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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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孤零零的鬼山城还挂着黑色竹二羽飞雀家纹的旗帜,其他诸城市全都是悬挂着赤色竹二羽飞雀家纹的旗帜,在微风中哧哧的飘动着。
鬼山城本是甲笼城的支城,从旗帜家纹就可以看出两家的关系匪浅,鬼山氏本是伊达氏的分家支脉,比起野山益朝所在的野山氏要晚了许多代,改过数次苗字,本姓伊达,后来改为衫,现在是鬼山,就是俗称的三姓家奴。
鬼山城通体木制结构,和中山城有的一拼,还好不漏风,作为甲笼城的支城,伊达氏建造的时候哪还有余钱来修筑,大部分都投入了修筑甲笼城当中去了,鬼山宗治反目独立后又挨过伊达宗衡的几顿老拳,鬼山城势力从此退出小阪部川往草间地区夺食。
鬼山宗治听闻伊达宗衡、信衡现在后战死备后国,犹如压在身上的三座大山终于打倒了,心情舒畅,立即蠢蠢欲动起来伸出了贼手重新向着小阪部川伸了出来,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刚刚伸出来手来就遭到了当头棒喝,一桶冷水浇灭了他万千雄心。中山范时战死、楢崎氏灭门的消息接踪而至,自己派出去的嫡子被驻扎在甲笼城的二阶堂佐次郎敲碎了腿骨打得半身不遂,鬼山城守城足轻逃得大半,立刻乖得跟肥猫似的,加紧向松山城庄为资求援,不要忘了,鬼山宗治和伊达政衡在名以上都是松山城庄为资的附庸势力。
鬼山宗治长的肥肥胖胖,在他那宽阔的肩膀上,扛着巨大的猪头,活脱脱一只肥猪,尽管如此,他不仅不蠢笨如猪,还野心勃勃,不过能力上就有点不足,也就是那种志大才疏的类型。
日本战国乱世人们吃不饱穿不暖,就算是天皇都靠卖字画为生,二阶堂信弘年轻时候买来的那副“丧乱贴”临摹画本就是天皇御笔,这还是后来佐次郎成为一国一城之主后得到许多天皇御笔后才知道的。在普遍营养不良的乱世,为了一口白米饭武士都得冒绿光的时代里,鬼山宗治能够长成肥猪一般也算是一个异类。
眼下,他正挥汗如雨的骑在自己的儿媳妇菜菜子的身上,他长得五短三粗的倒是比那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独子鬼山全治要强的很多。前文说过,自从他伸出贼手派遣了独子鬼山全治出兵小阪部川,想着先夺取了已经变成废城的甲笼城,哪里想到驻扎在那里的佐次郎会如此凶悍打成了重伤,从山上掉了下来,好不容易捡回条性命却是半身不遂下半辈子只能够在床上度过。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独子完了,精力还算旺盛的鬼山宗治又不敢派出捉襟见肘的足轻前去报仇,便瞄上了服侍自己独子的儿媳妇菜菜子的身上,期待着能够生出一子半女来好作为自己的继承人来继承鬼山城,不然不用伊达氏来攻打,鬼山城迟早要灭亡。
而菜菜子天生就是风流的货色,十几岁的时候风闻娘家,后来嫁给鬼山全治有所收敛,现在看到鬼山全治伤重眼看着下半辈子要么返回娘家重新嫁人,要么守着活寡虚度余生。
你有情我有意,菜菜子半推半就下上了鬼山宗治的榻榻米。鬼山宗治望着那一身年轻的白肉,整起来就是舒坦!全然没有看到伤重中的鬼山全治阴沉着脸咬牙切齿,这两天菜菜子照顾他的时候,常常看到菜菜子脸上洋溢的一抹绯红吸引,明白内室中哪个男人可以进出便起了疑。
今天又不见了踪影立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都说阉人出豹子,更不用说本来就精力旺盛无法无天的主,伤了身子断了骨头下半辈子算是做的真真切切的阉人了,一旦发起火来是上天入地的。
鬼山全治狰狞的想要撑起身来,忍着双腿传来的阵阵疼痛,可是心中的疼痛让他撑起了身子,他瞧着从窗户外射进来的晨曦,明白过一会那奸夫淫妇就会来到自己的病房看望自己,他从床边摸出了一把胁差,这是他心爱的宝贝,是菜菜子偷偷藏在他的枕边的。
