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3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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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衡显然没有想到石川久孝会首先反对,他原本以为信仰日莲宗的石川久孝会大力支持才对。(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平定内乱(中)()
听着石川久孝的劝解,政衡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一些不快,他才不会智商低到相信石川久孝是出自真心想要维护一向宗在吉备四国的利益,但不论从信仰上来说天文法华之乱近在眼前,从个人得失上来说美作国一向一揆使得各地的百姓无法放下心来耕作,春耕受到了大小不一的影响,高松城也不例外。
政衡站起身来,走到了舆图前面,淡淡的说道:“吾起兵于唐松,短短数年间横扫吉备四国,兵事上威临阴阳两道,可说得上威风八面。吾明白,打天下难,坐天下难上加难,今日一向宗不顾百姓疾苦,为了己欲在春耕时节发生暴动,短短时间内便已经平定,足可以看出百姓们同样看不惯一向宗倒行逆施。”
野山益朝听得出政衡心中的不平,语气颇为严肃的说道:“主公,臣等跟随主公起步于微末,励精图治,兢兢业业,保领民于危难之际,佑天地之民心,实属世间罕见之伟男子。”
政衡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向来以严肃著称的野山益朝拍起马屁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而且面色不改,神色严肃,说的真真切切一般看着野山益朝说道:“宫内大辅谬赞了,今日找诸位前来并非想要讨论如何处置美作国一向一揆?”
野山益朝、陶山政赖、清河衡秀、赤木高雄、宫原正重、石川久孝诸人俱都一凛,政衡每当语气如此的时候,便有重大决定的时刻,都将目光注视着政衡的一举一动。
政衡在舆图之上指着一个又一个町市,揶揄的说道:“别看我们伊达家在外威风八面,可是要维持这些个町市的统治,却需要本地商人雇佣的用心棒来维持秩序,实在是讽刺啊!”
赤木高雄抬头问道:“主公的意思是收编用心棒嘛?!”
政衡回头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沉声说道:“町市组织用心棒,乡村组织护村卫队,手中有了兵器,这就给了一向宗煽动暴动提供了物资基础,若是从百姓手中收缴武器,世间便会少了许多争端和杀戮。”
诸将听得政衡重提刀狩令,刀狩令并非新鲜事物,在平定备中国后便提出来过一次,只是被毛利元就给耽搁了下来,后来又经过尼子晴久的战事,一直都没有正式推行开来。
提到刀狩令,不得不提刀狩令之后延伸的兵农分离制度,就是将武士、士兵从农村和农业中脱离出来,编成专门进行统治和战斗的集团,使之集中居住在大名的城下。
兵农分离制度,好处显而易见,大大强化战国大名的一元化统治,对其属下将领拥有转移封地的绝对权力,从而使得武士与他们世代居住的土地剥离开来。同时,脱离生产的武士和士兵可以常年累月的训练和战斗,成为职业军人。而解除了兵役负担的农夫,把他们牢固束缚在土地上,只要为领主生产耕种、服劳役即可,领内经济会平稳发展。
要维持一支常备军的战斗力,需要大量金钱的支持,对于主要依赖农业经济的战国大名来说,一旦领地内大规模歉收,大名和手下家臣连自个都要忍饥挨饿,还维持常备军,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旧时空兵农分离制度在战国时代也只有织田信长和丰臣秀吉时代才真正实行过,在他们实行的时候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其天下人的地位,政衡如果也和织田信长、丰臣秀吉一般实行兵农分离制度的话,怕是立即就会因为财政问题走向没落。
当日,政衡想要实行兵农分离制度的时候,野山益朝曾经直谏过一次,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人同意的,当然他们并非是为了个人的得失,而是为了伊达家和伊达政衡着想。
今日,政衡旧话重提,野山益朝却没有站出来,他紧皱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所有人都在琢磨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的时候,清河衡秀却是站了出来:“主公,臣同意今时今日实施刀狩令,诸臣担心的无非两点,一点是伊达家财政无法维持一支常备军的训练和战斗,另外一点就是担心备后、备前、美作、播磨等地的豪强国人不稳。”
停了一停,见得政衡鼓励的目光,清河衡秀信心大增,环顾四周,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继续说道:“诸位也都知道,今年二月宫泽君在沼田川畔大败来袭的毛利隆景,斩杀下来的首级摆放在了吉田郡山城外,不仅震慑住了吉田郡山城的人们,同样让备后国的国人豪强吓破了胆,如此一来,在短时间内备后无虑也。三月鹤山城外人头滚滚,美作国内如果还有反对之声,难道不怕伊达家的刀不利否。至于备前、播磨,难道诸位还会担忧否?”
