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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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
唤作少殿的青年和权作、四郎兵卫吃了一点稀饭填了一下肚子,正坐在木屋中和几个草间关的足轻聊天。他们从足轻们的口中得到了一些关于伊达家的只言片语,也清楚的得知了最新的逢十抽六的事宜,从这件事情中可以看出这个伊达政衡不是傻子就是拥有担当爱护百姓疾苦的领主。从伊达政衡一系列的合战中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傻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做好了迎接四邻怒火的准备。
当足轻们换了一茬又一茬,有眼尖的足轻看见宫原丹波守走过来,赶忙对着三人说道:“好了,丹波守大人来了,他是馆殿的重臣,和陶山大人一个级别的。”他们口中的陶山大人正是草间关的守备陶山真兵卫。
宫原丹波守领着三人来到了草间关的关门上,政衡还站在上面遥望着阳光照耀下的丰永地区口中呢喃道:“那是一片多么肥沃的土地啊,为何会发生这样的痛苦事情?!”
政衡听到有人来到回过头来独眼中炯炯有神,打量着三人。三人中为首的一人清秀白净没有半点的武士气息倒是有一股书生意气的模样,倒是站在他身后的一个高大的男子身上浑身散发出一股彪悍的气息,乍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横行霸道的恶霸匪贼,站在另外一边的则是小一圈的恶霸匪贼,两人的模样很相似,流露出一股流民少有的霸气。怪不得宫原丹波守说他们并不像普通的流民一样,流民本身就是握锄头的活不下去的农民,他们的身上没有半点农民的样子。这种人驯服了好用,驯服不好就是一个麻烦。
政衡正在想着,三人已经给他行了一个礼。那为首的少殿行了一礼道:“在下坪和竹内五郎右卫门久治拜见伊达藤次郎政衡殿。”他没有下跪,只哈着腰请了一个安,算是参见礼毕,在政衡的右边下手坐定。
政衡闪动着炯炯有神的独眼,向着竹内久治后面的两人扫了一眼说道:“这两位是?”
竹内久治眉毛一挑,他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在自己的面前直接跳过自己和自己的家臣联络感情。权作忙道:“在下片山权作盛长,这是小儿四郎兵卫。”
政衡见他非常局促,微笑着说道:“我已经安排好流民的事宜,临走前宫原丹波守一再嘱咐我要见一见你们,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要求没有?”
竹内久治苦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让政衡肃然起敬的话:“大人您是在思考如何招抚宇山城废墟的流民和鸢城的悍匪吗?大人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只需要临门一脚而已。”
第一百三章 临门()
临门一脚!对,对,只差临门一脚!一语惊醒梦中人,政衡很快就从竹内久治的话语中醒悟过来,他望着站在一侧的竹内久治,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来,心中微微一动,自己在草间关上苦思冥想了好久竟然只是在这个看似平庸的清秀青年口中打破了心中所想,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吗?!政衡望着眼前的这个青年人,突然之间觉得很陌生,他根本就不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样书呆子模样。那身有点破旧的足具显得整洁,露出的手掌上有一些老茧,显然并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文弱。
战国乱世就算是以谋略闻名遐迩的军师也都不是浪得虚名的文弱书生,武田信玄的军师山本堪助乃是冢原卜伝的高徒号称武田家剑术第一,竹中半兵卫带领十六人就胆敢冲上千人把守的坚城稻叶山城打得十六岁的少年斋藤义龙狼狈不堪猪突狗窜,真田幸隆能够徒步上野国向上野黄斑学习军法的精力,本多正信更是鹰匠出身,哪一个人不是下马能治国上马夺天下的名人。
文弱书生在战国乱世是没有出头之日的,只能够早早的饿死,就连号称今川家的弱主今川氏真也是一个足球高手。政衡发现自己小看了他,心中暗责备了一声,不该轻视任何人,现在的她还没有到轻视任何人的地步,只是他一看到片山盛长和她的儿子片山四郎兵卫见猎心喜而已,没有过多注意到竹内久治的表现。
这片山盛长和片山四郎兵卫固然有成为一城一地之先锋大将的资质,能够不卑不亢说出临门一脚的话语的竹内久治也并非没有成为谋臣的潜质。并不是所有人才都会出现在战国历史舞台上,政衡所碰到的许多人看似没有多少能力,可是他们的潜质都非常惊人,虽然不可能成长为一国甚至于数国的大将之才,但是多已经拥有了成为一城一地之主的潜质。当然还有相当数量的有才华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登上本应该素与他们的舞台,最终泯灭在乡下地方中。
政衡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备中乡间稍微有点名声的土豪国人,如果他一生止步于此的话顶多是在某些野史留下自言片语,说是某年某地出现了一个伊达某干了某事,这是政衡无法忍受的事实。既然来到了战国乱世,就要在这段历史中留下自己的大大的名字。
世人多重名声显赫之辈,却不会放下身段去观察这些有潜质的年轻人,殊不知,他们已经错过了太多的人才。政衡心中叹息唏嘘不已,暗暗敲打自己不该稍微有了些许成绩就骄傲自大轻慢有才华的年轻人。他瞬时间想明白了许多东西,不由自主挂在脸上的笑容收拢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郑重的严谨和肃穆。
宫原丹波守听到竹内久治的自称来自坪和立刻露出了疑惑和恍然的表情,询问道:“竹内殿是一之濑城主竹内中务太夫的什么人?”
