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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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的主人!”贾维声调愈趋高昂。
“好!”台下一人忍不住出声,众人的目光刷地齐聚过去,那人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门规,吓得扑腾跪倒,脸上冷汗直流。
暗影门门规,大会时除需发言者,其余人等,不得出声,违者杖脊一百。
“是新来的吧!不妨事,今日大会,饶你这顿打。”贾维笑道。
“是,是!小的入门三年,今年论功得幸参与盛会!”他趴伏于地,不敢稍动。
李承训见这人也就二十郎当岁,入门三年就能参与盛会,想是也立下汗马功劳。
那人见门主饶罪,连忙叩头谢恩,磕磕绊绊的起身回到座位上。
此时,贾维已回到宝座之上,令楚云飞宣读“杀手卫”、“斥候卫”各道府堂口的功劳簿。
李承训一直未见到宣朝池的身影,不免心中奇怪:这宣朝池断臂之后,被任命为“斥候卫”管事,楚云飞调任“杀手卫”管事,二人为贾维的左膀右臂,如此盛会,怎能没有他?难道是在外暗伏着?
他思虑未完,便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心下一紧:“刘黑阚发难了!”,待转头望去,果然不假,刘黑阚正带着一票人气势汹汹的进入门内。
“贾维,你当老夫死了吗?”刘黑阚的脸色更黑了,身后大概跟着三十几个人,窦红娘紧随其后。
“哪里哪里,刘叔叔驾到,有失远迎,快请!”贾维已起身迎出,面上热情洋溢。
“贾门主,老夫今日便要管一管门内之事,参与大会,如何?”刘黑阚说着,划动轮椅来到贾维旁边的那个宝座上,一个原地飞旋,坐到了石凳上。
“刘叔叔严重了,只因近年来门内大会,您一直没有参加,因此便没有去打扰刘叔叔。”
刘黑阚“哼”了一声,说道:“我有事便来,无事才懒得来呢!红娘,过来!”
李承训见窦红娘应声而出的时候,贾维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若不是他易筋经已到了一定火候,断然发现不得。
“红娘,你没死?太好了!”贾维面露喜色,举步上前,便要去伸手相扶。他的年纪比窦红娘要大上一旬还多,但窦红娘是老门主徒弟,一直被尊为少门主,所以不论是是从年龄上还是礼数上他都要这么做。
窦红娘却是停住身形,面上带笑地道:“贾叔叔,不知怎地,与四护法去了趟少林,江湖便传言我窦红娘身死,不知这位唯一全身而退的宣护法现下身在何处?红娘想问一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七十五章 两雄对垒
那日在少林山后,实际上宣朝池已经说出了贾维是主谋,况且以宣朝池的心力智谋,也不足以能想到如此阴狠的计谋。今日,红娘一来便要找宣朝池,明显是要当着所有门徒,与其对质。
贾维心机深沉,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传言不可信,本座也从未相信这些流言,一直在安排斥候卫努力寻找,大家都可作证!”贾维说着,单手指向台下。
此时,刘黑阚在两名手下的推扶下已上了高台,窦红娘紧随其后,四人与贾维在高台边缘对面而立。
刘黑阚嘿嘿冷笑,“是,贾门主是在派人寻找,不过却是为了刺杀红娘吧!只是不知红娘何罪之有?你要派人暗杀?”
“刘叔叔,这些话好说不好听,本座尊你是前辈,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污蔑本座!”贾维脸色说变就变,语气深沉。
“嘿!你这小子,嘴巴真硬,有种让宣朝池出来,当面对质!”刘黑阚怒道。
窦红娘只是静静地站在一侧,她牢记李承训的话:“你面对的不仅是贾维,更重要的是台下一百多位精英,如何收拢他们,才是重中之重。”
贾维口不示弱地道:“宣护法近日不知何故,好似疯了一般,满嘴胡言乱语,还动手刺杀于我,本座已命人把他看守起来。”
“哈,真会编排!”刘黑阚怒极反笑,“你不如说他无辜暴毙,岂不省心?”
贾维眉头微蹙,高声喊道:“把宣护法请出来。”转头又对窦红娘道:“小主,不知何故,刘叔叔对本座误会竟是如此之深?”
窦红娘微微一笑:“前些日子,红娘连遭杀手卫攻击,这宣护法,便是领头之人!”
