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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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非常好。你有种!呵呵呵!麻烦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那天我妹在你办公室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医生说我妹身上的伤痕不可能是自己跌撞出来的,我想知道是你们夫妻谁动的手,还是你们两个一起?」
周世琨面色大变。对,弓长猜得没错,那天在办公室里发生的可以说是意外,也可以说是??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越想越怕,想他三十多岁在这所名牌大学中坐到副教授的位子,除了妻子家中关系,自己付出的努力
也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如果让他背上勾引女学生、背叛妻子再加上伤害的罪名,他这一生肯定玩完!他妻子和他妻子那边的人也绝对不会救他!他真的是没办法!他不能让妻子知道他才是这场游戏的真正兴起者。和弓音的关系,他一边享受一边害怕,那天妻子突然冲进办公室,一副抓奸的疯狂劲,他当时就打了退堂鼓。他示意弓音
赶快离去,妻子却上去给弓音一个耳光,又抓住她头发厮打。他想分开她们,结果混乱中也不知是谁推了弓音一下,让弓音撞到桌角上。弓音倒在地上,他想上前查看,他妻子生妒,
走过来又狠狠在弓音肚子上踩了一脚。他遮拦不及,眼看弓音抱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呻吟,想送她去医院,结果妻子摔门就走说要让他好看,他慌乱下只能去追妻
子。等他追不上妻子只好折回来时却发现??然后救护车就来了,然后他躲开了。
回家后,妻子让他交代两人的事并威胁说要离婚,他只好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弓音头上,说如果不是弓音刻意引诱,他也不会背叛她。最后谈到弓音在办公室里受伤被救护车救走一事,他妻子才有一丝慌乱。
最后两人确定当时发生的所有事没有人证、物证,又恰好弓音得到国费生名额,就有了他主动向校方坦白「事实」,并表示愿承担部分过错一事。
「弓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那天在我办公室发生的确属意外。」周世琨环看了众人一眼。陈校长注意到门口的王主任等人,示意他们等会儿。
想了想,确定自己的说词不会有错,周世琨接着道:「前天在我办公室中我提出要跟弓音分手,她说可以,但要我给她十万留学生活费。我怕她把这件事告诉我妻子或公开,也就答应了。
「但这时正好我妻子来找我,在门口听到我们的对话,推门进来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来想去,主动跟我妻子讲了我和弓音的事,并乞求她原谅。弓音见之嘲笑我,我妻子忍不住说了她两句,她恼羞成怒冲上来打我妻子。
「我把她拉开,告诉她不要这样,并说答应她的钱我不会再给她,就算她闹到学校也没用。那时我猜她也不会把此事闹大,因为她很珍惜那个国费生名额。她威胁不成愤怒下离去,结果在跑出办公室时自己撞到桌角。」
「然后你就任她在那里流血不止,去追你老婆?」弓长嘿嘿直笑。这人一派胡说八道,他却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没法反驳。周世琨见弓长似乎比刚才平静了些,以为对方心中已动摇,表情也就逐渐镇定。
「我自然要去追我妻子。我当时见她只是捂着肚子,以为她没什么事,等我回来才发现她??我本来想送她去医院,她却叫了救护车弄得人尽皆知??我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唉。」说完,惆怅万分的叹了口气。
「哦,是吗?照你这么说来,我妹其实伤得也没什么,只是她故意把事情弄得严重是不是?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妹的错是不是?」
周世琨不吱声,那表情竟然是默认了。
「包括她肚里的孩子流掉也是她装的?」李应闲不知道弓长的笑看起来竟也能如此阴狠。
「她流产了?」周世琨好像吃了一惊。他和妻子结婚近十年一直没有孩子,弓音也没告诉他,她有了他的孩子,如果她说了,也许??
但现在已经没有也许。事已至此,他必须自保到底。这种男女之事也只有当事人明白其中种种,一旦出事,就看哪边的嗓门大、得到的支持者多,至于到底其中谁是谁非,谁
又能真正断得清楚?他对自己后背靠山的力量有数,这件事只要他把紧口风,最后死的一定不会是他!
