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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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人左右方才能够勉强维持。新增加的兵员不仅增加了粮食口粮,最为重要的是现在家中的武器难以达到人手一套,这也需要重新购置。还要重新操练两到三个月方才能够形成新的战斗力,操练期间兵粮加倍。与此相匹配的是粮秣物资又显得紧张了。”
备中、备后两国原本就是山地多、平原少的地区,再加上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过强有力的政权,内部战乱不断,以至于到了战国末期的庆长检地的时候加起来不过四十万石,更不用说现在了。此番政衡攻伐备后国,夺取的土地不过备后国的五分之三,虽说最为主要的芦田川河口的福山平原落在了他的手中,可要开发出来同样需要不短的时间。政衡既然身为伊达家的家主,总得有一个长远打算,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得到备中国以来,政衡断断续续做过几次小规模的地方建设,主要的就是对高梁川和小田川的修修补补,涉及内政和农业,到底还有一些人才可用,现在加上备后国新占领地,不至于无从上手。唯独商业,一直没有时间管理。
身为穿越者只要稍稍看过某点的历史小说都清楚,商业对于稳定政权积累财富的重要性,君不见大炼钢铁、制造玻璃、抄袭古诗、经济军事改革号称穿越者四大招。
可是政衡这个穿越者是不合格的,他前世是一个宅男,并不清楚钢铁和玻璃的制造过程,到目前为止他还只能够做到从铜矿中用草木灰和锡分出银两的过程,其他的一无所知,连火绳枪现在还在摸索当中,更不用说穿越者的杀招排队枪毙。
至于抄袭古诗,呵呵,战乱年代不饿肚子才是第一要务,古诗能够值几碗饭。
经济军事改革,政衡唯一知道用得上的就是检地、刀狩令、乐市乐座三大政策,还好,这些政策他都已经在备中国用上了,实际效果如何,反正他还没有看到。
由于战乱,各地的商铺烧毁极多,缺少商铺,物品就无法流通,物品不能够互通有无,地方上就难以安定。政衡一直以来口头上说是极度重视商业,可是行动上却是大相径庭,先是攻击了真锅岛,不仅得罪了村上水军还让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濑户内海乱成了一锅粥,濑户内海的航路成本大增,陆路,前和备前松田氏大打出手,后与毛利元就你死我活。
一时半会儿也许不会出现问题,时间一长,只有进,没有出,就要出大乱子了。
野山益朝显然早已经看出了危机感,说道:“如今我家,北有尼子晴久虎视眈眈,此次出征备前国显然不安好心,北面铜矿换物资通道怕是随时会关闭,东有松田氏,西边毛利氏,海上三岛村上封锁交通。现在的伊达家局势,实在是已经成为闭塞不通之地,海边有盐场,盐不缺,然而其他的地呢,虽说历次合战获取了大量的铜钱和金银,难以流通,怕是将大大降低我家的权威。”
政衡思索了片刻说道:“嗯,虽说商以逐利,许以重利,其必然熙熙而来,乐市和乐座实是惠民之良策,加强伊达家对于领地内专制支配的上上措施,现在唯一可虑的就是找到一条合适的商道,几个固定的供货渠道,那就好了。”
野山益朝陷入了沉思,免除城下町的市场税和商业税,废除座的商人特权,然后进一步废除座本身,都是为了打压座儿扶植自由工商业者,加强领主对于专制支配的上佳措施,没有安全商道,一切都是枉然和笑话,可是要寻找到一条合适的商道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政衡敲打了一下桌子,看似轻松,实则早已经深思熟虑之后,他缓缓说道:“我家狠狠打击了三岛村上水军,现在又占了小早川隆景的沼田庄,海上商路不用说,现在要走出去,无非两条路,一条是通过安艺国前往严岛甚至于博多,一条就是走备前、播磨往界镇。毛利元就元气大伤,领地内怕是叛乱不止无法支援吉见正赖,大内义长击败吉见正赖不是难事,攻入安艺国正是时候,让丹波守前往山口城祝贺新年,最好能够达成一定的协约,如此一来能够保证大内义长能够持续对安艺国、三岛村上水军压力,二来能够得到一个安全的商路。”
野山益朝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是,殿下,现在备前国局势一日三变,怕是要早日做出决断。”