抽出寒光粼粼的胁差,突然想到菜菜子放在枕边是不是早就有意让自己自我了断,又想到菜菜子向来乖巧便想岔了方向一般怒意加醋意,又翻腾了起来,觉得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却被一头肥猪拱了,那肥猪又让菜菜子送刀这不是要让他自我了断好长期霸占嘛?!想岔了的他一时间难以抑制,表情更显狰狞。
心满意足的鬼山宗治全然不顾儿子的感受,伸手在菜菜子那身细皮嫩肉上摸了两把方才的一样样的起身披上了一件和服,拿起太刀,拖了一双木屐踢踏踢踏的朝着鬼山全治的病房走去。
自从和菜菜子发生关系后,特别是在伊达氏强大起来的压抑下,鬼山宗治的心理发生了变化,朝着变态的方向转变,他每日完事后都会去看看鬼山全治,表现出一副慈父的模样,说是愧疚,其实是一种变态的炫耀心理在作祟。
你看看,你媳妇在我床上呻吟,特别是在伊达氏越来越强大的日子里更是变着法子的炫耀自己的强大,无法在平常心理上满足,只能够在变态扭曲的心理上满足。
“儿啊!好多了没有?”看到侧头躺下的鬼山全治,鬼山宗治看似平常慈爱的问候了一句,“儿啊!没事,很快就会好的,伊达小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松山殿不会放过了他的,你不用担心,天塌不下来,一切都有父亲呢?都交给父亲来处理,会好好的照顾的!”他特意望了一眼刚刚梳洗好走到门边的菜菜子。
看似平常,听在鬼山全治却变成了一种一切都有鬼山宗治,他不用担心,特别是最后一句,都交给父亲来处理,会好好照顾的,处理什么,照顾又是什么,一时间立即想岔了,想到自己心爱的菜菜子躺在对方身子下处理、照顾的情景。
“父亲……”声音低落远远的听不大清楚。鬼山宗治说这话的时候的却有炫耀扭曲的心理,以为鬼山全治感激涕零便上前靠近道:“儿啊!想说什么,都说出来,父亲会为你做主的。”
菜菜子弯弯的眉毛心理沉甸甸的,一副魂游天外的样子,眼睛直勾勾的我盯着地板,走路非常的迟缓,看到如此模样,生怕鬼山全治发现端倪的鬼山宗治立即喊了一句:“菜菜子,快去打一盆水来,给全治洗一把脸。”
菜菜子却好像没有听到,依旧看着地板发呆,鬼山宗治站起身来上前捅了一下道:“还不快去。”
“啊!”菜菜子冷不丁惊醒过来,朦朦的看着鬼山宗治又看了一眼黑沉着脸故意不看她的鬼山全治:“我这就去,我这就去……”匆匆转身而去,在离开前,鬼山宗治鬼使神差的竟然伸出手摸了一把菜菜子的后背,看似简单的安抚,可是看在脸色黑沉的鬼山全治的眼中更加的狰狞了。
菜菜子如同触电一般犹如一只受惊的鹌鹑逃也似的窜出了病房,到外面院子中打水去了。
鬼山宗治心底嘿嘿一笑想着晚上要好好整整,转身的脸上却挂上了慈爱的目光道:“儿啊!你怎么了?”说着又走了过去。
鬼山全治本来并没有下定决心要用胁差,可是看到刚刚两人的动作,鬼山宗治的荒唐,慌乱的菜菜资想当然地认为菜菜子只是慑于淫威不得不屈从,越发觉得是鬼山宗治的错,你不义休怪我不仁。
战国乱世父子相残兄弟相克的事情层出不穷屡见不鲜,他心下一横,抽出藏在身下的胁差,猛然朝着鬼山宗治刺去。
鬼山宗治刚刚转身走向病床的时候看到了鬼山全治眼角流露出来的狰狞目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心中早已经起了疑心,脚步迟缓了两步,下意识的停下了前靠的身子。
“哧”胁差破开肉体的声音响起,鬼山宗治肥胖的肉体救了他一条狗命,暴怒的鬼山宗治退后两步,忍着剧痛望着血淋淋还在往外喷着血柱的血洞,怒视着紧紧持着胁差咬牙切齿狰狞异常的鬼山全治。
第二十七章 空城()
鬼山宗注意到自己的呼吸已经彻底的混乱,简直不敢相信鬼山全治会如此的决绝,他怒视着他,低声怒吼道:“为什么?”
鬼山全治一脸轻蔑的望着他,他明白如果就算成功了凭借着自己的残体也难逃一死,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对自己早已经心灰意冷,视性命如草芥,羞于出口说出这等毫无人伦道德的丑事,怒道:“菜菜子的事情还用我来说嘛?”
