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隐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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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关上门,用后背依靠住,对无忧低声道:“丫头,她来了!”
“哥哥,东西带了吗?”无忧紧张地跑到李承训身边。
“带了,放心吧,宋管家绝对是高手,咱们没事。”李承训语气坚决,转而又柔声道:“你回到床边。”
“不,丫头要和哥哥在一起!”无忧语气很紧盯,目光也很坚定。
“不是该叫相公吗?怎么又叫哥哥了?”李承训为了缓解她的紧张情绪,有意调侃道。
果然,无忧甜甜一笑,“人家有时候记不得嘛,特别是紧张的时候。”
李承训虽然知道门外有人保护,可毕竟不知那宋管家和嫣红等人的武功如何,但贾夫人的功夫他是见过的,即便自己易筋经未失,恐怕要胜她也得在百招之后。
“丫头,听夫君的话,回床边去,”李承训用力抱了抱无忧,又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这句“听夫君的话”好似发生了效力,无忧依依不舍地回到床边,目光却始终望向李承训,“相公,这次你可不要再被抓了去。”
“傻丫头,别担心,你相公真被抓走了也不怕,总会有办法逃回来的。”李承训嬉皮笑脸地道,“再说,还有保命符呢!”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安顿了无忧,他细听门外打斗声依然紧凑,心中好奇宋管家等人的武功实力,便又把门打开一条缝隙。
此时天色已黑,但由于是节日期间,路上行人不少,特别是这西市本就是热闹繁华所在,这黑衣人敢于此时前来行凶,当真是嚣张得狠。
可也难怪她嚣张,侍卫们根本拦不住她一个回合,已然躺了一地,生死不明,此时与她斗在一处的是身穿红裙的嫣红。
两人都是身材娇小,身法灵动,拳来脚往间,就好似暗影中的两只蝴蝶,在翩翩起舞。
夜光不明,黑衣人在夜色下的身影显得很淡,凭借李承训现在的眼力,想要捕捉她的动向,很费劲,但那只“红蝴蝶”看起来,就上眼多了。
他见嫣红已经明显处于下风,被对方逼迫得连连后退,心中不禁疑惑起来,“宋管家呢?他为什么不出手?”
就在他思虑未定之时,那嫣红的肩头被那人打了一掌,“嗯”的一身闷哼,身子倒飞出去,刚好落到李承训房门之外的台阶前。
黑衣人身形不停,一个纵跃奔到李承训房门前,却见那嫣红又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背身靠在房门上。
“好忠心的狗!”说话间,黑衣人一掌朝向嫣红顶门打去。
果然是贾夫人的声音,李承训不及细想,“吱呀”一声打开房门,使得嫣红正跌入他的怀中。他顺势把身子一扭,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嫣红,而背朝刺客。
贾夫人掌风已到,却不得不临时变招,变掌为指点按在李承训后颈麻穴处,而后又换指成爪,单手提住他的脖颈,紧接着身子一矮,便已把他扛在肩头。
无忧见黑衣人转身欲走,也顾不得自己内功被禁,一招“豹形”扑了过来,随即劈出一掌,却是软绵绵,毫无力道。
贾夫人冷哼了一声,用手顺势一拨,便把她甩了个跟头,随后几个纵跃便逃出了将军府,在夜色的掩映下,直奔一条偏僻的小巷而去。
“主人!”巷子中有三名衣衫褴褛的大汉,正守着一辆铺满稻草的人力板车,见她过来,一起推车迎了上来。
贾夫人把李承训重重摔在板车上,“走,出城!”
