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望族 作者:素素雪(潇湘2013-03-01vip完结 ,种田,女强,励志)-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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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锦瑟未再挣扎,完颜宗泽心中一阵雀跃,抬起了头来,他的大掌依旧掩盖在锦瑟双眼上,目光却幽深着瞧了锦瑟两眼这才移开手来,见锦瑟睫羽颤动着要睁开眼睛,却低下头来,一面抓了她的手往心窝带,一面在她耳边轻声道:“嘘,别说话,也莫睁开眼睛,就这样,好好地瞧瞧我的心……”
完颜宗泽的声音低沉地近似呢喃,隐约的请求和坚持,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蛊惑,锦瑟不知为何竟就被他施了魔法般,果真没再睁开眼睛,只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如雷鼓动的心跳。
她的手颤了下,心也为之一缩,完颜宗泽已托起她尖尖的下巴来,向上抬起,接着再次俯身亲吻上她,细细地描摹着她那两瓣粉嫩的唇。她的唇一如记忆中甜美柔软,不,比之记忆中更加清甜滑腻,更叫他心跳慌乱,叫他难以自制。
那美好的触感,叫他禁不住张嘴含住,轻轻地用舌尖舔舐,小心翼翼地,万分珍爱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地疼惜着她,靠近着她。察觉到锦瑟没有反抗,这才轻轻地吸吮了起来,进而探出灵动的舌来欲往里滑,察觉到锦瑟的抵抗便又轻扫着她两排细细整齐的贝齿,无限耐心地等待她为自己开启她的丁香小口,也开启她的心扉。
锦瑟闭着眼睛,眼前仅剩一片黑暗,感官便更清晰了起来,掌心传来完颜宗泽剧烈的心跳,唇齿间满是他的气息,他亲吻时的热气抚在面颊上,那每一下碰触和靠近都似透着柔情蜜意,自然而然的怜惜,虔诚而真挚。
感受着这些,锦瑟想完颜宗泽是真的心悦于她啊,起码此刻他捧上的是一颗金子般毫不参杂的心。
人在黑暗中便会变得脆弱,更容易被攻破心防,也更容易面对自己的心,锦瑟被完颜宗泽不厌其烦地亲吻着,试探着,紧闭的唇齿到底控制不住地松动了下。
几乎立刻,完颜宗泽还在她唇上舔弄的温热就撬开她微分的贝齿探了进去,长驱直入,霎那间,锦瑟再度被完颜宗泽的气息充斥。
两人头一次亲吻本是完颜宗泽偷吻于她,锦瑟迷迷糊糊只记得被完颜宗泽弄晕时那漫天的星辰,而方才她更是因为惊怒,也因完颜宗泽的野蛮和强硬,根本就没能感知到什么。
这次完颜宗泽似在品尝最味美的糕点,慢条细理的,缠绵温柔的细细捕捉着她的小舌,品味着她的滋味,汲取着她的气息,锦瑟却也因此而尝到了完颜宗泽的气味。
他的唇齿间带着一点甘涩,清淡的茶香,全然不同于他的人那般霸道嚣张,更不若他的感情来的那般狂热奔放,那味道清清淡淡却绵远悠长,一点点的渗透进来,固执地占据她的感官,似令她整个人也沾染上了这种气味再也无法洗脱掉一般。
然而这味道却并不叫人讨厌,甚至那甘涩中是有些甘冽的甜美的,锦瑟不觉动了下舌尖,似鼓舞般,她的小动作极快就得到了回应,完颜宗泽瞬间就卷住了锦瑟贪味的小舌头好一番厮缠含弄。
唇齿相依,气息相冲,温柔相抵,这般最直接地品尝彼此的味道,似能直抵人的内心般,却也在瞬间将锦瑟一颗欲远的心拉了回来。
“嗯……”
直至锦瑟喘息不过,完颜宗泽才抬起头来轻轻在她微微发麻的唇瓣上又磨蹭几下,他抬起头来,凝眸去瞧。只见臂弯中锦瑟梨花般恬静的小脸上神情有些呆愣恍惚又有些羞赧。
她半眯着眼睛,长发如瀑飞落,额际和鬓角的长发因出汗和冰帕而濡湿地贴在肌肤上,越发显得发黑肌白,玉肌红唇,氤氲的双眸透着淡淡的无措和茫然,挣扎和动容,两颊宛若彩霞夕阳,酡红如醉。
完颜宗泽凝眸几许,方才轻声而叹,道:“瞧,你不讨厌我的……”
他言罢唇角轻挑,锦瑟抬眸,撞上两泓秋潭般清透的眸子,那蓝色波光微漾碎散着明亮的笑纹,眸底又似有更深的情绪在翻涌,完颜宗泽的眉睫上更是碾转着温柔和喜悦。
