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忠覆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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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歌自己走进了卧房,关上门,开始铺床。
她能做的,有什么?有很多!但是,有些人不稀罕,也看不见。
从澹台照进了九门提督府,风肆就一直在,把那二人的话听的是清清楚楚。听到某处,差点没忍住从藏身处跳了出来然后跟谈长舟一顿好打!
她忍啊忍,终于忍到了澹台照离开,然后,又很好的听见了婢女和谈长舟的对话。
南歌,九门提督的红颜知己,谁不知道啊?
一联想到谈长舟跟澹台照说的话,风肆心里的火就“噌噌噌”直往上冒!幸好愤怒地火焰没有完全燃烧掉理智,风肆还是等到了婢子离开,才出手!
“你说,谁跟你是在江湖游历的时候认识的?”玉笛直击谈长舟的面门。
谈长舟侧身一闪,红衣被夜风鼓动,玉笛从面前险险掠过,笑的轻松可恶:“你啊!”
无情
理智之弦,只余一线!
青影在空中一闪,转而攻向右侧,与谈长舟错身一刻,风肆气急败坏地问:“你个骗子说谎话不脸红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对我一件倾心的?我又怎么你了?”
谈长舟烈火红衣,挡住风肆的进攻,依旧笑的快活,一双凤眼笑意盈盈地看着风肆,秋波内含,道:“骗子要是说谎话脸红就不是个好骗子了!反正也就是当着澹台照说说,难不成你希望我要告诉他你是他妹妹的女儿?如果你希望,我明天就去告诉他!”
风肆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向来爱玩,性情顽劣,从来只有气别人的份,却屡次被谈长舟气的如此!一抿唇,飞身跃上了一处屋顶,谈长舟紧随其后。
两人就在这屋顶上过起招来,拳脚相对,你来我往。
谈长舟总是借轻功胜风肆一筹,时不时还吃点小豆腐,弄的风肆是又急又气,还有些无可奈何!
红影忽然一掠至风肆面前,速度奇快如鬼魅!风肆皱眉,手持玉笛,相迎而上。
谈长舟出手向风肆的侧腰攻去,风肆急忙侧身,玉笛如同有生命一般,灵活的滑向一旁。
谈长舟忽然邪邪一笑,看的风肆心忽然猛地一跳,右手腕却已经被牢牢钳制住,腰间被一搂,谈长舟转身松手,笑容云淡风轻地道:“腰身还是很细啊!”
“给本姑娘去死!”理智之弦,彻底绷断!
玉笛横在唇边,玉白的手指急速地在几个笛孔上一滑而过,几道凌厉的气流挟裹着尖锐的笛音迅速像谈长舟袭去,带起了周围气流的波动。
“呵呵,怎么?就这么对待对你一见倾心的人啊?”谈长舟笑笑,妖娆中却带出一派冷然,夹杂这微微的愤怒!
竟然对他用,杀招!
一道冷光闪过,照亮了一双清冷的凤眸,眼角妖娆妩媚的微微上挑。谈长舟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银龙似的软剑,皎皎然的冷光如同天上的明月!手腕一转,软剑已经是几个灵活的翻飞,既开了满是杀气的气流,竟然发出了“铮铮”的金戈之声!
风肆愤愤地放下玉笛,骂了一句:“怪物!”
话一出口,却立刻便是后悔!
怪,物。
她竟然说了这两字!
谈长舟一顿,立在对面,红衣墨发,在夜风中飞扬交织,人面桃花,有一种极度不真实的美!面上的神色意味不明,背后,竟恰好是那一巨大的圆月,清清冷冷那么一轮,月之光华,竟也只是做了背景而已!
谈长舟微微一笑,不怒反笑,慢慢地开口,每一个字却都像是一把刀子:“说得好!小四,你记得就好!我们就是怪物!你,和我是一样的人,而我们,就是怪物!”凤眸内一片冷然,冰寒刺骨。
小四,风肆,小字,四。
当年在天音阁,那个小女孩明眸皓齿,清清甜甜的童音说:“我可以让你叫我小四!”
风肆脸色顿时一白,却扭过头,“哼”了一声,嫌弃似的摆了摆手,不屑地说:“去去去,别把我跟你扯一块儿,这个任务做完了,赏金额度够,我就脱身了!”
