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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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夫人脸色苍白抬起头来望着政衡,对于政衡的独眼中冒出来的赤果果的目光深感痛恨,如果是平常的时候的她定然会让人将政衡打将出去,可是现在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心中再是痛恨再是痛苦也无可奈何,一想到卧室中那个幼童和她的生死安危全在眼前男子的一念之间,只得任由政衡上下左右扫视。
三好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略带哀求道:“伊达侯乃是诚挚之人,不知道可否为妾身寻找一条出路?”
扫视了一会儿,政衡微微笑了一笑,坐直了身子将茶杯中早已经冷却的茶水一饮而尽,眼中少了一份情。欲,多了一份淡然,微微笑着说道:“夫人乃是睿智之人,想来也看得出来本身的价值所在,其实原本我还以为真的会和三好长庆有所关联,那还真是让我左右为难了,只得送还出去为好。可是冷静想了一想却发觉三村家亲大有扯虎皮拉大旗的嫌疑,想必本来并没有扯虎皮的想法,只不过三好越后守也在前年死于非命,也只得拉起了大旗。想通了这些,便觉得夫人对于三村家亲的价值少了一半以上,不过与夫人交谈了一阵,特别是夫人听到拆穿后不仅没有沮丧,反倒是表现出了睿智,倒是在我的心中的价值直线上升。”
说着,政衡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身子前倾,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三村家亲当夫人为鸡肋,不如夫人成为我的夫人,辅佐我治理伊达家,当我的贤内助如何?!”
三好夫人哪里会想到政衡不仅色胆包天,胆量也非常巨大,说出来的话,让她一阵窒息,脸色一片惨白,她本以为政衡看到她的美貌想要强迫她发生不轨的事情,没有想到的会是让她转嫁给他,让她一妻嫁两夫,咬着红润的嘴唇,微一沉吟,才淡淡说道:“伊达侯身为阿贺、哲多、川上郡的霸主,身份尊贵,妾身已嫁为人妻,实不足以让侯爷惦记,以免玷污侯爷尊贵的身份。”说着一副决绝的模样。
政衡站了起来,走了过去,吓得三好夫人后退了一步以为他要行越轨事情,脸色更是惨白,走到了三好夫人身前,独眼注视着她说道:“夫人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告诉你,我是认真的,嗯,夫人不用怀疑我的诚意。”说着后退了一步,说道:“夫人,好自为之,夫人回心转意的话告诉门口的侍从便是,还有若是夫人回心转意的话,虎丸我会送往星田,不久的将来鹤首城将会成为战场,刀剑无眼,难以保证夫人和孩子的安全。”
政衡说着不顾三好夫人的回应,向着门口走去,走到了门口,看了一眼侍候在门口的两人,低声吩咐道:“好生照顾夫人,切不可怠慢了她,嗯,等一会送两名老侍女过来照顾夫人。”
三好夫人怔怔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还在回味着政衡的每一句话,心中充满了悲哀,说是要等她回心转意自愿答应,可是最后一句难以保证夫人和孩子的安全,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刺透了她的心脏。要挟,是的,用孩子的性命来要挟她,政衡到底有没有这个意思,连他自个儿都没有搞明白,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听在三好夫人的耳中却变成了赤果果的要挟。
三好夫人是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政衡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她还是放不下心中的矜持,拖着疲乏的身子走进卧室,听到孩童哇哇的哭叫声,心中似乎下定了决心,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庭院外把守的侍从说出了见政衡一面的要求。