锦瑟盯着完颜宗泽,完颜宗泽却也一瞬不瞬地瞧着她,见锦瑟睫毛扑闪着睁开眼睛,只觉她那一双水眸倒影了他的身影,其间有薄薄的水色弥漫着,喜忧难辨,那微微卷曲的睫毛末梢有着上扬的弧度,凝了昏黄的烛光轻轻颤抖着,像是一下下都搔在了他的心口上,抓心抓肺的痒带起一阵忐忑不安来。
见锦瑟张口欲言,完颜宗泽瞳孔一缩压下身子,复有抬起一指来按上锦瑟的红唇,沉声道:“你若还打算说那些伤人的话,我就还亲你。”
说罢拇指在锦瑟唇上轻轻的磨蹭着,锦瑟红艳艳的唇瓣被他抚弄两下,微微张开,犹如沾染了露珠的海棠花瓣,她本便有些头晕眼花,气喘吁吁,如今被堵了话语便索性叹了一声不再说话。
完颜宗泽这才又道:“你说了半响话也该累了,且先听我说说。你方才说我娶了铁骊女子才算对父皇母后尽了孝心,可我若然不喜欢她们,偏又为父皇母后而娶,大婚后勉为其难地一起生活,半点欢乐都没,瞧在母后眼中岂不也难受?这才是不孝,还要平白耽误一个姑娘。你不是我,又怎知我便喜欢那妻妾满堂的生活?我若真要那些,也不会……”
完颜宗泽说着面上一红,顿了下才又道:“说什么铁骊女子才和我有同样的习性,且不说我在大锦生活多年,便是北燕,也已建朝三十余年,我们一直都和汉人杂居,生活习惯早已和汉人无甚区别,我们也学程朱理学,也尊孔孟之道,也尊老爱幼,尊师重道,也住房舍食五谷……”
“还说什么擅嫉,是想吓跑我吗?你便是有那手段也要我于你施展的机会才能,我只求一个心意相通的王妃已是足矣,何曾想过要三妻四妾?!”
锦瑟听到这里才眸光流转着诧地瞧向完颜宗泽,四目相对,完颜宗泽却是一笑,道:“你莫这般瞧我,齐人之福哪里是那般好享的。”
锦瑟闻言见完颜宗泽语气和笑意都有几分自嘲,便想到他会被送来大锦的原因。彼时北燕皇后尚不是完颜宗泽的生母金氏,而是先皇后耶律氏,先皇后无子嗣,想来对当时已育有两子的金后是极忌惮的。当时她年纪小,不大懂事,北燕具体形势她并不清楚,只模糊地记得当时她听闻北燕要送皇子为质时还问过祖父,为何北燕比大锦强盛却还要送皇子为质。
依稀记得祖父曾说完颜宗泽为质乃其母一手促成,和晋时公子重耳离国避难异曲同工,重耳离国皆因其父宠骊姬,杀太子之故,那北燕先皇后便是再厉害,若燕帝有心庇护,完颜宗泽也不至离国避难,听闻完颜宗泽的兄长,北燕太子完颜宗熹的身体也不大好。
想着这些锦瑟登时心中微触,而完颜宗泽见锦瑟眸光有片刻的柔色,唇角便扬了起来,握住她的手,盯紧她,又道:“微微,你小小年纪哪里来的那么些悲凉的念想,什么寻个出身贫寒,人拙笨,钱财少的,老实敦厚依附妻族的,你是傻子吗,男人若当真变了心,这些都没有用的。”
完颜宗泽言罢见锦瑟怔住,神情却突然一凌,沉声道:“你听好,有我在,你姚锦瑟便只能于我为妃,那些有的没的你还是莫再念着,我的六年之约你不应也没关系,反正便是谁要娶你,我也有法子将亲事搅黄了,你若不信大可试试看!”
锦瑟听着完颜宗泽近乎警告的声音,又被他猛然搂紧腰身,她的心缩了下,这才又渐渐纷乱地跳了起来。心知和完颜宗泽已无法再说下去,她闭了闭眼眸,轻声道:“我知道了……你放我躺下,头晕。”
完颜宗泽听锦瑟言语中带着一股似认命一般的无奈,倒是扬了扬眉,他托着锦瑟的小脑袋将她放平在软枕上,又给她压了压被子,锦瑟便侧了下身子滚进了棉被中,半张脸压在床上,只露出如瀑的长发于完颜宗泽。
见她似极累,又闻外头影七再度催行,瞧天色已是东方微白,完颜宗泽抚了抚锦瑟脑后长发,这才道:“我走了,你好生休息。”言罢,他见锦瑟动了下,这才滑下床榻,走下脚踏却又想起一事来,自怀中摸出几张纸来放在了锦瑟床头。
屋中恢复宁静,锦瑟却依旧一动不动地半趴着,过了许久她才翻了个身抓了床头完颜宗泽放着的那几张纸来,入目上头的字却非完颜宗泽的,写着皆是药方,锦瑟翻至最后才瞧见完颜宗泽龙飞凤舞的字。只说这方子是他特意寻来的,皆是治消渴症的奇方。
锦瑟怔了怔,这才想起上次完颜宗泽来时,她的桌上便放着数本医书,彼时她正在寻关于消渴症的资料,因没有看完便困顿的紧了,便未叫白芷收拾桌子,想来完颜宗泽那夜过来瞧见那些散着的书便留了心。
他并不像一个细心的人,可对她的事却从来都是极用心的,锦瑟瞧着那几张纸,不知为何眼眶就有些发热,眨动了几下眼睛这才盯着帐幔发起呆来。
一百一三章
“姑娘?!”