三个黑衣人,两人推车,一人赶紧把车上稻草向李承训身上铺垫覆盖,忙三迭四的向城门口走去。
正月大节,百姓都喜气洋洋,守城官兵受这气氛感染,一个个也都笑脸相迎,和和气气。
要关城门了,你们是怎么回事?”一个卫兵对正向城门奔赶的三人一车喊道。
“哎,军爷,别提了,”三人风急火燎地赶到,一个个愁眉苦脸,那徒步之人哈腰作揖道:“这大过年的,我兄弟突发疾病死了,这不,赶紧要出城埋了。”
门卫用弯刀挑开板车上的稻草,看了一眼脸色灰白的李承训,略一犹豫,还是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这人确是死了,想想这大过年的,出了这事儿,还真是不好大操大办,再一看这几人衣衫破烂,更加笃定也是他们无钱厚葬,便赶到年前用破席一卷,草草埋了了事。
“去吧,去吧!”门卫挥了挥手,让开一条路去。与人为善便是与己方便,这大过年的,人都图个省心、和气。
“感谢军爷,感谢感谢!”那空手之人连连作揖拜谢,而那推车二人只是闷头推车,鱼贯出了城门。
这贞观一朝,李世民治官甚言,从不威压重刑,却是全国上下无一贪官,因此三人只要感谢便好,没人会去递上银子,若是真的递送银子,反而可能过不去这关口。
这绝对可以说中国封建历史上的一大奇迹,旷古烁今,中国再没有一个朝代能达到这个境界。
第五十六章 两方筹谋
三名大汉前脚出城,身后的吊桥便轰隆隆地拉起,城门大关。
很明显,由于过年,城门关闭的时间比寻常要晚上许多,而贾夫人选择这个时间去将军府劫人,显然是经过精密设计的。
若去早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必不好走脱;若是去得晚了,这城门一旦关闭,他们便只能等到天明再走。但这一夜之间,宁远将军被劫一事,必然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带着李承训不仅不好躲藏,很有可能再难逃出帝都。
一片树木稀疏的枯树林中,有两团火把被吊在两段枯枝之下,把那方圆十来米映射得一片通红。
贾夫人此时已褪掉一身黑衣,换上一套锦服,正在那火光中悠哉地摆弄着马匹。
“主人!”三名大汉进到林中,推着承载李承训的板车来到她身边。
贾夫人睥了一眼躺在板车上人事不省的李承训,“把他绑到马背上,然后你们就回去吧,恐怕要等到天明才能入城。”
“是!”那三人应诺着,顺手接过贾夫人递来的三套包裹,从里面拿出衣帽,匆匆换上,一改乞丐面貌,都似那出苦力的农夫。
“咳咳!”一阵剧烈地咳嗽过后,李承训总缓过这口气来,好似身体里所有血液、组织经历一场生死蜕变,这是被强行闭气所产生的副作用。
他虽然有了知觉,却仍感觉身体难动分毫,也说不得话,心知被点了麻穴和哑穴。
三名壮汉粗暴的把他扶上马背,用绳索把他的脚拴绑在马镫上后,又把他的身体绑缚在马背上,再细细检查,校验结实,方才来到贾夫人面前。
贾夫人又对几人秘嘱一番,这才回身上马,一手拉着自己坐骑的缰绳,一手拉住李承训马匹的缰绳,双脚一磕马腹,两匹马缓缓起行。
双马“嘚嘚”小跑了一阵,绕出树林,才开始慢慢加速,顷刻间便开始奋蹄狂奔起来,转瞬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李承训被劫,宁远将军府内乱作一团,夏雪儿醒后听到噩耗,又直接晕了过去,无忧也是内心忐忑,但她坚信哥哥一定会化险为夷。
李世民居然在第一时间来到的将军府,是众人都没有想到的。他先安抚了无忧和夏雪儿,然后才脸色阴沉地来到客厅。
客厅里跪着宋管家、童钱和小翠,三人头也不敢抬的伏在地上。嫣红由于受伤严重,已被皇帝命人送入大内医治,因此她不在此列。
“都起来吧,错不在你们,在朕,是朕掉以轻心了!”李世民内心愤怒,却仍保持着面色平静。
“陛下,是草民失职!”宋管家老泪纵横,竟然哭泣出声。
李世民离座,亲手把宋管家搀扶起来,“你满门四十三口突然暴毙,是朕许你回家探丧的,何错之有?况且,如今想来,这正是贼人调虎离山之计,是朕的计划不周,害了你的家人。”
宋管家身子颤抖,这被李世民龙手一扶,更觉受宠若惊,抹去眼角泪水,“贼人狠毒,草民必报此仇,如今李将军被掳,当务之急是救回将军,草民愿担此重任!”
“老人家还是专心办理丧事吧,追拿贼人之事,朕另差人便是。”李世民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宋管家的手背,以示安慰。
宋管家扑通一声跪倒,颤声道:“陛下,死者逝矣,追念太多也是无用,反倒是亲手拿得贼人,让他们死而瞑目,才是要紧。”
“好!”李世民神色动容,“宋文斌听封!”说话间,他回身至厅堂主座落坐。
“草民接旨!”宋管家神色肃穆,俯身叩拜。
“宋文斌系江湖任侠,尽忠职守,兢兢业业,举家四十三口为国捐躯,朕特封其为游骑将军,以慰其忠,以表其功!”
