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攻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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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花农都是附近的农户,闲来无事去山里走一趟,看有开的漂亮的花就想办法刨了带回来,要是有能让花木庄子上的人看上眼的,就赚了一笔。
“咱们庄子上的花挺多的,但还是要看看这些人送来的,要是运气好,能收到稀罕品种!”糖儿跟谢澜说道。
那边唐庄头已经和几个花农说好了价格,今天这些人带来的花木中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只有一株野生的牡丹稍微好一些。
“现在卖的好的花有哪些?”谢澜问道。
糖儿说道:“卖的最好的是兰花,其次是牡丹,还有芍药睡莲什么的,菊花每年都能卖不少。。”
谢澜记得太祖平定天下后,民间先是流行赏牡丹,渐渐的流行起赏兰花,太祖驾崩后那几年,又流行起赏山茶了,不过到了秋天,百花凋谢,只有菊花可赏,菊花一直都卖的不错。
“我们这里有山茶吗?”谢澜问道。
“山茶?前两年好像有种过,因为要的人少,这两年就没有种了。山茶这东西,娇贵的很,不容易侍弄。”糖儿摇摇头,“我听我爹说,云南四川那边喜欢这个东西的人多,还有人将牡丹嫁接到山茶上,种出了更好看的新品种。我见过我爹之前养的一盆松阳红,每朵花的花瓣都是六角瓦片形状的,真是漂亮!”
谢澜笑着点头。
“五姑娘,您怎么突然问起山茶来了?”糖儿问道。
谢澜含含糊糊的说道:“我看过有人画的山茶,很漂亮,随口问了一句。”
糖儿说道:“我也觉得漂亮,要是五姑娘喜欢,就让我爹给您种几盆山茶。”
“好啊!”谢澜笑道。
接下来的几天,谢澜天天都去庄子上。唐庄头夫妇见她是真的想学种花,不是千金小姐小姐一时心血来潮,便带她进了花房,边干活边教她怎么播种,怎么分枝,怎么施肥。
谢澜头一次去沤肥的地方时险些没被熏晕过去。
“这都是什么啊?”谢澜问道。
糖儿早和谢澜玩熟了,抢先说道:“有豆饼,油渣饼还有粪肥!”
谢澜心道:怪不得这么臭。。
唐庄头拎着铁锹,冲糖儿和谢澜摆手,“小姑娘家家的都一边去,别凑过来了!”
原本谢澜还想看看唐庄头是怎么铲肥堆肥的,被彩绣捂着鼻子,风风火火的拉走了。
除了沤肥,她还跟着糖儿学了剪枝和扦插。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夕阳坠落在地平线上,泛着橘红色的光。
谢澜兴冲冲的往路氏的院子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四老爷愤怒的叫嚷声,她的心陡然凉了一半。
算算时间,明天就是三房的二姐姐谢清出嫁的日子了,父亲作为四叔当然得从三清山赶回来给二姐送嫁,除非他想跟三房撕破脸,彻底不来往了。不过想来,父亲既舍不得,也没这个胆子。
“路宜秋,你就是看不起我是姨娘生的!”父亲暴怒的声音顺着风传了过来,“趁着我不在,就给海涛他们脸色看!”
母亲的声音也同样愤怒,“他们来要钱,哪次我没给?还想怎么样!你有本事,就去安排令海涛进国子监念书,别到我这里来撒气!”
父亲的声音低了下去,谢澜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又听到母亲叫道:“我做的怎么不妥了?令太太说跟我们是自家人,她有脸说,我还没脸听!你愿意跟他们是自家人你去,反正在我这里不是!”
谢澜走进了院子,守在房门口的焦妈妈满脸都是气愤之色,瞧见谢澜后,立刻高声叫道:“五姑娘来了!”
屋里争吵声戛然而止,竹帘掀开后,四老爷走了出来,愤愤的甩下了帘子,看都没看谢澜一眼,扬长而去。
焦妈妈叹了口气,小声说道:“姑娘好好给太太宽宽心。”
谢澜点点头,掀开帘子进了屋。
路氏背对着门口坐着,谢澜过去时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看到母亲脸上的眼泪,谢澜心痛如刀绞。
父亲怎么能糊涂到这种程度!令家算什么东西,还屡次为了令家和母亲置气,吵闹,简直是混账!
