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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大唐隐王-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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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掌拍在贾墨衣身上十六处并非要害的部位,饶是如此,也把贾墨衣打得如断线风筝一般飘落出去。

    一招之间,贾墨衣便被击败,昏迷不醒,而且还看得出来,对方这是手下留情了。

    李承训急忙过去,扶起跌倒在地的贾墨衣,手搭其脉博,感知到其伤势不重,只是被真气封住穴道,从而闭过气去。

    “小师叔!”出塞鹰见状,自然不会再轻举妄动,她护住白将军和铁手鹰与李承训背靠在一处,“鹰三姐,人在屋檐下,低头就是,看他们有什么说法。”李承训低声说道,他知道硬拼是不明智的,也逃不出去。

    “贾大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耶律器摇头苦笑,“耶律器,你在玩什么花样?”李承训必须要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才好思谋对策,便试探着问道。

    “花样?花样大了!”耶律器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从今日起,幽州脱离大唐管辖,并入大突厥汗国的领土,我父乃大突厥汗国首任幽州大都督。”

    李承训闻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定是耶律黩武勾结突厥人做内应,从而几乎兵不血刃地盗了边关第一要塞,幽州城。

    “你们耶律家归唐已有百年之久,大唐也未亏待你们,你们何必做这犯上作乱之事?”李承训虽然吃惊不小,但他还是不理解耶律黩武这样做的目的,难道真的是利大于弊吗?

    “不错,不仅是耶律家,就连整个契丹一族也与大唐交好,但那又能怎样?关我父子何事?”耶律器言语中充满了狡黠的味道。

    “张有道?你怎么在这里?”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人,完全突厥装束,开口说的却是蹩脚的汉语。

    李承训认得此人,正是当日在大青山与自己比武的伊难阿兹曼,他身后还有一人,正是那曼特勒。

    “原来是你们?”他心中惊讶,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那曼特勒见到李承训也颇感意外,而且表情复杂,很显然他对当日在大青山上被逼迫得狼狈逃走仍旧耿耿于怀,但此时此地不能发作,于是他拿耶律器撒气,立即对着耶律器一阵咆哮。

    一名翻译,把他的话转译了出来。原来,他是说:“耶律器,小王子马上就要到了,这些不相干的人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是是,那曼将军,”耶律器连忙躬身行礼,一副摇尾乞怜状,而后向他的手下挥手道,“把这几个人带到地牢里,稍后再处置他们。”

    他话音落点,便上来十几个耶律家的武士,将李承训等人连拉带拖地带向都督府地牢。

    李承训在最后关头瞥见耶律黩武与一位突厥年轻人从门口并肩而入,来不及细看,便感觉到眼前一黑,他已被推入地牢之内。

    此时,李承训感慨万千,这都督府地牢可算是故地重游,虽说此一时彼一时,但有个主题未变,那就是依然生死茫然。

    地牢有六间铁笼子一般的牢房,而李承训、贾墨衣、出塞鹰、铁手鹰、白将军,五个人全都被关在一间牢房中,并没有分别关押起来,非是耶律家武士心好,而是他们图省事。

    这样也好,五个人被关在一处,倒能增加些安全感,不过他们五个想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合力,也无法打开这玄铁铸就的牢门。

    五人各怀心事,漆黑之中没人说话,其实大家都很明白,他们落在突厥人的手里,并不比落在贾维手里好。

    就说李承训,自己的身份在幽州城已经人尽皆知,突厥人拿住这位当朝驸马,完全可以奇货可居,但他们不知道他的性命实则攥在贾维和贾墨衣的手里,而贾维父女又怎么会与突厥人为伍?那他的性命很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葬送掉。

    贾墨衣,自不必说,其父是幽州都督,之所把他们抓起来,而未直接砍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贾维还未抓到,而把他们关起来,也不排除是在激将贾维,引诱贾维,毕竟贾维带走的五万幽州铁骑,是支不小的力量。

    白将军,在草原上名声很大,是因为他除暴安良,没少杀红刀头马贼,而他的身份因为与李承训并肩作战而已经暴露,突厥人或许会招安他,而他怎么肯依从?若不依从,突厥人一定会杀鸡骇猴,以震慑大唐子民。

    出塞鹰和铁手鹰,二人皇差的身份,肯定已被耶律家告诉突厥人,这对于突厥人来说又是一件大礼,可以用来与大唐皇帝交换金银,突厥人很爱干这事儿。表面看来,二人倒是性命无忧,但身为神捕的二人,若当真受到这奇耻大辱,二人何以面对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恐怕名捕的职业生涯算是宣告结束了。

    “李无名!”

