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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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道:“城内的守军听着,你们投降,否则能岛村上水军攻进岛上,玉石俱焚。尔等可要仔细思虑,免得后悔莫及!”
城内诸将士回头望向岛益利,岛益利微微冷笑着,用拇指比了比距离,最后摇了摇头,说道:“太远了,海风颇大,弓箭和铁炮全都射不到。”突然对着手下一员足轻队长道:“投石器,能否投得到?”
那足轻队长摇摇头说道:“怕是打不准。”伊达政衡是用投石器起家的,在大筒还没有制造出来的今日,投石器依然是伊达家的一件攻城伐战的利器,真锅岛上便有十架简易的投石器。
那水夫小头目叫了半天,城上丝毫动静也没有,他无奈地返回船队中去向村上武吉复命去。村上武吉倒是没有想到小小的真锅岛会顽抗到底,回头对着村上隆重问道:“真锅岛上的守将是谁?”
村上隆重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清楚,自从真锅岛失去之后便如同丢失了线索的风筝,对岛上的人事安排一无所知,或许这才是让能岛村上一行人徘徊不决的缘由之一。
村上武吉望着真锅岛上飘扬的旗帜,让他感到深深厌恶的伊达家的旗帜,他大声吼道:“去,让第一队展开进攻,让岛上的伊达人好好看看源氏贵种村上武士的力量。”
从船队中间分出了二十余艘小早向着岸边划来,在小早身后还有十余艘稍微小一些的关船陆续将水手放下小早,陆陆续续地向着岸边划动。真锅岛上的岛益利见得小早船陆续登陆,用拇指比了比距离,看了看天色,淡淡的说道:“投石器准备,用石弹,省着点用!”
城楼下的城头上,驾着十架简陋的投石器,各自放在一个小型的平台上,射程在百丈之远,各自由一个足轻队长在指挥,他们看到城楼上的旗号,立即一挥手中的令旗,大声喝令:“石弹发射!”
每一架投石器旁都有五名拉动绳索的足轻,他们早已经从伊达家原来的老人手中学习过如何使用投石器,更何况现在的投石器比起往常更加的轻便,使用上了木头齿轮,听到号令,立即斩断了绳索,“咻咻!”绳索砍断之后,木架惯性弹射,一颗颗人头大小的石头飞射了出去。
城上城下所有人都看着那十架投石器打出的石弹。石弹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线,远远的向村上水军方向飞去。轰的一声,一颗石弹远远的击中了一艘小早船,打得那艘小早四分五裂,木屑横飞,那艘小早船上不管划桨的水手还是准备着登岸的战兵见到石弹就要命中,早已经吓得跳下小早。
不过随即惨叫声时起彼伏,那颗石弹穿透船身激起的碎片,远远的杀伤了周边的好几个水手,这些水手大多光着膀子,身上脸上插满了尖锐的木刺,鲜血淋漓,掉入了水中。
他一时间未死,只是在水中凄惨的搅动着水花,不一会喝够了海水咕隆隆一声成为了这颗石弹的唯一的牺牲品,还好村上水军靠海吃海,在海中全都是一把子好手,惊魂未定之下还能够朝着岸边游去。
城头上欢声雷动,岛益利重重的拍打了一下城楼,大声喊道:“打得好,真他娘的打得好,是谁打的,晚上给他加肉!”这颗石弹又准又狠,打出了己方的军心士气,打消了敌人的轻敌情绪。
不过这轮投石也就这个成果了,余下的九颗石弹都没有命中,命中海水的时候激起了巨大的水花,惊得附近的小早船忙着划动船桨离开出事点,第一轮攻击就这样了。
“装弹,开花弹!”
