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异闻之遇龙记2-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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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坎胡思乱想着,脸颊飞上一团红晕。脑海中突然闯入敖澜裸体的模样,不带一分赘肉的健美身体,修长的四肢。那身如绸缎般光滑的肌肤,嫩得像洗干净的葱白。昨夜的呼吸炽热而狂烈,那舞动的频率疯狂又叫人迷醉。如果换过来……
一阵冷风吹醒方坎的迷梦,像被人撞破了秘密一般,他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掩饰着蠢蠢欲动的下身,脸红的要滴出血来。甩甩脑袋,不敢再想。方坎迅速迈开步子走回房子。
刚跨入门槛就看见角落堆着一团皱得和咸菜干差不了多少的衣服,越看越眼熟,方坎终于认出那是昨日敖澜身上穿着的绸衣。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拉了拉嘴角,方坎埋怨起敖澜的奢侈。
真是浪费,那么好的衣服洗干净就可以再穿了!嫌钱多啊!他是有金山还是银山?一点也不会过日子!
方坎气鼓鼓瞪着地上的衣物仿佛在看看能不能瞪出一个洞来。最后磨磨蹭蹭的拿起来,别扭的丢进洗衣盘,倒入水,卖力的搓了起来。
搓了半天,方坎发现有一小块地方怎么也搓不干净,污迹顽固的坚守阵地,而且地方有点奇怪,是在腰部往下不远的地方。方坎捞起来,怔怔地看了许久,有些纳闷。但下一刻,羞涩难堪尴尬各种表情瞬间在脸上爆炸,脸轰的一声炸成了酒红色。这是昨晚留下的……
暴风骤雨在方坎心中刮起,他简直像挖个地洞躲进去,面前这个正是昨晚奸情的见证!
他手一抖,超强的臂力立刻把衣物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糟糕了!
方坎紧张的把绸衣自洗衣盘里抢救而出,冷不防用力过渡衣服干脆裂开两半。
……
……
黑线悄悄的爬上方坎的额角。
这下完了,看样子连补都不补回来了……方坎着这阳光观察了很久,终于得出让人沮丧的结论。
不知道能不能买回一样的。
方坎托着腮烦恼着,眉头绞成了川字,头疼得搔乱了漫头乌丝。手颤抖的摸了摸这身高贵的绸衣,再次体会那种至高无上的光滑。方坎感叹一声,小心肝一颤一颤,兹兹的抽疼着。
看这料子……
再看看自己的钱袋……
不便宜阿……
一排冷汗躺下,再次看看左手的破衣,转过头又看看右手的钱袋,肩膀顿时觉得好沉重,方坎唉声叹气了一会,无奈再无奈,最后终于认命了。随意吞了早上残余的成了面糊的食物,小心翼翼的把钱袋藏入怀里,方坎迈开步子沿着山路,朝着城镇的方向而去。
他才不想落人口实,特别对方是那条淫龙!
虽已过了晌午,顶上的太阳依旧毒辣辣的。因为连续几天的缺雨,路旁的树木都干渴着显出死气沉沉的样子,叶子颓唐的耷拉着。地面干干的没有一丝水汽,像面镜子反射着太阳的淫威,烤得人的脸庞一阵一阵的焦热。一阵干涩的风吹过,立刻扬起铺天盖地的尘埃,灰蒙蒙的遮住前方的道路。
方坎掩住口鼻,咳嗽几声勉强没把灰尘吸入。因小龙这条小龙的缘故,一直在山上的他从没遭受过缺水的苦恼,没想到外面的干旱居然严重到这个地步。心理立刻对村人们产生几分同情和谅解。
隆儿……
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方坎苦笑,发誓等小龙回来后一定要为他做一桌好吃的。
不知他有没有生爹爹的气?
方坎正内疚着,耳边适时响起阵阵虚弱的呻吟,听声音像是一名老者发出的,断断续续地压抑着仿佛正在遭受莫大的苦痛。怜悯心起,方坎抬起头,焦急的往声音发出的地方寻去。
很快在一棵树下,发现了半躺在树根下的老人。只见对方眉须皆白,一脸的皱纹可以夹死几只蚊子,瘦骨嶙峋的身体套着一件稍大的深蓝布衣,脚下的鞋子一尘不染,就连鞋底也是白的。他歪歪斜斜的挨在树根上,蜷缩着抱住自己的脚,嘴巴咧咧的不停的哼哼。
“老人家您没事吧!”
