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纵横之草根天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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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翰挽起了袖子,鼓励道:“要不就死猫当活猫医吧,救得下来算它们的造化,伤重不治的话,咱们也没好办法了。”他被小孩子们残虐猫咪的事情一刺激,这会忘记了高烧感冒,只想着能不能把这几个可怜的小生灵安置妥当。
张栋看了看林翰,咬牙道:“行,就当行善积德了。我老娘天天烧香拜佛,咱也学学她的慈悲心肠。”姜雪瞪圆了眼睛,吃惊道:“张栋,你还真打算动手啊?可是……这几只猫崽子伤的不轻,怎么弄啊?”
张栋似乎是没仔细听老婆的意见,取出了一副橡胶手套,又扔给了林翰一双,戴在手上边说道:“姜雪,你去拿刀片,剪刀,蜡烛和纱布,然后找些消炎药磨碎。”
姜雪道:“要蜡烛做什么?”张栋笑道:“消毒,把刀片和剪刀烧成高温,然后再动手。”林翰想了想道:“有门,看你这个想法很高明,这几只小猫能有救。”
姜雪依言取来这些东西,却不敢多看,端着碗跑去里屋磨药了。张栋拿起刀片放在点燃的蜡烛上反复烧烫,说道:“把那只断腿了的先抓过来。”林翰俯身抓起猫咪,双手按在了桌上的小毛垫里。
两个人控制住那受伤的小猫四肢,第一次“手术”非常成功,张栋处置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截肢”。只轻轻地割断了连着皮毛的部位,然后上药缠纱布,打了个紧紧的结,以防它自己撕咬脱落。
第二只瞎眼的猫咪,两个人遇到了麻烦。由于伤处太敏感,猫咪拼命的反抗。林翰手忙脚乱的想去抓住猫咪的爪子,不曾想小猫崽暴起伤人,狠狠地一抓,尖利的爪子刺穿了薄薄的胶皮手套,挠在了他的手背上,几道血痕登时鼓了起来。
林翰皱眉道:“你这不识好人心的东西!”瞅准了时机,一把逮住了猫咪的双腿,另外一只手死死按住它的头,任凭猫咪的下半身和后腿奋力挣扎。
张栋用剪刀除去眼角边的烂肉,一并把血肉模糊滚落在外的眼球也清剪掉,一边上药一边说道:“这只能活的希望不大,伤势好像累及到了脑子,上这些药,也怕伤了里面的组织。”林翰咬牙道:“不上也是得死,消不了炎症,上吧。”
林翰取来纱布,帮助张栋又给瞎眼猫仔细围着脑袋做了个大包扎,用剩余下的一块牢牢绑住了猫咪的前腿,也是以防它感到不适,会抓挠自己的眼部。
张栋摘下手套说道:“咱们能做的就是这些了,用你的话讲,活不活得下去,要看它们的造化了。”林翰点头应了一声,这一番忙活完毕,感到身体的温度又在上升,脑子里如同塞满了浆糊昏昏沉沉的,用外套再次把猫咪包起来,告辞回家。
张栋指了指门口的一个小纸盒,说道:“尿到衣服上就不好了,放在那里面。”林翰俯身把纸盒整理了下,将三只小猫放了进去。张栋取来镊子,小心地在纸盒上扎了几个孔,说道:“可以了,回去也先别放它们出来,明早看看情况。能捱得到明早,问题就不大。”
林翰点头答应,出门打车而去。
路上接到了大学导师顾教授的电话,和他提起这次的考研结果,没有在入选名单里看到林翰的名字。林翰非常难过,和顾教授说,自己也刚刚查过,名落孙山。
顾教授叹了口气,劝道:“先安心的找份工作吧,这样下去总也不是个办法。你就是有时候太固执,不肯活络一下思想。曲线救国的路子,很多人都走过,还是试一试吧,未尝以后就没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林翰敷衍着答应,眼里甚至噙满了泪花。面对恩师一直以来孜孜不倦的教诲和生活上的关心爱护,憋在心底的委屈和难过如同打开了闸门,倾泻而出。他不敢再开口说话,只是含糊地“嗯嗯”应声。
顾教授对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还是很了解的,继续劝道:“社会也是个大染缸,能学到很多大学里学不到的东西,考研不过就是你人生里的一段,不是全部。要振作起来,勇敢地面对。这些道理可能你现在想不通,但是等你再成长几年下来,回头看看就会明白我今天和你说的话。”
林翰默默不语,泪水终于不争气地滑落在脸颊。