    漆黑之中,在对面的牢房中居然有人喊出了李承训的化名。

第三十一章 破城的经过

    “银环?”

    李承训与四虎纠缠日深,自然听得出这声音。

    “贾小姐可好?”这次问话的居然是金甲?话音有气无力。

    “金甲?你还活着?”出塞鹰讶然惊问,道出了众人的疑惑。

    城破金甲战死,是她亲自打探到的消息,如今听得金甲说话,自是要问明所以。

    金甲咳嗽一阵,似是说话很废力气,还是答道:“罩门被破,不死也是废人了!”他话语中透着无尽的苍凉与没落。

    李承训听到这里难免生起兔死狐悲的感觉,况且他也是武功被废,知道曾经得到,后又失去的那种感觉。

    他出言安慰道:“贾小姐尚无大碍,你好生照看好自己。”说完,他话锋一转,语气略带凌厉地问道:“银环,幽州城防固若金汤,到底是如何被破的?”

    自从耶律器出现后,李承训便猜测是耶律黩武与突厥人里应外合窃取了幽州城,但耶律黩武只是受命辅城,没有调动大军的实际权力,而且耶律家的武士相较于数万突厥大军,也是居于弱势地位,那他们到底是如何操作?这么轻易地就拿下了幽州城?

    金甲和银环是在城破之后直接被押送到都督府地牢来的,而开启地牢的钥匙也是从金甲身上搜索出来的,所以他们比李承训等人早到一步。

    银环并未受伤,见问,颇为尴尬的讲述了幽州失陷的整个过程,因为李承训现在的身份是贾维的女婿,虽然这里面利益纠葛不清,但无疑此刻他们已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这话要从昨儿个夜里说起,大概在半夜的时候,突厥大军便把幽州城团团围住,但他们却并未立即发起攻击,一切都是悄无声息。

    幽州守军自然是殚精竭虑,夜不能寐,他们准备应对敌人随时发起的攻势,无不严阵以待,坚守岗位。

    这突厥大军围城的头一夜,最有可能发动突袭,因此金甲带兵值守,虽然夜无战事,可也使他精神消耗很大。

    今日一早,兵士换防过后,银环也过来要替换他下去休息,但金甲不肯,他觉得昨夜突厥未发动袭击,那么今日白天,他们一定会发起攻击。

    此时,耶律黩武也赶来协助城防,三人便一起去城墙上巡视,可就在这时,城外的突厥大军猛然发起进攻,千军万马瞬间汹涌而来。

    无论是军事还是武功,金甲都深得贾维真传,他对守城很有信心,也决心在此次城防中漂漂亮亮地干上一场,以证明自己的实力,回报恩师的栽培。

    所以,他再见到对方铁骑直奔城下之时,心中非是感到惊惧,而是升腾出一股激情与喜悦,一名将军最光荣的时刻便是带军拼杀战场,为国家,为荣誉而战。

    “干”

    就在金甲准备发布命令,组织城防的时候,他隐约感到身侧劲风瞬时而至,他昨日忙碌了一夜,此刻大部分精力又集中在城外突厥铁骑身上,没想到近在咫尺会有人偷袭他?

    “当心!”

    银环的这声呼喊,已经迟了,金甲身子倾斜,却终是没有能躲开那致命的一击,他感到丹田罩门上一阵绞痛。

    金甲一身横练功夫,唯独罩门怕遭受攻击,而这处隐秘位置,除了自己的师傅外,是谁也不知道的,这怎么可能?可惜他“哎呦”一声,便昏死过去。

    一旁的银环大吃一惊,正待动手,却发现其身旁的兵士竟把明晃晃地长矛指向了自己,而对面刚刚偷袭了金甲的耶律黩武,也摆开了架势,他便未敢动作。

    耶律黩武本身的武功要比杀狼四虎略高一些,此刻一个探步过去瞬间点住了银环的麻穴,将其生擒在地。

    城墙上的官兵并非都是耶律黩武的人,他们发现状况不对后,立时调转兵器围聚过来,并向耶律黩武极其身旁的兵士发起攻击。

    耶律黩武武功不弱,无论是飞矢来袭,还是长矛穿刺,或是刀斧横劈,他都是轻描淡写便化解危机,而他手下那些军士也立刻展开反击与官军战到一处。

    耶律家的武士毕竟人数不多,能安排到城墙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因此他们渐渐聚合到耶律黩武周围,苦苦支撑,但这并不重要,因为贾维此举不过是为了制肘唐军主帅,牵制唐军的注意力,而他真正的用意,是在别处。