竹内久治的脸色一变,神色郑重了几分回道:“中务太夫殿正是家父,在下是坪和竹内家的长子,只是三浦氏家臣金田加贺守联合逆贼鹤田城坪和八郎为长攻击西坪和旭川城,城破后在下便出城本想求助于一之濑城,哪里想到一之濑城也是被重重包围只得改道备中国前往高田城拜见宇山大藏丞的,哪里想到会碰到这等事情,多谢收留。”宇山大藏丞乃是尼子家大佬宇山久兼次子,美作国高田城主,也是尼子家在美作国的代官,拥有兵势近五千人,是美作国一等一的势力,原美作国主三浦氏只能够仰其鼻息。
美作国人怎么可能跑到了备中国来,听这个竹内久治的话语好像是破城后逃难来的前往高田城求助的,可是高田城是在坪和的西北方向,应该走的是出云街道,而非是越过重重山丘跑到了备中国阿多郡来。疑惑一闪即逝,政衡很快就放弃了猜测,反正这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探究的时候,到时候只要往美作国一探究竟就可以得到情报。
政衡上前说道:“好好,你说说为何如此肯定能够临门一脚就可以获得最后的胜利。”
竹内久治微微一笑道:“既然伊达大人已经知晓了何必再问。”
政衡哈哈大笑起来,独眼盯着竹内久治说道:“既然竹内君如此说话,何不好人做到底,这粮车就由你来送如何?!”
竹内久治一听这话深吸了一口气,拜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晌午时分再一次到了送糙米的时候,天气看起来相当的晴朗,不过大雨之后使得山道路面吸满了雨水变得异常的泥泞难行,或许还需要几天的太阳炙烤才能够让山道平坦好走。天气晴朗,只有几片被微风吹过来的白云,宁静安逸的山间峡谷中,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抱怨声响动,打乱破坏了看似安享宁静的一切,一辆辆车出现在了山间峡谷中,推动这辆马车的是十几名穿着各式破烂足具的男子,灰白的脸色让他们看起来神情非常的不好。
他们可以说是一群弃卒,是被放弃的士兵,放弃他们的就是政衡等人,不过他们本身就不会伊达家的士兵,说他们是弃卒已经相当看重他们了,他们可以说只是一群被利用的小人物而已,谁让他们裹挟着妇孺一起投靠了过来,不利用他们压榨他们最后的油水还能够利用谁。
这支小小的队伍的首脑便是竹内久治,另外两个看起来长得颇为健壮的男子片山盛长和片山四郎兵卫成为了他们的副手。
峡谷并不算长,但是山道泥泞推着粮车少说走了近一个时辰,走到了峡谷口上,竹内久治手中握住了怀中的短刀,竹内流柔术的精髓就是用体术加上短刀作战是战场上的格斗技巧,失去了太刀等长武器后短兵交接甚至于肉搏战后演变成为的一种武功流派,竹内久治深得其父的精髓,能够成为一城之主也并不是浪得虚名而来。
“有贼人!”