“笨的可笑!”长长卷翘的睫毛低低一敛,谈长舟轻嗤一声,嘲笑。
“难道,你认为你离开了天音阁,就好了吗?你有听说过将一只已经嗜血好杀的虎崽交给人养后,就能变成小猫吗?那个碧峰寨是你动的手,是吧!一个人,杀了一个寨子的人,你还要我多说什么教你?”谈长舟笑着,看着风肆,眼带讥诮,口气中是满满的讥讽。
怪物,就永远都是怪物了吗?
风肆忽然眨了眨一双墨眸,说:“你嫉妒我吧!”
“呵呵,笑死人了,小四,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嫉妒?”
“谈长舟!”
“怎么,不叫怪物了?”
风肆语塞,咬着牙,道:“你少在我舅舅面前造谣,老师面前你也别胡说八道!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谈长舟顿时想起风肆刚刚使出的那一记杀招,冷笑一声,道:“我再说什么,你就杀了我?”
“不一定!”一字一顿,字字铿锵,也够绝情!风肆一脸认真,言毕,一抖青衣,将玉笛收好,准备离去。
“你究竟是在乎范学士误会,还是在乎定昼王误会?”
风肆身形一顿,头也不回:“反正不是怕你误会!”
一个飞身,几个起落,青衣身形矫健的像是一只白鹤,迅速消失在夜色里,只余了一句话还未消散在夜风中:“多管闲事!”
原地,却只听一声流音笑出:“呵!多管闲事?”
红衣飞扬,谈长舟一身烈火的颜色几乎要燃烧或是撕裂夜色,转身,离开。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我是刚刚古典魂了的分割线
抹黑飞进状元府,风肆先偷偷瞄了一眼武陵的屋子,一片漆黑,心里方放下心来。
慢慢踱回卧房,一推门,却就感觉到了那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场,眨眨眼,佯装困倦的打了哈欠,懒洋洋地说:“啊,困死了,茅厕里真冷啊!”
半响,听见武陵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句:“一个多时辰。”
风肆尴尬地摸摸鼻子,谄笑,道:“呵呵,肚子不舒服嘛!”
武陵不语,只“哼”了一声。
风肆觉得,自己真够窝囊!明明自己是雇主,却偏偏被被雇的人吃的死死的!真窝囊啊!因为窝囊,所以交代:“其实吧,也就是随随便便出去逛了一小圈!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嘛!”
耳边响起了衣衫动的声音,武陵起身点了灯,屋子里光亮起来了,风肆清清楚楚地看见,武陵的脸色很臭!
“九门提督府!”不容反驳的肯定句!
风肆“呀”了一声,星星眼状膜拜地看着武陵,崇拜地说:“阿陵,你太厉害了!”
武陵不客气的白了风肆一眼,走过去,把风肆看了又看,才放心,扔下一句:“好好睡觉!”
风 肆急忙点头如小鸡啄米。
武陵推门出去,带上门。
风肆站着,不动,忽然“嗷嗷嗷嗷嗷”的低低叫了几声,拉起衣袖,看着手臂上的几处小伤,恨恨地低声咒骂:“靠!到底是谁下手比较狠啊?”
武陵站在门外,安安静静,脸色一沉,转身,足不沾地近乎没有发出声响的离开。
一觉睡到大天亮。
“嗷嗷嗷嗷!阿陵!早餐我不吃了!随便给我两包子我路上吃!”
“阿陵!看见我的帽子没?”
“阿陵,我……”
大允,五品与五品以上的京官必须每天去上朝,包括从五品!而风肆是身兼文武双职,司正卫还必需站在玉阶前!有些像四等侍卫,只不过司正卫管得更多更宽,更麻烦!
犹豫了一下,穿上了一身青色官服,抓起两个包子,风肆奔出状元府!
娘咧!早朝迟到,影响前途啊!(某小爷:=。=其实,小四啊,你的前途要影响早就影响了。)
烁帝坐在御书房里,斜斜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假寐,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少许的倦怠之色。
伴驾太监看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皇上昨晚又是丑时才睡!长期这样下去,身子骨怎么能吃得消啊?不过,伴驾太监忽然偷偷瞄了一眼门外,都要到点儿了,风司正,咳咳,或者说是风侍读怎么还没到啊?该不会,第一天到班儿就迟了吧!伴驾太监忍不住汗了一汗。
“顺德。”烁帝忽然开口。
顺德急忙上前一步,道:“奴才在!”