顾教授语气变得强硬起来:“林翰,听我的去找份工作。天还没有塌下来,要活得像个男人!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你这么年轻怕什么!如果找工作有困难,我可以帮你。”
林翰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老师请放心,您的话我会听进去的。就是……就是感觉这么长时间一直得您的眷顾,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顾教授在电话里爽朗的笑了起来:“这个好办,找份工作,第一个月的薪水给我买些好吃好喝的,来家里陪我一天,怎么样?”跟着又神秘的解释:“陪我老头子一天可不白陪,你一定会有收获的。”
林翰“嗯”了一声,又嘱咐老师要多注意身体,挂断了电话。
回到漆黑潮湿的大杂院出租屋,林翰把装着猫咪的纸盒随手放在地下,合衣躺倒在床,困倦地闭上了眼睛。
顾教授说的对,考不上研不等于全部,天也确实没塌,如果不改变一下思想一味地钻牛角尖,窘迫和霉运还会没完没了的相伴。两年来暗无天日的生活,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是该换个活法了,像老师说的那样,起码要活得像个男人样!见鬼的考研去死吧,考不上总不至于死吧?
林翰有些想通了,翻身起来要找些感冒药。想活得像个“男人”就必须得先做人,这样死不死活不活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最多就算个废人,先把身体调理好再说。
第四章 高烧
林翰的药没找到,房门却响了,跟着进来了房东张彩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林翰和一起租住的邻居,一般情况下都称呼张彩云为“胖婶”,这个称谓的由来他也不知道,只是随着大家一起叫,慢慢地就顺嘴了。大概是因为她首先是身材有些肥胖,满脸的横肉;其次是这个人性格很泼辣脾气急躁,又敢想又敢说,典型地刀子嘴豆腐心。
林翰和东厢房租住的邻居石嘉小兄弟,这几天是很有些害怕看见胖婶的。原因都是一样:他们两个欠了房租了。
石嘉也在快递公司上班,林翰很不着调的这份打工差事,就是他介绍的。林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济上常常捉襟见肘;石嘉干的是全职,收入比他多了些,但是境况也没比林翰强多少。
石嘉还要照顾赡养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奶奶。百顺孝为先,林翰很佩服石嘉对奶奶的孝心,一起两年住下来,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租着人家的房子,又拖欠了房租,想要不和房东见面躲避,这事的难度可有点大。
胖婶满脸的肥肉哆嗦着,黯淡的黄雀斑片片点缀,开口道:“小林,有件事想问问你。”“我知道,”林翰艰难地站直了身体,低头说道:“房租又到日子了,我会尽快地给您交上……”他说完这话,一阵天旋地转。一文钱憋倒英雄汉,怎么一提房租,脑袋跟着就晕了起来,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倒不是想说房租的事……”胖婶才讲得这一句话,“噗通”一声,林翰翻了翻眼白,突然摔倒在地,全无了知觉。
胖婶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扶起他的脑袋,惊道:“小林,小林,你这是怎么了?这孩子,几个钱的房租……就急成这样,你可别吓我。”
辽东省巢平市第二人民医院,林翰躺在急诊的病床上,缓缓地睁开了眼。
石嘉黑黝黝的脸盘,一脸憨笑,首先映入了他的眼帘。林翰四下看了看,问道:“怎么会是在这里。”话音未落自己吓了一跳,声音嘶哑的几乎堵死了嗓子。
石嘉憨笑道:“翰哥,你高烧42度,再不来这里就要出人命了,我听见胖婶的喊叫,才知道你晕倒在地。”
“毛巾好了,快给他敷上。”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弓语拿着一个攥紧的毛巾快步走了进来,看到林翰张开了眼,高兴的道:“翰哥醒过来了,药效起作用了。”一边叠好毛巾,小心的盖在了林翰的额头。