鬼山宗治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说的是什么,辩解道:“你没有听过杨贵妃的故事吗?你这小儿好不懂事。”
鬼山全治听到鬼山宗治自比唐玄宗李隆基,将菜菜子比作杨贵妃,瞪大了眼珠子喝道:“你难道让我当那不敢反抗无力反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女人躺在父亲怀中的代王李瑁,咳咳……”说到激动处眼泪鼻涕全部流了出来。
鬼山宗治恬不知耻的洋洋得意,腹部的鲜血直流痛的他咬牙切齿,道:“有何不可!”
鬼山全治听到此等恶言,心中狂怒,他本来早就做好了切腹自尽回归自然的决定,看到鬼山宗治和菜菜子的动作后方才决先报仇雪恨后再切腹自杀,没有想到功败垂成,明白再无机会,告饶侥幸活下去也是生活在痛苦当中,已经无力抵抗的鬼山全治想要举刀自我了解。
鬼山宗治以为他要困兽犹斗,率先拔出太刀毫不有情出手又快又狠,一道炫丽的寒光快如闪电劈了下去,在晨曦中显得妖异,又异常恐怖,鲜血喷溅了鬼山宗治一脸一身。
门口“咚”的一声木盆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热水倒在了地上混合着鲜血流淌着,菜菜子看着鬼山全治身首异处,无头的身体缓缓倒下,惊恐之下连连后退,顿时尖叫了一声,半倒在地滚落下了台阶,瘫倒在了泥坑中,瞪大了眼珠子,怔怔的望着,吓傻了过去。
鬼山宗治腹痛难忍,哪里顾得上其他,还好病房内有一些寺僧留下来的草药,胡乱抹了一把,撕了一片破布绑缚了起来,让腹部少流点鲜血出来,还是无法止疼,干剌剌的有阵阵剧痛传来,知道不尽快找一个寺僧医治,自己这条老命恐怕早晚不保。
当时寺僧都会采集一些草药制成药汤给附近的国人土豪以及农民医治,来换取寺院的必需品和供奉,有几个杰出者还出入大名庭院成为御用医师成为一时人杰,例如著名的施药院全宗。
正当鬼山城发生父子相残的人生活剧的时候,一队队的武士足轻正乘坐渔船渡过小阪部川频繁的来来往往,一个个气势高昂的武士、足轻踏上了小阪部川的北岸,接二连三的开始集结,朝向鬼山城市走去。
政衡脸上流露出自信和得意来的身材,心想:扩张领地再一次开始了,我要直插草间,然后以草间为中心四散夺取诸城,一举成功,哼,一切不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吗?!
却是不知道正当政衡自得其满的渡过小阪部川的时候,在阿贺郡和上房郡边境的中津井川畔佐井田城也在集结着部队,猿挂城的庄高资出动兵马开始对小田川附近不听从命令的国人豪强进行扫荡。
一场震动整个备中国走向的合战终于揭开了它的序幕,到底是继续跟随云州尼子氏一条道走到黑,还是跟随新兴大名安芸毛利氏走向新的前进道路,两大豪强庄氏和三村氏开始碰撞出火花。
在庄为资和三村家亲无法顾及到的哲多、阿贺两郡,政衡也开始了他的崛起之战。
……
一名守城的络腮胡子足轻看着大门敞开,十几名武士老爷围着鬼山宗治急匆匆的向着草间村方向而去,低声说道:“城主老爷带着武士老爷们干什么去了?”
另外一名足轻眼中惶恐的轻声回道:“不清楚,我看到城主老爷脸色苍白,身上还有血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络腮胡子足轻低声喝道:“次郎,你瞎嚷嚷什么,不要命了。”
唤作次郎的足轻左右看了一眼,说道:“城主老爷和武士老爷都跑了,城中能跑的早就全跑了,要不是我家就在城下不远处,逃跑的话家人就完了也早就跑了,还在这里等死啊!”
络腮胡子足轻一愣,叹了一口气道:“倒是,听乡间的同伴说起那鸢巢山城的武士老爷何等人物拥兵上千,还不是被甲笼城的新老爷打得无家可归死无全尸。”
次郎大点其头凑过去问道:“胡子大叔,你给我说说看甲笼城的新老爷的故事。”
其他几名凑在附近的足轻也纷纷围拢了过来,也想要好好听听外面发生的事情,现在小阪部川局势渐渐稳定,他们这些小阪部川出来的足轻谁都不愿意再生乱事,可是鬼山城必然会有一战,能跑的都跑了,他们这些家在附近的只得留下,好好听听对自己总是好事。
络腮胡子足轻左右看了一眼,凑到了墙角说道:“大家听听就算了,不要传出去,听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