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透毕业的日子全本 姬流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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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手一伸抱着他的脖子啃了起来。
“你干吗?”我的技术欠佳,抹他一脸唾沫。他擦着脸推开我,“这么多人,你疯啦?”
人群在远处等他,灯光下有些人在看这边。并不都是老生,还有大三、大二的小女生,谁知道有没有人有贼心?
“不让亲算了。”我踢着脚下的石头往回走,“不稀罕!”
胳膊被人拽住,“生气了?亲亲。”低头“致敬”。。。。。。
真希望他是处男,这样我就不用在乎“始乱终弃”这个词了,反正也不是我一个人吃亏。
毕业前一天晚上,同学们请老师吃饭。现在都是很豪华的谢师宴,可那时就在学校附近的小饭馆里,凑齐了人,连喝带闹,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恶狠狠地折腾一下罢了。
老师们其实也都是年轻人,脱掉往日的架子,露胳膊、挽袖子地喝得脸红脖子粗。
段姜拉住我,说:“孟露,来,咱俩干一杯!”
“为什么?”
喝酒谁怕谁,段姜也能喝,问题是得喝个明白。我傻了吧唧地一口干了,结果人家拍拍我的肩膀说:“这就算你给我道歉了。行,咱俩的账从今往后一笔勾销!”她大方了,我什么时候欠的啊!
段姜娇俏地一笑,干脆卷起雪纺纱的上衣袖子,淡绿的纱衣里面是黑色的吊带,我瞅着不顺眼很久了。虽然据我观察,除了公子润目不斜视之外,其他男生包括男老师都瞟了两眼,但这恰恰是一种反常表现,证明他早就看过了,并且有想法!
段姜继续说:“你,还有子润,你们两个对不起我,还不该喝一杯吗?”
我就说差点儿当了冤大头,“段姜,话不能这么说,我什么时候和公子润在一起了?”我装傻充愣,当作不知道。反正段姜没跟我明讲,小公讲是小公的事儿。
段姜搭上我的肩膀,弹弹我裸露的后背手:“装傻是吧?明人不讲暗话,今儿我就挑明了。从你家公子一进学校,我瞅着你的眼神就不对。只要有他的地方,你就没看过别人。连那小子有了女朋友,你也颠颠地在后面跟着当媒婆,当军师,明明心里想的是狗男女,还充哥俩儿好。唉!”段姜自己喝了一口,帮我调整了一下勾在脖子上的细带,“你不是和子润一起来的吧?”
“是啊。他办事,我和别人一起过来的。”她摸得我浑身发毛。
“你死定了。”段姜继续喝了一口,“哎,没说完。继续啊!开始吧,我还想劝劝你,没戏就别跟着混了。后来我发现不对劲,子润跟你说女朋友一个接一个地换吧?他干吗吃饱了撑的都和你讲,还让你帮他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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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对吗?我戒备地看着她,顾不得她的手在我后背画圈。
“别讲什么男女友谊啊,要是男人和女人真有纯洁的友谊,那我就信两个健康男女赤身裸体一个被窝纯粹聊天!你信吗?”
比兴部分我是不信的,但是本体部分。。。。。。我翻眼看着她,死丫头到底想说什么。
“公子润跟我说分手以后,连个电话都没有。我打过去,公事公办,说完了就挂了,好像我是路人甲。我说有个聚会,让他来玩儿吧,他就推三阻四。你说,他凭什么什么事儿都找你呀?你比我聪明还是比我漂亮了?!”
“结果,临毕业了,我这看戏的看得太久了,竟然入戏了。”段姜有些哽咽,“你们两个浑蛋,自己玩儿自己的幼稚游戏好了,牵扯我干什么?!把我拉进来,又推出去,我招谁惹谁了!”
拿张餐巾纸递给她,我心里竟有些内疚。看她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竟也有些唏嘘。我和公子润前途未卜,中间还有一个张秀秀呢!前门打狼,后门进虎。只是现在这狼变成了京巴,你说我是抱还是不抱呢?万一我要是抱起来,她又变成狼了呢?
“喝不喝?”段姜伸出杯子。
我毫不犹豫地碰了一下,一仰脖喝了下去。
“三杯!”她似是赌气,情场失意的苦一定要过度给我。
老娘生得磊落,喝得光明,who怕who。连着三杯酒下肚,段姜奸笑着凑过来说:“你要倒霉了!”