前世的她只知道在父亲母亲争吵的时候害怕的躲起来,却不知道安慰下悲伤痛苦的母亲。
路氏看到女儿,迅速收拾了下心情,强扯出一个笑脸,说道:“怎么现在才回来?还没吃饭吧!”
“母亲。。”谢澜叫道,话刚出口,就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路氏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把谢澜搂进了怀里,十分内疚,安慰道:“是不是吓到你了?没事,别怕啊!”
谢澜一个劲的摇头,好半天才平复了心中的愤怒,搂着母亲说道:“娘,以后他要吵要闹,你就随他去吧,莫要搭理他。只要没人搭理他,他觉得没意思,就闹不下去了。”
她不愿意再称呼谢其荣一声“父亲”了,从他和二伯母联合起来哄骗她和母亲开始,他就已经不配当一个父亲了。
第11章 清姐出阁(一)()
路氏搂着谢澜,摇摇头,不赞同的说道:“澜娘,万不可这样想,你父亲和我之间有争执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是小辈,既不能说,也不能管。他终归是你的父亲,不管他有什么你看不惯的,都得敬着他。你父亲早些年不是这样的,这几年他年年考,年年考不上,心情烦闷,人也变了。。”
谢澜叹了口气,母亲外表刚强,内心却是个十分柔软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放任父亲和谢衍承兄妹猖狂这么多年。母亲念着和父亲的夫妻之情,和谢衍承兄妹的母子之情,可他们却从没感恩过母亲一丝一毫的好。
“那以后就断了给父亲和五哥的银子。”谢澜冷静的说道,“还有令家,来人一律不见。谢洛和令姨太太敢闹,就关起来,不准出门。”
路氏笑了起来,轻抚着谢澜的背,叹道:“傻孩子,说什么气话。。。我要真这样做了,那还能和你父亲过下去吗?那不是亲人,是仇人!”
“怎么会过不下去?”谢澜低声说道,“父亲只会花钱,不会赚钱,他不敢,也舍不得离了你。”
这是大实话,谢其荣整天骄傲自豪自己是清贵的谢家子弟,瞧不起路氏是商贾出身,可若是让他和路氏和离,他是绝对不肯的。只要路氏硬起心肠,别把他们当亲人,下手对付他们,不出几天,谢其荣就会是另一副嘴脸。
路氏板起了脸,“这话也是你一个做女儿的能说的?”
谢澜低下了头,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样柔软善良的母亲,在被这些无情冷酷的亲人伤害后,除了默默垂泪外,她什么都不愿意做。父亲和母亲夫妻十几年,深深了解母亲的为人,是不是就是吃准了母亲这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世道艰险坎坷,人心贪婪残忍。倘若做一个母亲这样善良忍耐的好人,注定了要被无情无义之人欺负,那谢澜绝不要重蹈母亲的覆辙,她情愿做一个冷酷的恶人。
谢澜抬起头,笑道:“是我不对,母亲别生我的气。”
路氏慈爱的看着谢澜,说道:“傻孩子,母亲生谁的气都不会生你的气!”
“那咱们吃饭吧,我肚子早饿了。”谢澜笑道。
吃饭的时候,谢澜跟母亲说道:“我想让唐庄头种些山茶,慢慢培育,看能不能培育出好品种。”
“怎么会想起种山茶了?”路氏问道。
谢澜解释道:“我听说山茶在广东云南那些地方很受欢迎,一盆好的山茶能卖百两银子,也许过不了多久咱们这里也要开始流行了,咱们得早些做准备。”
“你想弄就弄吧。”路氏笑道,不管能不能赚到银子,让女儿开心是最重要的。
看路氏情绪恢复了过来,谢澜才悄悄松了口气,这些年母亲操持家业,还常常被父亲气的伤心难过,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回到兰亭居,文娟给谢澜看了裁缝送来的新衣,催着让谢澜穿上试试。
“挺合身的!”文娟笑道,“咱们姑娘长的可真好看!一点都不比二姑娘差!”