石嘉道:“小语不放心你,跟着一起来的。她有一个好朋友在这里上班,这才给你安排了病床。”林翰点点头,看向弓语,苦笑道:“谢谢你小语。”
弓语二十出头,面容姣好,青春靓丽。是大杂院西厢房的租客,由于年龄相仿,和林翰、石嘉的关系处的极好。胖婶的一声喊叫,弓语也同样听到了,和石嘉七手八脚地把林翰送来了医院。
弓语的老家在辽东省阜环市,高中的同学宋若晴刚好就是二院的急诊科医生,这样一来林翰就得到了很好的待遇,被安排在观察室的病床上输液。如果没有宋若晴帮忙,估计诊室外的长椅,都未必能占到位置。
弓语嘻嘻一笑,说道:“醒过来就好,翰哥你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烧的那么烫也不知道吃药打针,我去找若晴姐来看看你,瞧她怎么说。”说着转身出去了病房。
林翰眨了眨眼睛,小声问石嘉:“医药费怎么算的,我身上的钱不多了,恐怕不够。”石嘉道:“小语都给先垫上了,她还把这个月咱们俩的房租也一起交给了胖婶。”
林翰皱眉道:“这挺操蛋,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要人家小姑娘解囊相助,不行不行。”石嘉低头道:“房租的钱,这个月底开支,我会还给她的,到时候连你的也一起先给小语。”
林翰刚要说话,弓语又进了屋,后面跟着一个高挑美女医生,肤色白净,五官匀称,看来就是石嘉所说弓语的好友宋若晴了。
弓语简单的给双方做了介绍,末了转头和宋若晴道:“若晴姐,翰哥的烧现在稍微降下来了,是不是要留在这里观察一宿?”
宋若晴微微点头,伸出芊芊玉手翻开林翰的眼皮观察,又看了看高高挂起的吊瓶,说道:“最好是留在这里一宿。”声音细细的很是甜美。
林翰歉意的道:“宋医生,这里是观察室,只收临时的危重病人,我住在这里会不会给你添麻烦?”宋若晴展颜一笑,风姿迷人,说道:“有小语在,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今晚是我的夜班,不碍事的。”
弓语也跟着笑道:“翰哥安心留下来吧,明早病情见轻了,就好办了。”林翰又道:“小语把医药费的数目记好,我到时候一并还给你。”
弓语指了指宋若晴道:“若晴姐在这里,不会多收费用的,早就安排完了,你别惦记这事了,安心睡觉好了。”
石嘉道:“晚饭给你买好了,就在桌上。我和小语一起回去,还没给奶奶做饭。”
林翰看了看时间,都快要晚上六点了,连连催促道:“快回去吧,记得把小语送到家,不用管我了,只是打针而已,没问题。”
宋若晴送走了弓语和石嘉又回来,嘱咐林翰道:“还有两瓶药,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结束,我安排了护士会盯着,你只管安心休息,有事的话就找我。”
林翰点头称谢:“谢谢你宋医生。”宋若晴笑道:“别客气了。”转身出门而去。
林翰看了看桌上的饭盒,只感觉毫无胃口。这间观察室现在没有病人入住,显然是宋若晴特意安排了一个肃静的环境给自己。想着弓语给垫付的药费房租,林翰心中一阵抽紧,这日子过的太狼狈了,堂堂辽东大学生物系本科毕业生,居然混到了这步田地,一时间懊恼、愁闷充斥心间。
第五章 奇异突变
林翰沉沉睡去,这一觉好不香甜,隐隐约约中听到门响,护士走进来给他换药,后来输液完毕再来拔针,依然睁不开沉重的眼皮,勉强按照护士的叮嘱以手压住针孔,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翰渐渐醒来,睁开眼看出去的景象,把他吓了一大跳。
本来阴暗的病室里,不知怎的,现在变的亮如白昼。林翰明明注意到室内的灯管没有打开,这静夜之中,为什么自己的眼睛看出去的景物会如此清晰细致?
他有些不相信的用力眨了眨眼,没错,尽管是暗室之中,但洁白的被单、黑黑的胶皮检查床,不远处的痰盂,甚至床下的一双黑色拖鞋,都真切的映入眼帘,一目了然。
林翰悚然一惊,猛地起身下床,来回在屋里走了几遍。视野中所现,房内的所有物体、每一个角落,尽收眼底。眼里如同装上了大号的照明灯,把这些东西照的锃明瓦亮。
这是个什么情况?林翰呆呆的站在原地,诧异不已。
回头看了看走廊外亮起的棚顶灯,透过门窗投进来些许光线,但是只凭这点微弱的光线,断断不可能为自己看清屋子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