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站,依然等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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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我起身要离开。
好的。再见啊。小如从沙发上起来。
不要动了,你就坐在那里好了。我自己走就可以。我让小如坐下。
下楼的时候想给亮打个电话,手伸进口袋,却不见了电话。
我上楼。门并没有关牢,我轻轻一拽就开了。
房间里有小如的声音:我到底要不要生下你呢?我该什么办?孩子,你要保佑我们,知道吗?你的爸爸那么狠心,不要我们……
如果不是我的电话响了,我不知道还会听到什么话。小如显然是吓了一跳。我看到她看见我时惊慌失措的眼神。
我很受伤地看着她。
小童,你,怎么,怎么回来了?小如脸都变白了。我想我真的是吓到她了。
你已经恢复记忆了,是吗?我冷静地关上门。任电话响个不停。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小如躲开我的眼睛。
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你骗了我们,是吗?我有些激动。
小如一度没有开口,我也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电话铃声还在继续。
我过去接了电话,是同。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等一下打给你。
不等同说话我就关了电话。
我站在那里,小如终于抬头看我,她在最短的时间里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我可以相信你吗?
如果你还拿我当朋友,就应该告诉我真相。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我强迫自己不要颤栗。
好吧。你坐下来,我告诉你。
我挪过去,不想让她看到我的失态,我双手交叉,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我是病了,当我看到学风时我脑子里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就是要抓住他。我不想独自一个人。学风真的一点没变。我知道他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不管我的。果然,他接我回来,照顾我。如果不是你无意中听到我的话,我想我的演技还是不错的,是吗?小如居然笑了。
你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我一字一句地说。
卑鄙?哼,只有我卑鄙吗?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呢?
小如,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真的很失望。学风对你那么好,你就真的忍心这样欺骗他吗?你想过当他知道真相以后会怎样吗?
是,我承认,我当初也只是想找个人陪。没想到学风会对我这样,我面对他时,是愧疚的。我也想告诉他,我好了。可是那样我就会失去他了,我不要!小如直视前方,空洞的眼神让我害怕。
你太自私了。学风是好,可是你不能利用他,利用他的感情,利用我们的感情。你……
算了,小童,不要在这里教训我了。你的生活就那么好吗?你好像还没有资格来教训我。我最起码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可是你呢?你连自己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才是失败的。
小如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是对的,我的确越来越怀疑自己选择的生活了,我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小如还是了解我的。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小如。
没想过。小童,答应我,不要告诉学风,好吗?
让我帮你继续欺骗他吗?我想我做不到。
小童,我求你最后一次了,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先不要说出来,等我把孩子生下来,我会告诉他的,好吗?小如哭了。
我仰头,不让眼泪掉下来。小如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我仿佛感受到了孩子在动,我低头,撞上小如哀求的目光。
我抽回手,起身快步走向门口。
当我转动门柄,我停下: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推门出去,不敢再停留。我怕我会后悔答应小如这个荒唐的决定。在这场戏里,我究竟充当了什么角色?
我坐在江边。冬日的冷风让我的眼泪封冻,这样最好。偶尔有散步的老人从我身边经过。
我给同挂电话。
在做什么?
没事。
我不知道下一句还可以说什么,沉默。
你怎么了?同说话。
我看着江,想像着它彻骨的寒冷:这个天气在水里会是什么感觉?
你在说什么?同不理解。
没什么。你忙吧。我挂了。
哎。在我要收线的时候那端传来同的声音。我又把电话贴到耳边:还有事情?
要我过去找你吗?同犹豫着。
我沉默了几秒:不用了,谢谢。
那你自己注意点,早点回家。
好的。
我挂了电话。手已经通红了。才3分42秒,我的手就冻的快没有知觉。这是友情的速度吗?我追不上它的脚步,怎么办?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和小如之间是否真的有过情谊?或是,我们只是太寂寞了,需要一个伙伴?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我看到小如在哭泣时我的心会如此的疼痛,如此的不安?
准备变成冰雕吗?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坐到了我身边。我们的胳膊靠在一起,我觉得有了温度。
你怎么来了?我侧头看他。
我想,如果你变成冰雕了,总要有人来欣赏啊。不然,多没面子,呵呵。同开玩笑。
呵呵。我苦笑。
哎,你还是别笑了。
为什么?
太难看了。
想死吗?我瞪他。
呵呵。找个暖和的地方坐吧。同起来。
怎么?走啊。同看我不动。
我抬头看他:我好像动不了了。
同笑着摇了摇头,把我抱了起来。
喂,这样不行的。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不好意思。
别逗了,等你自己走到地方我也要变成冰雕了。同抱着我站在路边打车。
哎,你又轻了啊,注意了啊。同说。
是吗?我没感觉啊。
我这是一标准秤,觉得准。不要怀疑我。
呵呵。什么时候还有这职业了?
从抱你的那天开始啊。同又开始不“正经”。
我猛地抓住同的耳朵,对着里面一顿吹气。
哎,不带这样的啊。小心我给你扔下去。同最怕这个了。我百试不爽。
我得意地看着他把我放到车里。
喝点热果汁,身子就暖了。同把果汁推到我面前。
我用手环着杯子。
腿好点了吗?同问。
恩。
说说吧。
说什么啊?
大冷天的去那里一坐半天不要告诉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啊,你那个骗鬼还行。同真是了解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呢?
别转移话题。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先回答我。我耍赖。
你不是问我水吗?而且那么大的风,还会有第二个地方吗?你不是最喜欢去那个地方了吗?
谁说我喜欢了?
你以前不是经常都去吗?