政衡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尼子晴久出征备前而不予我等知晓,怕是早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我等铲除重占备中,如今伊达家看似占据备中、备后大部,有左右阴阳两道的能力,可你我都知晓那都是空中楼阁水中望月,危机重重。现在跺一跺脚阴阳两道都要震上一震的人物唯有尼子晴久和大内义长,其中大内义长要弱于尼子晴久,弱弱联合方才能够抵挡得住强者。备前之事宜早不宜迟,过得两日后,我将亲率主力返回备中国,伺机行动,打开备前国的局势,打破眼前的僵局。”
野山益朝问道:“要进取备前国吗?”但凡伊达家每次合战都会新占土地扩大领地,故而有此一问。
政衡摇头说道:“现如今宜稳不易动,要完全消化备中和备后两国怕是需要两到三年的时间,短时间内就算夺取了新领地也无力保全,尽力而为吧。”一句尽力而为道尽了伊达家现在的困境。
野山益朝倒是不敢完全相信政衡,怕是到时候就算伊达家不取也难以舍弃了。
话语间,酒宴已经接近尾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进击(六)()
说好的酒宴后举行军事会议,是故参加酒宴的人们全都相当的克制,这些全都是屁话,喝上美味的酒了还能够保持冷静的人还真是少见。其实真实原因是没有过多的酒,乱世中口粮压榨严重,要从口粮中拨出来酿制浊酒本身就是一奢侈。往往喜欢喝酒的全都是一些有钱的大爷,也就是武士阶级。
乱世之中普通百姓能够吃口饱饭已经是相当幸福的事情,哪里还会有余钱去购买奢侈品,有点钱的武士阶级喝酒也大多只是小酌一杯的境界,当然在历史上不是寻找不到一些酗酒而亡的人物,譬如毛利元就的老哥,织田信长的老爹,那位高唱着“四十九年一睡梦,一期荣华一杯酒;生不知死亦不知,岁月只是如梦中”的名将饮酒过度猝死于茅房。
看起来这帮酗酒成性的家伙给人的感觉是极其能够喝酒的,实际上,他们的酒量普遍有限,或许可以说这个时代的人们的酒量都很小,不要忘记了这个时代的酒的度数一般都在十二到十六七度之间。
政衡原本还期望着和无数的穿越者一样利用浊酒兑换成为清酒来积累财货,调查过后他只能够先跪了,将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统统抛出脑外,君不见后世清酒名品大行其道是在承平已久的江户时代。历史考证说已经有了两千多年时间,可是原本浊酒就是武士和寺僧的特权物品,清酒酿制出来也只会流传于上层阶级,流通度严重低下,得不偿失。
备中国商道危机,流通其他物资都捉襟见肘、小心翼翼,人们心里还没有普遍承平时代的觉悟,酒作为奢侈品只能够出现在少量上层武士手中,还全都是越喝越少只出不进的境况。
备后国原本隶属于三岛村上水军的重要销赃地,酒作为一种重要的奢侈品倒是不缺,每次力战需要消耗不菲的酒。毛利元就入备后以来秉承着家族遗传郁闷之下倒是出现了大量酒鬼,一下子征集了大量酒水日常供应,日渐稀少,到伊达家攻入备后国以来还是搜罗了一些。
今日。政衡特意叮嘱将搜罗来的和敬献上来的浊酒全都摆在了酒宴上以供享用,说起来很豪爽的样子,可真正到了宴会上也只能够做到每人两小盏的悲惨境地,想要多喝,对不起。没有。
按照倭国的习性,政衡一口气喝完一小盏已经算是暴饮暴食,还能够清楚的理政已经是酒中豪杰了,下面的家臣中倒是出现了不少昏昏沉沉随风既倒的家伙,还有几个发起了酒疯,已经难以自持,原本决定的军事会议显然已经不合时宜了,只能够延迟到明天清晨。
人们互相搀扶着散去了,政衡走出大厅,一阵冷风吹过身子不由得抖了一下。酒劲上来眼前有些恍惚,他自认为自己的魂还是前世的魂,可是身体却没有了前世的酒量。
常年处于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外加行军劳顿,与毛利元就开战以来就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难免会出现恍惚的感觉,不过还好,政衡的酒劲比起世人来还是要精湛许多,站直了脚跟,深吸了一口气后方才恢复了镇定。
陶山衡信匆匆赶来。半跪在政衡的不远处,说道:“殿下,杉原隆盛醒了。”
其实杉原隆盛原本就不是自己要晕倒的,而是被疼晕的。政衡听闻如此快的醒来还不由的诧异了一下。原本两军交战本就没有仁义道德可言,政衡已经给了杉原隆盛不少台阶,否则早已经去和涩谷与右卫门作伴,他并不是没有这个实力,杉原隆盛有半点反省之心大可以听闻大西屋事件前来负荆请罪,可是他错过了时机。只能够自吞恶果。
原本政衡还只想到减封的方式来缓和关系,杉原隆重的晕倒便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既然这样,你想要晕倒那么就让你晕倒好了,他再也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可言了。
政衡随口说道:“他说什么了?”