唔?天有点儿旋,地有点儿转,肚子里面起火了。我抄着筷子去夹菜,菜盘子自己飞过来。太好了!
“冷吗?”好像是我家小公的声音。
扭着脖子,转了两圈才找到人。他就在我身边,“还行,但我好像醉了。”
“还行,知道自己醉了就好,那还拿着杯子干吗?”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哦,放好杯子。我点着脑袋,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这里吵得我头疼。
“你去哪儿?”
“找个清静的地方,太吵了。可能刚才喝猛了。”
“不能喝就别喝,充什么英雄好汉!我扶你下楼,楼下清静。”
楼下果然安静,我们已经闹腾了很久,老板关门打烊,只留我们一堆学生、老师在楼上喝酒吵吵。
楼下清静,我蹭着攀进公子润的怀里,热了点儿,但是舒服。
“你这衣服。。。。。。也是王清帮你买的?”感觉胸前的那块布被人钩了钩。
“不是,我自己买的。打折,六十,便宜吧?!哈哈哈!”
“以后别瞎买衣服,这个不适合你。”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看的,不显我胖,还有肩膀。。。。。。”
正说着,嘴巴又被堵上,好像棉花糖,还有点儿酒心巧克力的味道。。。。。。
第十七章 再度进京的考研之路
看着精神抖擞、信心百倍的研友们,那点儿小女人的心思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
亲完了意犹未尽,那人咬着耳朵,低声说:“以后不准穿这种衣服了,哪儿都遮不住,一点点布片,六十买贵了。”
“真的吗?”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看看衣服。黑色吊脖子弹力裹身裙,膝盖上一寸,后背是裸露的,可以露出整个肩胛骨,布料是少了点儿,“那。。。。。。不穿不是更不浪费?我特意为这次毕业准备的。”
“不许穿就是不许穿!以后去哪儿都不许穿这种衣服!”公子润莫名地狂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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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身子下面有些异样。我是坐在他腿上的,鼓鼓的,热热的,傻子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以前接吻的时候,情到深处,必然会碰到,他总是慌慌张张地把我推开,装成正人君子。按照书里的说法,那叫“灭火”。
嘿嘿奸笑两声,我想趁热打铁,“小公。。。。。。”
“小公,是什么意思?”他皱着眉,不知道是想继续还是灭火?
“就是小公子润同志。”
“贫嘴!”他悄悄地收紧了胳膊,我求之不得地蹭了蹭,感觉更明显了。
“那个。。。。。。问你个事儿。”我试图摆出所谓媚眼的样子,可对上那人不耐烦的眼神就华丽丽地认输了,实话实说吧,“你是处男吗?”
“我。。。。。。”他猛地睁大眼睛,好像突然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赶紧安抚他,“我是Chu女,你得是处男,不然我们在一起,多亏啊!”
“你想干吗?”他眯起眼睛打量我,好像我是怪物。
“不,不干吗。”我很纯良地呵呵一笑,“还没想好,先调查调查。”
虽然外面天黑黑,虽然我头晕晕,但说完这句话,我仍然有种捅了马蜂窝的感觉。我犹豫着想从他身上滑下来,“嗯,我好像清醒点儿了,我们上去吧。。。。。。”
“你到底想什么?”他反而圈紧了手臂,不依不饶地追问答案。
“孟露。。。。。。”段姜追出来,猛得刹住,捂着脸往回跑,“嗯。。。。。。继续,继续,没看见,没看见!”
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吵吵,楼上三爷很八卦地喊:“段姜,你没看见什么?”
“没看见公子润抱着孟露啊,没看见他的手在衣服里!”
“啊?在谁的衣服里?”三爷扯着嗓门嚷。
公子润已经气急败坏地推开我,三步并作一步地跑上去。估计段姜要说的时候,他正好跑上楼,所以段姜很生硬地改成:“在。。。。。。我没看见啊!真的没看见。”
出了些汗,感觉好一点儿了,我抱着脑袋上楼。到了楼上,三爷正被公子润揪着灌酒。他瞅了我一眼,装作没看见,继续和男生们还有老师们斗酒。
段姜笑着把我拽到一边去,“怎么样?鉴定结果如何?”
我摆摆手,这种话题少儿不宜。看三爷被灌的架势,我就知道有人很羞涩的!
