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攻略-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满怀着希望,希望女儿能嫁入高门,嫁得良人的母亲却没想到,女儿虽然摆脱了嫁给令海涛的阴影,她却把女儿推进了一个更大的火坑!
前世母亲死的时候,是多么的绝望和痛心啊!
想到这里,谢澜浑身都在发抖。
“我不怕,谁都不用怕!父亲又不能一手遮天,怕他什么!”谢澜冷笑了起来,“这事是不是令姨太太提出来的?她想让我嫁令海涛?令海涛算个什么东西?一家刚放了奴籍的奴才,靠打秋风过日子,他也够胆子肖想谢家的姑娘?”
彩绣比谢澜还要愤怒,跺脚道:“四老爷要是糊涂,咱们就去找老太爷,去找二老爷,三老爷!姑娘多好的人,怎么能叫令家糟蹋了!”
“你父亲说,令海涛已经考了秀才,前途很好。。一个秀才算的了什么?你是谢家嫡出的姑娘,多的是进士郎来求娶。。”路氏喃喃说道,“你父亲就说令姨太太这辈子苦,生养了他是对他的大恩大德,令姨太太唯一的念想就是帮扶令家,想让令家子孙有出息。。她想让令家子孙有出息,不督促着子孙上进,却要来作践我的女儿。。你父亲但凡有一丝清醒,就不会答应这样荒唐的要求!”
谢澜轻轻出了一口气,她已经极度愤怒过了,到这会儿上,再听到四老爷这么荒诞的话,反而不生气了。
第33章 夜探卧房()
在四老爷眼里,谢澜不过是三个女儿中的一个,还是继室生的,又不听话,他不喜欢这个女儿。又或者在他眼里,令海涛是他的侄子,令家的人在他眼里都是美好的,听话的,谢澜能嫁令海涛是件不错的事。
在没有看到谢澜能带给他别的好处之前,把谢澜当个人情送给令家,换来令姨太太高兴,令家感恩戴德,四老爷是愿意的。
但当二房看中了谢澜,愿意提供更大的好处给四老爷来换谢澜,四老爷当然愿意把她卖给二房。
如此糊涂,如此荒唐,如此冷血!怪不得大伯父,二伯父和三伯父都瞧不起父亲,也怪不得父亲一事无成。
谢澜虽然说的很坚定,但她心里还是不能完全放心的。她威胁过四老爷,要告诉伯祖父,但只是状告令姨太太搅的家无宁日。伯祖父年事已高,早就不再管四房的事了,四老爷又不是他的亲儿子,她也不是伯祖父的亲孙女。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父亲若是执意把她嫁给令海涛,伯祖父多半不会管这个闲事。
若是惹急了父亲,拿了她的生辰八字给令家,接了令家的聘礼和婚书,就算母亲坚决反对,婚事最终不成,谢澜的名声怕是要臭大街了。
“澜娘,你放心。”路氏拉着谢澜的手,苍白的脸上满是坚定和决绝,“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绝不会让你父亲把你当人情送给令家的!等谢洛的亲事定了,娘就准备你的事,不说千挑万选,那也不能叫你父亲一个人做主,我不会委屈了你!这回就是他同我撕破脸,要休了我,我也不能让他得逞,不能让他毁了你一辈子!我一定给你找个各方面都好的婆家,叫你风风光光出门!”
真要是让谢澜嫁给了令海涛,谢澜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做人?谢家的姑娘都嫁了家世良好,年轻有为的俊彦,只有谢澜嫁了个谢家放了奴籍出来的秀才,令家是高兴了,他们成了谢家的姻亲,一步登天,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谢澜犯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过错,被迫下嫁的!要不然好端端的嫡出姑娘,怎么会嫁到令家去?
“母亲,您别心急。”谢澜给路氏顺着气,“您身体要紧,您要是气病了,谁来给我做主?父亲我是指望不上了,我能指望的人只有您了!”