“草民接旨,谢恩!”宋文斌连连叩首,老泪纵横。
“老将军,快起来吧!”李世民又离座相扶,“这捉拿贼人之事,朕就交予你去办!需要什么,朕来安排!”
“陛下,江湖之远,自有江湖人的办法,草民一人前去便好!”宋文斌面色坚定,悲痛之色减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决。
“别再自称草民,你现在是五品散职将军!”李世民纠正后,又道:“你家人的后事,朕会自安排妥当,老将军还有什么需要?”
“臣即刻出发!”宋文斌脸色决然。
“不急,这帝都四门,也不知贼人走的哪个方向,朕已令尉迟敬德巡查四门,寻隙贼人的蛛丝马迹,还望老将军稍安勿躁。”
是,谨遵圣命!”宋文斌已在李世民的示意下起身。
“小翠,童钱!”李世民一声喝,吓得仍然跪伏在地的二人,瑟瑟发抖。
“奴婢在!”两人战战兢兢地回道,身子几乎趴到了地上。
“你二人不是江湖中人,又没甚武功,童钱能冒死送信,小翠能誓死护主,这次李将军被掠,你们也算尽力了,都下去吧!”
“谢,谢皇上!”两人闻言如逢大赦,他们一直担心李世民迁怒于己,现在恨不得有四条腿,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
“宋爱卿,你近前一步说话!”李世民见他二人退出房间,关好了门,便从袖中抽出一卷纸,递给他,”这是李无忧给朕画的,说是他们的联络图,你可以按图索骥!“。
宋文斌结果展开一看,是副鱼骨图,那鱼头好似箭头一般,“好,陛下,还有何吩咐?“李世民略有踌躇地道:“爱卿对此事如何看待?”
宋文斌思虑片刻,谨慎地道:“微臣分析,这事儿应是上次劫持小公主那拨人办的,他们抓李将军以为报复,可是微臣不解,贼人实在没有必要把他抓走,杀了岂不干净?”
“若是刺客想杀李将军,早在劫持城阳小公主时,便可以取了他的性命,想必是他有贼人利用的价值,因此才这非要劫掠他。”李世民淡淡地说道,解开了宋文斌的心疑。
“是,陛下分析得是!”宋文斌想想皇帝说的在理,连忙附和道。
李世民非常喜爱李承训表现出来的为人品与才干,真心想收为己用,但由于李承训的特殊的身世,超强的智谋,使他随时都会警醒自己:此人若忠,当可助其开创千古功业;此人若奸,则大唐危矣。
因此,他常常处于矛盾之中,一有风吹草动,他便会紧张李承训的动向。现在,他心中又生出一丝猜忌,“朕想问你,最近府里有什么异常吗?”
宋文斌立即回道:“初二,李承训的结拜三弟来府,二人喝得酩酊大醉,这事儿,已经报与皇上了,再就是今日,夏雪儿车马来府,共有三个仆人跟随,其他再无异常。“李世民皱眉沉思,良久不语,却听的门外有甲胄摩擦之声,随后一个声音如闷雷般响起,“尉迟敬德,叩见皇上!““进来!“李世民一直在等他。
尉迟敬德行过礼后,禀告在关城门前,在北门出去三个个衣衫破烂的汉子,他们推个板车车,上面载个死人,说是要着急出城掩埋,其他再无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李世民与宋文斌对视一眼,点头道:“东门,去吧,敬德,送吴将军出城!”
“臣领旨!”
宋文斌又跪地向李世民叩首后,起身随着尉迟敬德,大步而去。
马儿跑了一夜,马背上的李承训,骨头都要被颠簸碎了,可贾夫人一点儿怜悯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在天色微明的时候,见那马实在是跑不动了,才不得不停下休息,简单吃了些干粮。
李承训不知道她要把自己带向何处,想来应该是人迹难寻的绝密之地,无奈被点了哑穴,口不能言,想套话也是不能,只能任由她摆布,他心里惊惧之心却是越来越重。
上次在秦岭,他身不能动,却独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