了,自己不仅得防着她,若手上有对他不利的东西,自己更安全。
“二夫人进出不便,五娘更是深闺女子,所以,倒没有我这样自在,庄子铺子有什么事,都是嘱咐我安排。今后你有什么消息,或者需要什么,尽管来找我。这里的人都是阿郎和祖父祖母给的,放心得很。”
杜庄头应喏:“仆除了农事,什么都不懂。有了好种子,庄子就能继续经营,庄子里上下几十口也能好好做事好好生存,仆也没有什么发愁的。战乱时我们位置偏僻,倒也没受到波及,娘子空闲时,一定要去看看。现在扩大了很多,新的田产地契,仆抽空送来。”
“会去的,地契就放你那里。放心好了,过几天我便让外院总管把东西送过去。我喜欢吃蔬菜,以后可得多送点。”
“是,仆省得。”
“你先回庄子里,若卢嬷嬷问起,你就说二夫人五娘一切都好。你们找个大夫好好为卢嬷嬷诊治眼睛,把卢嬷嬷照顾好。就说二夫人会派我去看她,懂了?”
“明白,娘子放心。”
杜庄头老实,却不笨,想着娘子所做的一切定是二夫人叮嘱的,所以,不再疑惑,冲竹帘一礼,退了出去,由外面的粗使婆子送出府去。
钏儿摇头:农事,自己并不擅长,可是,抓住人心,自己还是不生疏。这杜庄头若执意要见阿娘,只有拿出阿娘留下的身契收服他了。
轻歌不解:“娘子,婢子不懂,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杜庄头二夫人的事?为什么不直接表明您的身份?”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不是想隐瞒他们,而是不想他们把实情传回庄子告诉那卢嬷嬷。直觉告诉我,卢嬷嬷一定掌握了夫人的一些秘密,阿娘与她交好,会不会也是为了这些秘密?若卢嬷嬷知道阿娘去了,那么,她会是什么心情?会做些什么?”
轻歌皱眉,想了半晌,茫然摇头:“婢子还真想不出来。”
“我也想不出来,所以,我就不能把自己所有的底亮出来。等空闲了,见见这卢嬷嬷,再做其他决定吧。一会儿传话给许嬷嬷,让她告诉郭总管,这内院外院的小厮婢子婆子的,让他们约束好了,把嘴给我闭紧些。”
“奴婢明白。我现在就去。”
钏儿点点头,扶了泥点的手往卧房去:
“怎么回事?疲倦得要命。说实在的,我还真的什么都不想管,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