政衡没有想到三好夫人会如此快的答应他的要求,他倒是没有想太多,只是再一次走进庭院的时候听到卧室中孩童的哭叫声和三好夫人的安抚声,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暗自叹息了一声,他发现,自己的心肠越来越硬了。这能够怪谁呢?世道如此,人人都只是命运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政衡硬下了心肠拥着三好夫人做那禽。兽之事去了。这里春风一度,坐镇星田企图击破庄军防线的三村家亲终于知晓了发生在鹤首城的事情,确切的说是从国吉城逃出来的人们禀报的消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乱鹤(中一)二更发布()
七月二十一日傍晚,夕阳落下,鹤首城陷落大半天后,国吉城陷落半日后,小田郡星田村金黑山城。
如果说鹤首城是三村家亲的老窝,那么小田郡星田村就是三村氏进入备中国起家的地盘,可以说是备中三村氏的故土,三村氏源自常陆国筑波郡三村乡,故取乡名为苗字,后来在承久之乱的时候得功得到小田郡星田村附近安堵。星田村金黑山城,原三村氏居城,现在由三村家亲的叔叔三村为亲担任城守,三村家亲起兵攻略猿挂城后,本来将本阵驻扎在前线阵地的,本以为可以一举击败庄军,哪里想到会如此难啃,打到现在双方都已经筋疲力竭,庄高资死守猿挂城,植木秀长重新出阵攻陷妹山要害山城,只得将本阵拉到了远离前线的星田村黑金山城。前沿主阵地驻扎在靠近妹山要害山城的矢挂町茶臼山上,由三村民部丞长亲、三村府右卫门亲行、竹野井氏高等将辅佐三村家亲次男八岁就元服的三村元亲,同时驻守的还有近二千五百足轻。
植木秀长攻陷妹山要害山城后,庄高资发起了对城外的据点的扫荡,很大一片本已经落入三村氏手中的据点重新回到了庄氏的手中,前几日甚至于有一支多达百人的队伍,绕路抄到了折敷山城附近烧杀抢掠,很是将当地的农田祸害了一番,要不是毛利氏骑兵及时赶到,这支队伍或许就已经越过了小田川滩头进入了小田郡星田村。很显然,植木秀长和庄高资的攻势,鼓舞了庄氏的军势,还有就是有些向着失控的局面发展。
本来双方还算是克制。你来我往都没有祸害战场附近的农田,就算是真的野战的话也大部分是来荒地或则是野地里展开的,只是这几日以来更多的朝着稻田中发展的趋向,更是出现了烧杀抢掠火烧稻田的事件发生。显然植木秀长的到来不仅没有缓解庄氏的压力,反倒是将这种压力越发的转嫁到了三村氏的迹象发生,这是一种很不好的苗头。
若是愈演愈烈恶性循环的话,谁都不会讨到好处。原本不管是庄氏还是三村氏都认为小田川附近的土地属于本家。合战的时候也会很克制的远离稻田,可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让三村家亲非常头痛。
显然在看到了毛利氏的隐匿加入,又远远得不到来自出云尼子氏的直接帮助,庄氏已经对于获得最后的胜利不再抱有幻想了。反倒是放开了手脚,一下子打得三村氏措手不及,方才丢弃了妹山要害山城。
或许是看到了乱打的好处,这几日庄氏越发的胡作非为起来,派遣了一支又一支小规模的队伍进入三村氏占领地内杀人放火实行三光政策。
要不是三村家亲还算克制。否则双方将会进入恶性循环当中,彻底将双方的领地都成为一片废墟,谁都没有好果子吃。只不过庄氏越发的猖狂,使得三村家亲也不法管住麾下的众将领,特别是刚刚受了大灾的折敷山城主有冈监物大发雷霆,要不是实力不够还在抢救田中的稻米,早就遣军潜入下道郡庄氏领地内杀人放火去了。
干不过你正规部队,我还干不过你乡下百姓和田中稻谷,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你烧毁了我大半年的辛苦,我也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战局越发的紧张,向着两败俱伤,还是大伤元气的方向发展。刚刚从折敷山城胜利归来的毛利军甚至还没有安顿好,三村家亲就已经催促着在金黑山城的评定会议室召集众家臣来此议事了,到底要不要开启潘多拉魔盒,还有就是如何才能够尽快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合战,秋收快要开始了,一旦进入秋收时节,合战将会停止下来。这或许就是庄氏的想法。既然已经守了如此长的时间,只要再守个把月就能够脱离苦海。
三村家亲端坐在大堂正中,纹丝不动,脸色焦黄的。唇角也因为心急上火而生了燎泡,智珠在握的气质早已经消失无踪,微皱的双眉给额头上增添了好几道纵向的皱纹。安坐在他身旁的乃是一个年轻人,长的身材高大,就算是跪坐着也显得比旁人要高出一头来,三村家亲本就身材高大。和这年轻人坐在一起还是显得矮了一头,脸型有棱有角,眉毛犹如两道长剑一般舒张,且肤色较深,只不过在眼角处还留有年轻人些许的稚嫩,很少,若是不仔细瞧得话还真发现不了。