方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蹲下身子察看老人的情况。老人见到有人过来,喊得更大声了。一张老脸顿时皱成了干瘪的菊花。
“哎呀,啊呀我的脚,我的腰……”
方坎闻言,担心的伸手摸摸老人的腿骨看看是不是折了。还没碰到,老人却尖叫出声,干枯得像柴枝的手摆出了个兰花指,直直戳向方坎的鼻尖。
“你别碰我!!”
方坎吓了一跳,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老人灵活的眼珠子快速得上下扫了他一轮,嘴巴里叫得更欢,不停的喊着疼,但绝对不准方坎碰他所谓的疼处。
方坎拿这个古怪的老人没办法,只得建议道
“这样……老人家你家在何方?我替你去叫家人来?”
没想到老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满的叫嚷开来
“年轻人,这荒山野岭的你怎么放心我一个老人家?你背我一程又怎地?待到城中还怕我不答谢你么!”
方坎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答应了老人。刚弯下腰,老人就刷的一声滑了上去,动作快得像只泥鳅。方坎诧异的回头坎,老人用臭臭的脸回应。他毫不客气的在背上发号施令,拍打着方坎的肩膀,沉声唤道
“快走!”——
最近思路堵塞,大家久等了~~~~
短工没走几步,背上的老人就开始叫嚷
“年轻人,你走错路了!”
“可是……”城镇不是在这边么?方坎纳闷的想着。老人怒了,大力拍着方坎的头,非常不满方坎的不听话。
“往左拐,应该往左拐,右拐是兴阳城,左拐才是我住的晋城。”
晋城?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
方坎更加诧异了。他在这一带生活了二十几年,也常常到城里缴纳粮饷,添些日常用品。从未听人说过这附近有另外一个城市的存在。而且这条路他走了没有上百也有几十次,几乎是闭上眼睛都能认出周围的路况……
左拐?这是一条直道阿……
方坎心里嘀咕着,拗不过老人只得往左走,走了几步竟惊奇的发现,居然真的有一条小路静静的延伸到不知名的地方,就像一开始就存在这里似的。
这条路是什么时候有的?难道是自己一直都没注意到它?
满脑袋都是困惑,方坎不解的晃了晃头,然后在老人的催促下走向陌生的城市。
“年轻人,进城做什么?”
一路上老人左顾右盼,非常无聊。终于耐不住和方坎有的没的侃了起来。
“……买衣服。”
“那正好,我家老爷就开了间裁缝铺子,你不妨去看看有什么中意的!算你便宜点!”
老人松了口气,抬高下巴趾高气扬的嚷着,兰花指得意的东指西点。方坎苦笑,心道这老人准是平时使唤惯的主,那幅高高在上的样子真像什么大人物,没想到也是在人手下做事的。
前方道路的植物逐渐多了起来,这一带的树木一棵棵生机勃勃,根本不像遭受干旱的模样,那水嫩嫩的叶子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水珠子迎风招展。方坎瞪大了眼睛,正寻思这附近是不是有水源时,耳边突然传来老人兴奋的吼声。
“啊,到了!”
方坎闻言抬头看去,顿时眼前一亮,若大的城门威严耸立在眼前,整齐堆砌而成的灰色城墙上雕刻着数不清的吉祥图案,宽阔的城道前后可以容纳四辆马车,厚重的灰褐城门足足有两三米高,要昂着脖子才能看见城门上的金色铜钉。方坎曾几何时见过那么气派的景象,还以为世上的城池都像兴阳城那样,现在看来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走过城道,踏入城内的土地,方坎登时目瞪口呆,城内的人不多,但是每个人都是一幅优哉游哉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会为生活而奔忙的模样,他们懒洋洋的互相打着招呼,坐在树荫下,是不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这个陌生人。
两旁店铺中摆卖着的尽是一些罕见的东西,比小孩还高的人参、拳头大的珍珠,结满金子的植物……还有些方坎叫不出名字和从未见过的东西。方坎只恨没长多一双眼睛,脑袋不停的转来转去,像那乡巴佬初次进城,什么都觉得新鲜。
“在这等一下,张管事出来!”走到一间挂着水记裁缝的铺子前,老人命令方坎停下,招呼气里面那位显得无所事事的店主来。
店主闻言,一个激灵站起来,涎着笑脸,屁颠屁颠的跑到老人身旁
“呀呀,是大管家,老爷最近可好?”