话已到此,诸臣当日的谏言内容不攻自破,众人面面相窥,没有想到清水衡秀竟然说的头头是道,石川久孝沉声问道:“那么如何解决财政问题呢?”
清河衡秀却是装作无赖状,说道:“我是武将,哪知道财政如何解决,这你要去问赤木君,他才是主管财政的。”一句我是武将,让石川久孝险些栽倒,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
政衡略微沉吟了一下,看了一眼清水衡秀,缓缓点了点头,对于清河衡秀的能力,政衡充分信任。将目光看向了一边的赤木高雄,他沉声说道:“赤木,给大家汇报一下我们伊达家的特色产品吧。”
听得政衡的问话,赤木高雄便知道自己应该说话了,沉吟了一下,才缓缓的说道:“是,主公,由于改进了生产系统,大幅度增加了生产效率,武器生产提高了四到五倍的速度,由于铁矿来源不足,使得现如今每月生产五百把武士刀、三万支羽箭、一百具铜甲以上,据闻在备前国内有一个中型铁矿山,如果情况属实,产量将提高一倍。”
五百把太刀、三万支羽箭、一百具铜甲,还能够提高一倍,众人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如此的话,怕是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够让伊达军换装,一旦换装完毕,将会有一支崭新的军队出现在人们面前,或许这才是政衡的自信所在。
赤木高雄并没有因为大家的呼吸加重而停下来,他继续说道:“诸位都清楚,武器生产能够流水线生产,铁炮就难以做到,而且由于不熟练,残次品居多,但还是能够维持在每月三十杆以上,随着技术的熟练,数量还会持续增加。”
野山益朝听得铁炮竟然能够自产自用,还每月百支左右,他打断道:“赤木君,现在我家已经拥有多少铁炮了?”
赤木高雄看了一眼政衡,见得政衡首肯,回道:“现如今本家装备数量三百五十杆铁炮,借用天王寺屋贩卖给畿内豪强残次品每月六十杆以上,现如今界港的铁炮主流是来自杂贺的铁炮,一杆铁炮的价格大约在一百五十贯以上,由于射程和威力上和其还有一些差距,但还是能够维持在百贯左右,仅此一项就为本家带来每月六七千贯的收入。”
野山益朝听得赤木高雄的回答,脸色一阵通红,他没有想到一杆铁炮的价格竟然会如此昂贵,他与众人对视了一眼,继续听赤木高雄回答下去:“还有去年经过了毛利隆元的扫荡,仓敷地区的盐场毁坏严重,经过主公的提议,提出了海涂晒盐的方法来获取食用的盐,一举获得了成功,然后提纯成为了白盐,现如今充斥吉备四国的白盐便是仓敷地区的盐场生产的。”流水线生产、食盐提纯法,算是穿越者的福利,政衡同样不例外的将其转化成为了自己的发明创造,慢慢扭转了伊达家的财政压力。
政衡沉声说道:“诸位,太刀、铁炮、白盐,哪一项运到博多港都能够从唐商手中获得大量的财富,就算是挤压下的铜矿也能够从唐商手中获得暴利,所以现在唯一所要考虑的就是濑户内海的通行安全。”
见得众人陷入了沉思,政衡继续说道:“要获取濑户内海的水道,便需要击败村上水军以及取得濑户内海的沿岸土地,想要击败他们,靠着士气低落纪律散漫的农兵远征他国困难重重,兵农分离制度是必行的道路。”
还好,伊达家是一个年轻的家族,整个家族也都由政衡一人创建起来的,在伊达家内拥有绝对的权力,在说服了在场众人之后,再加上人头滚滚的威慑力,没有人会胆敢反抗刀狩令的推行。
谈好了大事,政衡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刀狩令的实施对于伊达家的统治来说利大于弊,战国大名一元化之路又走了一大步,他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本家与一向宗的交涉,已势在必行。年前从畿内得到消息,三好长庆攻打叛将芥川孙十郎,芥川山城弹尽粮绝后孙十郎投降,长庆遂以芥川山城为居城。诸位都知道,一向宗总本山本愿寺位于摄津国石山,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传闻芥川孙十郎信仰一向宗,他背叛的背后便有一向宗的身影。”