在前面押车的片山盛长吼叫了一声,下一刻,前方道路一侧的小山丘后面突然杀出了一群手持长短不一的竹枪的流民出来,这些流民行动极其快速,几步便冲出了林子,跳到了粮车的前面。
领头的一人呼啸了一声,四周埋伏起来的流民全部杀了出来,很快将小小的粮车包围在了其中,那领头的男子看清楚押粮的人后奸笑道:“竹内,权作,没有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哈哈,没有想到吧,我会成为这支流浪军的首领。”
片山盛长惊呼道:“是你,十兵卫……”
第一百四章 独斗()
“可恶!”竹内久治千算万算没有料到那十兵卫已经整合了流民成为了流民的头目率领着流民围困了他们,他的脸色郑重无比,十兵卫能够将散乱无比的各个小团体联合在一起不得不说十兵卫还是非常有能力的。4、500的流民青壮看起来战斗力不足,但是这个数量的能够拿起武器参战的青壮已经能够出没各个中小型豪强的领地而没有人胆敢出手消灭他们,甚至于能够撼动松山城庄为资、鹤首城三村家亲的神经了,如果这些人出现在松山城或则鹤首城的地界中的话,足可以能够影响到两家的大军士气。
竹内久治一瞥侧面靠了过来的片山盛长、四郎兵卫父子两人,他们的脸上同样凝重无比,不过倒是没有胆寒害怕的样子,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
数目好多,竹内久治三人表情凝重形成三人阵势侧身靠在一起毫无惧意,可是其他人都已经吓得结结巴巴,脸色惨白,双腿打颤。有些能够说出话来还能够站定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其他人等全都是瞠目结舌,面如土色,直如被雷惊的蛤蟆瑟瑟发抖,甚至与友人尿了裤裆滴滴的流满了两腿还不自知。
竹内久治脸上了无表情,眼中倒是有些许嘲笑讥诮,握紧了手中短刀,嘴角一咧道:“十兵卫,别来无恙否,没有想到命大福大,当了这帮子乌合之众的头目,也算是对得起你这身臭皮囊了。”
听到竹内久治的嘲讽,十兵卫的脸色不由自主的阴沉了下来,耷拉了艳梅,嘴角撇得厉害,喝道:“呦呦哟,原来是竹内家的少主啊!蛮清高的一个人,竟然甘愿当了伊达家的走狗,推了白米饭送给爷爷们享用,多谢辛苦了,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陪爷爷们吃好喝好再去那草间关好好耍耍!”原来他打的正是袭击草间关的主意,吃了拿了伊达极爱的糙米然后就去打伊达家,真不愧是白眼狼中的白眼狼。
竹内久治眼中全都是嘲讽的目光,此刻一名押车的民众突然跑出了队列跪倒在十兵卫的面前大声求饶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小的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十兵卫顿时竖起了眉头恶狠狠的喊道:“可恶的东西,杀了他们,嗯,烧饭吃了然后往那草间关逼迫伊达家交钱交粮!”说话间,猛然踹出一脚正好蹬在跪倒在地的人的胸口上,踹得那人仰面倒地,鼻孔嘴边早已经鲜血淋漓。十兵卫还不解恨迈步上前丝毫没有防守的意思,直欲将那人踹死为止方才甘心,直接用腿重重的在他的身上踹了两脚,那人立刻缩成死虾状,抽搐着便出气多进气少了,显然活不过长久。
四周的流民眼见得十兵卫做法爆裂各个吓得缩了脖子不敢再看纷纷拿起手中竹枪向着押解粮车的十几人冲了上来,哪里管得着他们本来也是最记得同伴,死道友不死贫道,现在哪里顾得上其他值要自己填饱肚子不被人杀死就成,立刻嗷嗷乱叫着狗仗众人胆向着十几人围了上来。
眼见的求饶不成反被踹死,四周又全都是敌人,哪里还有退路,押车的人们立刻团团围在一起,手中全都握紧了长枪,吼叫连连,无非就是互相壮胆的话语,狗急了还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活生生的人,在眼见没有活路下也纷纷拿起武器开始拼命。
竹内久治左右瞥了一眼低声说道:“现在唯有将十兵卫的脑袋取下才能够脱困,掩护我!”说话间短刀一拉向着十兵卫的方向杀了过去,一把拉住一支递来的竹枪的头,向着身侧一推一拉,那流民刹那间失去了重心向着竹内久治冲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已经是一凉,他手中的短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