城头上的投石队长们远远的看到这个成果,很不满意,又大声下令足轻们拉动绳索布置投石器,放上开花弹,当然此开花弹非彼开花弹,用布袋子装上三四十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鹅卵石,便成为了他们口中的开花弹。
岛益利恶狠狠地喊道:“调准角度,对准港湾,给我狠狠的打!”真锅岛四面环海,能够登岸的也就是一片面积不足足球场大小的小港湾,其他地方多是一些悬崖峭壁,就算是能够登上岸来也要攀爬上湿漉漉的悬崖,九死一生,还要防备崖上的警戒塔,十架投石器对准的便是这个小小的港湾。
十架投石器再一次砍断了绳索,十大包黑乎乎的袋子飞了出去,向着山下港湾内飞去,刚刚登上岸边的百余名村上水军战兵眼见得上头又飞下石头来,忙看着飞行轨迹躲避,队伍一时间混乱不堪。
袋子在空中撕扯,本就不太牢靠的袋子被里面的石头撕裂开来,飞到他们的头上的时候如同下雨一般的掉落下来,砸得没有任何头盔的战兵嘶喊着滚落在地,一下子伤亡近二十余人。
岛益利明白,这投石器也就是第一波和第二波的时候发挥一下威力,打消敌人的轻敌,一旦敌人谨慎起来,飞过百余丈后的石弹速度已经大不如一开始,发挥不了多少的杀伤力。
此时的投石器更多的用处是吓人,而非是伤人,不过对于城楼上的岛益利来说,这两轮投石器的效果还是显著的,约莫造成了二十余名村上水军的伤亡,还打坏了一艘小早船。
更多的是激起了村上水军的怒火,还有就是让岛上的守军失去了投降于敌人的通道,让他们明白,一旦破城,只有死路一条,拥有了坚守下去的信念,这才是岛益利使用投石器的用意。
真锅岛的挑衅行为,围在岛外的所有村上水军的人们都是哇哇大叫起来,他们咬牙切齿,没曾想到小小的真锅岛竟敢顽抗到底,这是作死啊,他们定要攻下这该死的小岛,将内中的伊达军杀个鸡犬不留。
村上武吉显然没有想到小小的真锅岛会顽抗到底,如同岛益利的想法一般激起了他的熊熊怒火,大声下令,又是冲出了二十余艘小早船,连续不断的从关船上调拨下水手战兵。
港湾内的上百战兵已经开始准备妥当,手持各种兵刃纷纷乱乱的朝着港湾前沿的城砦冲出,后续的小早船上等不及靠岸便跳下水下,淌水而来,加入了攻城的队伍之中。
面对这蚁附景象,岛益利好不经意,轻轻下令,城墙垛口中,探出十三杆铁炮和三十余支弓箭,对准底下冲上来的村上水军战兵,狠狠射击。二十余杆铁炮喷射出了火光与烟雾,城外传来惨叫。
就在这时,村上水军船上忽然传来了激昂的战鼓声,城下的战兵齐声呐喊,他们竖起旗帜,狂叫着向前冲锋而来,完全不顾铁炮的射击和弓箭的杀伤,一个劲的想要冲上城头。
岛益利冷冷一笑:“第一排退下,第二排射击,第三排准备。”他从垛口望着城下狂冲上来的村上水军,低声喃喃道:“一群没有长进的东西,还想要靠着狂叫吓住谁啊!”
靠在垛口的第一排十三杆铁炮手退了下来,第二排早已经准备多时的铁炮手站在了第一排原来的位置上,再一次喷射出大量的火光与烟雾,然后退下让第三排的铁炮手上前射击。
如此往复,一时间,铁炮的射击声响彻云霄。(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海战——钉子(三)()
一排排铁炮声发出轰鸣的声音,相对于弓箭一类的武器来说具有更加强大的示威作用,尤其适用于防御战,利用坚固的城防可以有条不紊的向来敌倾倒铁弹。大洋的白色浓烟,在城墙前沿升腾而起,弥久不散。
由于是在港湾之中,风被两岸的山崖给阻挡住了,所有的白烟,几乎都是直线的向上漂浮,形成了一团团的烟球,飘到空中被濑户内海的风立即给吹散了。接连两轮铁炮之后,岛益利大声下令停火,各队的队长们也是大声叫道:“停火,停火!”