女老师都回家看孩子了,男老师留下来的都在男生那边。女生们喝高了,在那里唧唧喳喳着八卦。大概是公子润的表情太吓人了,段姜也只是适可而止地追问了一下。
其实我倒无所谓,敢作敢当嘛!你在楼下搂搂抱抱的,当然就要存着不怕人看见的心思。既然不怕人看,自然不能怕人说。从这个角度看,我比公子润坦荡多了。要不是碍着他的面子,我是不介意聊聊他接吻的技巧的。
“孟露,”段姜似乎有些感慨,“不管怎么样,我们都算进北京了,以后记得找我!”
情真意切!虽然我常揣一颗小人心,但还是觉得段姜这话真的是情何其真,意何其切!想起这一年的种种过往,想起从那封信开始就混乱不堪的日子,“都算进北京了”这六个字对我而言,何其艰难!
我忍不住抱着段姜的胳膊说:“你们都进去了,我没有。我就是一北漂,不算进北京。”
“不就是户口吗?”段姜像个大姐姐似的拍拍我,“很多人都没有户口。我们公司,那么大一个国有企业,有一个分公司的老总都没有户口,人家不是照样有房子住着,有车子开着,老婆、孩子都在北京过得挺好的。有份工作能养活自己就行,没必要太看重那个!”
“不看重是因为你有了!”我都快哭了,“唐笑纯说,有户口的才叫进京,没户口的那叫打工!我们家世代书香,这让我怎么在亲戚面前抬头,怎么回去见朋友?出来上了四年学,混了个没户口回去,我才不丢这个人!”
“唐笑纯是谁?”
“谢亦清的女朋友。”
“谢亦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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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的男友。”
“你还有男友?”段姜突然拔高,“什么时候?”
“唔。”我不知道她发什么疯,“就。。。。。。就是大四开始那会儿,不过很快就散了。”
“多快?”段姜笑得阴森森的,“好啊,死公子润,丫玩儿我。把老娘当备胎?反了,看我不灌死他!”
“你喜欢他就直接说嘛,干吗拿这个说事儿!”我醉得不知死活,还在那里嘀咕。
段姜本来拎了一瓶酒要过去,听见我说的又坐下了,半天没吭声。我继续说:“公子润一直挺喜欢你的。学生会那事儿,要不是公子润逼我去找武书记,我是不去的。”我看看那头快倒下的人,看着那边喝得转圈的人,我喃喃地说,“我觉得人心很贪,能同时装很多人。她喜欢我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
段姜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突然推了我一把,“你怎么这么圣母,这种花花男人还要?”
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喜欢太久了,就上瘾了。不过我也相信,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对不起我了,我也能戒掉。”
“那何必呢?现在就放手!”
“你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戒掉烟瘾吗?或许是你没钱了,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烟卖了。”我听着都心酸,振奋地挥舞了一下手臂,“爱就爱他个轰轰烈烈!老娘光明正大、磊落做人,管他将来什么结局!”
大家酒意都是深,段姜一拍巴掌,囫囵地说:“你就会在这里装怨妇,有本事现在就把他提溜起来说你爱他啊,看他敢不敢接受你?”
酒多人傻,我很不屑地撇了一眼段姜,站起来拎着酒瓶子晃晃悠悠地走过去。身后传来段姜拍巴掌的声音,“安静,安静,孟露要向公子润表白了!”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公子润扭头的动作好像慢镜头。人要脸,树要皮,难道我真要当众表白吗?腿肚子有点儿转筋,脚脖子有点儿无力,眼瞅着公子润的脸越来越大……突然,脚下哟个踉跄,世界一片漆黑,最后一声,是手里的酒瓶摔破的声音。
谢天谢地,那天的记忆到此终止!
第二天,饿头痛欲裂,大家都在收拾行李,托运的、离开的,一片离愁别绪。我们宿舍情分不深,当我头疼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两三个,剩下的下午也都走了。
送走最后一个,公子润跟着我上楼。段姜还要留一天,看见我诡异地一笑,低头闪人。
“昨天…………我没说什么吧?”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失忆不等于当时就没了说话的能力,我怕自己疯了却不知道。
公子润脸上很可疑地上了点儿颜色,说,“没有,你摔倒了。”他捅捅我的脑袋,“这儿都青了,不疼吗?”
说着,我已经咝咝地倒吸凉气。
“摔倒以后呢?”捂着额头上的淤青,这人明明离我这么近了,怎么连扶都不扶一下,要是摔出个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