锦瑟正盯着床幔发呆便闻一声惊呼传来,她扭头去瞧正见本躺在美人榻上被完颜宗泽敲晕的白芷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正面色惨白瞪大了眼睛盯向她,显然白芷被吓得不轻,呼了那一声后便抬手捂住了嘴,只是她那眼睛里已蕴满了泪水。
她睁开眼睛很快就想起来了晕倒前的情景,她明明在给姑娘绞帕子,接着便眼前一黑,如今脖颈处还有些疼痛的感觉,分明是被人自身后打晕了过去。
想着这个白芷已是浑身发抖,现在又见自家姑娘躺在床上,樱唇红肿,双眼迷蒙,乌发散乱,神情呆滞,失魂落魄的,白芷当即便肯定屋中是来了采花贼,而且她们姑娘只怕……
见白芷满脸惊恐之色,锦瑟岂能不知她误会了什么?想着方才被完颜宗泽亲近,白芷就躺在不远处,如今锦瑟面颊唰的一下涨红。
前两次,完颜宗泽总是想法子将值夜的丫鬟弄得沉睡过去,并不曾给她留下后患,可这次她生着病,夜里是离不开人的,完颜宗泽便是对白芷用药,白芷醒来更会惊疑,加之他每每只能偷偷来瞧锦瑟已是憋闷难言,在锦瑟丫鬟这里他着实不想再藏冬藏西的。锦瑟不将他放在心上,事事瞒着丫鬟,他索性就逼她告诉丫鬟,故而,完颜宗泽今日来想都没想便敲晕了白芷。
如今完颜宗泽走了,倒留下烂摊子给锦瑟,锦瑟被白芷盯着当真是又羞又愧,暗自将完颜宗泽给骂了两遍,眼见白芷吓的不轻,这才厚着脸皮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事,你过来我有话说……”
锦瑟简单地将完颜宗泽的事情说了,白芷已是愣住,半响才消化了锦瑟的话。早先她陪锦瑟到灵音寺去在船上遇到完颜宗泽,后来得知北燕武英王在江州遇刺一事,白芷便猜想到了完颜宗泽的身份,后来的种种,尤其是锦瑟得的那只海东青都叫白芷疑心自家姑娘和那北燕王爷有些不一般。
尤其姑娘入京竟把那只海东青留在了江州,这更叫白芷确定那海东青绝非常物,来历也必然有问题,再后来有两回夜里睡的极沉,锦瑟衣柜中多出她从未见过的物件来,昨日在宝珠楼的事情……这些都叫白芷心中有疑,虽是如此,白芷听了锦瑟的话还是难以置信,心中巨浪翻涌。
只是虽然那北燕王爷的行径着实叫白芷腹诽不已,但自家姑娘不是遭遇了采花贼,白芷还是有些庆幸的,见锦瑟神情疲惫,便给她压了压被角,道:“虽是退了烧,可休息不好病情就要反复,姑娘再睡会儿。”
锦瑟的几个丫鬟,白芷年岁最长,人也知事稳重,见白芷听了她的话虽神情复杂,可却不再多问,锦瑟面上红晕这才散了散,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本以为心思纷乱,定然睡不着,谁知到底体虚难支,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锦瑟这一病便又是数日,在床上躺了三日,廖老太君见她果真好转了,这才允了她下床走动。这些日锦瑟病着,多亏海氏照顾,有锦瑟救彦哥儿在先,后有廖书意带回来的消息为后,海氏早已放下了心结,待锦瑟比四年前更为亲厚一些。彦哥儿因锦瑟病倒一事被廖老太君罚跪了两日,海氏只夜里照看锦瑟,白天和儿子一起受罚,也无半点怨言,便是锦瑟代为在廖老太君跟前儿求情,海氏只说彦哥儿被她教坏了,要趁着他还小再拧转过来才好,以此拂了锦瑟好意。
白文君,白文静等人听闻锦瑟病倒的消息少不得来探望了一回,平乐郡主也派了贺嬷嬷过来探望。而完颜宗泽自那日走后便再未出现,这也叫锦瑟暗自松了一口气。
一晃这些天过去,转瞬便到了江宁侯府宴客的日子,一大早锦瑟便收拾了起来,她刚自内室出来,外头就响起了松鹤院廖老太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