“哦?真有此事?“贾维颇感吃惊,从座上站起,“本座从未派人去诛杀红娘,试想,我若真要除去红娘,何必不用清除卫?看来这确实有误会。”
说话间,宣朝池已被领入场中,只见他白发乱蓬蓬的支楞八翘,衣衫褴褛,甚至鞋子都掉了一只,他仅有一只手臂,被绑缚在身上,口中堵塞着一团抹布。
李承训一见之下,心中竟生出一种悲悯之意,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宣朝池如今已没有了利用价值,自然便成了最好的替罪羊。
宣朝池口中的抹布刚被取出,他便迫不及待的开骂起来,“贾维狗贼,我要杀了你,我要做门主!”
“宣朝池,你可还认得我?”窦红娘见平时懦弱,见风使舵惯了宣朝池,如此歇斯底里地指责贾维,实在有些不适应。
“窦红娘?你?你不是被我杀了吗?”宣朝池仿佛见了鬼魅,猛地身形后退。
窦红娘当真眉头打皱:难不成真的疯了?我什么时候被他杀过?
“假的,一定是假的?”宣朝池面露惊惧,咆哮道。
“疯子的话,我是不信的,你信吗?”贾维神色自若地继续说道:“不过,他在未疯掉前,便曾亲口说过,红娘死了,那请问,你真的是窦红娘吗?”。
“他胡说,他是想杀我,幸被我逃脱。”窦红娘急道。
“我信,可这暗影门不是我贾维一个人的,是所有兄弟们的,你如何让兄弟们相信,你便是真的窦红娘,不是被某人别有用心找来的冒充的。”贾维依然不急不缓,脸色却越来越阴沉。
“你他娘的巧舌如簧,我刘黑阚便是人证,这宣朝池必是受你指使在这里装疯卖傻,看我打他原形出来!”刘黑阚气急,也不顾身份,手按轮椅扶手,整个轮椅带人都腾空而起,一跃至宣朝池身旁,一把抓向他头顶。
“刘黑阚,你当本座是木头吗?”说话间,贾维已趋身赶至,一掌击向刘黑阚。
“好!”刘黑阚暴喝一声,也不躲闪,掉转身形,奋力打出一掌,他心头火气,想一掌毙掉这小子,省的麻烦。
“砰”“咔嚓”
刘黑阚特质的轮椅被内力震碎,他为了维护形象不摔倒,而强行起跳落到了一座留空的宝座上,几乎未有停留,他又起身跃至高空,大头朝下单掌向贾维当头落下。
贾维微微冷笑,并未迎击,而是反身猛地后退,快如鬼魅,仅留下一道残影。这是明显欺侮刘黑阚双腿已失,有意让他落地出丑。
就在此时,为刘黑阚推扶轮椅的那两名护卫,猛然蹿了过去,刚好来到刘黑阚的落脚点。
李承训见这两人的身手,竟比普通杀手卫毫不逊色。
刘黑阚正落至正落在这两名贴身护卫脖颈上,一只断腿,塌住他们一只肩膀。他黑色脸膛,须发怒张,壮阔的胸膛汹涌起伏,此刻又是居高临下,那份威严,势不可挡。
“嘿!”李承训暗赞了一声,试想,若方才刘黑阚真的落到地上,哪怕是站直了,也只到贾维的裤腰之下,那是何种屈辱?如此一来,这意境却是大有不同。
贾维没有料到刘黑阚有这一手,但也没有冒然出手,他在继续标榜着自己的胸襟气度,“刘叔叔,您要严刑逼供吗?对一个疯子?”
刘黑阚既然动手,便不会罢手,冷哼一声,“你们狼狈为奸,何必如此作态?”说罢,他再次一跃而起,直奔贾维。
二人拳来掌往斗在一处,贾维似有心在门徒面前卖弄,出拳,踢腿,转身,跳跃,腾转,始终潇洒自若,犹如闲庭信步。
刘黑阚则要略显笨拙一些,但招式间也是大开大合,虎虎生风,自有一股王霸之气威慑四周,只是他每次都要凭借两名手下落脚,颇为掣肘,幸好这三人配合默契,他每次都能稳稳地落在二人肩上。
数十招过后,贾维仍然气定神闲,游刃有余,而刘黑阚三人却是大汗淋漓,他那两名守卫更是举步维艰,兀自强行忍耐。
贾维见时机成熟,一个纵身直扑过去,攻击的却是那两名护卫。
刘黑阚一见,心头火起,连忙一个陀螺转身,回援救助,却不想正中贾维的声东击西之计,待发觉,为时已晚,不得已抵出双掌,避无可避的与他双掌触碰在一起。
一声闷哼,刘黑阚倒飞出去,幸被他两名护卫在后拦住,而未至摔落台下,却忍不住“嗷”的吐出一口鲜血。
第七十六章 证据
李承训看得心惊,他曾和刘黑阚碰过一掌,知道他的实力,居然被贾维一掌震得吐血。那贾维的功夫岂不高出自己太多?怕是这洞内无人能敌。
“黑叔叔!”窦红娘惊呼一声扑了过去。
“没事!”刘黑阚坐在两名手下的肩膀上,喘息不定,目光却扫向色药和尚:“是不是你这贼秃搞得鬼?”