陶山衡信微微摇了摇头回道:“没有,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盯着屋顶看。”这正是让他担心的事情,如果喊打喊杀的话还能够理解,可是一声不吭,怕是早已经将仇恨深埋心中。
政衡考虑了一阵说道:“嗯,让他成为废人吧。”既然已经做下了,那就没有任何退路可走。杉原隆盛现在还不能够死,死了,对于他原本的机会不利。
陶山衡信问道:“如此说来,怕是木梨杉原家要乱上一阵,备前国之事,已经不容迟疑了,是否今天晚上就出兵袭击鹫尾山城?”
政衡目光深幽的说道:“鹫尾山城嘛?!不,为时尚早,还是稍稍看看情况为好,废掉杉原隆盛后,立即挥军鹫尾山城的话,总会让人感到很像暗算。废人比起死人要有用的多,是啊,时间不等人。”
杉原隆盛本身也将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尽快收拢各家精锐,一旦精锐聚集在伊达家的体系之下,就算是想要响应鹫尾山城也没有力量。乱世,要维持家族的长治久安,一个强壮有力的家主是必不可少的关键元素,枝强干弱的情况往往会发生下克上的惨剧,废人,确实是比起死人要有用的多。如果杉原隆盛不想退出历史舞台,唯有将因岛水军拉入战团。
一个混乱的沼隈郡将能够保证伊达军的常驻,那些收拢到楢崎、龟寿山、神边三城的备后国精锐将有借口长期占有,编练成军,纳入伊达军的体系。如此一来伊达家对于备后国的统治利大于弊,特别是在毛利元就元气大损,陶晴贤挥兵东向,备后国基本上没有外敌的情况下,弊端几乎忽略不计。
起码在今明两年是安全的,只要下了雪,尼子晴久想不撤退都难。
陶山衡信退了出去。
政衡望了望天色,身子摇晃了一下,心忖道:“酒,果然是坏东西。”自嘲了一句后,搓了搓脸,说道:“助五郎,你先去看一看宫原丹波守的情况。命他将宇喜多直家安排一下,让他晚间前来一叙。嗯,还有让人端碗热面糊来。”
津田助五郎应了一句问道:“殿下,是否要先休息一下?”
政衡想了想说道:“送到卧室去吧。”
他的确有点儿醉了。小憩一下也好,径直朝着卧室走去。他听见卧室里传出点响动,他拉开木门,隔着屏风看到里面缩着个女人。女人年岁大约在二十一二的样子,畏缩在屏风内想要躲藏自己。听到木门拉开的声音和男人的喘息声,吓得一动不动的跪伏在地。
政衡的心情有点儿阴郁,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情?”
津田助五郎趿拉着脑袋低声回道:“宫泽平八大人送来的,说是小早川隆景的家眷,随行的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幼女,下臣们不敢做主,故而递送上来,不知道谁自作聪明?”
津田助五郎倒是将商人的本色学得透彻,小小年纪就开始推卸责任了。政衡听闻是宫泽平八送来的,还是小早川隆景的家眷。倒不好多加责难,问道:“她们的身份问清楚了没有?”
津田助五郎回道:“弄清楚了,她们是一对母女。”
政衡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是小早川隆景的妻女,不对啊,小早川隆景不是一子半女都没有的嘛?!”这可是有历史明确记下的,要是有一子半女的话,小早川秀秋入继就不会娶养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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