政衡看了一眼宫原正重问道:“丹波,你有合适的人选没有?”(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平定内乱(下)()
宫原正重沉吟了片刻,抬起头,应道:“主公,臣推举一人,桥本孙右卫门正光。”
政衡听得宫原正重口中的名字,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皱,显然对于这个名字有一种熟悉感,他记起了前往僧院前的童年生活,那是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他一直固执的如此认为。
其实,政衡的童年同样是不幸的,由于是嫡次子,得不到父亲十分之一的疼爱,另外十分之九以上的时间都在关注着他的兄长,比他年长五岁的三左卫门信衡,为其聘请最好的武术指导和儒学大师。
那位来自畿内的儒学大师一来到甲笼城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教育工作,个性活跃的信衡显然更喜欢武术指导,厌烦诲人不倦的儒学,在那一段时间里,只有年幼的政衡才能够得到片刻的关注。
今日,听到桥本这个姓氏的时候,政衡不禁呢喃道:“他是桥本正秀的什么人?”他口中的桥本正秀正是当年的那位来自畿内的儒学大师。
野山益朝听得宫原正重推荐的人选,他是伊达家真正意义上的老人,历数宗衡、信衡、政衡三代,显然知晓桥本正光和桥本正秀的关系,说道:“桥本正光应该是桥本正秀的子侄,主公,其实桥本正秀并非来自畿内,而是来自出云,同时和尼子家有点儿不清不楚的关系,老主公当年正从属于出云,不便直接拒绝他,只能够应聘为授业师范。”
政衡一听野山益朝揭穿了桥本正秀的来历,身子不由震动了一下,美好的童年再次被阴谋诡计给击得粉碎,他知道野山益朝的意思。桥本正秀来自出云,和尼子晴久有关系,他原本的意思是成为伊达信衡的授业师范,来潜移默化的影响伊达家的下一代家主,让他更加认同尼子家的统治,从而放弃半独立状态正式成为尼子家的家臣。
老主公,也就是伊达信衡和政衡的父亲宗衡显然知道桥本正秀的来历,便有意让其嫡子信衡远离他,美其名曰更喜欢武术指导,而不让桥本正秀怀疑用心,刻意的让次子来跟他学习。
由于宗衡早已将满腔父爱灌注在信衡身上,因而对于政衡自热兴趣缺缺。但是,教导一个不受父亲宠爱的次子,又有什么价值可言。桥本正秀不愧是儒学方面的大师,他没有如此看,反倒是在有限的时间内教育小小的政衡,让他第一次树立了自己在这一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政衡想到,桥本正秀固然有他前来的目的,可是对他确实是开始了启蒙,是他的启蒙师范,沉思了片刻,问道:“丹波,如果可行的话,让桥本正光来一趟鹤首城,我见一见他。”
野山益朝没有想到明知道是尼子晴久的人还会任用他,不由得说道:“主公,对方可是来自出云的人?”
政衡淡淡的看了一眼野山益朝,又看了一眼其他人,缓缓说道:“现在我伊达家已经扩张至备中、备前、备后、美作、播磨、安艺六国,固步自封,非伊达家所愿,需要各种各样的人的加入,不管是降臣还是倒戈之臣,俱都留用,先察其心,然后用其人。”
野山益朝哪里还不明白政衡的眼神的意思,在场六名重臣之中只有他和清河衡秀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伊达人,其他人不是降将就是来投效的家臣,立即与众人听得立即叩首道:“是,主公!”
宫原正重突然想起了什么,颇有点犹豫不决的说道:“主公,您还记得竺云惠心禅师嘛?”
政衡一愣,他和竺云惠心打过数次交道,对于这位毛利元就的外交僧也颇有点了解,没曾想到宫原正重一开口提到了他,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