    守住城门吊索的人不是被贾维以各种不光彩的手段买通的唐军兵士,便是他耶律家的武士,这些人已贾维在城头动手为号,立即放下城门吊桥,同时调转兵器,守卫这里。

    贾维是选择突厥大军奔袭而起的时候动的手,而城门吊桥放下之时,正是突厥铁骑行到近前之时,这时间都是事先算计好的。

    幽州城便如此被破了,破得如此出人意料,破得如此波澜不惊,破得所有的城防工具都未来得及应用,破得三万大军不战而降。这是耻辱,金甲的耻辱,贾维的耻辱,幽州城的耻辱,乃至大唐的耻辱。

    李承训等人听完银环的讲述,皆都沉默不语,大家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此时责难这个罩门被废的人,已经没有了丝毫意义,却无不扼腕叹息,感叹用人之差,可以左右一场战争,更可以左右许多无辜人的生死。

    金甲和银环也自闭口不语,他们作为幽州城防的最高指挥官,几乎是连点抵抗都没有,便丢失了这座边防重镇,这罪,传到帝都,绝对是斩立决。

    在一片肃静中,“嘤”的一声,贾墨衣悠悠转醒。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李承训的怀里,猛然起身,却感觉浑身骨头好似碎了一般,不自觉地又跌入他的怀里,再次发出“嗯”的一声。

    “你别动!”李承训之所抱着她,是担心地下太凉。

    “我怎会用不得力气?”贾墨衣语带惶恐,还是挣扎着离开他的身体,摸索到墙边,靠墙坐下,虽然牢房不大,但五个人分坐在四面,也不至于接踵磨肩。

    “那八个和尚在你身上拍了十六掌,截断了你身上十六处经脉,”李承训已从其脉像上看出问题所在,“但你无需担心,你的经脉并未受损,只是暂时无法聚集真气而已。”

    话虽这样说,但他心里却有个大大的疑问,就是贾墨衣此刻经脉受阻的表象,竟然好似与自己体内的经脉被禁锢的方式有些相似,但不同之处也很明显,就是贾墨衣经脉间仍有勃勃真气在跳动,呼之欲出,而他无论是经脉还是丹田都是一片死水,不见微澜。

    “你怎么知道?”贾墨衣显然不相信他。

    “我曾跟随医佛学医,又修习过易筋经,断不会看错”其实他自己也无法说得清楚,那只是他的一种感觉,一种推断,只是为免贾墨衣过于担心,才这般肯定的回答。

    虽然贾墨衣将信将疑,但她已试了数次提聚真气,除感觉浑身酸痛外,提不出一点儿力气,便索性不再妄动了,她只得选择信任李承训的话,不然又能怎样?

    “小师叔,咱们现在怎么办?”出塞鹰作为这里唯一一个还有点力气的人,出言问道。

    “他们把咱们关起来,自然是有用意的,咱们静观其变吧,但有一点是一定要记住的,就是保命要紧。”

    李承训来自现代,对于个人的生命更加的看重,他不想其他人因为自己或者贾墨衣的身份而有所负累。

    “懦夫!”贾墨衣嗤之以鼻,“看来为了活命,就算让你吃屎,你都肯!”

    大姑娘家说出如此粗言秽语,倒真令诸位大跌眼镜,可惜那时候没有眼镜,不过李承训认真的想了想,接话道:“会的,我一定会!”

    他是认真的,不负责任的去死,纵然可以成就美名,但无异于他那几位夫人的幸福生活,这是他的原则,在大义不灭的情况下,生死为重,至于个人的名利和面子则好比浮云,随风飘散,而不必执着追逐。

    贾墨衣不再说话,显然是对李承训感到无语,她已经把其看得不能再低了。

    “行了,大家都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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