药色和尚面带冷笑,“老衲在一旁看戏,与我何干?”
原来,刘黑阚在最后一击时,奋力提聚真气,却突然发觉丹田内的真气难以为继,可方才拳来脚往数十招,全都正常,现在如此说来,谁又会信?反而会认为他刘黑阚是输不起的人。
此刻,他心知自己吃了暗亏,但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立刻冷静下来,“贾维,你武艺再高,能堵得住门下诸多英雄之口吗?”他见此刻已落下风,既然不能力敌,便一定要稳住局面,借助台下众多门徒之势。
“我说过,拿出证据,便信她是红娘,否则,本座信得过,台下的兄弟们信吗?”贾维突然抬高声调,目光洒落台下。
“不信!”
“空口无凭!”
台下门徒不少都是江湖汉子,已被台上比斗惹得兴起,早已把门规抛诸脑后,见门主发问,无不配合附和着说。
“贾叔叔,你这伎俩着实可笑,红娘生长于暗影门,这里一石一物尽皆熟悉,亦有众多玩伴可供证明,你想如何证实?随你便是。”窦红娘见刘黑阚受伤早已按压不住火起,不禁嗔怒道。
“我有办法证明!”一直在旁看热闹的色药和尚突然开口,那笑容简直像脸上有百千个虫子在攀爬一样,“听说,窦红娘的胸前有颗红痣,不妨让大家看看,以证身份。”
窦红娘的脑袋“轰”的一声,气得粉脸巨变,张口连说了两个“你”字,却又被药色和尚打断。
“老衲的意思是女施主可以让那位婆婆看下胸口,”说着,药色和尚用手指了指被裹挟在刘黑阚队伍中的那个孟婆。
窦红娘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她胸前哪有什么红痣?这和尚分明信口雌黄,可底下人会怎样想?会想这和尚缘何知道她私密处的暗记?即便那孟婆看了,到时一句“没有红痣,不是红娘”,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可若不给她看,那分明是自己理屈。总之,这和尚好不歹毒,侮辱调侃了她的名节,还把她送到绝路。
李承训在台下已然听得气炸了肺,他怎能允许红娘受到如此侮辱?可贾维的功夫高出自己甚多,还有色药和尚的毒术也让自己忌惮,而且他若现在暴露于敌人眼前,那成败只能毕其功于一役,将丝毫没有转寰的余地,而且胜算等于零。
忍无可忍,也一定要忍,但他已做好了爆发的准备,一旦红娘遇险,他会拼了命冲出去。而且,刘黑阚应该还有后招,还没到动手的时候。
“死秃驴,闭上你的狗嘴。”刘黑阚也是强压怒气,“恶和尚在江湖之上臭名昭著,居然在我暗影门高位宝座之上,真是无耻之极,贾维,这做何解释?”他方才动手已知深浅,却是再不敢造次。
贾维此时已回坐到宝座之上,手指叩击着宝座上的扶手,面带微笑,不急不缓地道:“咱们老门主大仁大义,曾立下门规,准许一切恶人入门,唯入门后需痛改前非,若再范门规,必杀无赦。敢问刘叔叔,色药和尚近来做了什么恶事吗?人谁无过?怕在座的兄弟们,就有不少江洋大盗,杀人魔王吧?”
刘黑阚敢来大张旗鼓地质责贾维,第一招便是公布宣朝池追杀窦红娘的事实,与其当堂对质,逼迫出真相;这第二招便是设法让门徒相信,贾维与臭名昭著的色药和尚称兄道弟,他本身人品就有问题。不成想,这两招轻而易举地便被贾维化解掉了。
李承训在人群中,见那药色和尚始终面带微笑,似乎有恃无恐,而那个被押跪在一旁的宣朝池则神情呆滞不言不语。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