谢澜摇摇头,“这话在外面千万不能说。”
谢滟出身高贵,满腹诗书,才气逼人,大方典雅,人见人爱,不管哪方面都甩了谢澜不知道多少条街。不管谢滟长的漂亮与否,在外人看来,完美的谢滟都美的难以用语言形容。
要是传出谢澜的丫鬟说谢澜比谢滟美,旁人嘴上不说,心里头也会觉得谢澜不知天高地厚,忒厚脸皮了。
文娟吐了吐舌头,嘿嘿笑道:“我知道,在外头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谢澜笑了笑,捏了捏文娟的脸颊。
现在想来,怪不得林家要给林绍娶了谢滟,一个完美娶了另一个完美,本身就是一件完美的婚事。不知道今生没了她当替罪羊,两个完美能不能顺利结合成一对完美。
第二日一早,天刚微微亮,谢澜就听到了锣鼓声和鞭炮声,还有热闹喜庆的唢呐声。
“这么早就开始了?”谢澜起身,诧异的问道。
彩绣端了水盆过来,笑道:“我听说三老爷和三夫人在门口设了桌,又是放鞭又是敲锣打鼓,只要有人说一句恭祝二姑娘吉祥如意的话,就能领一份喜糖和糕点,还有小厮拿着一箩筐铜钱到街上撒呢!”
“三伯三伯母只有二姐姐一个女儿,肯定很疼二姐姐的。”谢澜笑着点头,“现在还早,你们回去跟家里人说说,让他们也来领点喜糖回去。”
文娟笑着应了,彩绣却嘟着嘴,落寞的说道:“我不回去,回去了我爹我娘就得问我要钱,我这个月的月钱已经给了他们,没钱再给了。”
谢澜握住了彩绣的手,她记得前世文娟,彩绣和奶娘孙氏都随着她陪嫁到了林家,林家把她一个人扔到了芜湖,不准丫鬟婆子陪同。孙氏被儿子接回了家,文娟和彩绣也都被父母领回家安排嫁人了。
直到十个月后,彩绣破衣烂衫,瘦的皮包骨头,靠要饭一路从金陵找到了芜湖的田庄上,她才知道,彩绣的父母把彩绣卖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小吏,那个小吏酗酒如命,喝醉了就殴打彩绣,彩绣几次跑回娘家,都被娘家人又送了回去。后来实在被打的受不了了,跑了出来,无处可去,就来投奔她了。
文娟要好一些,父母安排她嫁给了一个做小买卖的,日子过的还算凑合。
谢澜觉得彩绣的命运和她很像,都有一个混账的父亲,都是那么胆小怯懦,逆来顺受,若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是绝不会爆发的。彩绣要不是连命都快没了,也绝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逃离夫家,孤身一人走了几百里路来投奔她。
但她比彩绣幸运的是,她有一个疼爱她的母亲。
彩绣服侍谢澜起身,给谢澜梳了一个漂亮的发髻。
谢澜到了路氏那里,等了一会儿,谢洛和谢湄就过来了。作为堂妹,她们要在谢清上花轿之前,陪伴谢清。
谢洛的新衣裳是杏黄色的,配白色罗裙,样式和布料都不错,但她看到谢澜穿着那匹淡绿色柳叶纹的料子做成的新衣裳进来时立刻就不高兴了,觉得谢澜那身衣裳就是比她身上这套好看,谢澜不但抢了她看中的料子,昨天竟然还讥讽她母亲的娘家,谢洛更生气了,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谢澜看她扭过头,红着眼睛,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就倒足胃口,懒得搭理她,直接跟路氏说道:“娘,开饭吧。”
路氏看谢洛那副德行也觉得烦心,但到底不是亲生女儿,要是她开口说两句,谢洛一定认为她这个继母欺负人。
“母亲,二姐要走多远才能到婆家啊?”谢湄问道。
“我听说至少要十天。”路氏说道。
谢澜叹道:“二姐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三伯父给谢清找的婆家是他旧时的一个同窗,是杭州的大户人家,从金陵到杭州五百里路,谢清算是远嫁了。
大房常年在外,极少回家,谢澜对大房所出的大哥大姐都没什么印象,三房的二姐谢清就是实际上的谢家长女,对她们几个妹妹都很客气,而且谢清嫁的早,是二房三房的人中唯一一个没有参与算计她的,谢澜对谢清就多了几分好感。
“这一两年估计回不来。”路氏笑道,“不过等你们二姐生了孩子,肯定要带孩子回来看外祖父外祖母的。”
吃过饭后,她们去了三房那里,丫鬟婆子小厮进进出出,穿着光鲜,满脸喜气,外面已经来了不少客人。
三伯父一向低调,今日为了谢清的婚事,又是广散喜糖又是大宴宾客,若不是真的疼爱女儿,是不会这么张扬的。
谢清已经穿好了大红嫁衣,梳好了头,画好了妆,房屋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