烁帝看了眼门口,慢慢皱起了修长的眉,问:“风——”
门外忽然窜进一抹青影,只一瞬,便笑嘻嘻地站在顺德身边,跪下,中气十足地说:“臣风肆参见陛下!”
顺德被吓了一跳,却又很无语,陛下刚刚准备问就进来了,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烁帝也微微惊了一惊,却见那个孩子跪着,偏生抬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心中倒分不清是好气还是好笑,只得信口说:“起来吧!”
风肆立马起身,伶俐的紧,一溜烟就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一副好好孩子的样儿。速度那叫一个快!
顺德急忙低头,生怕自己一个失礼笑出了声!可是低着头,抿着唇,双肩却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烁帝看了风肆一眼,对上的就是那一双干干净净的墨眸,还是个,孩子啊!
那样的笑颜,看起来倒是很舒服。
烁帝别过眼,起身,说:“上朝了!”转身就走。
风肆与顺德公公急忙跟上。
烁帝忽然站住,风肆站住,低头做乖孩子样,看的顺德一个不自在。
烁帝好像忽然记起了什么似的,说:“风肆,做司正卫职责的时候,你穿武官官服。”
风肆一僵,心里一百个不情愿!才不要跟谈长舟那个混蛋穿一个颜色呢!嗷嗷嗷嗷哦!可是,却只能低眉顺眼地应着,不情不愿地说:“是。”
一点笑意慢慢漫上烁帝的嘴角,看这个孩子不情不愿又只能情愿的样子比看那些大臣们口是心非的样子要有意思多了!
进奏
先看看陛下!
再看看澹台王爷!
然后看看谈大人!
最后看看风大人!
众官吏真的觉得,自己的审美水平上升了不只一个层次!
天天在朝堂上对着这么几个美人,春风楼里的头牌翠笙姑娘那也能算是尤物吗?
可惜的是,无论是哪一个,都属于是能看不能吃啊!
风肆尽量规规矩矩地站在玉阶之下,暂时还是一身青袍,青丝如墨,唇红齿白,面上似是总会带着一点轻轻浅浅的笑意来,一点风流的韵味便从眉眼中蔓延出来。看的人真想大呼过瘾!赏心悦目啊!
顺德提了提气儿,开嗓子,尖声尖气地嚎了起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谈长舟有本要奏!”
一听见这声音,风肆的小心肝儿就一颤,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了起来。
事实证明,风肆的预感,一向很准!
谈长舟若有若无地瞄了风肆一眼,然后义正言辞地大声说:“禀圣上,昨日,风司正与朝国的小侯爷发生争执,几乎要当街斗殴!此事,可能会影响到两国关系,故,今日早朝奏上!”
风肆忍不住斜眼鄙视谈长舟,拜托!当时你就在旁边啊!别把自己说的置身事外似的!
烁帝眉毛挑了一挑,他的九门提督和司正卫关系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啊!
烁帝坐在龙椅上,威严地转向风肆,问:“风爱卿,可有此事?”
风肆狠狠瞪了一眼谈长舟,走到殿中央,恭敬地回话:“禀圣上,确有此事,但谈大人只说了其一,却未说其二!”
烁帝看着风肆,想,九门提督要是想收拾你,连其三都能说出来!口上顺着问下去:“奏来!”
风肆立刻精神抖擞地讲开了,那架势,那气派,那神色,不是吹,第一流的说书先生也不过如此了!“那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某无良小爷不想写小四的废话,于是省略添油加醋的过程数万字)于是,微臣便与那小侯爷好一番说道!总算是让那小侯爷断了动手的念头!”
言毕,风肆似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咂了咂嘴。
众人方是如梦初醒!竟然有一个官员错以为是在某酒楼听书,迟钝地鼓起掌来,叫了一声:“好!”
风肆竟然也落落大方地回了一个笑,明媚的像是殿外的阳光,温暖又舒服,笑着说:“多谢多谢!”
调笑朝堂,是何罪责?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青衣少女一个简简单单却真诚无暇的笑,让每个人的心里都感觉像是晒到了殿外的阳光,好舒服。
烁帝听的云里雾里,勉强懂了,心中好笑,口中问道:“这么说,风爱卿是维护正义,迫不得已?”
风肆急忙点头不迭,一脸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的样儿,说:“皇上圣明啊!”
烁帝却忽然扭头,笑吟吟地问澹台照:“定昼王以为如何?”
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