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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兴唐传-第120部分

小说: 兴唐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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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到了金銮殿上。魏征说:“既是老兄弟到了,四弟你就上坐吧!”程咬金说:“魏大哥,先等等。老兄弟,我这个皇上不怕你笑话,纯粹叫起哄!瞎字不识,卖私盐的,他们愣要我在这儿称孤道寡,这不是挤对我吗!老兄弟你是文武双全,又懂兵书战策,干脆,这皇上归你得了!你上坐吧!”罗成说:“哎呀程四哥,咱们虽说是金兰结拜的弟兄,现在您有国号,有年号,您还别拿这个不当回事,这皇上有随便让的吗?”“哎,兄弟,我不在乎。我真没拿这皇上当事儿,为了反隋朝,我愿意拿这皇上当落花生,撮堆儿往外卖,可得分卖给谁。兄弟,让给你吧!”罗成说:“四哥,天大的胆我也不敢!既是我上金殿来了,咱们就是君臣了。四哥,您赶紧上坐吧!”“兄弟,既是这样,我大胆了。”说完,程咬金这才上龙台落坐。
  罗成和所带众人一共十四位,一齐跪倒,磕头见驾。程咬金传旨给诸位兄弟摆宴接风。不大一会儿,盛大的酒宴摆齐。老程下龙台,跟大家围着坐在一块儿,划拳行令,开怀畅饮。这哪儿是金銮殿哪,简直成了大饭馆啦!
  大家吃喝完毕。有人把随同来的十三位兄弟接走,安置住处歇息。秦琼把罗成带到了内宅。罗成见着舅妈和表嫂,行礼完毕,落坐述话。秦母问:“我那老姐夫跟我姐姐他们可都好哇?”“舅妈,我爹娘身体健壮,,都让我问您老好呢!”“我有吃有喝,怎么不好!你这次到这儿来,我这姐夫、姐姐知道吗?”罗成说:“那哪儿能知道哇?”这才把蒙他爹娘的事,给舅妈、表哥说了一遍。秦琼说:“表弟蒙哄二老,这也是出于无奈呀!”罗成说:“二哥呀,咱们单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跟舅妈告辞了。”秦母说:“好,你们的事要紧,先去吧!”
  秦琼说:“也好,随我来。”秦琼把罗成带到帅府内自己的住所。罗成说:“您把魏大哥、徐三哥都找来,咱们一齐谈。”有人出去,一会儿,把魏、徐二位给请来了。弟兄们见面之后,说了几句情义话。说到东、西、南那三路是怎么退的,现在只剩下北面杨林一路,这才下文书请他来破一字长蛇阵。罗成说:“我完全明白了。我看咱大魔国非成大器不可!”魏征说:“罗贤弟,你这话是打哪儿说起?”罗成把半路巧遇双枪将定彦平的事讲了一遍。这哥儿仨一听,齐说:“哎呀!这可谓天亡大隋,实在是太巧了!”罗成说:“今天我休息一宿,明天咱们哥儿几个一同到山上了望了望,看他这阵摆得怎么样了。”大伙儿说:“就这么办吧。”
  一夜无书。第二天吃完了早饭,这哥儿四哥骑马上山。来在瓦岗山的半山腰东北角上,罗成往山下左右看了看,问道:“表哥呀,老杨林四面困山的时候,他这营是怎么安的?是现在这样吗?”秦琼说:“可不是这样,这正北大营安的是四方形。”“你看,现在是不是变了?”“对呀!他现在这营由西北向东南拉出十五里地长,成长条营了。”罗成一笑:“哈哈!这说明他这阵已经摆好。你看正北上,不在大营之内那杆旗帜带刁斗,那是全阵的阵眼。在营的中心有个将台。蛇头坐落在咱们北山口外,蛇尾在东山口外。我这么一看,就完全了解了。”徐茂功说:“要不怎么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呢!”
  罗成说:“表哥呀,急不如快,快不如麻利,我既到了,咱不耽误日子,把他阵破了就完了。可有一节,明天您这帅位得暂时让一让。”秦琼说:“那是自然了。”哥儿四哥返回帅府,众弟兄们像众星捧月一般陪罗成喝茶吃饭,自有一番热闹。
  到第三天,吃完早饭,秦琼命人擂鼓聚众。大家上来见礼,秦琼说:“诸位将军,现在罗成来了,他已然把这长蛇阵瞧明白了。我这个元帅得暂时让给罗成,他好选兵派将。背着我表弟,我得先把话说明白了。都知道罗成或则个人性:一是骄傲,二是脾气不好,三是办事认真。要是他派到谁那儿,谁就要照他所派去做,都要尊重他。即便他有骄傲的地方,还要念咱们贾家楼结拜金兰,他是个老兄弟。”秦琼说到这儿,下边有一位哈哈大笑:“二哥呀,您甭说了。”
  大伙一瞧,说话的正是小灵官单雄信。“您这是冲我说的,因为就是我们哥儿俩不对付。我不知别人,就说我单雄信,不懂得什么叫长蛇阵。别看罗成是咱们的老兄弟,可称是秤砣小,压千斤。他派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他让我打狗,我绝不赶鸡。您把罗成请来,让他帅位,我是绝对尊重,服从!二哥,您放心吧!”