“很好。”老人张开鼻孔哼哼几声:“张管事,你领这个年轻人去看看,看中什么衣服就算他便宜一点。”
掌柜长长的哦的一声,心领神会。转过身,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方坎一番。这视线看得方坎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好在,很快店主就收回了目光,漫不经心的询问:
“好,你是要成衣还是……”
方坎飞速的打断了他的话,连他自己也觉得意外。他憋红了脸,颤抖的手指指向一进门就闯入眼帘的雪白外褂。
“呃,我要这件……”
“噢,年轻人你可真有眼光,这件衣服是用江苏那边的上等绸缎做的。”张掌柜殷勤的恭维着,眯起来的眼睛难掩一抹怀疑的神色。方坎有些窘迫,脸蛋微微的再发热,轻轻的捏紧了怀中瘦瘪的钱袋
“要……要多少钱……”
“大管家开口,我就收你成本钱,不贵,就三十两银子。”
“三……三……”方坎一口冷气倒抽到肺部,连话也说不完整。
老人瞟了一眼方坎的样子,冷笑一声,早估计到这种结局,他用施恩般的语气,慢腾腾的开口:
“年轻人,钱不够的话,我先借你。”
“使不得,使不得。”
方坎连连拒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老人眼一瞪,胸膛激烈的上下起伏,反手一拍拍的旁边的桌子嘣嘣响。
“你以为白借的么,你得和我回府工作,只需要做七天,我看你这个年轻人挺不错的才给你这个机会!”
方坎愕然,只做七天短工就有三十两,这上哪都没有这个价钱。但是这老人古里古怪的,恐怕难相处。而且……无意中脑海里浮现敖澜的脸。方坎的耳根有些红,正打算拒绝,但是转念又想最近小龙上天庭受审,家中并无大事。而敖澜……不已经被他气跑了么……想着想着就泄了气,方坎烦恼的拉了拉头发,觉得现在有件事干也好,至少不会因为无所事事而胡思乱想。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闻言,老人笑裂了嘴,像解决了什么棘手问题长嘘了口气,兰花指又得意地摆弄起来。
“好,好,小伙子,你跟我来!”
老人从掌柜处接过包裹好的白绸外挂,连同柜台上摆放的布匹一骨碌塞入方坎的怀里,不等方坎拒绝,腰一挺又串上方坎的背部,吆喝着命令他往前面的府第走去。
方坎无奈只得陀着这个古怪又嚣张的老人,来到一座庭院深深的房子前。老人掏出钥匙让他从侧门进了去。
乖乖,好大阿……
方坎感叹着,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大的不象话的房子。层层叠叠的走廊几乎让人晕头转向,若不是有老人在旁边提醒,方坎怀疑自己将迷失在这仿佛永远都走不完的走廊。
兜了半天,走到脚几乎软,他们才到了目的地。一座几乎光秃秃的庭院。与走廊两边到处疯长着植物不同,这座庭院空空荡荡,黑色的肥土裸露在外,别说一棵草,连块石头也不多见。只在庭院中央树立着一棵奇异的植物,那植物约有一人高,非草非花非树,叶子即像荆棘又似水仙,在阳光的照耀下还会反射五彩霞光,颇为梦幻,晓是方坎也从未见过。植物的四面八方密布着十几条水渠,源源不断地运送着清澈见底的甘泉,一波波的水前赴后继的向前拥挤着,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全部一滴不剩地让那植物吸了去。
不知怎么回事,方坎略略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今天过于劳累还是受不了这满园飘逸的异香。他不自在的扭动脖子,突然发现植物前面还站着一名年轻男子。
他缓缓的回过脸,方坎的呼吸随之蓦然停止,忘记了头等的一生存大事。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干净得几乎透明,随意披在肩上的头发反射着流动的光彩,吹弹可破的肌肤比敖澜还要白上一层,细长的眼眶中装着两颗水珠子,仿佛一动就会跌下透明的液体。
老人一见到那人,立刻从方坎背上下来,恭恭敬敬的双膝跪在地上。方坎这才回过神,犹豫了一下,慢慢的也跟着单膝跪下。
那人红唇微启,水晶般剔透的声音宛如落盘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