矮了一头的事情,三村家亲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反倒是显得很亲热的样子,更是有一股讨好的意味在话语间回荡,在场的众人也多对着他吹捧着。
年轻人倒是对于这些阿谀奉承来者不拒,神情倨傲的挑了挑眉头,然后说道:“三村修理殿,我来到备中国已经月余时间,多有建树,却没有看到你们有任何的动作,不要忘了,这里是备中,不是在安艺。”
三村家亲神色如常,没有因为年轻人的冷淡和傲慢而心生不满,现在战局不利,庄氏乱了阵脚,三村氏显然也没有胜券在握的把握,要全靠着年轻人的支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战国乱世,没有实力也就没有地位。如今安艺毛利氏实力强悍,如果要取得备中国的霸权必须要得到安艺毛利氏的支援,否则开弓的箭不仅可能无法伤到敌人,还会绷裂了弓弦伤到自己,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三村家亲思考了片刻,说道:“吉川少辅次郎殿,现在战局越发的扑朔迷离,庄氏已经乱了阵脚,否则也不会发生火烧稻田的事件发生,只要再给我们一段事件的准备,就会发起对庄氏的决战,到时候还要仰仗吉川少辅次郎殿的骑兵队的辅佐。”
没有想到眼前的倨傲年轻武士竟然就是毛利元就的次子吉川少辅次郎元春,也正是那个刚刚击杀了舅舅吉川兴经一门完全继承了吉川氏一族的家主,获得了鬼吉川名号的吉川元春,他此次出阵备中国正是得到了毛利元就的命令出阵前来支援三村家亲的。
吉川元春皱了皱眉头,敲打了一下手指,说道:“近期,具体什么时候,我这百余骑兵乃是安艺毛利氏的重要兵马,现在在备中国虽然多有建树,可是也是使得麾下众将多有不满,还请三村修理殿快点决定下来,不要忘记了,秋收在即。”
三村家亲哪里不清楚吉川元春的意思,要他具体说出时间来,兵,国之大事,哪里说得出具体时间来,他思忖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三村为亲的嫡子三村府右卫门脸色凝重的出现在评定会议室外,向着三村为亲好一阵使眼色。
三村家亲没有话说,突然看到三村府右卫门一阵使眼色,在吉川元春面前表现得如此德行,心中立刻来气,毫不客气的喝道:“出了何事,这里没有旁人,快说,说不出个好歹来,按照打搅评定会议室的责罚。”
三村为亲也为自己的这个嫡子三村府右卫门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奈,他连忙说道:“殿下,府右卫门应该有军情要事,事关重要,还请臣下先去询问一番……”
吉川元春眉头一皱,微微敲打了一下膝盖,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三村氏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先去外面躲一躲可好。”说是要躲一躲,身子却没有动弹的样子。
三村家亲一听吉川元春的揶揄,脸上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喝道:“快说!”
三村府右卫门听得三村家亲的怒喝,脸庞苍白了一下,跑了进来,单膝跪地,拜道:“下臣不敢欺瞒修理殿,下臣今次冒失,不是因为他事,而是刚刚从国吉城逃回来了十余名足轻,说是今天一早,三村亲成在鹤首城反叛独立了,还得到了上野伯耆守的辅佐,已经俘获了少殿三村元佑、三村久亲等将……鹤首城反叛之后,三村亲成发布德政令,随即兵犯国吉城!”
三村家亲乍闻自军的败讯,不自觉地音量大了起来,站了起来,吼道:“什么?!三村亲成和上野伯耆守反叛,鹤首城和国吉城失陷了。”他再也顾不得去治三村府右卫门的罪了,三村为亲立即将那十几名足轻提了来。
那十几名足轻领头的一将正是三村久亲的兄长三村友亲,三村友村忙将他所知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是的,鹤首城遭遇三村亲成和上野伯耆守联军的诈城陷落,国吉城便遭到了三村亲成的手谕,城内大乱内讧起来,我们等人不敌逆贼,只得退出城外,遭受到了逆贼的追杀,不得不逃亡,后来听闻三村亲成在鹤首城发布了德政令,废除了大部债务。”
三村家亲咆哮道:“三村亲成逆贼!上野伯耆守恶贼!不杀尔等誓不为人!”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对三村氏是一个重大的打击,金黑山城内在场的每个