各队的铁炮手都是停了下来,静待察看战果。城头呛人的硝烟味飘扬,其中夹杂着一股鲜血的腥臊味,在炎热的阳光下,一种说不出的味道。烟雾渐渐消散,城外十五丈内的村上水军战兵水手,他们有二十几个被打翻在地。很多人身上血肉模糊的,只是滚在地上大声惨叫着。
伊达家的铁炮相对于纪伊国生产的铁炮来说射程上不占优势,在杀伤力方面也没有多少优势,倒是射速方面大大占优,十五丈四五十步内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对这些身上无甲,或是只披着未镶嵌铁片的竹甲来说,威力很大。
更何况地利方面,真锅岛方面的铁炮手也占有极大优势,利用城墙防御可以从容不迫的发射铁炮,而不用担忧急迫间多放了火药和铁弹引起炸膛的危险。
实战和训练永远是两回事情。
在真正的战场上,人的心里会产生极大地变化,从而导致自己的行为失控。各种各样的因素,如鲜血、爆响、惨叫、怒吼、白烟、白烟、黄烟、刺激气味、刺刀、利刃等,都有可能造成铁炮手的心理崩溃。
紧张的气氛,会导致装弹的速度变慢,瞄准的动作变形。在历史上,一百人的火枪队,在真正的战场上,能够有七十人正常发挥,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
一时间,那些狂叫着冲锋的村上水军战兵全都是呆愣着,看着前面消散了的浓烟,听着同伴倒在地上的惨嚎声,闻着浓郁的血腥味,纷纷向后方看去,犹豫着是否退却。
村上武吉没曾想到小小的真锅岛的火力竟然如此猛烈,抵抗之心会如此强烈,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他原本想要用数百艘战船作为后盾,好好吓唬一下对手,不料落得这样一个结局。
村上武吉回身对着村上隆重郑重其事地说道:“叔父,再派遣三百人上去,由你亲自带队,一定要将真锅岛连根拔起。”
村上隆重愕然抬头望着村上武吉,脸色带着满是疑惑,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岩田兴广,用极为低沉的声音劝说道:“真的要不惜武力攻打真锅岛嘛,还是夺取附近的北木岛为上策。”
村上武吉微微摇了摇头,望着硝烟散尽的真锅岛,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拔除真锅岛原本仅仅是一件小事情,就算不拔除,岛上的伊达军也无法出海来追击,只是如果无法短时间内获得胜利,村上水军还有何胆量和士气前去伊达家的腹地劫掠?”
村上隆重闻言失色,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大声呼喝着招呼了一队人称作小早船向着真锅岛驶去。村上武吉望着村上隆重离去,回头对着手下旗手喝道:“命令一部前去占据北木岛,让大内军在北木岛上休整,其余人等与我一同擂鼓助威。”
咚咚咚的鼓声响起。
投石器再一次投射石弹,港湾内聚集起了三四百号村上水军的战兵,在村上隆重的带领下排着整齐的步伐,将三艘小早船掀翻在地,然后用小早船当做盾牌掩护,朝着城楼再一次发起了进攻。
躲藏在小早船后面的战兵低着脑袋缓慢而有力的前进着,可恶,村上水军出身的岛益利当然清楚这是村上水军攻击岛屿的最为有效的攻击架势,一旦靠近城楼,便是猛冲猛打。
岛益利大声喊道:“铁炮准备,给我狠狠的打!”第一排早已经准备好的铁炮再一次发起了轰鸣声,然后在一阵阵的口令声中,开过火的铁炮手已经将装填号的定装纸筒弹药,在前面的铁炮手退下后,他们纷纷上前。
如此往复,打穿了小早船,后面的几个村上水军战兵也被打中,内中似乎有人受伤,只是小早船还是在缓慢的前进着,只是比刚才速度更加缓慢了一些。突然,一些战兵手持弓箭从小早船后面站了起来,朝着城楼上射击,这些战兵的弓箭又准又狠,只这一瞬间,岛益利这边的城头竟然有五名铁炮手被村上水军战兵射中,其中一人啊得一声仰面倒地。
丸木弓射程不远,可是在十余丈内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一名铁炮手被射中了面门,箭头深深地插进了头颅,血流如注,第一时间就已经倒地身亡,只是身子还在抽搐着。
其他几名铁炮手显然没有像他那样射中要害,那些身着铜板甲的铁炮手还好,只要不是面门、眼睛等要害之地,就算是射中胸口或是其他地方,利箭多不能够破甲,就算射穿,也不致命。
不用岛益利警告,战场的残酷性已经教导这些铁炮手该如何保护好自己,在射击的时候将要害躲藏在墙壁后面以躲避敌人的弓箭射击,此刻铁炮手们其实不用瞄准,只要将铁炮对准城下点燃火绳就可以了。
村上水军的弓箭手相当狠毒,射的又准,不过第一波造成了一些伤亡外,后面几波只是浪费了箭矢,但还是迟滞了铁炮手的攻击速度,使得村上水军加快了行军速度。
岛益利眼见得敌人已经冲到了城墙边上,他低下身子,大声叫道:“铁炮手,后退,后退,退到第二层去,退到第二层去,自由射击,阻止敌人的登城。”而这个时候,村上水军中传来的战鼓声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