「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天知道这孩子是谁的??不是我说你们家教不好,弓音那小女孩别看她年纪不大,经历过的事情却不少。谁知道她除了我以外,还和其它什么人有交往。」周世琨耸肩做出苦笑。
看似隐讳的词语,却在在指出弓音本就是一个不洁身自爱的女孩,他周世琨不是加害者而是受害者。
「好!说的好!哈哈哈!说的真好!原来千错万错都是我们家家教不好,我们家弓音不但是个会勾引人会算计的狐狸精,还滥交。很好,非常好!我打死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牲!」弓长长手一伸,隔着桌子扯住对方领子就打。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你要干什么!警卫!警卫!」会议室大乱。弓长竟把人从对面拖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拽到地上狠揍。李应闲直起身,却是反过来面对门口要冲进来的两名警卫。
「我让你血口喷人!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玩我妹妹!我让你信口开河!我让你糟蹋她还坏她名誉!我打死你这混蛋!
我打死你这不是人的东西!揍死你!揍死你!」弓长状若疯狂。血液飞溅,惨叫连连。
「住手!我们叫警察了!这位先生,有事好商量??」学校当然希望这事能私了就私了,能不公开就不公开,但弓长揍人的拳头太狠,而且谁也拦不住,跟他来的少年不但不拦
他,还护着他。也不知那少年是不是学过功夫,几个警卫没一个能近得了他的身。眼看那副教授被打得口鼻流血、鼻青脸肿,抱着头只会惨叫,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万般无奈下,该校校长拨打了一一0。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李应闲在弓长示意下,任警察铐住弓长。被警察反扣住双手的弓长面对奄奄一息的周世琨,冷笑道:「让我最后告诉你这王八蛋一件事。你给我竖起你的狗耳听好
了!在你主动向你们校长坦白『事实』的时候,你大概没有想到,躺在医院里差点死掉的弓音根本就没想过要报复你们夫妻吧?
「她不但没有想过要报复你们,甚至还劝我不要生气不要找你算帐,她想让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她想息事宁人,她甚至没有怎么怨恨你。
「像你这样的小人,大概根本就不知这世上有以德报怨这四字!你知道么,我今天到学校里来,只是为我妹妹办病假手续,如果你不说,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那天在办公室里,你们夫妻和我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么?聪明人!」
弓长相信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确实看到了,对面那个斯文败类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为此,他很阴险的笑了。他知道他这番话肯定让那伪君子在心中懊恼到死、后悔到死。这可比狠揍那畜牲一顿还要让他痛快。
「记住!周世琨!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而且如果让我查出来我妹妹的意外是你们造成的,哪怕就是倾家荡产、杀人放火,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夫妻!还有你们!」弓长冰冷的目光从陈校长等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眼光要有多狠毒就有多狠毒。
「我操你们这所不分青红皂白的狗屎学校!想让我妹妹退学?你们试试看!」这事就这么闹大,纸包不住火,校长办公室里发生的动静也不小,最后连警察和救护车都来了,学校还没来得及公布对弓
音的处分,大学里先传开了玩弄学生的某导师,被学生家长打得被救护车抬走的流言??