那是因为……我把下半句咽了回去,其实我想说的是,因为同喜欢,所以我才去的。可是现在说这些,似乎有些暧昧。
因为什么啊?同追问。
不因为什么啊,可能是我真的喜欢那里吧。那里很美,不是吗?你不喜欢吗?
我?呵呵。同也笑了。
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想说的应该和我一样。
你是有什么事啊?我能帮你吗?
我摇头:你已经帮我了。
哦?
如果不是你,我想我真的要去医院了。
我是遇到了一点事情,但是,我想,没有人可以帮我。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是我的朋友。我想她会想明白的,她需要时间。
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是你想通了,没事了。那喝完东西我们回家吧。
恩。我微笑,把杯子里的果汁喝下去。
好像很久都没看到西了啊?我问同。
谁知道在忙什么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做,我也很少看见她。同转着勺子。
没有搞错吧?你们是夫妻,难道不天天见面吗?真没看出来,你们还这么时尚呢,那个叫什么夫妻来着?我挠头,想着那个词。
假日夫妻。同替我说完。
我恍然大悟,拍手:对,就是这个词。呵呵。
我才没那么前卫呢。
呵呵,真是要刮目相看了哦。我坏笑。
喂,想什么呢?我就不应该管你,让你在那里冻着就好了。同板着脸。
呵呵。不说了还不行吗?我又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
同拿勺子敲了一下我的头,笑了。
半夜,有人在摁门铃。我披了衣服出去。
林低着头,好像是喝醉了。送他回来的,竟然是西!
我忙开门,从西那里接过林,林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我无暇顾及。
谢谢你啊。我挤着笑脸对西说。
没关系。我们碰巧遇到,他可能心情不好,多喝了几杯,那我先走了。西看样子也喝了酒,脸红红的。
那我就不送了,再见啊。我关门。
林的身体很重,我架着他坐到沙发上。
你等着我给你倒杯水来。我去厨房倒水。
小童,小,童。林喊着我。
来了来了。我端着水过去。
呵呵。林看着我傻笑。
来喝点水吧。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啊?我扶着他坐起来。
林醉眼迷离地看着我:你,不,不喜欢啊?那,那我改,改,行吗?
我放弃了让他喝水的念头,他根本就不想喝。我放下水。想帮他把大衣脱下来。
林拉住我的手,我被他拽到身边,坐下。林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闻到浓烈的酒味。林很少这个样子的。
小童,我们,我们不分开,不分开……林语无伦次。
我轻拍着他的脸,像在对他说,也像在告诉自己:我们不分开。
林倒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没有动,就这样抱着林,紧紧抱着他,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房间里飘着奶香,没有动静。
我下床,出去。桌子上有林的便条:我去上班了。奶在锅里,已经热好,起来就可以吃了。 林。
我去厨房,看见奶锅里已经起了皮的奶,笑了。
我确定,此刻,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我买了东西回家。妈妈也是刚购置年货回来。
妈妈,今年,我回家过年。我把东西拎到厨房。
咦?今年怎么了?妈妈跟进来。
没什么啊。想和你们一起过年呗,不可以啊?我把手放在妈妈的肩膀上推她去客厅坐下。
你们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吧?妈妈怀疑。
我们能有什么问题呀。挺好的。我用手绞着衣角。
爸爸呢?我环顾屋子。
他去隔壁了。最近找了个新的棋友,对面的。天天往人家跑。妈妈边说笑意就露了出来。
我坏笑着:看来你现在很幸福啊?
死丫头,说什么呢?妈妈笑着扫了我一眼。
呦,还不好意思了。我说的是事实吧?
都一把年纪了,还图什么啊?这样挺好的。我看到妈妈眼角的皱纹因为微笑而加深了。可是在这一刻,我觉得连皱纹都那么幸福。如果要我用青春去换取这样的幸福,我愿意。
亮来电话。
干什么啊?我咬着苹果。
在哪呢?
在我家呗。
妈妈过来,我告诉她是亮来的电话。
我妈叫你来吃饭呢。我转达妈妈的话。
呵呵。谢谢阿姨了。今天就不过去了。你好好呆着吧。
哎,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你就说。我听出亮似乎有话要说,又不好开口。
没什么。小如,她最近怎么样啊?亮终于问了出来。他其实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受了婚姻的伤,不想再迈进去而已。我理解他,可是小如不理解。她总想用婚姻来绑住一个男人,最后受苦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还好。孩子也好。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亮这些,他或许想听我说这些。
那我就放心了。亮仿佛轻松了不少。
这样可不行,等我一会去你那里,我得给你上上课了。我把苹果放下,抽了张纸擦嘴。
行啊。那我在家等你。
好的,拜拜。
拜拜。
我收了线,去厨房找妈妈。
妈,我先走了。
不吃饭啊?妈妈已经在准备饭了。
不吃了。我去亮那里。改天吧。走了啊,拜。
我拿了大衣出门。
要过年了,天气还是这么冷。我才出去一会就冻透了,放弃了坐公交车的想法,坐出租车走了。
我用脚踢门。
来了。里面传来亮的声音。
快点。我喊。
亮出来,我把手里的口袋塞到他怀里:属蜗牛的呀?这么慢?我边进门边发牢骚。
什么啊?亮翻看我拿的口袋。
当然是吃的了。还没吃饭呢吧?我瞪了他一眼,把大衣脱下。
借卫生间用一下。我进去。
啊!?我惨叫,赶紧把门关上。
同从卫生间里出来:叫什么?
你在里面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吓死我了!我拍着胸口。
亮从厨房里出来,看我们两个的表情差不多猜到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