各方面都好就真的好了?谢澜默默的想着,人品好的家世不一定好,家世好又人品好才学不一定好,至于各方面都好的。。谢澜已经怕了各方面都好的这类人。林绍就是个各方面都好的典型,挑不出来毛病,可惜完美无缺的林绍想娶的人不是她。
路氏又掉下了眼泪,搂着谢澜反复的低泣,“我可怜的澜娘。。”
谢澜搂着路氏,默默给母亲顺着气。重活一世,她已经不觉得自己可怜了,她有母亲陪着,不管日子过得如何艰难,她都甘之如饴。
路氏经历了这么一场闹腾,又哭了大半天,累的不行,身心俱疲,谢澜服侍她在床上躺下,等路氏睡下后,她和彩绣回了兰亭居。
四老爷说是要禁她的足,三个月不准出门,也只是嘴皮子说说而已,逞逞嘴上的那点威风罢了。
出了路氏的院子,谢澜扭头看向了令姨太太的小院,她抬脚走了过去,绕到了小院最后,后墙上有一道窗户,窗户后面是令姨太太的卧房,文娟就是躲在窗户下面,听到了令姨太太和四老爷的对话。
“姑娘,来这里干什么啊?”彩绣问道。
谢澜仔细看了看窗户,没有吭声,带着彩绣去了院子前面。
给令姨太太守门的是一个婆子,姓杨,满脸皱纹,有六十开外了。谢澜记得唐庄头提起过杨婆子,杨婆子年轻守寡,带着唯一的儿子在花木庄子上干活,有一年夏天,杨婆子的儿子下河游水,一个猛子扎下去,再也没浮上来,杨婆子成了孤家寡人。再后来年纪大了,干不动活了,路氏就把她带进了谢家,给她安排了个看门的轻松活计,算是给杨婆子养老了。
若不是路氏待下人宽厚仁慈,下人未必会这么齐心协力的奉路氏为主,除了谢洛和谢衍承那里李家送来的下人,四房的哪个下人对路氏不是忠心耿耿?今天但凡有一个人心向着四老爷,在四老爷叫嚷着要拦住文娟和彩绣的时候,就会站出来了。
“杨婆婆。”谢澜叫道,走到了她跟前,轻声说道:“我有话跟你说。”
“五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杨婆子笑道。
谢澜轻声说道:“今天晚上,姨太太可能会做噩梦,你和郁芳安心睡自己的就行,不用管她。”
杨婆子愣住了,“五姑娘怎么知道姨太太今晚做噩梦。。”话没说完,她便像是领悟到了什么,立刻说道:“五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婆子和郁芳都按您说的办!”
她今天全程看到了四老爷和令姨太太是怎么欺负太太和五姑娘的,早就对四老爷和令姨太太义愤填膺了。既然五姑娘要收拾令姨太太,她就算不能帮忙,也不能阻碍了五姑娘教训人!
“多谢杨婆婆!”谢澜微微一笑,带着彩绣走了。
回到兰亭居后,彩绣疑惑的看着谢澜,问道:“姑娘,你想要干什么?”
谢澜看着彩绣,朝她笑了笑,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下,说道:“彩绣,我晚上要去找令姨太太。”
“您去找她干什么?”彩绣问道,看谢澜平静中带着寒意的眼眸,她有种胆战心惊的感觉,好像面前的谢澜虽然样貌没变,骨子里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谢澜说道:“她撺掇四老爷把我嫁给令海涛,要拿我去当提升令家的垫脚石,一点都不顾忌着骨肉亲情,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当她是父亲的姨娘。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您怎么报仇?”彩绣结结巴巴的问道,“我们还是去找太太吧,跟太太说。。”
谢澜摇摇头,“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仇,没必要牵扯太多人进来。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我也不想再看到她上蹿下跳的不安分了。你若是愿意跟着我过去,我就带着你,若是你不愿意,今晚上你就好好睡你的觉。”
彩绣震惊的看着谢澜,看着谢澜那双平静的眼睛。
“我当然跟着姑娘!”彩绣握紧了拳头,说道,“您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谢澜笑了笑,说道:“你真有那个胆子?”
“有!”彩绣咬牙说道,“姑娘您是我的主子,令姨太太黑心烂肺不要脸,她想把您往火坑里推,就是您让我杀了她,我都敢!”
“好姑娘!”谢澜笑着摸了摸彩绣的脸,“那你记住了,这件事谁都不许说,连我母亲都不许告诉。”
彩绣用力的点头,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坚定的看着谢澜。
晚上,谢澜神色如常的陪着路氏吃晚饭,看路氏神色恹恹的,她还笑着劝路氏,“您跟父亲生气可不划算!他那个人,嚷嚷过就完了,您却记到了心里去!”