  秦琼一听,说:“嘿,还是兄弟你心里豁亮,想得开!我就怕你们二位口角、纷争,贻误了军机大事。既是你说到这儿了,来人哪,把罗成众人请来!”徐茂功说:“对,甭管怎么说,大伙儿一条心把长蛇阵打哗啦了,就是咱们的胜利。”
  第六十一回 瓦岗军肢裂长蛇阵 靠山王师覆大魔国
  书接上回,单雄信见众将俱已派遣,唯独不派自己,他怒气冲冲,大声喝道:“罗元帅,我有话讲!”罗成说:“啊!单将军,有话请讲当面。”单雄信说:“大魔国五虎上将我列在第一位,要破这么大的长蛇阵,为什么唯独没有我的差事?难道我就不算是一员战将吗?”罗成一笑:“哎呀单将军,别看我派出这么些个令去,这都是彩上飞金——搭配。长蛇阵的主要角色是咱们二位。”“啊?!”“你要瞧这儿一枝令箭没有了,你可以质问我。这儿还有两枝令箭,那正是咱们二位的。”听罗成这么一说,是明白人都看出来了,他是要撅单雄信。罗成接着说:“这一枝令箭是长蛇阵东西南北中加上四个犄角九路的总接应。”单雄信一听就愣了:“这个……”心想:我敢接吗?九路总接应,我知道哪路接不到?误了军机大事,他就抓斜茬,载歪错,给我上绑,我能就这么让你宰吗!
  接着罗成又说:“你要觉着这枝令箭担负不了,你就担负这一枝!”“啊,那一枝是担负什么?”“这一枝是专打阵胆,对付双枪将定彦平!”“啊!”单雄信心说:刚才你说若不是在王家店先遇上定彦平,临阵连你都活不了,这是撅我呀!罗成说:“你挑一样吧!”此时秦琼气往上撞,面沉如水,说:“表弟,前者大羊山也好,贾家楼也好,过去的事就不应当耿耿于怀了。你这是派令吗?分明是耍笑我单五弟!表弟你既是这样行事,你带你手下的人赶紧回北平,这长蛇阵我们不破了!你请吧!”
  罗成这个人虽然十分狂傲,可是能大能小,能折能弯,一瞧表哥真急了,他跟着就乐了:“哎呀,表哥呀,因为我五哥爱生气,不瞒您说,我跟他逗着玩呢!您这么一瞪眼,阵不破了,我这算干嘛来了呢?”秦琼说:“你只顾闹着玩不行啊!我在山东跟你说过,我秦琼是先有的单雄信这个朋友,后有的二堂认姑亲。你撅单雄信,就等于撅我。虽说咱们是亲戚,你要不改,打这儿我亲戚不认识你姓罗的。”大伙儿一听,嘿,也就是秦二哥敢跟他瞪眼,说出这话地道。罗成说:“得,二哥您别生气,我不开玩笑了行了吧?五哥您也别生气,谁让我气您来呢!我给您陪个不是。这九路总接应哪路接不到,没有您的责任,这成了吧?”大伙儿异口同音:“得了,这事情咱们就说到这儿了,也就这么着了。”罗成说:“请徐三哥给老杨林下文书。后天我们就要攻打他这长蛇阵,口气越大越好,越横越好。”诸事安排已定,罗成命诸将散去,各司其事。当下徐茂功写好了文书,派蓝旗官火速送往隋营。
  再表靠山王杨林,这一天,他在紫帷金顶黄罗宝帐大摆酒宴,正跟定彦平喝酒谈心,由魏文通作陪,众家太保两旁侍立。定彦平问:“哥哥,长蛇阵摆好,战表已下,不知这帮响马是怎么答复的呢?”“他们说等三个月后攻打我的长蛇阵。”定彦平哈哈一笑:“三个月后!这说明他们没有会打阵的。”魏文通说:“老将军说的对,这帮响马都是卖私盐的、拉锁头的、卖野药的一流人物,有谁能破长蛇阵哪!”定彦平说:“老哥哥,过了三个月,他们要不打阵,难道就老这样两军相峙吗?”“那我就调大量人马,孤注一掷,用人垫,我也要攻上山去,把这帮响马扫尽除绝!”正说着,有人进来报:“启禀老王爷,对面大魔国的文书到!”“啊!呈上来。”杨林接过文书说:“定贤弟,你先猜猜这文书写的什么!”定彦平说:“据我所料,必是匪首秦琼请求招安。”杨林哈哈一笑:“我想也是这个意思,待我展开一观。”杨林拆信一看,啊!啊!呜呀!……气得大叫。“哥哥,为何生这么大气?”“贤弟,你来观看。”定彦平接过信来一看,哎呀!他一转眼珠:“奇怪呀,奇怪呀!”他想起来王家店恰遇义子罗成,是不是我到了大隋营,这小子也到大魔国了?杨林问:“贤弟呀,为什么你说奇怪呢?”