关了一天一夜,途中弓武过来看到他被关时,急得跳脚又骂娘,应闲却在一边嘲笑他的邋遢,表情还是那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的平和样。弓长看到他笑出一对酒窝的可爱娃娃脸,奇迹般的,心情竟然晴朗了不少。
等弓长出去,当天就收到了来自法院的传票,周世琨告他伤害罪。所有事情弓家都慢了一步。对方恶人先告状,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法院。对这个雪上加霜的局面,弓长的表现是冷静的先把所有事掩埋下来,并警告弓武绝对不能让弓音,尤其是弓奶奶知道此事。
事情迫在眉睫,但为了生活,摊子照出,馄饨照下。无权无势还有一大堆后顾之忧的弓长,高速旋转自己的脑子,迫使自己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狠话不是说给人听听就算的,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只有十八岁的冲动少年,现在的他不但要报仇,还要能保护到自己的妹妹和家人。他已经失去了他的梦想,他不想最后连自己的家人都失去。
远处,李应闲拎了一个袋子慢慢踱了过来。
「你没事吧?」两人同时问出。相视一笑,弓长拍了拍身边的凳子示意少年坐下。应闲依言坐下,顺便把手中袋子递给弓长,「生煎包子。」
「呵,怎么,馄饨吃腻了?这两天怎么变着花样吃?」打开袋子,两口一个。他喜欢这个,可惜附近没有卖,他要出摊也没那时间特地跑两条街。就因为难得吃一次,也越发觉得美味可口。
「是谁昨天在警察局里哭着喊着要吃生煎包子,否则就把我生煎来着?」李应闲甩给旁边大男人一个白眼。
「呼呼。」弓长嚼着包子笑,也不介意少年故意贬低他的形象。
「都安排好了么?」应闲惊讶弓长表现出来的平静。这人竟然还能跟他说笑?他以为他会一出警察局就杀去周世琨家,找那对狗男女算帐。
吞下口中包子,弓长有点疲累地道:「哪有可能都安排好。事情得一样一样来,急也急不得。总之,我绝对不会让那王八
夫妻狗屎学校好过!??干嘛这样看我?」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X大无脑的男人。」
「我靠!」一肘子拐出。应闲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弯下腰。哼唧了半天,博不来半丝同情,反被那个男人嘲笑他皮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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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每次你都能对我下得了狠手?你不知道我有羊痫风,随时随地都会发作吗?」
「忘了。」很无情地回了一句。
说真的,弓长也奇怪自己怎么现在对这个小子越来越毒。记得以前自己对小航可不是这样的啊?就算不至于万般呵护吧,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动手就揍抬脚就踢啊。
忍不住斜眼打量了身边皱眉苦脸、抱着肚子喊痛的大男孩几眼,还是那张讨人喜欢的孩儿面,可怎么就博不来他怜悯了?
「徐天他们晚上几点过来?」应闲揉着肚子问,顺手抢了一个生煎包塞进嘴里。
「不知道,他们会打电话过来。」弓长在心中盘算要不要差遣这小子再跑一趟,吃上瘾了,八个生煎包还不够他塞牙缝。像是看出了弓长心思,应闲立刻举手投降,「别这样看我,我再跑一趟就是。真是的,想我李应闲高大英俊、潇洒倜傥、
文武双全、智慧超群、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想要什么得不到手,偏偏被你这??」后面的声音在弓长充满威胁性的斜视下越说越小,到最后也不知道这人嘴里在咕哝什么了。
下午四点多,徐天带着弓武匆忙赶到摊子上。
「事情都办妥了?」
「我出马你还不放心?」徐天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小??应闲,去买两瓶水!」弓长掏出一张十元票子,塞进坐在一旁的应闲手里。李应闲看看手中的小额钞票,再看看那三个理所当然的人。叹口气,答应一声拖沓着去超市了。
「说说看,你有几成把握?」弓长难掩脸上激动,把徐天拉到对面坐下。弓武看两人在忙,很自觉地去招呼客人。反正他知道的徐天都知道,充其量他不过是徐天跑腿的。
「我让当时给弓音做手术的医生作证,他同意了,并请他借口做病历给弓音撞伤处拍了照。流掉的孩子的DNA也确保下来。利用这些,我可以试着让周世琨撤诉。
「证据在前,如果证实他确实是孩子的父亲,作为学生的导师他已经失格。如果他不想把事情闹大,百分之五十会同意私了。
「如果我们能证实弓音腹部的伤痕来自外力,而且能判明是什么东西伤的,并让弓音作证,那么把握可能会再高一点。」徐天简单明了的说道。
「等等!我不是想让那王八蛋撤诉,我是想告那个混蛋!」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家没了你会怎么样?而且就算你想告他,等你坐了牢还怎么告?在里面可不比在外面。而且你也打得太狠了,唉!」
徐天叹息一声,「两根肋骨一根鼻梁骨,连他赖以为生的手指你都给掰断三根,外伤之外还有内伤。现在人家正在查性功能有无障碍,你最后那一脚??如果查出他以后真的不行,我看别说是百分之五十,就连百分之三十都有危险。
「况且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太少,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周世琨引诱弓音,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