路氏叹了口气。
“您就放心好了,父亲那人想到一出是一出,又是被令姨太太撺掇了,我敢保证,今晚上他想一夜,明天肯定就打消这个荒唐念头了!”谢澜说道。
“你父亲真会打消这个念头?”路氏问道。
谢澜微笑着点头,“父亲那人其实知道这事不成的,不过不死心,闹一场罢了。有伯祖父和伯父们在,能看着他犯糊涂?您就放心好了!要不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路氏好笑的问道。
“要是父亲和令姨太太明日就改了主意,不提这事了,您就还让我去庄子上,学怎么种植花木,怎么样?”谢澜笑道。
路氏笑着摸了摸谢澜的脑袋,点头道:“成!若是你父亲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随便你去哪里都行!”
谢澜笑着陪路氏吃完了饭,带着紧张不安的彩绣回到了兰亭居。
入了夜,谢澜躺在床上,双眼睁的大大的,听到了外间文娟和奶娘睡熟后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外面响起了巡夜的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经是三更天了。
彩绣轻手轻脚的进了谢澜的卧室,小声说道:“姑娘,孙嬷嬷和文娟都睡着了。”
谢澜点点头,掀开了被子,从床上翻身坐起,她身上还穿着入睡前的衣裳,根本没有脱掉。
如黑丝绸般的夜空中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风吹拂过树枝的声音。
两人悄无声息的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衣料摩擦产生的窸窣声在空寂的夜色中都被格外放大了,彩绣紧张的一颗心几乎要控制不住,腿脚都是虚软的,然而她看到前面走的平稳,甚至连呼吸都没有错乱的谢澜,她又安定了下来。
很快,她们到了令姨太太的后窗户处。
谢澜用薛焕送的那柄匕首,割开了窗户上糊的细纱,手伸进窗棂,拨开了闩子,推开了窗户,双手撑住窗台,翻进了房间,转身看向了外面的彩绣,朝她伸出了手。
令姨太太还在熟睡,长长的鼾声回荡在房间里。
第34章 要你命()
彩绣按照谢澜的指示,爬到了令姨太太的床上,压住了她。
在令姨太太睁开眼尖叫的一刹那,谢澜用一块抹布塞住了她的嘴。
“姑娘。。”彩绣身体轻,抓着令姨太太的胳膊,几乎要压制不住拼死挣扎的令姨太太了。
谢澜拿出了带来的绳子,跳到了床上,将令姨太太的手脚牢牢捆缚在了床上。
满月皎洁的光芒穿过窗户,照到了谢澜的脸上,光影交错,平静冷淡,无喜无悲。
令姨太太惊恐万分的看着她,呜呜的叫着,用力的挣脱着手脚的束缚。可她叫的再用力,床撞的再响,伺候她的杨婆子和郁芳就像是睡死过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彩绣端过了房间里的铜盆,盆里还有半盆凉水。
谢澜将袖中的一沓纸一张张的浸到了水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茫然的令姨太太,目光中带了几分怜悯。
令姨太太还没反应过来,谢澜已经将一张浸透了水的纸仔细的贴到了她的口鼻之上。
没过一会儿,令姨太太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脸色青白交加,眼睛瞪的大大的,满是求饶之意。
谢澜淡淡的看着她,又从水中捞了一张纸,贴到了刚才那张纸上。
令姨太太感觉就像是离了水的鱼,一口气都吸不进来,死亡的恐惧下,她挣扎的更厉害了,额头都暴起了青筋。
彩绣端盆子的手抖的厉害,她再笨也知道,这个看似不起眼的法子能把令姨太太悄无声息的杀死在床上。她看向了谢澜,白亮的月光照在谢澜脸上,衬的她肌肤细白,清丽婉约,平静中好像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似是上好的白瓷做成的美人。
美人看起来当然赏心悦目,可平静杀人的美人看起来就心惊肉跳了。
谢澜知道彩绣很害怕,但她不怕,因为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
她第一次杀人,是她被林家扔到芜湖,彩绣来投奔她后的事。
彩绣的父母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把彩绣卖给了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小吏,那个小吏喜欢酗酒,喝醉后就殴打彩绣。彩绣千里迢迢投奔她到了芜湖,以为能摆脱这个人了,却没想到,那个小吏很快就找了过来。
也是,彩绣从小就在谢家伺候她,根本不认得别的人,要跑,也只有她这一个地方能去,想要找到彩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