  定彦平他跟罗艺当初都是南陈的,交情在先;邗江口投隋,跟杨林交情在后。真是罗成到了敌营,他路遇罗成的事,怎能对杨林说呀!“哥哥,我奇怪的是这帮响马竟然也要打阵?这不是以卵投石吗?”“贤弟,既是他要打阵了,我到蛇尾顶住,阵胆就交给你了。”定彦平说:“就这么着吧,蛇头您也赶紧安置好。”杨林说:“文通啊,你做为引阵之人。”“是。”“七太保杨道源,你做为蛇芯。大太保徐芳,二太保徐元亮,你们担负左右二目。六太保杨明远,你做为蛇化。传我的命令,晓谕各营各哨,响马后天要攻打长蛇阵,即时坐阵待战,不可松懈!”跟着命令就传下去了。
  简短截说,到了打阵的这一天,没等天明,齐彪、李豹等人就把五万大军分开,有出南山口的,有出西山口的,在长蛇阵周围全部布置好了。丁天庆、盛彦师带五百人出西山口绕道奔北也走下去了。
  太阳将出,就听瓦岗山东山口里头,咚!咚!咚!三声号炮。老杨林正在帐中喝茶,听到对过儿响炮,说:“这是先打我的蛇尾呀!好,咱们也响炮亮队!”号炮点响,大队亮开,杨林往对面观看,啊?怎么瓦岗山东山口一个人都没有!忽见有一些人沿着高处盘山道缕缕行行走到山东北角半山腰一块平坦地方。有扛着桌子的、搬着椅子的,有挑圆笼的,安置停当,摆下酒席。又听盘山道上琵琶管弦齐奏。今天多少有点儿西北风,送来阵阵乐声,悦耳动听。定彦平在将台上也听到半山腰鼓乐的声音,正自纳闷。不一会儿,杨林就瞧高山上下来全份的銮驾,混世魔王程咬金来到半山腰酒宴桌前正居中落坐,上首丞相、下首军师陪王伴驾,左、中、右有十几员镇殿将军、七名金瓜武士保驾。后头立上一杆大旗,上写:“混世魔王大德天子”。
  再表程咬金坐定之后,说道:“魏大哥,咱们喝酒了。”徐茂功说:“咱们一边喝酒,一边瞧怎样破阵,老杨林和定彦平怎样转腰子,这乐子可不小哇!”程咬金哈哈大笑:“这乐子也是咱们赚来的。”说话间他往阵中一看,见有一座大帐篷,太阳一照,顶上金光冲天。徐茂功问:“你看什么呢?”“你们看这座帐篷怎么跟别的帐篷不一样啊?”徐茂功顺老程指的方向一看,说:“那座紫帷金顶黄罗宝帐是杨林的帐篷,这种帐篷里边一帐分三帐,冬暖夏凉,讲究极了。”“噢,传我的旨意让我军将士注意把这座帐篷掠过来,以后咱们大魔国有个行军的时候,我这卖私盐的孤家也要用它一用啊!”魏征称“是”,叫人把旨意传下去了。
  不提程咬金这儿说着,喝着,乐着,单表秦琼全身披挂,准备上阵,他对罗士信说:“傻兄弟,我教给你的这套,你全明白了吗?”“二哥,我全明白了,反正咱们今天是跟老小子耍骨头。”二人出了山口,杨林一看,心中纳闷:他们不出兵先出将,为何主帅秦琼一人出来了?再瞧后边还有一个不满七尺的小伙子,穿一身青缎子紧裤紧袄,头带六棱抽口硬壮帽,黑瓦瓦一张脸面,攥一条铁棍。他双手拄棍往前跃,比骑马的不慢。秦琼来到当场,吁……把马勒住,口称:“有请靠山王老王爷近前答话。”杨林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一分双棒,催马上前。二人碰面,杨林勒马站住,问道:“秦琼,你下文书,今天要打我的阵,为何不打阵,先把为王请出来,什么意思?”书要简单,前者罗成怎么教的,今日秦琼就怎么说的。两人对话,直说到最末,杨林说:“秦琼啊,你准要是口对心,说的是真心话,我冲在你的面上,把你们这一班人招安。”秦琼说:“老王爷,哪儿找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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